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忽悠刘备开始》正文卷第121章讨不了董自有人背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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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初三,剑门关外。
    刘备派信使来找李素、请他回南郑商议要事时,李素正在剑门关外调试验收他的“杠杆式投石机”呢。
    李素身边,也跟着包括诸葛瑾、诸葛亮、糜威等等原本名义上应该跟着他学习的少年团,便于李素一边实践投石机的应用,一边教他们基本的物理原理和数学算法。
    这个冬天,他的《农政要术》终于写完了,很多种田经验细节,他原本不会的,也多方请教老农补全。从正月开始,李素闲来无事就在那儿鼓捣杠杆式投石车,顺带偶尔尽一下做老师的义务——
    诸葛珪死的时候,可是把他几个儿子的教育工作托孤给李素的。诸葛珪都死了一年半多了,李素对诸葛兄弟和糜威一贯是放养,经史子集都让诸葛瑾教弟弟。
    直到诸葛亮十周岁后,李素鼓捣投石机时,想起后世的诸葛亮也算是工程学奇才,改良了元戎连弩,还有木牛流马的传说。李素不想浪费诸葛亮的数学才能,才把他带在身边,学以致用教教他数学,启发一下他的脑瓜。
    教学之前,李素也测验过一次诸葛亮的学问。
    发现他一个10岁小孩儿、相当于小学四年级学生的年纪,但历史和文学、哲学思辨水平早已达到了后世高中生的水平。
    唯有数学课水平却比他的肉体年龄还差,基本上才等于小学三年级,物理更是连基本常识都不懂,最多只知道如何利用重力浮力这些零碎经验,谈不上学问。
    既然如此,李素当然要大显身手了,跟着鼓捣了几个月投石车后,诸葛亮的数学水平就融汇贯通、突飞猛进到小学毕业的程度,物理常识基本上也达到了初中生刚上一年物理课的水平。
    只不过李素没有给诸葛亮总结那么多系统的“定律”,纯粹是从实用角度出发,在投石车的工程实践中讲“重力/浮力/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力的分解分析/热胀冷缩”。
    这些诸葛亮都能理解,甚至能帮李素进行一些练习性的计算,那智商也是没谁了。
    ……
    “轰隆~”
    随着第一发杠杆式投石机的一百汉斤石弹,在滕盾和木栅工事的掩护下,飞出两百步距离,砸在剑门关的城墙上,崩碎下来稀稀拉拉一些碎石,李素就知道他的实验初步有成果了。
    城头微微有些慌乱,显然剑门关的守军第一次遭到投石车的攻击,有些猝不及防,尽管只有两三个士兵因为托大,被碎石迸飞溅伤,因此而导致的嘈杂,却是持续了好一会儿。
    李素身边那些少年们,则是欢呼雀跃,第一次质变地感受到“学物理”的价值。
    十岁的诸葛亮比其他人更加细心,学师傅那样拿着一把小一号的折扇,在那儿比划、口中喃喃自语:
    “没想到,万物受力,都可以这样等效转化、定量分析。往配重篮里多加一块二十斤的石码,就能等效于原先通过滑轮多加一个勇士拉砲梢,一增一减,如此精确,天地不欺。”
    诸葛亮这样感慨,不是没有道理的,而是因为,华夏自古以来的投石机,其实相比于同时代西方世界那些扭力机,更容易改造成“杠杆式配重投石机”。
    后世很多人看演义,以为投石车就是刘晔在官渡之战的时候发明,这当然只是家言。华夏自从战国时期就有投石器了。
    同时代希腊末期和罗马早期,用的是动物筋腱做成扭矩弹簧,拧发条一样上弦蓄力,最后击发。而华夏战国时期的投石器,则是一根杠杆,抛射臂长、拖曳臂短,然后拖曳臂端垂下几根麻绳,叫做砲梢,由人力拉跷跷板一样往下拽,把另一头的石头射出去。
    所以,在战国时代,不得不承认,华夏的杠杆机效率、准确度,都不如希腊罗马货。那些年份西方的几何学与物理理论,也确实比东方稍微强一些,毕竟他们有阿基米德和欧几里得。(但西方在希腊被罗马取代之后,数学和物理基本上就停滞没多大进步了,到罗马中后期越来越差。东方东汉末到南北朝的时候,有张衡、祖冲之这些人,已经反超了,谁让西方进入黑暗时代了呢)
    人力拽绳式杠杆机,比扭力机最大的劣势,就是每次发射的射程和力量是没法精确量化控制的——扭弦发条上几圈、石头会抛多少远,这是可以精确数学计算的,罗马和希腊的战争工程师也都有一条射程数表。人拽就存在每个人每次力气大小、发力是否整齐等误差,就跟拔河比赛似的,抛出去的精度和距离也就没法掌握。
    战国投石机基本上还只有十几个人拽绳子发力,协调起来容易。到了秦汉,大的投石机能有七十人拽绳,那就只能上滑轮组,把要拽的绳子转向成水平拉动,每条绳有好多人一起拉,跟拔河一样。发力的同时性倒是解决了,但力量损耗更大,因为每个人都是在横向平拉,而不是靠自己的体重往下坠。
    但这一切,随着人力拖拽变成了砝码配重块,却直接跳过了西方扭力机的弊端,一步到位把杠杆式发挥到了“力量精确可算”的精确大杀器,而且蓄力效果远超西方数倍。
