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时,繁华零落处》三桃花劫第二十一章懵懂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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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名门望族嫡女之间,我这小县衙千金明艳动人的相貌纵然仍可一看,却感觉敗下阵来,谨准母亲大人的教诲,言多必失,小心翼翼般在众人中时而恭维,时而娴静,只想做个灰不溜秋的小女子,生怕礼仪不够,惹出笑话或者祸事来,真是奇怪无聊又紧张的一天啊。
    在富丽堂皇的秦府,我浑浑噩噩,无精打采,小心翼翼的度过了人生中转折的一天。后来又后知后觉听说这边厢院是一众女眷一起嬉闹说着笑话,分享着化妆护肤的小秘密,还切磋着琴棋书画技艺,另一边一群也在谈天说地,有飞扬跋扈的世子,有温文尔雅的琴师,还有满腹经纶的公子,以及身手出神入化的武林高手等一众子弟切磋诗文和武艺,结交志同道合之友,我想男儿志在四方,目的无非是梦想着出人头地,封侯拜相。
    翌日,田润突然送我一本书,是当朝顾太傅手写的前朝轶事《宋元拾遗》,里面是我喜欢的历史故事,字体清奇隽永,相当的珍贵加昂贵,送礼之人真是可了我的心。我爱不释手的翻看,然后被田润奇怪的眼神告知是叶开所送,心内更是一阵狂跳,呀,美男的东西啊,一面纠结是否拒收,一面被这书本勾魂地看着。想着不如看完再偷偷送回,哪知这成了我们秋波暗地私相授受的一段污话。
    我每天废寝忘食地看书,丁谦坤神出鬼没,这次见我不理他,愤然离去,我想这小子小孩子心性,过几天就好了。
    这日深夜疲倦得睁不开眼,我沉沉睡去,梦到了一个故事,好奇怪的场景,那里与我们这里不同,女孩还可以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我仿佛住进了那女孩身体里,做着一份很新奇的工作,但最终鲜血淋漓着看着自己心碎死去,这梦境深入了我的骨髓,寒測刺骨,惊骇得醒来,我一时把握不了到底是真是假,想叫田润过来壮胆。
    那丁谦坤坐在一边温柔地看我:“吓着了吧?”
    此时,身处我闺房,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到来,我更是孤疑,惊惧地同时,后知后觉突然很想知道这家伙的来历,可他搪塞着说,以后有机会再细说。
    连着几日精神萎靡,母亲都看出不对来,询问周围人因果,以为我熬夜看书所致,严厉责罚了田润,杖五,这可是不得了的惩罚,田润小弱女子样估计半条命都要没了。
    母亲细细询问我对叶开的感觉,我支支吾吾不知所以,答非所问回答说,叶开长得比我还好看,这太好看了,不知道是否虚有其表。我母亲舒一口气,严厉批评我说,女子身在闺阁中,务必要在意名声,不可私自与外男接触。
    我那富有清流之誉的父亲在外人口中做出了棒打鸳鸯的事件,虽有点莫名其妙,却也是有迹可循,外面留流言不知所谓一时风气。
    于是我这懵懂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的青涩初恋就这样雾沉沉样飘走了。
    那本《宋史拾遗》被父亲不知以何种方式暗地里退还给了叶开,我很是惋惜,我还没抄完了,父亲看我无知无畏的样子,大为光火,让我三个月不准出府门半步,闭门思过,我内心觉得真是岂有此理,却装模作样的低眉顺眼虚心接受,反正乖顺点总不会错。
    田润被责罚后,养了一个月,还是憔悴无比,日日消沉,我看嬷嬷很着急又心疼,却又不怎么理她,连带田润的哥哥田侗对我也冷漠起来,说着客气又疏离的话,没了亲近,再没了新奇物件,我心内着实委屈得很,只是嘱咐春梅对田润多加照料,唉,忍不住抱怨叶开,做事情没点规矩。
    三个月里,我总是被梦里那女孩的经历吓醒,一遍一遍重复着爱的渴求,心的破碎,痛苦到麻木,可能嫁人婚娶真不是什么好事情。每回那丁谦坤总在我身旁安慰我,我终于觉得不对劲起来,又摸不着他的来路,对他若即若离,希望他离我远点,那眉目清秀的小子在我眼里虚伪假仁假义逐渐面目可憎起来。可这家伙像狗皮膏药,三不五时的出现,还喜欢小把戏捉弄我身边的人,他尤其看田润不顺眼,我也尤其得看着田润可怜起来。
