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夫人是杠精》41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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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廊道上的侍卫没有搜到人,纷纷离去。
    烈北辰隔着挡板的缝隙看了看,确定人已经都离去,这才将隔板打开,又坐回到轮椅上,当着柳苏洛的面将面具戴回脸上。
    “把她带回府里严加看管。”烈北辰吩咐随后赶到的慕枫。
    柳苏洛愕然地看着烈北辰,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凭什么抓我?!”
    “凭你知道的太多。”
    被慕枫捆扭着塞进马车里,同乘一辆马车的还有陆卿卿,也不知是谁下手这么狠,将人打晕了过去。
    一路朝着安远府而去,柳苏洛只好在心里暗自祈祷,烈北辰不会发现什么。
    刚一进府,就听见有人大喊抓刺客,紧接着又有人禀报书房走水,烈北辰和慕枫急急忙忙赶往书房。
    柳苏洛在安远府呆了这些时日,对安远府已是熟悉,趁着混乱,侍卫不备,她一溜烟溜回了偏院,换了衣裳,重又将人/皮面具戴上。
    一切刚处理得当,就听见房梁上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窗子就被人打开,一人黑衣劲装,闯入屋内。
    “子玉公子?”柳苏洛对封子玉的忽然出现颇感意外,“难道他们说的刺客就是你?”
    封子玉嘴角带着笑意,神色淡然,不慌不忙问道:“清婉姑娘可会帮我?”
    “我若不帮呢?”
    封子玉嘴角带着嘲弄,好笑地看着眼前之人,万分笃定地说道:“你一定会帮我的,不然”
    封子玉一边说着,一边拿出白色折扇在自己的脸上轻拍了两下,笑意更甚了。
    柳苏洛咬牙,怪不得封子玉不急不慌,原是拿捏住了她的把柄!
    院落里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封子玉轻摇着画扇挑眉看着柳苏洛,一副你自己看着办的模样。
    柳苏洛苦笑,笑罢,又有些恼羞成怒,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准备去开门,走了几步,终是停下脚步,转身走回:“我帮你这一次,你可得把嘴巴闭严实了!”
    封子玉禁不住笑起来:“子玉的嘴巴一向很严实,清婉姑娘若是不放心,可拿针线把我的嘴缝起来。”
    柳苏洛盯着封子玉:“子玉公子,你还笑的出来?你看看我这屋子内,除了一张床,桌几、矮凳,哪有你藏身的地方?”
    “最显眼的地方,就是最佳的藏身之处。”封子玉没等柳苏洛反应过来,拉了她的手就往床榻上一推,也不管柳苏洛同不同意,用被子将两人从头到脚盖了个严实。
    “不行,我你”柳苏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封子玉一把搂住,动弹不得。
    “把衣服脱了。”封子玉忽然在耳边道。
    柳苏洛直摇头。
    “不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柳苏洛用力掰开封子玉的手,正欲说话,门外响起慕枫的声音:“夫人,可歇息了?”
    柳苏洛踌躇片刻,对着门口答道:“刚歇下,何事?”
    “方才看到有刺客往夫人这边来了,将军担心夫人安危,特命人前来搜查。”
    “未曾看见什么刺客,我已经歇下了,搜查就不必了。”
    “事关夫人安危,夫人还是尽快将门打开,让慕枫进去查探一番。”是烈北辰的声音,柳苏洛咬了咬唇,静默些许时候。
    忽的门被用力推开,几乎与此同时,封子玉一把就扯下了柳苏洛肩头的衣衫,惊得她尖叫一声,慌忙用被褥捂住自己的身子。
    慕枫和一众侍卫慌忙转身,烈北辰微微眯了眯眼,转开视线,屋内静静的。
    “阿辰,你大半夜的带着这么多人闯入我的屋内,也不问问我是否方便,这传出去,日后可叫我怎么做人啊”柳苏洛低下头,不管自己的屋内有没有藏人,烈北辰的这一举动都让她感到愤然。
    烈北辰默了半晌,扭头吩咐道:“再去别的地方搜查搜查。”
    看着门自外被关上,柳苏洛长长地呼了口气,幸好烈北辰没有再追究下去,私藏刺客、捉奸在床,随便哪个罪名,都足以让她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柳苏洛将滑落肩头的衣裳穿好,回头却见封子玉微微蹙着眉头,目光依旧滞留在她的肩头,垂眸静静思索着什么。
    柳苏洛被这目光盯得有些慌乱,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乱来,我立马就喊人!”
    封子玉理了理衣襟从床榻上走下,嘴角带着丝笑意,随口说道:“你肩头有一块胎记。”
    “你现在可以走了。”柳苏洛冷冷回道。
    “你可有父母亲人?”
