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品传奇》正文第三篇徐杨文保外传之转胎奇案上[2]

江正品传奇最新章节目录
   ,给杨家的取乳名贝贝。满月那天,两个孩子抱出来,都胖乎乎的,倒像是一对双胞胎,左邻右舍全都涌了过来看,个个争抢着抱,人人爱不释手。两家人的开心那是不消说了。
    忽忽过了快一年,杨家的突然接到一封信,说是叔父在江苏镇江府发了大财,要侄儿一家全都过去。按杨家兄弟的想法,杨林两家都一起去镇江,托庇于杨家叔叔。但林家老母尚在,她却不肯离了故地,所以林杨两家只好分离。分别的头天晚上,林家把压箱底的好吃的东西全翻了出来,给杨家送行。那天傍晚,林家的嫂子正在厨房撕一只刚炖好的狍子腿,杨家的兄弟先过来了,进厨房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他两家虽然殷实,却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再加之过从甚密,所以也没有什么避忌。林家嫂子正撕了大腿处一块精肉下来,就递给杨家兄弟。看杨家兄弟没洗手,就直接喂到了杨家兄弟的嘴里。杨家兄弟张嘴吃了,倒有点害臊。正吃着,林家大哥又进来拽杨家兄弟出去喝茶,杨家兄弟禁不住脸又红了红。当晚两家人都为明天的分离难过,杨家兄弟喝得酩酊大醉,林家大哥却没怎么喝,说是心情难过,喝不下去。
    杨家这一走,就是五年,再也没有一点消息。刚开始还好,时间一长,林家的发现当家的脾气越来越暴躁,连对自己的态度也大不如前了。林家的想着当家的没了兄弟心情难免苦闷,再加之家里婆婆也一直护着自己,所以倒也从来不与当家的厮闹,日子过得也还算平静。林当家的也只是经常喝喝闷酒,偶尔喝醉了发疯骂自己几句,也就过去了。
    这天晚上,林家的把以前海边的亲戚送来的紫菜翻出来,给当家的做了紫菜炖排骨。当家的先喝着酒吃着紫菜排骨,林家的一边做着菜一头哄着快六岁的宝儿。因为婆婆这两天身体不大好,所以没起床。正忙着,突然听见外头一声巨响,跑出去一看,只见当家的捂着肚子在地上滚爬抽搐,桌子凳子都掀翻了。林家的吓得大叫起来,冲过去想抱起当家的,却抱不住。喧闹声惊动了左邻右舍,林家婆婆和四邻都赶了过来。眼见得林当家的浑身抽搐,问话不答,一忽儿又拼命抓自己喉咙,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挣扎了好一阵子,去叫医生的人还没有赶到,人却渐渐地就没了气息。林家的瘫倒在地,肝肠寸断,抱着当家的尸首嚎啕大哭。一众邻人手忙脚乱地安慰着,女眷们也哄着吓得哇哇大哭的宝儿。乱了好一阵,众人正待商量如何区处,却发现林家婆婆不见了!一众人等担心婆婆出什么意外,正要分派人四处寻找,却有人进了屋子,悄悄地给身边人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林家婆婆赶到了左近侯官县衙,径直击打了登闻鼓,状告儿媳林汪氏通奷生子、谋杀亲夫!县大老爷连夜升堂,目前已经派出缉捕、仵作,去会同了当地地保,正前来林家勘尸拿人!这消息宛如晴天霹雳,震惊了在场所有人!一刹那间,众人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抱着宝儿的邻家女眷陪着毫无所知、还在那里抚尸痛哭的林汪氏!堂屋的油灯若明若暗,照得屋子一片惨白,似乎预示着这一家人的悲惨前程!
