《大魏春》正文卷第五一三章明修栈道,暗渡陈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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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首或是生擒,世人安敢再妄议郞君是“因佞骤贵”?
    他使劲的呼了两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了一些:“仆就是猜疑元丽予信中所言:只因不愿附汉,才愤而从逆。又因不愿降梁,才欲弃暗投明……复举复叛,就如儿戏,世间竟有如此无耻之辈?”
    李承志不由的有些失笑:这算什么?
    上下五千年,予阵前反戈,有奶便是娘的军头没有一千,也至少出过八百,其中不乏名将。
    远的不说,就如三国之吕布,东晋之刘牢之,以及如今还没断奶,曾自封为宇宙大将军的候景。
    比起无耻反复,这几位能给元丽当祖师爷……
    “你我皆非元丽,焉知元丽心中所愿?而如他这般,不满元魏历代皇帝强令元族习汉俗、穿汉服、说汉语之辈者大有人在……是以我倒以为,此乃元丽肺腑之言。”
    这是现阶段无法解决,也无可调和矛盾,不然也就不会有后来的六镇之乱。
    “即如此,元丽叛逃吐谷浑便是,又何故复叛,欲置昌义之于死地?”
    “世间皆知,元丽生性狡诈,且无容人之量。许是因受辱而恼羞成怒,因此欲置昌义之于死地而后快……但以我之见,应是鹬蚌相争之计不成,元丽一不做二不休,更不愿便宜了南梁,是以突又临阵反戈的可能更大一些……”
    李承志说的有些含糊,但李亮瞬间了然。
    予元丽而言,蚌自然是南梁与吐谷浑,而鹬,便是柔然。
    至于元魏,当然是那条鱼。
    元丽本是想等鹬蚌相争,好坐收渔翁之利。可惜事与愿违,最厉害的那只鹬刚出鸟巢,就被化身鲲的那条鱼给拍死在了半路上。
    而扪心自问,元丽再不济也是宗室之后,拓跋后裔。眼见被他最为仇视、自誉为汉室正统的南朝即将得利,元丽焉能甘心?
    这种心理,与悍然举事欲投南梁,但不愿胡骑肆虐关中,祸害汉家子民,故而反又归附的崔祖螭何其相像。
    更与郎君“便是肉烂了,至少还在锅里”的那套言辞如出一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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