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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她!”
“别让她活着走出函馆!”
“妈的,在这狂!来打老子啊!”
这是人类的劣根性之一,我们面对强大的对手往往会害怕,会蔫蔫的往后缩,但人类是很狡诈的生物,我们希望有一个人能首先攻破对手的防线,而自己则随大流吃现成的,这就是出头鸟,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谁都懂,所以我们只是在等机会,但凡出头鸟得手或是对手展现出一点颓势我们的便会一拥而上,热情成倍增长,这就是所谓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不改主意了?”赫尔墨斯的拳头对着她。
黑泽尔擎刀下劈,这只是单纯的劈刀,没有任何技术含量。
迅疾
秒4387刀。
宰杀一条金枪鱼需要23刀,4387刀足够把这里的人杀个遍。
赫尔墨斯懵了一下,他看着身上的伤痕,确切的说是划痕笑到“不愧是我的后裔,女儿,你变强了。”
黑泽尔不敢怠慢,她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实力,她的父亲。
这个擅长耍偷盗和欺骗伎俩的男人可是徒手拧下过巨人的脑袋。
黑泽尔又砍下一刀,“迅疾”正在接近极限的速度运转,这个速度也让她的身体和视觉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她身边的所有事物变得十分缓慢,他甚至能看清那些贪婪丑恶的嘴脸里喷出的口水。她和其他人在两个世界,她的一秒可能在别人眼里就是呼啸而过的黑影,这种速度的她可以在四分钟跑遍全球。
她准确无误的砍下了那一刀,“血尺”像一条猩红的毒蛇咬向赫尔墨斯的咽喉。
“我的速度比他快,只要击中要害我就赢了。”黑泽尔这样想。
当然,她确实是人类中速度最快的,她的速度超越人类已知发明出来的大部分载具,但她的对手是神,一个奥林匹斯山的主神。
赫尔墨斯接住了这刀,就如毒蛇被捏了七寸。
“刀法娴熟啊,练了多久?”赫尔墨斯问。
黑泽尔没心思回答,她有些慌张,她认为这世上没人能跟上她的速度,即便是神。
秒4500刀。
她越来越慌张,拿刀的手汗出的越来多,肾上腺素分泌像流水一样,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拼命劈砍面前的那个男人。
赫尔墨斯,轻描淡写的用拳头接下每一刀“打人都没力气以后怎么混黑社会?”
这个变态的男人居然用拳头来迎接她的刀刃。
秒5000刀。
这个时候的“迅疾”已经超越六倍音速,黑泽尔每挥一下刀就有强烈的气旋和音爆震出,这种气旋足矣将一个人绞成肉泥。
但这个能力的副作用也体现在黑泽尔身上,她的眼眶周围出现了大量的曲张血管,眼球变得红肿,嘴角渗出鲜血,身体开始裂开细小的伤口——她虽然拥有这这样的速度,但她终究只是个掺了神血的杂品,凡人是无法承受这样的速度的,也是托她身体里那点神血的福,她到现在还没死。
“停下!”赫尔墨斯怒吼。
秒5010,还在攀升。
黑泽尔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浑身都在流血,刀法也越来越凌乱。
哦对,她的刀法本身就很凌乱。
但这凌乱的刀法却让赫尔墨斯有些措手不及。
“我让你停下!”赫尔墨斯挡开密集的刀雨一拳砸向黑泽尔。
黑泽尔翻身跳起,高度已经超出赫尔墨斯的预期,这一刻她如同黑夜里翩翩起舞的芭蕾舞者,身上流出的鲜血就像为表演而化上的彩妆。
诡异而优美。
黑泽尔反手拿刀,刀锋瞄对准下面的赫尔墨斯,这是她的最后一击。
马赫。
“迅疾”终于超越七倍音速,一柄时速高达每小时的刀携着音爆和骇人的气旋直刺向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明显吃了一惊,他没想到他的女儿会成长的这么快,更没想到会在这里以命相搏;他本想这让她知难而退因为这个世界本不是她该踏足的地方,赫尔墨斯总是把问题想的很简单,他看着她当上老师,成为实验室的教授,赫尔墨斯总是在暗中规划她的人生,就像养了只金丝雀,主人给他它喂食,给它铲屎,无聊时逗它开心,但有一点赫尔墨斯没想到。
这只鸟长大了,大到可以毁掉这个笼子,这只鸟有了自己的价值观和世界观,于是这只鸟为了逃离这里开始疯狂的啄弑笼子,只为看一看外面。
想到这赫尔墨斯心里突然有些空落落,像被夺去糖果的孩子。
赫尔墨斯看着落下的黑泽尔,他站的笔挺,就像一座铁塔,刀锋落下,插入擂台里,巨大的冲击和掀起的气浪将这个擂台砸塌了,台柱被撕裂飞的全场都是,其中一个还砸死了一名观众,当然他也没办法,摄像机跟不上他们的速度,这可以算事故。
赫尔墨斯感觉到自己的阔背肌被斜着剐开一个大口子,血正一汩汩的往外流。
黑泽尔转身、拔刀血溅七步,她提起刀又准备砍下去但刀脱手了,终于她的再也身体支持不住这种强度而选择了休克。
“哎,这两个怎么没打啊,我们他妈来这干嘛来了?”场下的一个人喊道。
原来才过去几十秒,真慢啊。
黑泽尔向后倒去,但被赫尔墨斯一把扯住。
“疯了么?”赫尔墨斯摸了一下被砍伤的后背,还再流血“场外医生,把她送到就近医院给她最好的治疗。”
“能打伤我的人不多,这一千给她。”赫尔墨斯看着被担架抬走的黑泽尔心里很不是滋味。
其实这只鸟迟早会飞走吧?自从饲养它的哪天起,它就注定离去,只是时间问题,我们即使对这个离去有了充足的准备,到眼前才发现自己的准备是多么幼稚全是扯淡,那只鸟说飞就飞了。
“黑幕!打都没打就把钱给她,有没有下限!”
