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从忽悠刘备开始》正文卷第519章还价越还越惨就没人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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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畴为糜竺讨到了“奉旨诈降”的优待条件后,又在长安略微盘桓数日,把糜威接上,然后重新走武关道到商洛、在商洛坐船顺丹水而下,经汉水、长江出海,绕了一大圈回辽东。
    他这一路费时自然是不少,五月初从商洛上船,基本上六月底才抵达辽东。那时刘备与袁绍已经进一步交恶了。曹操也分出偏师从带方往乐浪进攻,又蚕食了些许糜竺的屯民领土。
    好在糜威回到襄平后,糜竺立刻再派田畴出使,带着重礼财贿,向当时已经称帝的刘和表示承认、归顺。
    许攸拿了田畴的财物,也就没有作梗。
    沮授考虑到跟刘备的交情、加上“包税制管理辽东”确实是对袁绍阵营的军事潜力调度利益最大化的,也劝袁绍接受。袁绍负责幽州地区外部事物接洽的刘晔也赞成。
    可惜的是,袁绍身边永远不缺乏冒险贪小的建议,这次轮到了审配逢纪郭图反对,劝袁绍武力征服。
    审配主要是眼里揉不得沙子,他这人一向认死理,历史上抓许攸的家人固然是为了肃贪,更多也是他这人不喜欢看到有人搞特殊。
    在审配看来糜竺能“成为刘和的臣子却只是朝贡而不接受统治,又没有公侯爵位授权他自治,简直成何体统”。
    若是糜竺这个特殊化开了口子,以后其他偏远地区都说自己“我们这儿情况特殊,自有国情,请朝廷特事特办”,那还如何是好?所以不能从经济账上算糜竺包税接受统治是否合理,要杀鸡儆猴。
    郭图么纯粹就是迎合袁绍的贪小,觉得“糜竺示弱就说明他扛不住了,再敲打敲打说不定能压榨出更好的条件,而且说不定能逼着糜竺把嫡长子糜威送到邺城当人质”。至于逢纪作为外地派,也是跟郭图临时联手。
    如此一来,尽管袁绍麾下几个话语权最重的谋士都建议他接受糜竺的条件,但袁绍最终还是决定“再敲打一棒子试试,说不定榨出更多油水”呢。
    可惜,那时候袁绍因为在西线已经跟刘备交恶,也分不出太多名将远征辽东。就派了位高权重、曾经跟袁绍同列八校尉的淳于琼领兵远征。逼迫糜竺交出人质、提高价码。
    面对袁绍的咄咄逼人,糜竺一度也犹豫过。不过紧要关头田畴提醒了他。
    田畴说:“府君,我在长安时,与大王和右将军谈论此事请求谅解。临走时,右将军曾送我一句话:袁绍贪小,示弱势必导致得寸进尺。
    若真遇难处,当刚柔并济,以斗争求和则和平存,以妥协求和则和平亡。只有让袁绍意识到,他不接受这个条件,也无法独力拿到这些好处,甚至得请曹操帮忙、给曹操分利,他才会死了这条心。”
    糜竺听了这话,才振奋起来,下定了决心,决定让袁绍意识到“武力解决你只会更亏”,把袁绍暂时打疼了。
    对付贪小的人的讨价还价,只有让他意识到他越还价最后到手越少,他才不会嘴欠多哔哔!
    既然下了决心,糜竺就重赏部队,让徐荣带兵坚壁清野打个防守战,而且为了让徐荣有信心,糜竺提前告诉了他战略安排,只要徐荣在辽西走廊撑住就行,不用反攻,而且期限不会太久。这也是给徐荣吃定心丸,免得他觉得强敌太强战斗意志动摇。
    淳于琼来了之后,果然在辽西走廊的四百里无人区,折腾得困顿不堪。
    他打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秋天了,秋雨连绵泥泞不堪,淳于琼又没有大篷车,车队想频繁穿过大小凌河河口的冲积扇区域时,不是装卸费力就是陷入泥沼。
    好不容易先锋部队轻装过了大小凌河,到昌黎城外,徐荣早就坚壁清野。周边本来就是屯田区,树木缺乏。徐荣提前把秋粮全部收割入库一粒粮食都不给淳于琼,周边二三十里内一棵可以造投石车的大树都不给留。
    淳于琼想打造攻城武器的话,连坚固木料都得从后方长途运过来,简直倒了血霉。
    淳于琼无奈,请求袁绍派船贴着渤海湾岸边,海路运输粮食和攻城武器补给。结果袁绍因为从不重视航海,派来的船都是内河适航性比较好的,甚至还派了一些楼船。
    结果到了海面上之后完全不够灵活,又容易颠簸倾覆,行动缓慢。被糜竺的海军巡逻发现后,直接用灵活的快速沙船迂回、纵火撞击大型楼船,把最大的船都烧了,然后贴上来对射,把根本不适航海路的袁绍海军全灭了。
    袁绍的后勤官这才第一次充分认识到:黄河里的水战,跟大海上的战斗完全不是一回事。没点过海战科技树的诸侯,直接上手打海战简直是自己找罪受。
    淳于琼在昌黎城下补给断绝,不得不退兵,被徐荣掩杀,折损了好几千人,还有更多的士兵被俘虏,这才灰溜溜逃回右北平。
    袁绍大怒,把淳于琼降职了,还想再派别的将领远征,但沮授、刘晔等人再次劝他:
    “主公,糜竺有海船之利,我们若要灭之,唯有请曹操以海军援我。可曹操难道不会开价要条件么?糜竺本就打算臣服,只是价钱没谈拢。
    若是再给曹操分一杯羹,就算征服了糜竺,我们所得只会更少,而且将来还有谁主动来投?此时可一不可再,第一次讨伐糜竺,好歹还能说是怀疑他跟刘备勾结、来归其心不诚,不能再打了。”
