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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常乐道:“简单来吧,就这样侯老师就跟嫂子走到了一起,尤其各位您知道啊,就这个热恋的情侣亲亲我我的那是相当的正常,别几天了,几个小时不见想的就跟什么似的了。”
“那是肯定的,谈恋爱嘛。”候振道。
沈常乐道:“但是归毕竟还是要工作的,那会侯老师不是相声的,做点小买卖经常要出差,每次一出去那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而且嫂子也想他。”
“那互相的嘛。”候振道。
沈常乐道:“挺好,有一次就是又和公司领导出差,这次出去的时间还特别的长,一走要走三个多月。”
“哦,那时间不短了。”候振点头道。
沈常乐道:“是啊,出差一开始侯老师还行,过了两天就受不了了,想老婆啊,大晚上的一人坐在酒店门口哭,抹眼泪。”
“旁边的老板看见了不理解啊,人老板五六十岁的人了那能知道小年轻什么想法呢,丈二的尼姑摸不着头脑。”
“停停停…………人那叫丈二的和尚。”候振拦住沈常乐道。
沈常乐挠了挠后脑勺疑惑道:“和尚…………不是尼姑吗?”
“不是,你这憋着摸尼姑脑袋可不行。”候振道。
沈常乐道:“反正别管怎么愁啊,手里边捏着一支烟抽,“啪嚓点火,吸溜溜溜溜溜…………再把烟掐了。”
“这怎么就抽一口啊?”候振道。
沈常乐道:“这一口啊正好就抽完了。”
“好家伙!”候振道。
沈常乐道:“侯老师这抽着抽着,嘴里边就念叨起了一首小曲。”
“哦,还要唱一段。”候振道。
沈常乐道:“家里边都是干这些个传统艺术的啊,耳濡目染之中自然就会了很多。”
“唱的这段呢叫《休洗红》听的特别的感人肺腑,大概是这么个调。”
“往外迎,往外迎,满腹凄凉,草木凋零,斜倚栏杆泪珠儿倾。”
“一阵金风过,落叶满中庭。”
“思想起郎君一去,老没有回城,在外飘零。”
沈常乐的声音一出来,现场的观众都为之一静,清朗温柔又极富感情的嗓音宛如春风化雨,听的每个人心里边暖暖的分外舒服。
别管观众是懂与不懂的,但是最起码耳朵是不会骗人的,这是只有好的曲调才独有的感觉,处听抓耳,细听共情。
尤其是再加上现场面对面的感觉,和提前录好的又是完全的两种感觉,千言万语在观众心里只化作了一句话,唱的是真好啊!!!
………………
“这是真动情了。”候振竖起大拇哥赞叹道。
沈常乐道:“几句小曲唱完,侯老师眼泪哗哗的啊,裤子都湿了。”
“好家伙,谁家流眼泪湿裤子的啊。”候振道。
沈常乐道:“老话讲泪如尿涌嘛。”
“爷们那叫泪如雨下,你老平时多看看书成吗?”候振无语道。
沈常乐道:“行泪如雨下是吧,这边侯老师这样,家里边嫂子也想你啊。
“嫂子手里边拿着一瓶酒,呲啪用嘴把酒起开,吨吨吨吨吨吨…………嗝!!!!!”
“哎呀…………这喝完要不就睡吧。”候振皱眉道。
沈常乐道:“那不行,嫂子这边喝着酒,也要唱一首小曲儿来抒发自己的感情。”
“嫂子唱的这首呢叫叹五更也有叫无锡景调、照花台的。”
“哦?这怎么唱的呢???”候振好奇道。
沈常乐道:“具体是这么一个调。”
“为了求才郎,叫我盼断了肠。”
“好一似崔小姐西厢等张郎,春花诶秋月谁指望啊。”
“你要是不回来,我去找个流氓啊”
“啊???找个流氓啊???”候振傻眼道。
“哈哈哈哈哈!!!”
“吁吁吁…………”
观众哈哈大笑,掌声不断。
沈常乐改口道:“找个色狼”
“不是那也不成啊!”候振道
沈常乐道:“找…………找…………不是你找什么吧?”
“那肯定是找个情郎啊对不对。”候振纠正道。
沈常乐道:“唱,思念啊这不能老不回来吧,隔几天两人就算算这个日子,哎呀还有一个来月,哎呀还有半个月,还有五六天差不多就该回去了。”
“侯老师这个算,算的差不多了把手里边的烟放下了,想也白想再唱一段小曲儿吧对不对?”
“哦再唱一个什么?”候振道。
沈常乐道:“这次唱的这个呢叫《探情郎》”
“一更里,月牙儿东升啊哎哎。”
“在外的人呐泪珠儿迎,迎呐,用手推开两扇窗棂啊。”
“树影儿那个摇动啊,树影儿那个摇动啊。”
“哎哟我的那个心啊啊心连着腚哎哎哎~”
“慢!!!你这什么部位啊长的,人家那是心神不定啊,哪你就来个心连着腚了!!!”候振越听不对,赶紧拦下怒道。
“哈哈哈哈哈!!!”