    封子玉虽然脸上带笑,语气却听着慎重,柳苏洛抬头,却又不想让他知晓太多:“有与没有,都与你无关。”
    封子玉神色微变,嘴角依旧带着丝丝笑意,点了点头道:“嗯,确实与子玉无关,是在下唐突了。”说完,微微作了一揖,不急不缓地迈步而去,却被柳苏洛一把扯住了袖子。
    封子玉一脸疑惑:“清婉姑娘可还有事?”
    “你的手受伤了。”柳苏洛指了指封子玉袖口上的一大块血迹,因是时间有些久了,血迹已经干涸结块,看来并不是在府里受的伤。
    “一点小伤,不足挂齿。”封子玉淡淡笑瞅了伤口一眼,并不在意。
    “你等我下。”柳苏洛深深地看了眼封子玉,从药箱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拿着吧,这个对伤口愈合有帮助。”
    “清婉姑娘都不知道子玉是什么人,就出手相助,就不怕救了不该救的人?”封子玉道。
    “为什么子玉公子觉得自己是不该救的人?”柳苏洛将手里的小药瓶塞进封子玉手中问道。
    封子玉掂了掂手里的药瓶,笑道:“呵呵,因为我是个坏人啊。”
    听了封子玉的话,柳苏洛默立半晌,展颜一笑:“你怎么就是坏人了?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清婉姑娘觉得杀人放火的便是坏人?”封子玉似是随口一问,打开药瓶放在鼻下嗅了嗅,这才往伤口上涂抹。
    “难道不是吗?”柳苏洛睨眼看着封子玉的举动,这个封子玉心思很是缜密。
    封子玉涂抹完伤口,将药瓶子递还给柳苏洛,笑了两声问道:“若是为了救人而杀人放火,那算不算是坏人?”
    柳苏洛思忖:“为了救人而去害人,这并不是一件可以称功颂德的事,而只是用救人去掩藏本质里的罪恶,抑或是图个良心上的安稳。”
    封子玉听罢,静静地默立着,许久没有说话,半晌以后,嘴角才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清婉姑娘说的对,坏人披上再多的面具,撕开面具,依旧不会成为好人。”
    “多谢姑娘的搭救,还有姑娘的药。”封子玉将手中的折扇轻轻搁置在桌上,“欠姑娘两个人情,姑娘日后若是有求于子玉,子玉定在所不辞,以这把折扇为信物。”
    封子玉说完,淡淡一笑,迈步推门而出。
    他赌烈北辰会为了保全赫清婉的名声,而不会为难他,他赌对了。
    柳苏洛怔怔地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折扇,一个人的从容淡定,淡然行事,从不是与生俱来,一定是经历过无尽的绝望和无助,心才会如磐石般,即便眼前是山崩地裂,也丝毫不为所动,依旧淡然处之。
    烈北辰是这样的人,而封子玉更甚。
    柳苏洛拿起桌上的折扇收好,叹息一声,她不知道封子玉经历过什么,也无法参与他的过去,能做的只能在日后再相遇的日子里,给予更多的温暖。
    一晚上的惊心动魄、心神不定,直到躺在了床榻上,柳苏洛才渐渐静下心来。开始思索烈北辰和苏北的关系。
    所以一开始她就被烈北辰给蒙在鼓里了?所以他让她唤他“小北”,原是在戏弄她?他问她“你嫁给烈北辰就没什么目的”,原是一直防备着她,才用苏北的身份试探她?
    他和她之间,并没有完全的信任,从替嫁那一天起,谎言的种子就已经被埋下,他对她有疑心,可她又何尝对他坦诚?
    翻来覆去,越躺越心烦,柳苏洛起身,披了衣裳往烈北辰的院子而去。
    暗夜中,烈北辰独自一人坐在石桌前,一杯一杯地灌酒,酒杯置在石桌上发出声响:“你不是睡了吗,怎么又起来了?”
    柳苏洛走过去,瞟了眼石桌上的酒坛子,也坐下来,拿起酒壶给自己斟满一杯:“被你吵醒了,睡不着。”
    烈北辰拿起酒壶猛地灌了一大口酒,过了好半晌,才侧头道:“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什么解释?”一句轻飘飘的话,却被他说的沉重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他在你屋里,你为什么要帮他?难道你和他是一伙的?”
    柳苏洛心中微愕,愣了半晌道:“他确实在我屋内,但是我也是迫不得已,是有苦衷的。”
    烈北辰侧头,一双漆黑的眸子在暗夜中闪过一丝光亮:“是何苦衷?”
    柳苏洛咬了咬唇,垂眸看着杯中的酒,愁思百结,缓缓道:“这个我暂时还不能说,但是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你,阿辰,你信我吗?”
    柳苏洛抬眸,与烈北辰的眸光对视,她期盼着从那双眼睛中寻求到最后的答案。
    可是那双眸子太过深沉难测,她与他对视半晌,完全无法从中窥探他心里所想。
    “我信你。”烈北辰盯着她的眸子,缓缓开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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