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病殃子王爷后,不孕不育的我怀上了》正文第214章月下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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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蓉自然也是其中一个,当她抬头时,便看见下人们手脚麻利地将四周的灯笼都盖上了层黑布,整个院子瞬间陷入一片黑暗,唯一还能有点亮的,便只有夜空中的点点星光,和那一轮始终皎洁的明月了。
    这是弄得哪一出?宾客们心中正疑惑,只见舞台上天突然迸发出一阵白光,接着台子两侧忽的涌上许多身披轻衫的年轻女子,正随着白光的晃动翩翩起舞。
    身姿婀娜,舞态空灵,引来一阵赞叹。
    就在众人以为就这样了的时候,舞台上的光亮猛地变暗,暗得只看得清上方影影绰绰的人形轮廓,别说面容了,就连衣裳的颜色都看不清楚。
    接着,从台子上方忽的悬空落下一人,足尖轻点落于地面,一身白衣染了光华,与头顶皎洁一处几乎融为一体,如月下仙子。
    仙子手中握了长剑,随着鼓乐之声,在舞台间四处飞动,衣裳上的白与舞态上舞姬的红相互辉映,终究还是白胜了一筹。
    这般水灵人物,众人纷纷想看清楚她的长相,不自觉地抬高身子。
    片刻之后,光芒陡增,众人却失望至极。
    那美人,竟戴了一面精致的银白面具。
    宴蓉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上方可以称得上是动人心魄的表演,内心却毫无波澜。
    直到一侧响起洞箫声,宴蓉抬眸望去,便看见了同样绝代风华的另一人。
    那同样一身红衣笑得肆意的男子,不正是上回在景王府密室里看见的人,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叫鹤云镜。
    哼,以为穿得这样骚气她就认不出来了么?这手段,不比某个戴面具的人强多少。
    以为换个装戴个面具可以蒙蔽所有人的眼,但是逃不过她宴蓉的法眼。
    开玩笑她可是亲自替他上过药衣不解带照顾过的,大夫的第一功能,就是对病人的身体的熟悉程度,一定比自己的还要多。
    他的身形,她早就烂熟于心。
    一舞完毕,美人谢幕,满身流光倾泻下来,引起全场掌声雷动。
    甚至有主动者已经来到了闫统领身侧,纷纷朝他打听美人来历,说愿以高价买下这舞姬。
    然而无论要价多高,闫统领只是淡淡摇头,一笑揭过。实在被问得狠了,就说美人已有所属,早已发誓此生非君不嫁云云。
    在场一些年轻些的宾客听了,不禁扼腕叹息。心中都在暗骂那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登徒子,怎的这么不识相不识趣,这么不解风情?
    有美人倾心至此,竟还不知好歹,空白误了美人大好年华。
    现在不珍惜,等到了美人迟暮,可有他后悔的了!
    此时,大猪蹄蹄子登徒子宴蓉:“……”
    这种没人我无福消受,你们谁要谁上。
    场上的演者渐渐退场,宴席上热闹了一阵,又重新静了下来。
    推杯换盏之间,闫统领也不知去了何处。宴蓉仔细观察一阵四周,这才发现方才起哄的很多年轻权贵,也已经悄然退场了。
    好啊,又是假借着设宴密谋的一天。难怪宴席要在晚上举办!还假模假样地请她来。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让宴蓉憋了一肚子火。敢情她被景王府利用完,现在来了统领府还在被利用。
    宴蓉越想越气,再加上方才一杯烈酒下肚,此时浑身都有些发热,在这数九寒冬的日子里,竟然觉得烫的坐立不安。
    于是她便同一旁的管家讲了一声,站起身,说自己想一个人四处转转。
    甚至连宴蓉都不想带,只让人离远点,远远跟着。
    太烦躁了,她需要冷静一下。
    从院子侧门出去,又转过几个弯儿,宴蓉看见前方有一处池塘,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夜空中一轮圆月,很是养眼。
    她这才心情好了一些,上前几步,站在池塘边吹冷风,希望能吹散一些身上的酒意。
    “容大夫当心身子,饮酒后不宜吹风受凉。”
    此时,一个娇柔的女声从后方传了过来,接着,一件厚重的披风便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宴蓉恍惚了一瞬,还以为是丹琴不顾命令给她送温暖来了,可是那股气息又不太像,于是回头一看,便看见一张委婉的脸。
    闫小姐看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样让宴蓉看的有些呆了。
    “闫小姐……”
    闫小姐微微一笑,顺手替宴蓉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理好,然后道:“容大夫不在前厅吃喝,怎么跑这僻静处来了?”
    宴蓉说是自己是出来散酒气,闫小姐却叮嘱道:“那容大夫可要当心了,今夜万万不能靠近西侧别院。”
    宴蓉悟了,哦,原来他们的密谋地点在西侧别院,难怪方才一群人都往西边走得,还真是……
    咦,等等,为何闫小姐会知情,这宴会不是为她而设的吗?她知道了,还不生气?还特地跑到这里为他们把风?
    宴蓉内心五味杂陈,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闫小姐只回她一个了然的笑容,继而道:“爹爹身为京城总统领,向来忙碌,又日日忧心国事,作为女儿,我只希望能够替他分忧。况且,他把京城守好了,便也是把这统领府守好了。这场宴会,我本也无意举办。”
    宴蓉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于这闫小姐竟然知晓她心里面在想什么。
    只见闫小姐粲然一笑,道:“我卧病在床的那些年,每日什么也做不了,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画画,画的最多的就是人的眼睛。所以,我最擅长的就是能看透别人眼里的东西。你的眼睛里,藏着你心里面的话。”
    宴蓉没说话,她又叹了一口气:“我知晓爹爹心怀天下,他爱豫朝的百姓,可是他最爱的还是我。我已经许久未曾见过他像今日这般开怀大笑了。”
    宴蓉深深地望进她的眼睛里,忽的想起几个月前的一幕。
    那时,她也像今天这般,很生气。
    那个男人手忙脚乱,一下子就慌了神,拼命同她解释:“我是真的觉得委屈了你,真心想给你补一场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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