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至圣》第257章万剑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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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一南与冉夏面面相觑。
    “你看到了吗，他……刚刚是不是变成了一柄剑？”冉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要确认一下，询问道。
    叶一南微微点了点头，猜测道：“也许，他不是变成了一柄剑，而是他本身就是一柄剑。”
    冉夏张着小嘴啊了一声，一副“怎么可能”的古怪表情。
    “是与不是，我们追上就知晓了。”
    话罢，两人循着飞剑的去向加速追了上去。
    人影化为飞剑后，在这片空间如鱼得水，叶一南与冉夏奋力追赶，也只能遥遥看到一点点飞剑的影子。
    然而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前方的飞剑忽然间停了下来，没有丝毫征兆，就那般悬在半空中，以一个微小的距离上下起伏着，看着好像就跟故意将叶一南二人引来的一样。
    冉夏拽了拽长鞭，上前一步，轻哼道：“换我来吧，谁叫它方才装神弄鬼吓唬我，看姑奶奶我怎么收拾它。”
    啪！
    长鞭抽碎了大片空气，携着劲风如同蛇尾般甩向飞剑。
    飞剑急急忙忙侧了一下身子，堪堪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击，跟个没站稳当的孩童一样，在空中打了个趔趄。
    “躲？这下看你怎么躲！”此刻，冉夏再度化身为一个大发脾气的大小姐，不断用鞭子抽打惹她生气的飞剑，叶一南有些汗颜，从这一幕大概能看出来她以前在飞鹤宗是多么无法无天。
    这一回，那卷向飞剑的鞭子忽然微微一颤，幻化出了数十道鞭影，将飞剑围在中心，齐齐拢了上去，仿佛一朵正在合拢花瓣的花朵，而飞剑便是花蕊。
    飞剑分不出哪个是真鞭子，人性化地露出了宛若惊恐的模样，若是它生有手脚，那就完全可以用手足无措来形容它此刻的状态。
    叮！
    一柄熟悉的长剑横在了飞剑右侧，精准地挡下了众多鞭影中的真鞭子，冉夏将不解的目光投了过去，双手叉腰，嘟起小嘴气鼓鼓道：“叶师兄，你站在哪一边呢！”
    叶一南无奈一笑，伸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他心中也有些奇怪，帮飞剑挡下攻击实际上并非他的意思，而是逐浪。
    方才他在察觉到逐浪向自己传达来意念后，首先便是一阵狂喜，难道逐浪已经衍生出灵智了？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那充其量只能算作尚在腹中的胎儿对着母亲肚皮拳打脚踢罢了，他压根听不懂逐浪在说什么，只能隐隐感觉到它那股担心的情绪。
    依照方才的情况来看，它能担心谁呢？自己好好的，首先排除掉，拿鞭子抽打飞剑出气的冉夏？那自然也是不可能。
    那么只剩下一个对象了，飞剑！
    虽然不知道逐浪为何会这样，不过叶一南还是选择相信与自己一路走来并肩作战的伙伴，挥剑护下了飞剑。
    飞剑在半空中滞了一下，似乎它也跟冉夏一样十分惊讶，惊讶这个外人为什么会保护自己。
    “你别怕，我们并不想与你为敌。”叶一南跟哄孩子一样轻声说道，伸出手想抚摸一下飞剑，就像是摸一摸孩童的脑袋。
    不过飞剑却一副很嫌弃他的模样，一连后退了好几步，不给他摸。
    见状，叶一南苦笑了一声，自己如今也算是在剑道小有所成，现在居然被一柄剑给嫌弃了？
    飞剑正面朝着叶一南，仿佛在打量着他，忽然，它朝着下方落了下去，起初速度很快，当剑尖快要落到地面时，速度骤降，看上去就像是蜻蜓点水一样，地面朝四周扩散出去了一圈波纹。
    嗡嗡嗡嗡嗡……
    紧接着，脚下不断传来剧烈的颤动，冉夏蹙着纤细的眉儿，冲着飞剑气愤地叱道：“你又在作什么妖？！”
    空间内的光芒越来越盛，甚至到了微微有些刺眼的程度，不过只持续了片刻，周围的光芒便稍稍淡下了些。
    冉夏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叶一南亦是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在光芒淡下后，周围竟是出现了一柄柄悬在空中的飞剑，密密麻麻，铺天盖地，一眼看过去，少说也得有过万柄，两人只感觉自己进到了满是尖尖钟乳石的溶洞里，委实壮观！
    难不成，这些剑便是此地的光源？叶一南不禁生出了这样的念头。
    冉夏忽然想到了什么，小脸微微发白，眼前这模样就像是飞剑被欺负后，开始摇人了，不对，确切来说是摇剑。
    叶一南也觉得这情况太难办了，若是头顶这海量的飞剑戳下来，那自己和冉夏连逃的地方都没有，真叫一个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呵呵呵……”
    叶一南微微一惊，难道此地的剑已经通灵到能说话的地步了，不然这道轻笑声从何而来？
    “小兄弟，你该为你方才的举动感到庆幸，否则，即便有我帮你们说话，恐怕也没有太大用处，你们会落个万剑穿心的下场。”轻笑声隐下后，一道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仿佛融入了这片空间，让人寻不到它的来源。
    叶一南微微怔了怔，道：“我替它挡的那一下？”
    那道声音恩了一声，继续道：“你可知，剑跟人一样，也有长幼之分。”
    叶一南抬起手臂，看了看刚刚救了自己和冉夏一命的逐浪，点头道：“剑既能通灵，那的确会有年纪，譬如刚生出灵智者就像孩童一样。”
    “是也是也，方才那个小姑娘攻击的飞剑，是飞鱼山庄上一代一个名为东方白的年轻剑客的佩剑，按年纪来说，颇为年幼。试问，若是有人当着一个孩童众多长辈的面揍那孩童，那些长辈会如何？”那道声音带着些许戏谑语气地问道。
    叶一南嘴角微微抽了抽，额头直冒冷汗，他用目光扫了一圈，照那声音的说法，这些剑都是那年轻飞剑的长辈，都是些“老剑”。
    打了小的，引来一堆老的，当真像捅了马蜂窝一样，他甚至看到有些可能脾性比较暴躁的“老剑”正倾斜着剑身，用闪烁着寒芒的剑刃冲着自己两人，仿佛下一刻便会刺过来。
    冉夏弱弱地缩着脑袋，像犯了错的小女孩般轻轻拉着叶一南的袖子，躲在他身后，她也意识到自己犯那公主脾气又惹事了。
    “前辈，此事实在是个误会，我们二人被贼人关进了剑冢内，才会导致那位……飞剑兄以为我们是入侵者，攻击了我们，然后我们还了手，还请各位飞剑前辈海涵。”叶一南抱拳躬身行了一礼，一旁的冉夏也连忙学着他的模样弯下腰行礼。
    那道声音并没有责怪的意味，说道：“不用解释了，我已经知晓是什么情况了，此事就这般揭过吧。”
    “多谢前辈。”
    叶一南挠了挠头，目光在那剑海中看来看去，脸色略有些尴尬地问道：“前辈，敢问你是……哪一柄？”
    闻言，那道声音哈哈大笑了起来，笑了许久才渐渐停下来，随后那语气中又莫名涌上了一股悲戚：“我并非飞剑所化。”
    “我是飞鱼山庄庄主，张思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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