“吁吁吁…………”
台下观众哈哈大笑,一个个乐的是前仰后合卖力鼓掌叫好。
而此时的观众席上,第一排坐着的开心油条郝建几人,则是一个个面面相觑、略显无奈。
都是混迹于舞台上多年的演员了,观众的每个情侣变化,笑声的长短演员都是极其有数的。
演员也只有能够达到这样的境界,才能够开始尝试着改变自己的节奏,见人下菜把控好舞台的节奏,把控好观众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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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对比之前他们小品时候观众的反应程度来,总体而言他们已经是比较悬了。
沈常乐道:“与此同时呢,家里边你老婆我嫂子也正思念的呢。”
“一张桌子一瓶酒,呲啪用嘴把酒起开,吨吨吨吨吨吨…………嗝!!!!!喝完酒这就要再唱两句了。”
“哦唱的什么?”候振道。
沈常乐道:“这个小曲儿比较的出名您肯定知道,叫做《打新春》。”
“哦听过听过,比较欢快的一个曲子。”候振道。
沈常乐道:“那是啊,因为你快回来了嘛,唱的高兴点的,里边有这么几句。”
“正月里打吧了新春,寡妇在房中口问心。”
“啥玩意儿?哪来的寡妇啊???”候振赶紧拦道。
沈常乐道:“寡妇…………嗨你听错了不是寡妇,是…………瓜富,靠卖西瓜勤劳致富这么个名字。”
“好家伙,这名字还能再缺德点吗?”候振直嘬牙花子道。
沈常乐道:你听错了,我重新唱啊,正月里打吧了新春,瓜富在房中口问心,瓜富年长七十六啊…………”
“啥玩意儿七十六那不还是寡妇么?年龄太大了!!!”候振无语道。
沈常乐回头问道:“那你多大?听你的?”
“二十六啊。”候振道。
沈常乐笑道:“行瓜富年长二十六啊,呀呀呀咿呦呀~”
“我的丈夫可未回门,呀呀呀咿呀。”
“二月里打吧了新春,小佳人房中乐滋滋。”
“拿过来菱花照一照啊,呀呀呀咿呦哇。”
“小模样长的是真爱人,呀呀呀哎咿哎呀儿呦。”
“瓜子脸红嘴唇,通关的鼻梁是白肉皮。”
“玉米银牙真似个玉呀,咿呀儿呦哇。”
“我比哪个棒子国的金喜善…………”
候振搭茬道:“还好看?”
沈常乐笑道:“像她的洗脸盆咿呀儿呦哇。”
“嗨,哪有这么比的啊。”候振摆手道。
沈常乐也是笑了笑道:“没办法,一下子确实找不到合适的辙了。”
“嗨这光赵辙也没用。”候振道。
沈常乐道:“终于啊,这一天你终于出差回来了,满面风尘啊但是内心特别的炙热,直接就回到家门口了。”
“高兴。”候振道。
沈常乐道:“到了门口你在墙外边,嫂子在墙里边,两个人甚至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浓浓的想念化到化不开啊。”
“这时候,千言万语啊都不如直接唱首歌来的高兴!!!”
候振有些惊讶道:“哦…………这时候还要唱啊?”
沈常乐笑道:“那当然了,不过这次了两人碰面那就是改对唱了,这时候啊只有东三省二人转的高亢、热情才能抒发你们两人的相思之情啊。”
“那您给来来。”候振道。
因为现在唱的和之前的不太一样,沈常乐趁着这么一会儿暗暗调整了一下嗓子,一口丹田气顶上来当即开口唱道:“繁星眨眼月牙弯呀哎~”
“微风轻吹柳树尖啊~”
一声女声,一声男声,女声娇媚爱意浓浓,男声高亢豪迈至极,听的人心里边就止不住的敞亮,最后高八度的调门一上去,台下观众当即是止不住的叫好、赞叹。
“好好好好好好!!!”
“唱的好!!!”
“嘿,真亮啊!!!”
“难得听见沈常乐相声里边大段的唱啊,这二人转味可太正了!!!”
沈常乐笑了笑没有搭茬继续唱道:“墙里寡妇家呀!“
“墙外大光杆啊!两边都空的捞地缺心又少肝呀…………”
“什么啊!这怎么还出来光棍戏寡妇了???”候振越听越不对,赶紧把沈常乐拦了下来。
沈常乐道:“嗨它这个词吧反正性确实比较强,不知道咱们有没有东三省的观众在呢可以证明,这个就是这么唱的。”
“它那么唱的没事儿,但是我们不合适啊对不对,我们这还没结婚了怎么就来这么一句啊。”候振摆手道。
沈常乐点了点头道:“行,反正简单来都唱完了吧,两个人这才是终于进了屋。”
“屋子里边特别的暖和,门锁住了,窗帘拉上了,不大不小的桌子上点着一根红色的蜡烛,两个人左右坐着一人倒了那么半杯红酒一口一口的喝着。”
“嫂子话了,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想你想的都快不行了,你看看这都十二点钟了…………”
候振挑了挑眉头语气暧昧道:“呦都这么晚了。”
沈常乐点了点头道:“是啊,你咱们久别重逢、孤男寡女,干柴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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