    却说那侯官县令姓胡,名文绹。这日华灯初上,胡县令正在县衙后宅用晚膳,他夹了一丸四喜丸子放到嘴边,一咬之下,汤汁满口,那香味直似把舌头也化了。胡县令大感畅快,举起酒杯,正要好好地呷上一口,却突然听得登闻鼓“咚咚咚”地震响了起来,唬得胡县令手一抖,差点把酒杯摔在了案上。一时不由心中又惊又怒,赶紧换上官服,赶到了大堂。
    待得坐下往堂下一看,下面跪着的却是一个婆子,胡县令强抑怒气,一拍醒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为何入夜击鼓惊扰县衙?莫非不知王法无情吗?”只听得堂下一边嚎哭一边回道:“青天大老爷,老婆子林郑氏,老婆子儿媳与人通奸生子,毒杀了老婆子的儿子,老婆子儿子死得好惨啊,求青天大老爷为老婆子的儿子伸冤呐!”那胡县令一听,立时满脸青筋暴跳,大怒道:“那荡妇却在何处?”林郑氏道:“那荡妇和老婆子的儿子尸身现俱在杨桥巷老婆子的家中,离此并不远。”胡县令也不再问,立即带同差役赶往杨桥巷勘尸拿人。
    原来,胡文绹曾经买过一个小妾。那小妾极是乖巧伶俐,胡文绹视如珍宝。不曾想那小妾后来和家里的一个英俊小厮,卷了家里的一些细软之物,逃了个无影无踪。那胡文绹自此恨极了世上的奸夫荡妇,今日一听案情,立时如饿狼嗅到了血腥气,浑身每一处都燃烧了起来,打定了主意要好好炮制这荡妇一番,早把入夜击鼓带来的不快忘了个一干二净。
    待得一行人回转,林汪氏被带入堂中与林郑氏并排跪下。仵作呈上验尸表格。胡县令早知结论是中毒身亡,再无可疑,立即一拍醒木,喝道:“你这荡妇,如何勾结奸夫,毒杀亲夫,还不速速招来。”那林汪氏本来深陷失夫之痛,不料突被衙役锁拿,到了堂上又发现婆婆正跪在堂上,望向自己的目光异常凶狠,不复再有日常的慈爱,不由大脑一片空白,内心苦痛茫然浑沌到无法思考。及至胡县令发问,林汪氏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那胡县令自打一见到白白嫩嫩的林汪氏,就恨不得自己亲自冲上去,扒光林汪氏的衣服,当场打她个半死,这时见林汪氏不说话,立即高声道:“好你个荡妇,还敢不回本县令的话,来人,给我拉下去狠打五十大板!”此话一出,堂下众差役都惊得呆了。看这林汪氏细皮嫩肉,应该打小就没吃过什么苦头,这五十大板一打下去,岂是她能扛得住的?只怕当场就横尸现场了,可这案子还没问呢。胡文绹见众人齐齐望向自己,神情讶异,似是看穿了自己的龌龊一般,不由怒火大炽,正待发作,却见堂下张师爷跨步向前,禀道:“此妇堂上无状,原该重责,但详细案情,尚需录其口供,尚祈县尊将其责罚押后,待问明案情后再予施行。”那胡文绹毒火攻心,只想好好折磨林汪氏一番,所以适才冲口而出让打五十大板,今见师爷逾礼上禀,忽然明白过来:五十大板没打完,这荡妇就死了!到底也不肯放过,喝道“掌嘴!”一阵“啪啪啪”声后,那林汪氏已是满嘴鲜血了。
    胡县令看得心里一阵畅快,再次喝道:“你这荡妇,速速将如何勾结奸夫谋杀亲夫的勾当,如实招来!”林汪氏被那掌嘴钻心的痛清醒了过来,正听得胡县尊的问话,惊疑道:“什么勾结奸夫谋杀亲夫?民妇却是听不明白。”胡文绹大怒道:“你这荡妇想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用刑,你便万万不肯招。来人,先给我打十大板。”堂下众人一阵纳闷,不知这知县今天为何这么邪乎,话说不上两句,总想着用刑。只得拖了林汪氏行刑,大堂上只听得早已清醒过来的林汪氏的阵阵惨呼。