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为病娇大男主的心尖宠》作品正文卷第十九章鸿门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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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单交流了下,晏水谣越发纳闷。
    沈知月的属性是偏向知性冷清一挂的,怎么看也不像能跟晏明晴成为至交。
    何况好好一大姑娘,眼也没瞎,跟谁当闺蜜不好,没必要这么想不穿吧。
    除非她有把柄握在晏明晴手中。
    按这个思路往下走,她默念三遍沈知月名字,脑中灵光一闪,忽然记起在书里哪一块见过她。
    由于原书走的是大男主逐鹿天下的路子,且晏三早亡,跟晏家庶出的几个孩子没多少情节纠葛,所以晏氏姐妹出场有限。
    沈知月只是女性配角群像中的一员,篇幅便更少了,以至于晏水谣吃力巴拉想半天。
    她的命运说起来跟晏三有点异曲同工,一出场即翘辫子。
    甚至于,她的死也与她亲生父亲有间接关联。
    沈大夫为人耿直,某次得罪到晏千禄,为毁坏沈老爷名声,晏明晴在她老子的龌龊安排下,将曾经意外知晓到的,有关他独女沈知月的秘事给捅了出去。
    一夜间,大街小巷都在传,她曾以未嫁之身,与表哥珠胎暗结,后又用药堕胎。
    沈知月当时已许配人家,年底将行礼过门,因此事闹的人尽皆知,没几日就被丫鬟发现在闺房里自裁身亡。
    书中对她提及甚少,但可以倒推出来,她落在晏明晴手里的把柄是什么。
    晏水谣瞥一眼端坐吃茶的沈知月。
    又顺势望向在对面落座的晏明晴。
    靠胁迫手段逼人当走狗的,搞不好,会反噬。
    尤其对象是沈知月这样心性清高的。
    晏明晴总拿她难以启齿的秘辛威胁她,两人肯定嫌隙颇深。
    而沈知月最有利用价值的,是她承袭沈老爷的一身医术和她施药的本事。
    那这些子菜可不能随便动筷了。
    晏水谣扫视桌上菜肴,佯装要去拿杯子,宽大的袖口扫过面前的碗筷,呼啦声把筷子调羹带到地上。
    碗也打翻了滚到桌边。
    “哎呀。”
    她做作地惊呼起来,“瞧我这粗手笨脚的。”
    店伙计闻声过来收拾,她一脸歉意,“小哥,麻烦帮我换副干净碗筷。”
    晏明晴不以为意,全当她身子笨拙,抬个臂都能碰翻餐具。
    “妹妹也太不当心了。”
    看见晏水谣出丑,哪怕再小的纰漏,她都高兴极了,语气止不住的欢快,“怎么我们拿个筷呀勺呀的都稳稳当当,到妹妹这手还没沾到个边儿,就往地上扫呀?”
    晏水谣讪讪的,承认道,“可能是我太胖了,身手不灵敏。”
    她适时地示一示弱,就哄的晏明晴眉开眼笑。
    看她全然不见露馅的紧张,碗筷的问题可以排除了,晏水谣的关注点便顺延到那八只冷盘上。
    难道说是菜肴有蹊跷?
    她继续开动脑筋之时,沈知月正端坐吃茶,她见店小二拿来新的碗具,眼里淌过几分深意。
    三个人同桌吃饭,却各怀心思,可最累的还属晏水谣。
    一口不动不行,戒备心太明显会引来晏明晴的怀疑。
    随意夹菜更不成,谁知哪盘菜底下撒了伤筋动骨散,她是想减肥,但并不想自残。
    最后只好每一筷子都跟紧晏明晴这大傻子,半顿饭下来,桌间的菜倒七七八八地都尝了遍。
    这时晏水谣把目光投向桌角一只青花瓷的圆形酒壶,外表像个精巧的酒坛。
    离她很远,但距离晏明晴的大丫鬟慧兰很近,一低手便能碰到。
    酒壶一直没用上,她本以为里边是空的,但眼下一看,这出现在桌上却唯一没用过的东西十分可疑。
    晏水谣锁定完目标,就留意了隔壁几桌点酒的客人。
    松月楼盛酒水用的器皿风格统一,全是白底带青花的瓷器,猛一看去跟她这桌的没两样。
    可经不住细究,她们的壶身直径更大,比别桌的圆滚一两圈。
    晏水谣心念一动,她端起杯盏,忽然起身,“姐姐,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所有的话都在这杯茶里了,以前妹妹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姐姐多担待。”
    晏明晴坐她正面对,此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她怔了下,就一脸敷衍地举一举杯盏,算作回应了。
    而晏水谣这次表现的诚意十足,非要同她碰个杯,探过去半只身子,弯腰拿盏口轻轻与晏明晴的一碰击,但余光飞快地朝酒壶上瞟。
    她靠身体长度缩短距离,隔的近了,看的清楚许多。
    壶柄上隐约有个细微的小孔,黑洞洞的,像颗小痣,点在青白的瓷瓶上。
    呵,好家伙,阴阳壶。
    还整个挺高端的暗器。
    她当美妆博主的时候,为了在妆容中加入传统文化的元素,不仅潜心研究仿古妆容,还经常在工作间隙跑去各地采风。
    曾经就到过一瓷器之乡,结合当地历史,对阴阳壶略知一二。
    晏明晴打了一手如意算盘,估计还沾沾自喜,以为设计的多精巧。
    但她不知道,在另一时空里,有个名为某宝的神奇软件上可以购买阴阳壶。
    江浙沪六十块包邮,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晏水谣探到有用的信息,就收回端茶的手,但在中途不慎一哆嗦,将半杯茶水连带泡软的叶片都撒在沈知月身上。
    “唉哟,怎地这么粗糙,看把人沈姑娘衣裳糟蹋的。”
    沈知月都没出声,晏明晴已经唯恐天下不乱地嚷起来,“人家是沈大夫的掌上明珠,一件常服多贵你可知道,妹妹积攒半年例银,不吃不喝也买它不起。”
    晏水谣满脸惊慌,如同做错事的孩子,解开腰上帕子给沈知月擦拭。
    “沈姑娘,实在对不住,我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哪哪都不利索。”
    沈知月不知是话少的缘故,还是财大气粗,不在意这么件衣裳,她没有跟风数落晏水谣。
    “不要紧。”她淡淡起身,“我去后院水房擦一擦,失陪。”
    晏水谣赶紧跟上,语气愧疚,“沈姑娘等等,我陪你去,也好搭把手呀。”
    沈知月步子轻盈走在前端,晏水谣提着笨重的身体追赶她。
    走到无人处,沈知月停下来,忽然返身,“这里没人了,晏三姑娘有什么话,可以直言。”
    听她如此爽快,晏水谣笑起来,把气喘匀后,便道,“沈姑娘敞亮人,我就不绕弯子了,那酒壶里装的不是一般酒水吧,冲我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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