    二十汉斤的一块小配重,就能平稳等效一个壮汉的发挥!这是多么的节约人力!一千四百汉斤(330公斤)的配重,就等效于原先七十人拽砲梢的效果,可以把一百汉斤的石头扔出两三百步。
    只要准备两根很长很粗的麻绳,每次发射前把绳结砍断一小截、下次发射前再重新打结就行了。除此之外,消耗的就只有石弹、几个人的体力、机器的磨损折旧。
    李素观望了一会儿,看到刘焉军士兵都被砸得没脾气躲起来了,士气颇受打击,便意气风发地宣布:
    “相信用不了两三天,这边被新式投石机持续轰击城墙的军情,就会传到刘焉耳中。他一定会以为我们要仗着这种新武器,把剑门关作为主攻方向了,从而向这里增兵、动员戒备。
    如此一来,至少可以为东线巴郡战场吸引走一大部分援军火力。咱也可以放心虚则实之,主攻东线。”
    “师傅,也得防止他们被砸得恼羞成怒、出关攻击咱的投石车阵地啊。”年少的诸葛亮忍不住提醒。
    李素得意地摸摸他头发:“我岂会不防?剑阁道的地形,注定了谁主动出击谁吃亏。我们这边虽然没有关隘城墙,但也是提前隔了两百多步立了营寨。
    有木栅尖桩护墙,每架器械前还有独立的藤牌护盾、还有带垛堞的箭楼、鹿角陷坑。张任的兵要是被砸得窝火敢主动冲出来,就这儿高顺的八百人就可以教张任做人了。”
    剑阁道那么窄,进攻方兵力多了也展开不了的。防守方只要单兵素质足够精锐,怎么防都防得住。八百陷阵营人人铁甲手弩斩马剑,张任的人冲上来就是“人马俱碎”的下场。
    乖乖等着被消耗到士气狂泄吧。
    李素正在得意,一个传令兵快马来报:“中郎,征西将军有信使到,请中郎速回南郑,说是听说外镇各将有以京师三公之名发起讨伐董卓。得报时据传已有七八家外镇牧守响应,征西将军想询问对策。”
    李素意犹未尽,用折扇挠了挠痒痒,招来高顺问道:“你就领本部人马,堵住这个营寨,每天丢石头骚扰,别让张任反冲过来毁了营寨,没问题吧?可能要守几个月。”
    高顺一拱手:“中郎放心,守几年都没问题。”
    李素拍拍他肩膀,这才放心回南郑。
    ……
    到了南郑之后,也不废话,刘备跟他开门见山就把如今外界讨董的响应情况介绍清楚了。
    刘备:“我们是几天前才得到的消息,据说这事儿最初是曹操一月中就发起了,但除了陈留太守张邈、还有原受何进之命在兖州募兵的鲍信两人响应,其余并无声势。
    一直到二月初,桥瑁假借三公名义伪书串联,才拉起了七八家。司隶有河内太守王匡;冀州有韩馥、袁绍;兖州有刘岱、袁遗;豫州有刺史孔伷;荆州有后将军袁术、长沙太守孙坚。
    五州十一路人马分四处屯驻,冀州兵与王匡一并合兵于河内,其余三州各在本州与司隶接壤郡县屯兵。”
    所谓的十八路诸侯讨董当然是不存在的,刘备这儿知道的一共就十一路。正史上刘焉刘虞都没讨董,公孙瓒自然也跟着刘虞没讨董。
    其实还有张邈的弟弟、广陵太守张超也跟着哥哥加入了,算是第十二路,但广陵在徐州呢,好像他的人也就打打旗号最后也没赶到一线战场。
    刘备这儿当然来不及知道那么偏远的小道消息——以蜀道的艰难,你至少得是二月底之前就“通电”表态要起兵的人,刘备才听得见。
    介绍完之后,刘备还补充了自己的态度:“我也特地打听了,刘幽州伯安公并无起兵之意,伯安公是你我故主,有提拔赏识之恩,不能不报。我本意若是伯安公起兵,那咱为了大义,无论如何也得跟着。但既然伯安公与伯圭兄怕朝廷忌惮按兵不动,我们也只好慎重。
    身为汉室宗亲一方牧守,第一时间讨董,难免有七国夺位之嫌。我哪怕要起兵,也断然不能亲自起兵,只好以自己身为刺史、并无直属兵权为由推脱,让麾下太守们择一二出兵。
    不过,也亏得我们得到消息更晚——我们得到的,大约是关东一代二月底时的状况,乃至畿内、三辅之地三月初的情报。根据最新情报,董卓这厮居然在听闻桥瑁伪书起兵的消息后,鸩杀了废帝刘辩!此罪行可比之前废立更重数倍了。若只是废立、乱政,或许还不至于武力群起而攻,杀害旧君却是非谴责不可的,否则无以明大义。”
    李素耐心听完刘备的全部观点:“既然兄已有成算,觉得董卓杀废帝不可容忍,那到时候给其他诸侯的书信、串联中就说清楚,也好显得我们的出兵更加‘被逼无奈’,师出有名有义。如此一来,我们就算实际出兵晚几个月,甚至更久,也不会被人指责迁延,反而能收获更多美名。
    至于如何出兵、或者如何找到借口为暂时出兵未遂解释,我觉得倒是不难——兄以为,只要您下定决心,就一定可以出兵了么?蜀道出击,无非那么几条道路。
    上选就是走散关道,回陈仓、至长安,出潼关,走崤函道击董卓。可陈仓至今还是车骑将军皇甫嵩镇守。当初我将万年公主放心托付于车骑将军辖区时,兄可是也说过,要唯车骑将军马首是瞻的。
    这次,我们何不直接大大方方先严兵整甲出兵数千、到陈仓之后,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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