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开局被曹操偷听心声》正文第190章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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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祁山绕过汉中,刚刚进入蜀川,刘备手下的将士们,仿佛变成了一群恶狼,突然闯进了软绵绵香喷喷的羊群。
    纵横驰骋数百里,几乎罕逢敌手。
    其实,这也难怪。益州之地,本来就民风和顺,很少经历过大的战乱。
    在硝烟四起、群雄林立的当下,天下诸侯,谁都免不了要跟别人厮杀一番。
    有些,甚至要同时面对好几个敌人。
    比如许都的曹操,就曾孤身一人,面对袁绍、吕布、刘表等等。
    比如荆州的刘表,哪怕他已经老了,不想争斗了,可处境仍是好不到哪里去。
    张鲁、江东,谁都想吃他一块肉。
    甚至就连陪着程阳,刚刚入驻淮南的郭嘉、庞统,二人整天嘀咕来嘀咕去,都在想着如何能从荆州那里、割他一块肉下来。
    人越老实,越容易受欺负。越不知道反抗,别人欺负的就越狠。
    刘表就是个例子。
    郭嘉和庞统没敢打江东的主意,因为他们觉得,现在的江东众志一心,倘若冒然动手,很可能会引来一场大战。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以曹昂之死的缘故,向江东要人。
    夏侯楙也好、司马懿也罢,他们都是杀人凶手。
    孙权若是不交人,已然理亏,淮南大可以昭之于众,先占据舆论优势,之后在借用天子和许都的名义,一方面,联合其余诸侯,对江东施压;另一方面,可默默的寻找时机,攻取江东。
    当然,能联合多少诸侯,郭嘉和庞统心里都没谱。
    刘表,可能有戏,毕竟,他与江东是世仇。
    虽说最近几年缓和了些,但,那些祖上积攒下来的仇怨,只要一经提醒,立马就会爆发出来。
    刘表之外,张鲁似乎也可以。
    他张家自从占据了汉中之地,一直都不太安分。
    爷爷张陵,搞了个什么五斗米道,自称“张天师”,又称“天师道”。跟随他从教的人,多达数万户。
    为此,他还建立了二十四治,从顶层到基层,对教徒们实行了全方位的控制。
    父亲张衡,不仅是大汉重臣,又是个发明家、数学家、文学家、天文学家。
    甚至,他还是个在历史、星宿、阴阳、机械等方面都有建树的思想家、绘画家。
    这么一号人物,不用想,无论在朝堂之中,还是在民间群体,都会拥有极大的名声。
    张衡,从他老爹手里接过五斗米道的摊子后,信徒的发展速度超乎想象,短短几年内,已成天下第一大教。
    其实,张陵的五斗米道也好,张角的太平道也罢,在很多地方都极为相似。
    比如,都需施符治病;比如,都尊奉黄老道德;比如,都想得道成圣,都想万民安康……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五斗米道,实际上也存在这黄巾军的隐患。
    这一点,许都知道,刘表知道,张鲁自己也知道。
    当然,感触最深的还是刘璋。
    汉中,本来是益州下设的一个郡。张鲁,是汉中的太守。
    而刘璋的官职,是益州牧,即益州的老大,最高统治者。
    可刘璋管不住张鲁。
    从他接手益州牧开始,就管不住这小子。
    以前,张鲁只是发发小脾气、耍耍小性子,有事没事给刘璋斗斗嘴、闹闹脸色。
    刘璋也没闲着,一甩手,就以张鲁不服从调遣为由,杀尽了张鲁的家室。
    二人从此,便彻底决裂了。
    如今,汉中之地,不仅已经从益州分割出去。张鲁,还要时不时的反过来攻打益州!
    这种事情,谁能忍?
    刘璋当然忍不了。
    然而,关键的一点在于,他打不过张鲁。
    论起各诸侯间的实力,刘璋的家底是最厚的。
    其祖祖辈辈守着汉中、蜀川等风水宝地,不仅积攒了数不清的粮草钱财,又因为处在朝堂、诸侯纷争之外,日子过的相对安稳。
    换句话说,他是当今天底下最有钱的狗大户。
    可有钱人也有有钱人的苦恼。
    刘璋日子过的太安逸,他本身又没有什么能力,所以,一旦遇到了外敌,他几乎没有太大的抵挡能力。
    一个张鲁,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
    如今,不知从何处,突然杀出来一个刘备。
    兵强马壮、骁勇善战,虽不足万余人,可一路上过关斩将,从未遇到敌手。
    刘璋那一颗安分守己的小心肝,霎时间慌了。
    他坐在高堂之上,望着一众群臣,问道:“刘备,不就是皇叔刘玄德?他本是我的宗亲,什么时候做了土匪了?”
    刘璋手下,其实也有不少有能耐的文臣武将。
    如张任、如黄权,如李严、如严颜,这些人才都能用。
    不过,和真正的贤臣猛将比起来,他们总是少了点意思。
    张任为人豪勇,颇具胆识,当下即刻出列,对刘璋说道:“主公,刘备冒充皇族、沽名钓誉,已被当朝天子亲自戳穿。他不再是刘皇叔了,他是我们的敌人。”
    “敌人,敌人……”刘璋眉头紧锁,苦大仇深的道,“那该怎么办?总不能任由他胡来,一路抢掠我们的粮草城池吧?”