“老子那么拼命都没拿到,我他妈跟这个拳馆没完!”
台下的喊声越来越大,他们只知道自己没有拿到拿笔奖金,他们认为台上没打或者自己没看见就是黑幕,他们从来不去体会别人的感受,就像被抬走的黑泽尔和赫尔墨斯背上的刀伤,他们可以视而不见。
赫尔墨斯没有说话,背上的纹身坏了,他要去重纹一个。
黑泽尔醒来,她看着周围白色的墙壁她有些恍惚和惊讶,自己是不是死了,死了对她来说倒是件很开心的事。
但她终归没死,床柜上的广播新闻和墙角倚着的刀都证明她还幸存在这个世上,可这是哪里?医院?教堂?还是难民收容所?这条件也太好了吧?
她看到床柜上有一份《读卖新闻》,日期还是两周前的,封面的大标题加粗很新颖。
不孝女夜闹拳击馆
仁慈父给钱好心劝
下面配了一张黑泽尔拿到指着赫尔墨斯的图片。
“不孝女?仁慈父?给钱?好心劝?他妈的有病吧!”黑泽尔瞬间崩溃了,无论是精神还是肉体,她心累啊,努力了这么多年现在躺在床,不明真相的记者一行字就能让她变得十恶不赦。
她暴躁的下床,拿起刀又从床下拽出背包,准备走人,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打开包里面是一千万的筹码,去拳馆能兑换现金。
“恶心!”她一把把包从肩上扯下来甩出窗外。
背包打碎玻璃飞出了出去。
也许是声音惊动了外面,一个面容姣好的护士走进来“你醒了,你昏迷了两周呢,你……”
黑泽尔拿刀抵着她的脖子“滚!”
“别杀我,我还没结婚……”护士吓得泪流满面,慌不择路的跑开。
黑泽尔下楼从报刊亭上拿了份报纸得知这里是东京,算了下路程也不太远,她打算走回奥利亚。
秒后在亚特兰蒂斯的阿德莱斯的城堡前黑泽尔拿着一份报纸,当然,她脚下这片土地以前叫澳大利亚。
她看着森严的卫兵和这座高的望不到顶的城堡,有些许陌生。
其实说是城堡,但这个造型却非常脱线,一柄两千多米的骑士剑直插入地面,这就是这座城堡,这个国家的一切军事、政务、科技、教育都从这个大宝剑,哦不,城堡里发出或接收。
关于这个城堡的称呼也很多:神剑、大宝剑、石中剑……
但人们一般叫它达摩克利斯之剑。
人们不知道这把剑从何而来,可能是人造的,也可能是神丢的。
但是将白银熔铸两千多米米即便是人类现在的科技也很难做到,所以人们都很相信第一种。
见证这把剑出现的人没几个能动的了,活着的也到了在家吸着氧气罐挑墓地的年龄,有的人说他们在那一天看到了流星雨,但更多人则闭口不谈,他们会守口如瓶把这个世人皆知的秘密带进坟墓。
而活着的人的他们就像蚂蚁,蚕食这把宝剑,在这里生根、繁衍形成体系,统治这片孤独的大陆。
这把剑的主人也许很爱自己的剑,他只是在天上戏耍时不小心将它遗落在人间,那么当这个主人找回这把剑却发现它满目疮痍里面有一群像锈斑一样的寄生虫的时候这个高大魁梧,充满力量的主人会怎么做?是把它丢弃?还是回炉重造?或是盐酸除锈?无论哪一样,这里面的人都别想活。
“公主回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大叔看见黑泽尔扭头喊了一声“公主回来了!”
这种感觉很奇特,就像去动物园看见一只在猴山看到一只金丝猴,你很兴奋,扭头对别人喊“瞧啊!那是一只金丝猴!”
现在黑泽尔就是那只猴子。
闻声四起,所有人向这边望。
黑泽尔没有理会,她推开城堡的大门走进去。
她走过宽阔的大厅,大厅墙上悬着的爱彼的时钟在墙上嘀嗒作响。
她穿过长长的走廊,摇曳的烛光将她她的影子映在维纳斯的身旁。
她踱过高大的石雕群,在先烈们注视的目光下她肆无忌惮的将吃完的口香糖粘在其中一个蛮帅的雕像的指头上。
终于她推开一间不起眼的木门,找到了她想找的人。
怎么形容眼前的这个人呢?蓬乱的头发、拉碴的胡须、许久未洗的脸和已经略微发臭的衬衫、一个眼可以看出的体重和一眼猜不透的年龄……
他就像某个宾馆里或网吧里的猥琐脏鬼,作息一团糟、整天抱着本黄色杂志和抽纸盒度日,电脑里不知道存了多少“学习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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