    袁绍恨恨道:“给曹操分一杯羹固然不愿,可现在糜竺已经击败了淳于琼,双方已经成仇,只能打到底了。”
    刘晔苦劝:“主公,我素质糜竺此人出身商贾,不爱面子只求实利,胸无大志。所以,愚以为他就算打赢了仗,只要觉得服软利益更大,还是会再来服软的。”
    袁绍叹了口气:“就信你们一次,若是糜竺依然来降,肯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就接受他那个每年五千万的包税自治条件。”
    还真被刘晔猜中了,袁绍表态之后没几天,糜竺又派田畴来了,而且很给面子,每年五千万钱的包税自治条件丝毫没变,给足了袁绍面子,还额外一次性给了一些贵重的珠宝打点。
    袁绍有了面子,也意识到这是自己能不费心拿钱最多的方案,就捏着鼻子认了。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这一系列运作前前后后拖了小半年,最终谈妥的时候,中原形势早就天翻地覆有了很多剧变。
    毕竟辽东偏远之地,在原本历史上司马懿想讨公孙渊,都得按照“往百日、返百日”来计算后勤统筹和行军时间,一年能打一次辽东就不错了。糜竺最终名义归顺袁绍,已经是197年深秋了。
    ……
    话分两头。
    长安这边,刘备李素送走田畴后,李素的假期也差不多快结束了。
    趁着假期结束前的最后这点时间,李素抓紧把私事料理完、把他这些日子里招揽的私人幕僚和来投英才的人事提拔也搞定一下,顺便把俘虏处理了。
    四月底的最后几天,李素去了一趟华山,把刘妙送回妙真宫修行,同时也把大小乔和步练师这些俘虏奴婢处理了。
    被俘后的这些日子里,大桥似乎一开始找了周樱求情,她知道自己已经是被抄家的犯官之女,肯定逃脱不了为奴婢的命运了,所以只是求别把她随便送人。她知道自己家前些年跟李府的女眷还有些走动,想抓住这根女生之间交情的稻草。
    周樱自己也只是李素的妾,这种话自然不好置喙,就婉拒了,但也仁慈地给她指了条路,让她找刘妙求情。刘妙是客,或许有用。
    刘妙也有点心软,不过她不想干涉李素的私事,最后折中一下,在李素送她回华山的路上,她用商量的口吻跟李素打了个赌:
    “桥蕤有罪,无可辩驳。祸及家人,也是朝廷法度。不过他毕竟被外放京兆已久,当时未必知道袁术近况。伯雅,有句话,我最近有所疑虑,一直想问——你去年带我出去云游,不会是预感到华阴会遭逢兵乱吧?”
    李素心中一凛,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咬死了说善意谎言了:“何出此言,我就是关心你,怕你钻牛角尖,带你出去看看。天地良心,我绝不知道袁术会让桥蕤配合作乱。”
    刘妙盯着他的眼神坚持问,李素也面不改色眼光诚恳地咬定了说谎,刘妙当然看不出破绽来。
    不过这个答案,反而让刘妙释然一些,也没有心理负担,她继续说:“不如一会儿到了妙真宫和阿亮的天文台,我们看一下,桥蕤袭取华阴和潼关的时候,有没有祸害华山清修地。
    如果他们没有兵匪为乱,你就别随便把两位桥姑娘送人为奴了,要为奴,也留个好人家为奴,这不违法度吧。”
    李素:“这有何难,还用你欠我人情。”
    一行人到了华山之后,重游旧地,问了妙真宫里留守打扫的几个宫女,说是山上清修之地并无乱兵来骚扰,桥蕤之乱前后也不过持续了小半个月,就被刘备平了。山上补给物资不够的时候,宫女下山采买,也没有遇到骚乱。
    再去诸葛亮的天文台看,也是各处都落满了灰尘,确实是一整年都没人来了。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刘妙跟李素同游了将近一年半,本来激情也就淡了。清静无为的心态占了上风,刘妙觉得自己成长了很多。原本算是“未拿屠刀,不知看破欲望有多难”,现在才是经历过之后,再“放下屠刀”,舍弃了欲望。
    李素回到长安后,想起这事儿,就招来庞统等人,先讨论了各自的入仕官职,把他准备向刘备表的各人官职都说了。
    徐庶去年是兰州县令,后来做李素参军,现在在参军这个兼差之外,另给个右将军司马的幕僚官,品秩一千石。
    庞统历史上从耒阳县令起步,着实比较低,现在有了卧底的功劳,按六百石的从事中郎做起,不过李素承诺他了,会把他直接推荐给刘备,算是“大司马府”的从事中郎。一个比较杂的参谋官。
    考虑到刘备马上会称帝,这个六百石的从事中郎也会很快再升个值,说不定有比千石的参谋类职缺。
    徐庶庞统纷纷谢恩准备告退。
    李素没拦徐庶,但叫住了庞统,说还有些话交代。
    庞统留下后,李素和蔼地问:“若是有犯官奴婢,但姿色不错,你想娶为正妻么?”
    庞统的自尊心似乎很敏感,直截了当拒绝:“右将军莫非以为我不知自尊?娶妻自然要清白读书人家。某虽貌陋,不至于无妻,多谢右将军美意为我操心!”
    李素笑了:“那就没事了,这样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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