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为病娇大男主的心尖宠》作品正文卷第十一章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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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燕帝也来回打量他身前吓到腿软的晏三,小姑娘笨重的身子包裹在普通的缎面衣袍里,一端侧脸肿起的像只发面馒头,头发也没梳的太齐整,看上去精神头奇差。
    难言的舒畅在大燕帝心头漫开,闫斯烨一定厌恶极了她,成亲到现在没给过好脸子。
    闫斯烨再落魄,他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少不了脾气暴烈,才会惹了晏三苦不堪言。
    “四王爷好大的胆子,见到皇上竟不下跪?”晏千禄高声喝问。
    “臣身体抱恙,成亲当晚都是被抬去行礼的,身子骨亏虚的厉害,实在不便腾挪,还望皇上见谅。”
    闫斯烨不急不缓地挡回去,又适时地捻起帕子咳嗽起来,很快帕上染了一滩猩红。
    大燕帝朝旁使了个眼色,大太监冯公公立刻上前去取走闫斯烨的帕子,拿近了一闻。
    他回到大燕帝身侧,放低声音,“回皇上,是血没错,看来跟张御医诊断的一样,四王爷已病入五脏六腑,捱不过多长时日了。”
    闫斯烨咳的停不下来,没了帕子他只好用手去挡,喉头冒出的血顺着他葱白的指节往下滑。
    晏水谣余光瞥见了,眼神赞许:演个戏还带自动喷血的,牛叉还是王爷你牛叉。
    闫斯烨读懂她一闪而过的心理活动,眼梢微抬:承让了。
    没人发现他们隐秘细微的眼光交流,大燕帝很满意闫斯烨这即将要客死他乡的短命样,看的他无比痛快,像打通七经八脉,从头发丝痛快到脚趾。
    “罢了,躺着吧,堂堂夏北四王爷应该无论如何都没想过,你也会有今日吧?”
    “怎么没想过?”
    闫斯烨扬起沾血的唇角,“人无千日好,臣之前站的太高了,要防一辈子冷箭小人,不跌下来确也艰难。就跟有些人趴在低洼,想要爬上去同样也不容易。”
    闻言,晏水谣手抖了一抖:不是,咱能别这么刚行不?强龙不压地头蛇,活着不香吗?
    闫斯烨话里含沙射影,包括看过书的晏水谣都知道,他的话直指大燕国的当朝太子殿下。
    那是个典型的刘阿斗,去年行的冠礼,他宫里夫子无数却只勉强把字识全了,什么做文章理政务样样不行。太子其实排行老二,顶头还有个哥哥,比他更不济,是个智障。
    是不加任何侮辱色彩的,纯智障。
    二十来岁了只有五岁孩童的智力,大燕帝子嗣单薄,就这俩儿子,选太子的时候根本没有发挥空间,只能矮子里面拔将军。
    而闫斯烨与太子年岁相仿,却无一处不优异,退可理政做文臣,进能领兵打胜仗。
    他昔年也曾在战场上重创过大燕兵马,他的存在是不容忽视的威胁。
    如一面刺目的铜镜,时刻提醒着大燕帝,他儿子少不说,还都是废物。
    “大胆!”
    冯公公用公鸭嗓怒喝,“你不过是夏北丢弃在这的无用质子,苟延残喘之人,竟敢对皇上大不敬!”
    他挥起拂尘打在闫斯烨肩膀,老太监下手毒辣,顿生一道血痕。
    晏水谣倒吸一口凉气,这啪叽一下子,她在心里已经默默为冯公公点上三支蜡烛。
    “四王爷新婚之喜,虽然身子败坏光了,但能在死前娶到大燕的美娇娘,不怪他情绪大起大落。”
    大燕帝阻止了冯公公再次举起的拂尘,冷笑讽刺,“待你病逝,朕会选一块风水极佳的合葬墓,好叫你们生生世世牵在一道,到了下头做对鬼夫妻,免的王爷黄泉路上一人孤单。”
    晏水谣戏瘾上来了,她猛一颤抖,拼命爬向闫斯烨。
    拽住他衣袂下摆,用哭腔求着,“王,王爷,我害怕,我不想死!”
    背对众人,她眼眸发光,示意闫斯烨:快,快踹我,没错,拿出嫌恶的眼神来,踹我!
    闫斯烨嘴角抽了一抽,第一回遇见主动找踹的,那就恭敬不如从命,抬腿踢在她抓来的手臂上。
    看似凶狠的起势,在落到她臂膀的那一刻,他力道收回八九分,其实就轻轻碰了一下。
    晏水谣接受到讯息,用碰瓷的姿势跌倒在地,眼里两眶泪,仿佛手断了。
    这一幕深得大燕帝的心,越加认为他用晏三来羞辱闫斯烨是对的。
    “四王爷,她是你妻子,有不妥的地方说几下便是了,怎么还动手了呢?”
    大燕帝满脸得意,他扫一眼晏水谣,“王爷还当他在夏北风风光光的,角色偶尔转变不过来,你多担待点,记住了,往后也要在王爷榻前尽心尽力地服侍,明白吗?”
    晏水谣慌忙应声,哄的大燕帝十分舒心,当场赏她百两黄金。
    出手之阔绰,在恶心闫斯烨一事上,他向来不遗余力。
    而晏水谣的心已掉进钱堆里了,嘶,百两黄金,换算一下得多少钱哦?
    丑时方过,晏水谣酣睡在百两黄金的美梦里,丝毫没感觉到有一人影掠过窗沿。
    闫斯烨豁然张开眼,他没有声息地穿门而出,身形一晃,紧接就出现在屋舍背面。
    身手矫健如一头夜行猛兽,完全不见一个废人应有的样子。
    他的心腹暗卫赫兰,朝他单膝跪下,“爷,正邪两道属下都派人查了,就没晏姑娘这路数的,她跟江湖上那些门派都扯不上干系。”
    他持之以恒地发表观点,“属下还是认为,她的反常行为完全是因为,她脑子坏了。”
    闫斯烨垂手立在月华下,白衣胜雪,自有一抹尊贵仙气。
    见他不言语,赫兰作为贴心小棉袄,提议道,“爷若实在担心她来路不正,还顶着王妃的名头给您丢丑,不如属下今夜就替您……”他抬手做出抹脖子的动作,“一了百了。”
    啪。
    闫斯烨一袖子拍在他大脑门上,斜睨他,“你的脑子是摆设吗,没用处就割了吧。”
    “大燕帝自以为能用她膈应我,现下正安心躺在他的龙榻上沾沾自喜,若晏三死了,狗皇帝不知又要找什么花样来跟我戏耍,你是嫌你主子命太长,想多叫我在这体验点人间百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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