    张任一听这话,当场气苦。
    他向前一步,高声喝道:“主公,益州兵马数万、器械充足,粮草钱财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咱们马上调兵遣将,去跟刘备打啊!最好,您亲自督战,我军必能大胜!”
    刘璋最怕的就是“打”这个字,尤其是让他上前线督战。
    他不是怕杀人,他是怕死。
    当初,刘璋一声令下,几乎将张鲁杀了个满门,他刘璋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可张鲁一旦反守为攻,开始派兵与刘璋硬碰硬,刘璋便怂了。
    他整天都在担心,万一张鲁杀到了益州,那该怎么办?
    自己岂不是要一命呜呼,被张鲁杀成绝户?
    一个张鲁,已经够让他头疼的了。现在,又突然多出来一个刘备。
    论手段论阴谋,比起张鲁来,刘备不知道要高明多少倍。
    张鲁之所以在汉中根深蒂固,是靠着五斗米道。
    五斗米道,又与黄巾军的太平道极为相似。
    不同的地方在于,黄巾军将矛头直指朝堂,五斗米道却没有。
    刘备呢,不知道受了什么人指点,居然能将太平道与五斗米道的优点结合起来。
    一方面,以教义收买人马,用人马发展地盘;另一方面,又打着忠君爱国的名义,到处攻城略地。
    他刘备进取蜀川,明明是为了抢夺粮食,可在跟随他的百姓看来,竟然成了消灭豪强恶霸、消灭贪官污吏的正义之举。
    刘璋真是欲哭无泪。
    打吧,他怕。
    不仅怕打不过刘备,怕张鲁会趁机偷袭,他更怕手底下的这帮谋士们,逼着自己去前线督军。
    不打吧,那到底该怎么做?
    总不能一直耗着吧?
    刘璋低头看了看,见手底下的文臣武将,除了张任,始终是一言不发。
    他脸上已经有了愠色,一拍桌案,怒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每年每月的俸禄,比当朝大员都要高,可真到了用你们的时候,全哑巴了。你们就不能想个万全的退敌之策吗?”
    “主公,张从事已经说了,应当调集兵马,将刘备阻挡在关外……”
    “主公,我这里倒有个办法!”
    刘璋闻言,定睛看去,见是益州别驾,张松张子乔,顿时大喜过望,问道:“先生,何以教我?”
    张松站出来,笑了笑,说道:“刘备,穷寇而已。自织席贩履起家,四处颠沛流离,一生孤苦,从未享过大福。他前段时间还在袁绍处,想是不为袁绍所容,因此逃了出来,沦为了抢匪。不如……”
    “不如,我们将他招过来。收到麾下,封为大将,命其亲率兵马,攻取汉中。一来,可谓驱虎吞狼之计,用刘备这头猛虎,去吞掉张鲁这头恶狼。二来,哪怕刘备打不过张鲁,我们也自然而然的消除了刘备这个隐患。可谓一举而两得。”
    刘璋听到这番言辞,顿时兴奋的喜不自胜。
    在他看来,既不用上阵打仗,也不用对垒厮杀。只需动动嘴皮子,便能轻而易举的解决刘备的问题,还能顺带着解决张鲁的问题,如此妙计,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刘璋豁然起身,拉着张松的手道:“妙!妙啊!终究是先生爱我,竟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先生,便派你去说服刘备,如何?”
    张松本来高高兴兴的,一听刘璋派他为使,脸色立马变得微妙起来。
    若说让他去许都,让他去荆州,甚至,让他去汉中,都可以。
    毕竟,两国来往,不斩来使。
    可让他去见刘备,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刘备,是个土匪啊。
    自己就这么去见个土匪头子?
    那万一刘备不同意,扭头把自己给杀了,他到哪喊冤去?
    眼见刘璋一脸期待,张松也不好扫了他的兴致,想了想,便答道:“张某身材矮小、面相粗鄙,如此形象,怎么能做益州的使者?依我看,还是找个面容英俊、身体修长,口才又极好的人吧。”
    刘璋仔细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使者使者,代表的是一国的脸面。
    张松虽然博闻强识,又极富才华,可长相嘛,确实不过关。
    让他做使者,不仅会被人误以为蜀中无人,甚至还会让人觉得,刘璋是在瞧不起他,所以才派了这么个丑陋的角色。
    想了想,刘璋问道:“先生,你觉得派谁为使者合适?”
    张松呵呵一笑,扭头看向了李严。
    李严眼皮一抽,急忙低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张松暗自叹了口气,又看向了孟达。
    孟达脖子一缩,也不敢吭声。
    他也怕死!
    尼玛那刘备跟个莽夫似的,几天时间,从祁山一路杀到蜀川,摆明了要对益州下死手。
    这个时候,说不准他一时兴起,把使者都给杀了。
    弄来弄去,满朝文武之中,愿意去的,都是些不要命的武将。当然,他们的形象嘛,大多比较彪悍,确实难以做使者。
    长得好的呢,又太惜命,也没什么能力。
    最后,实在没辙了,张任突然想起来一人,对刘璋言道:“听说,最近一段时间,锦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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