    我不敢对父母说出丁谦坤的事情来,怕再有无辜的人牵连受累,连带我也会被处罚。只是希望这三月快点过去,恶梦快点消失。对梦境,我也是纠结得很,很讨厌跟着那女孩的难受和伤心,又渴求更多的细节了解她所处的环境。
    这天,我看着消瘦暗自哭啼地田润说:“润润,都是我不好,连累你了。你快快恢复起来,我们好出门玩耍啊。”
    田润怔怔地看着我,突然悲切地说:“叶开少年不见了,他肯定是受不了拒婚的羞辱,我本来以为你们的婚姻十拿九稳的。是我对不起叶少爷,毁了他的前程。”
    啊,我不明白这丫头为何对叶开那小白脸这么在意?什么拒婚,什么羞辱?我一时转不过弯来,愣了。
    此刻,更转不过弯的田润噗通一声跪下来:“小姐,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什么,这次求你一定要帮帮我。”
    “我要怎么帮?叶开为何不见了?”我迷魂地询问。
    从田润口中得知,叶府以商业起家,奈何这个社会士农工兵商,纵然是豪富之家若没有子弟科举中第,那也是地位低下的,这叶开从小饱读诗书,是家族的未来之星,被鼎力培养,自然也会受别的兄弟羡慕嫉妒恨,那叶盛便是一个,今日表现优异被家族逐步重视,而叶开反而经此送我《宋史拾遗》的事件,突然一蹶不振,连带人都消失不见了。
    我一时头大,说不管我的事,有点凉薄,说是我的责任,那真是比窦娥还冤,又不是我让她送的。怎么办?人家一个家族都找不到人,我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能力?我不好意思的拒绝我无能为力。
    可田润尤不死心说:“那叶开少爷相貌才识皆属一流,与小姐般配得很,只要小姐同意了这婚事,他肯定就会回来了,以后定是琴瑟和谐的日子”。
    我看着楚楚可怜的田润,顿觉陌生地很,脑子瓦特成这样,实属不易,这哪里是与我般配,分明是你的心尖尖肉吧?还要给我和叶开牵线,唉,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且人家叶开未必领你这份情了。口内却只能安抚她说,等我想想办法,说不准叶开游玩散心,很快就回来了。
    田润听了我的话,眼睛陡然晶亮起来,希翼地眼神看得我心惊肉跳,我是不是糊涂地揽了个烂摊子?我没答应啊!这丫头,让我要怎么说才好。
    在我隐形地担忧里,过了禁玩的三月,田润的气色肉眼可见逐渐好了起来,可嬷嬷依然对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不怎么理睬她。而我每日做莫名其妙的梦,心神俱疲,我不知如何是好,受不了房间的低气压,终于有了机会,邀约这小丫头出来游玩。
    田润头一次有了主见,说有个地方,清幽自在,转了三路十八弯,在我都要放弃时,看到了一间茅草屋,破落孤零零的座落在半山腰上,田润立马欢喜地几乎小跑了进去,我很孤疑这是什么地方,走进去,看到一人倒在一个破旧的书桌边不省人事,走进细看,丈青色麻衣,只有头顶的白玉簪显示着主人的身份不低,这簪子有些眼熟啊。
    此时田润已经眼泪汪汪,小心翼翼生怕吵醒睡着的男子在整理书桌了。
    举目四望,四周一片清贫,除了床榻和书桌以及些许空的酒瓶外,别无他物,空气中弥漫着酒味,书桌上放着一摞书,竟然是些野史的小说类,我不由津津有味翻看起来,是一些书生和剑客走南闯北意气风发的香艳故事,倒也有趣得很,这种是小说还真是解压利器。
    可顷刻间,叶开已经醒了过来,原来的天人之颜上竟然有了胡渣,人靠衣服马靠鞍,说得一点不差,此刻的叶开没了让人心动心跳的美颜,接地气得很,小丫头思春见情郎呢?想不到叶开一蹶不振,隐姓埋名成这样。他看到房间多了两个人,表情愣怔之间很是复杂,哀伤,激动,还有那么一丝爱而不得的爱慕和怨恨夹杂着,不搭理我,却向着田润说:“你又来做甚?”
    我一时摸不着这问的是我还是田润,没有回话,田润柔声细语得说:“我来看看你,小姐也来了。”这态度比对我这小姐还谨小慎微。
    看着田润对我期待的眼神我,不得不有些尴尬得接口说:“你看着变了很多”
    叶开瞬间脸有些扭曲:“我这样你开心吗?你来这里做什么?嘲笑我吗?”
    这什么意思?怪我喽?我还没怪你害我被流言误伤,被父母责骂。
    田润急切的说:“没有的,小姐来看看你,她被禁足,刚得空就来了。叶府的人也一直在找你。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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