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带着四个宠妹狂魔造反了!》正文第24章好狗不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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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一张脸真是气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什么都让安予棠一个人说完了,她能说什么?
    连糊弄都没辙,这丫头不知是真的心眼直,还是城府深。
    “母后,嘉敏考虑得不错。”
    天武帝到底是君王,这点小场面不过是心里不爽罢了,处置还是知道该怎么权衡的。
    不过是个宫婢罢了,有何处置不了?
    “太后……”
    竹心闻此,猛地抬头,惶恐看向太后。
    太后瞥了她一眼收回视线。
    竹心心头一凉,这是要舍弃她了?
    太后看着安予棠,声音微冷:“今日嘉敏的话你可记住了?哀家念你伺候多年,以后便做些针线缝补之事吧,莫要在跟前儿伺候了。”
    竹心心凉不已,可也只得磕头应声:“老奴谢太后皇上开恩。”
    该死的安予棠!
    这小蹄子竟三言两语将她掌事的身份弄没了!
    “太后,容臣女多嘴,臣女也是为太后考虑。”安予棠又说话。
    针线缝补?想得美。
    太后眼角一抖,厉色刷向她,沉着声气:“你说。”
    这丫头片子不好对付。
    “这嬷嬷既是糊涂了,针线缝补是精细活儿,万一她哪日忘了,将针落在衣物上,刺伤了太后凤体,那如何是好?”
    “依臣女愚见,但凡太后之事,这位嬷嬷皆不能过手。”
    “宫里这么多经验老道的宫人呢?何愁找不到伺候舒心的?”
    “再不济可以再收一批入宫便是。”
    “这位嬷嬷伺候太后多年,也的确劳苦功高,不妨做些简单之事。”
    “臣女瞧着洒扫倒是简单,侍弄侍弄花草,这都不必费什么心神,简单又轻松。”
    太后眼皮子狠狠一扯,呼吸有些不顺。
    竹心整张脸都垮了。
    侍弄花草,洒扫?
    那是最低等宫婢该做的事情!
    她这样的身份脸面去做那种粗活儿?
    “太后,老奴年迈,只怕……”
    “年迈?那嬷嬷的意思是想出宫与家人团聚,颐养天年了?”
    安予棠挑眉。
    蠢东西!
    让你特么废话!
    既然是为太后皇上办事,拿你开刀也不算冤枉。
    “太后皇上。”
    “臣女深知思念亲人之苦,既然这位嬷嬷年老,不妨太后皇上开恩,恩赏她出宫养老,以显天家宽容,体恤百姓之情。”
    安予棠继续补充。
    说得字字句句在理,叫你有嘴都辩不过。
    太后险些心梗。
    她还想着就这样糊弄过去,做做样子罢了。
    等过些日子再让竹心回来伺候。
    这是她用惯的老人了,哪能说换就换?
    可是竹心这老货,嘴巴今日不顶事,叫这丫头拿住了。
    天武帝眼色不悦,他一个君王,关心的应是国家大事。
    哪里有闲工夫在这里处置一个老奴婢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你便出宫去。”
    皇帝一锤定音,太后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
    “啊?”竹心呆滞。
    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安予棠笑容灿烂,声音也温柔得如一朵娇花:“嬷嬷还不快快谢恩?这可是天大的恩赏了!”
    其余人等闻言,眼皮不禁跟着一跳。
    这算什么恩赏?
    出宫。
    对于她们这种一辈子都待在宫墙里的老人儿来说,不见得是件好事。
    无儿无女,出宫以后,若没半点本事,只怕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竹心丧眉耷眼,见太后不说话,就知道这事情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老奴……谢太后皇上天恩。”
    心不甘情不愿。
    说完磕头起身,几乎一步三回头,期盼着会有奇迹发生。
    竹心走后,太后脸色非常不好。
    她睨了眼安予棠,冷哼:“哀家倒是没想到嘉敏这张嘴如此伶俐,安老将军好教养。”
    安予棠却笑得如烈阳灿烂,像是听不出来她这话中的好赖。
    “太后谬赞了,臣女自幼养在外,便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
    太后冷笑,被她气得心情都没了,更别说谈论正事了。
    天武帝本想着今天事情一定能成,没想却被一个小丫头怼得一鼻子灰。
    “皇上。”
    李修宴这时开口了。
    他眼中余光稍稍打量安予棠,她可真是不怕死。
    不过她也算聪敏。
    如今朝中局势看似稳固,但……谁又知道呢?
    天武帝登基四年,政绩上无功无过。
    但整治安老将军,纵容卫国公府夺爵,已是埋下后患。
    这场戏,有得唱。
    “十九弟,你想说什么?”
    天武帝冷着脸,拖着幽长的声音,语调满是危险。
    李修宴抱手躬身:“今日宴也是有一事想说。”
    “你说说看。”天武帝睨他。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要是敢说什么令朕不快的事情,仔细你的脑袋搬家。
    “宴近些时日总是梦见父皇,父皇惦念着雪芦馆的梅花。”
    “宁王府的确过于奢靡铺张,这些折子令皇兄劳忧,乃宴之过。”
    “宴如今孑然一人,倒不如借此搬去雪芦馆。”
    “待郡主及笄,宴再入国公府也不迟。”
    他这番话说得诚恳,似还有那么几分卑微。
    天武帝听到他这番话,眼底冷色散去。
    “可雪芦馆清冷。”他故作迟疑担忧。
    李修宴:“宴已着人修缮,本想着过几日便搬去,没成想这些折子困扰皇兄,宴该早些提出来才是。”
    天武帝摆手,脸色和悦了不少:“朕与你是手足,何须多虑?”
    “既然你主意已定,那便这么办吧。”
    “宁王府便先空着,朕下令再为你和嘉敏另造王府。”
    “谢皇上恩赏。”李修宴浅声。
    一旁的安予棠极其不满。
    就这?
    她之前刚得那么猛,拒绝得明明白白,这狗男人居然扯后腿?
    安予棠心里小人咆哮,抱着他拧下来的脑袋踢来滚去。
    “哀家乏了,既然事情已定,你们自行出宫吧。”
    虽然目的没有达到,但算是达到了一半。
    太后眼皮一遮,摆手示意。
    别说吃午膳了,连口糕点水果都没吃着。
    “朕还有政务,便不打扰母后休息。”
    天武帝起身,连事后的敷衍都懒得装样子。
    眨眼功夫,小花园里的人走得干干净净,就剩下三人风中摇曳。
    满园的娇花芳香扑鼻,好似在嘲讽他们。
    安予棠不禁冷笑,起身一脚踢翻那凳子,转身就要出去。
    “小……小郡主,口才好啊!”
    白瑾云狗腿拍马屁,手里的扇子摇得呼呼响。
    “好你妹!”
    安予棠掀眼皮瞅他,小脸神色不虞又嫌弃,顺带鄙夷了一把李修宴。
    “好狗不挡道,你走不走开?”
    白瑾云笑容僵住,旋即退开两步,一脸受伤:“小郡主,我说真的诶!”
    “你嫌弃宁王是应该的,可我没得罪你呀!”
    说着,快步跟在她身后。
    安予棠懒得搭理,步子走得又稳又快,白瑾云只能小跑跟着。
    李修宴看着她的背影,眸色幽邃。
    这哪里像弱症未愈的样子?
    小姑娘不好惹啊!
    他还是想不明白,究竟哪里惹她不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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