行刑毕,林汪氏哪里还能跪着,不得以趴在大堂上听问话,胡县尊道:“你这荡妇,如今可愿招了?”不曾想那林汪氏无故被两番毒打,激起了血性,慷然道:“县大老爷,你头上顶着‘明镜高悬’的牌匾,想必是爱民如子的好官!但身为你的子民,民妇丈夫新丧悲痛万分之际,被你无故锁拿到此,打得遍地鳞伤,还一口一个荡妇。民妇性命虽贱,名声却重于天,民妇自问持家谨严,未有一丝一毫苟且之事,民妇的婆婆现在此处就是证人。县大老爷如此侮辱民妇,有何凭据,是何居心?”胡县尊听得大怒,正待再令把林汪氏拖下去打,却见张师爷使了个眼色,朝跪着的林郑氏努了努嘴,这才醒悟过来,于是冷笑道:“好一个巧言的泼妇,本县就让你死得明明白白。林郑氏,你且将你儿子如何被害死的经过,一一道来!”那林郑氏早已经按耐不住,嘶哑着哭坏的嗓子道:“青天大老爷呀,老婆子的儿子死得好冤枉呀,还亏老婆子一直把那荡妇当女儿一般看顾,谁知她是水性杨花,蛇蝎心肠啊!”胡县尊看这老妇人只是哭嚎,却全然抓不到要害,只好道:“本县问你,你是如何得知林汪氏与人通奸的?奸夫是谁?”那林郑氏道:“那奸夫真是想也想不到,老婆子最初也不敢信,却是我儿子最好的兄弟,杨天佑!”胡县令道:“既然如此,且立即拘传杨天佑到案对质。”林郑氏道:“那杨天佑却已不在侯官,早在五年前就搬走了。”此言一出,堂下听讼者大哗,胡县令心中暗怨林郑氏糊涂,一拍醒木,把嘈杂声压住,道:“你这婆子,说话恁地颠三倒四。既是五年前之事,为何当日不报官?”林郑氏道:“老婆子之前哪里得知!自那杨天佑搬离之后,老婆子的儿子曾提起那荡妇不忠,老婆子一向疼爱这荡妇,只道儿子疑心病重,哪里肯信。直到几天前的晚上儿子与那荡妇又大吵了一场,老婆子一时替那荡妇不忿,就将儿子叫进房来,数落儿子道:那荡妇成天在家打理家事,出入都在娘眼中,对娘也孝顺,对你也疼惜,你却如何总是疑她,自己藏着一块心病?儿子却道:娘啊,儿子怕累你伤心,所以一直忍着未说,今天我就都告诉你了吧。那荡妇早就与我的好兄弟杨天佑勾搭成奸了!杨天佑还没搬走的时候,有一天早上,天尚未亮,那荡妇突然偷偷起了床,儿子等了半晌,见那荡妇一直未回,就出门去找,亲见那荡妇从杨天佑家里出来,临走前两人又低低说了一会话,儿子不知他二人为何,想他二人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装不知道吧。第二天晚上,那荡妇以为我睡着了,又半夜偷偷起身去了杨家半晌才回。杨天佑走的头一晚,儿子给他饯行。那荡妇竟然手撕了狍子肉给杨天佑喂到嘴里,被儿子撞了个正着!老婆子总是不信道:两家原本是至交,随便些也是有的。儿子却道:娘啊,儿子原来也这般想,所以诸般不快,都压在心头,过了也就算了。但你现在细看看,你那孙子却是长得像谁?老婆子这一听,才细细想了想孙子和杨天佑的长相,果是有八九分相似,与老婆子的儿子却一点不像。只听儿子道:娘啊,这左邻右舍都传遍了,就只是咱娘俩糊涂啊!老婆子要待不信,却如何解说这如山的证据?这荡妇她对不起老婆子啊,对不起老婆子的儿子啊!老婆子急怒攻心,就此卧床不起。不曾想这荡妇大概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竟然先下手为强,把丈夫给毒死了,真是最毒妇人心哪!”
    那林汪氏打林郑氏一开口就一直盯着林郑氏在那里听,似乎唯恐漏掉一个字,听得后来,早已哭瘫在地。等到林郑氏讲完,那林汪氏兀自嚎哭伏地,口中喊道:“林中彬啊,你这个冤孽真糊涂啊!”胡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