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司驯凤攻略》正文第97章天兵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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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季和琪思替我求情,也被罚面壁,我不指望谁能救我,只想临死之际,再见他们一面,却是不能了。
    无数焰蝶围绕着我,不离不弃,漆黑天幕上一颗流星坠落,转眼间不知所踪,星与日本不同天如何相守?一开始就是错的!也许……我应该依傍在月的身边。
    刹那间,想起华予抚琴的模样,点点滴滴的回忆,细流汇成一望无际的汪洋,容不得想那么多,他的到来点燃一触即发的战场,他提着长剑,缓缓逆光而来。
    暴雨冲刷他苍白的脸,他抬起猩红的眼,长剑直指于我,目光交汇间不再温情脉脉,启唇道:“放箭!”
    顷刻间箭雨如蝗,黑压压袭来,任何一支都能将我开膛破肚,免去人质的命运,无数焰蝶触箭幻灭,我拼着一股不甘的怨念,格挡箭雨,天际骤然轰雷如鼓。
    我难以置信抬头,是……九重天的天兵!胸口处猝然锐痛,我低头看那半截断箭,视线尽头墨发狂舞……
    帝君快意微笑,还维持着拉弓的姿势,纵然王袍湿透也毫不狼狈,仿佛还是那个能定我生死荣辱的君王,牢牢掌握着乾坤,我狠狠瞪着他,唇畔血丝蜿蜒。
    迦兰靳乘风降临,战袍艳烈如火,银甲粼粼寒白,我满面血泪,等候他来救赎,心酸痛得要涨裂一样。
    “别怕,我在。”他夺走我的还神锏,语音温柔。
    我俯瞰雨中的白清偃,咬咬牙拔出断箭,难以形容的痛苦迫使我皱眉,我握着那箭杆,捞过一绺鬓发……
    刃光过,青丝齐齐割断,纷纷扬扬随风飘散……
    终于斩断旧爱的心魔,斩断无谓的奋命,斩断六百多年上万个日夜的烟云过往,终于,能自由呼吸了……
    “白清偃!”我俯瞰他颓唐的脸色,一字一字如冰刃剜心,回荡在雨中:“从今日起,我同你一刀两断!”
    他眼眸凌厉蓄泪,凄艳如桃荚焚烧,袖中的手指隐隐发抖,汹涌的雨幕隔断目光交汇,隔断荒诞的岁月,我不知他究竟是喜是悲,然而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帝君目光莫测,我将断箭抛在足下,仿佛将所有的屈辱都弃下无尽深渊,雷霆照亮我发疯的模样,我郑重宣战:“腊月初三,与尔鄱野再战,不死不休!”
    墨发掠过我眼前,白清偃淋在暴雨中,衣袂迎风,他神色恍惚脆弱,承受不住似的,身影单薄摇摇欲坠,竟似迷失在苍茫暮色的孤魂,目光若即若离望着我……
    想起他和元姝的龌蹉苟合,我便不再看他,转身御风而去,融进暮色,拥抱久违的自由,很快天色放晴,云霞斑斓,一行白雁欢快穿梭,邈远的风柔柔拂来……
    我恍惚踏在棉花中,回想昨夜种种遏难就像前世,幸得大风大浪,我总算觉醒了,可惜代价是毁容。
    从前我无意害苦元姝,他和我闹个没完,我就自毁容貌供他消气,现在想来太傻了,华予施尽医术帮我养好疤痕,如今这伤又落在同一个位置,巧合得可笑。
    阿靳拥着我呢喃道:“即使这样我还是非你不娶。我说爱慕你的美色是骗你的,无论你什么样我都爱。”
    我浪费六百五十年,去参悟一个道理,婚姻里最重要的不是两情相悦,而是天意匹配,要嫁给对的人。
    而他和元姝爱恨百年,又破镜重圆,这才是真正的情缘,我只是他误入歧途的劫,他们修成正果的考验,我有什么资格争抢呢,何必沦为别人传奇里的丑角。
    这些年只是一场庄周梦蝶,是梦总要醒来的,我要清醒地活着,为阿夙复仇,休养七日痊愈,我向湘阳大帝请战,我为元帅,萧尚书为副帅,研究布阵之法。
    忙碌之余,我数着日子等虞琅到来,他说会帮我解决难题的,上次他的信字迹潦草,时间仓促,他在披星戴月的途中,只要他来助战,我就有更大的胜算。
    备战的日子云淡风轻,筑城墙、设器械、运粮草、调兵将有条不紊进行,我只要我静下来,就会想起那夜的惨状,脸上的伤疤永远提醒我,他是如何绝情的。
    每回我坐在雪地里发呆,阿靳就会突然出现,看着枝桠写出的“主君”二字,我赶紧踩上去碾掉,竟然不知不觉中又在思念他,阿靳将滚热的汤婆塞到我手中。
    雪地一片狼藉凌乱,阿靳旁若无人抱住我,我慢慢温暖解冻,他低笑道:“唔……你最近真是长膘了。”
    我捏捏腰间的赘肉,惆怅道:“唉唉……本来年纪又老脸上有疤,现在还肥成这样,配不得少年郎了。”
    他眼瞳荧荧如磷火,露出垂涎的模样,“我就喜欢肥点的,骨感有骨感的美,丰腴也有丰腴的好处。”
    我避开他暧昧的眼,“哼!小小年纪学人调情。”
    他悠闲把玩我一缕鬓发,眼眸凌厉含光,“等我们完婚,我就是你的夫君,我不会再容忍你任性妄为。”
    我看着他英俊的眉眼,难以置信道:“什么?”
    他绕着那缕鬓发,若有所思微笑,缓缓道:“我不准你再想他,我会给你足够时间忘记他,追随我。”
    爹爹说他年幼好拿捏,我倒觉得他很可怕,像一只天真狡黠的狐狸,表面笑眯眯,温顺可爱,谁知什么时候就能咬断我的喉咙,不是我驯服他,是他掌控我。
    微凉的指尖柔柔划过我额间,仿佛电流经过,激得我头皮发麻,他缓缓眯起眼,又露出迷醉的小酒窝。
    “你过往种种,我都不计较,我不会纳妾,你也休想豢养男宠,我济河云宫三代单传,急需你开枝散叶,你不必操劳南封境和九重天的政事,相夫教子就是。”
    “什么?”我不敢相信他如此蛮横,如此异想天开。
    他骤然拥紧我,白裘蹭得我脸颊微痒,他唇间吐露烈酒的醇香,似罂粟花的毒液,斯条慢理道:“你是不满豢养男宠的禁令,还是开枝散叶的任务?嗯?”
    我嗫喏道:“我可能要重新斟酌一下你的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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