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至圣》第239章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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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神秘女子在随手清理完兽潮后就消失了，整个过程只对叶清妍说过一句话，高人风范十足。
    辉月城内，魏阳组织起了灾后重建的工作，毕竟这次兽潮对辉月城造成了极大的损害，不说那坍塌成一片废墟的城头，就是死去的人都已不计其数。
    虽然飞升境异兽已经伏诛，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安排了许多斥候到各处监视着外边的情况，力求得到最新情报。
    不过依照斥候传来的消息，似乎兽潮真的结束了，连那些躁动的异兽都逐渐消失了，显然纷纷回到了自己的地盘。
    一间清静的厢房内。
    叶清妍坐在床榻边上，失神地望着窗外的天空，脑海中总是不由得会闪过那一幕，那道浑身是血的身影就算是爬也要爬到自己身边，而每当想起这一画面，她的背影就会忍不住微微颤动一下。
    她的心神根本没有放在自己身上，以至于门吱呀一声开了，有人进了厢房，她都一无所知。
    “清妍妹妹，你吃点东西吧，这样不吃不喝下去，身体会支撑不住的。”来人正是苏念霜，她端着托盘，托盘里是一只盛着莲子粥的青花瓷碗。
    听到这声音，叶清妍才反应过来有人来了，她缓缓转过目光，与苏念霜对视了一眼，轻声说道：“放在那里就好。”
    苏念霜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道：“跟上次一样放在这里，一直放到凉吗？”
    随后她直接端起了瓷碗，用汤匙舀了一小口，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想要故意逗叶清妍一下，让她的心情稍稍好一些：“来来来，姐给你吹一吹，乖，张嘴哦~”
    叶清妍朝后挪动了一下屁股，躲开了她递到唇边的汤匙，微微摇了摇头，眼中深藏着一抹浓郁到化解不开的痛楚：“苏姐姐，我真的吃不下。”
    “唉……”苏念霜见她这副模样，放下了手中的瓷碗与汤匙，失落地叹了口气。
    房间内陷入了一片漫长的安静，叶清妍盯着自己的云靴，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苏念霜的目光则落在她的脸颊上，两人都没有言语。
    ……
    “你知道我为何会叫他先生吗？”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间，苏念霜的柔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叶清妍的眸子微微动了动，由于缺水而失了不少光泽的唇瓣稍稍开合了一条细缝：“为何。”
    眼中流露出了回忆之色，苏念霜将那些经历一点点地娓娓道来：“那日咱们分开之后……”
    她讲的十分详细，从那神秘老者出现救下两人，到后来叶一南带着她一路狂奔陷入昏迷，危急时刻又遇到了沈辰等浣溪剑派的那些正派子弟等等。
    叶清妍听得很入神，与他有关的，她都想知道。
    “后来，我们遇到了一头千毒蜈蚣，听说那是头三阶异兽，先生他孤身一人引走了那条蜈蚣，叫我们先逃去前方的一座小镇。”
    “那小镇正被一伙贼寇洗劫，沈辰他们为了救下那些百姓，直接出手，但却并不是贼寇的对手，关键时刻，先生他再一次从天而降，力挽狂澜。”
    “小镇里有个女子，被贼寇污了清白，欲跳井自尽，根本没人能劝住，可他一来，便特别霸道地将那口井给堵住了，还用十分强硬的语气说出了一番颠覆我们认知的话，我发誓，那番话是这世界上最温柔的话之一。”
    “那番话真的深深地触动了我，从那一刻起，我便知道，他就是我这一生最尊敬的那个人，呵呵，我们老苏家就是有这么个传统，族人都会有那么一个给予‘先生’尊称的人。”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念霜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挂着怎样的笑容，那种感觉，就仿佛一个小女孩在向好友推崇自己的宝贝一样。
    叶清妍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那番话是什么？”
    苏念霜倒是没有模仿语气神态，只是平淡地一字不差复述了一遍。
    叶清妍听完后，脸色变得柔和了许多，似是在想象他当时的模样。
    “所以说，他于我而言，同样也是十分重要的人，我也或多或少能体会到一点你此时此刻的心情，当然啦，不如你那般深刻，毕竟你与他那么要好。”
    说到这里，苏念霜笑了笑，目光停留在叶清妍的脸上，观察着她的反应。
    片刻后，她又继续接着说道：“我给你讲了这么多故事，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叶清妍怔了怔，点头道：“苏姐姐请问，知无不言。”
    可苏念霜的下一句问话，直接令她脸色大变，眸中闪过了一系列复杂的神色。
    “你喜欢他，对吧？”
    苏念霜观察的很仔细，叶清妍在听到这话后，眼中先是一抹惊愕，然后是一片思索，再然后是迷茫，最终是一阵挣扎。
    惊愕自然是自己为何会问出这样的话来，而思索便是她脑中闪过了她与叶一南的点点滴滴，迷茫则是因为她竟是有些分不清那感情究竟是什么。
    最终的挣扎，应该是她遵循本心寻到了答案，却又对这个答案产生了否定。
    叶清妍露出了一排整齐细碎如同小贝壳般的牙齿，轻轻咬着唇瓣，片刻后，她目光略有些闪躲地说道：“苏姐姐这是什么话，我……我与他是兄妹，何谈喜不喜欢？”
    苏念霜没有理会这苍白的回答，已经知道答案的她徐徐说道：“从太多细节上都能看出来，他对你，并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闻言，叶清妍陷入了沉默当中，良久，她缓缓抬起了脸，目露哀伤之色，涩声道：“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是啊，就算是互相喜欢又怎样，就算是两人真的不顾兄妹关系远走高飞又怎样，现在连人都没了。
    苏念霜看着她这张被天地所钟爱此刻却满是凄凉哀婉的脸蛋，隐藏在眼神深处的情感顿时如山洪般爆发。
    她的身子猛地朝前微微一倾，白皙玉手握住叶清妍拢在膝盖上的小手，美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双眼，深情道：“他不在了，以后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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