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幻想集》正文卷四迷糊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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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高高在上的看客可以冷眼瞧着风云的变幻，可却忘了“百无一用是书生”，沉默不语的书生更是无用至极。因此回望以前的艰难岁月，却发现灾难的缘由多多少少离不开自己本身。
    在我的忍受里，阿起去当兵，在神兽（我的新舍友）未曾到来之前。也就是大二，局势对我好了起来，水火不相容的阿飞与阿崔和以看戏自居的我形成了微妙的，但却坚固的平衡。成群的牛羊多有勇气，落单的孤狼多怀豪勇，在“起飞”联盟因阿起离去而破灭之后，常常吞云吐雾的气势汹汹变得收缩了起来，宿舍的噪音亡了，夜间的灯也懂得随人心意起来，知道如何按时的熄灭。可悲的牛羊！我有很多次为着自己的胆怯而后悔，埋怨自己，厌弃自己，认为自己所受的罪过都是自己所欠的莫明的债，猪圈里的猪只能任人宰割不是吗？我可以消亡吗？对不起，这是青春所不能允许的，沉默不是无声的消亡，只是爆发的前奏，忍受不是对耐心的磨练，只是对于转变跨越的积累，或者说是对量的积累，量到了，质的契机自然就会到，世界上的事情大多都是如此，就像王小波在《一只特立独行的猪》里所描述的，猪从圈里逃出，回归山里，不久的时间里就会长出獠牙来，这獠牙，哪怕最英勇的猎人也是不能忽视的。那么人呢？被规则束缚，填鸭教育着的我，我们，如果看到了圈子，跳出了圈子，我们还会是我们吗？可悲的牛羊!资本家所制定的规则饱含着牛羊的血肉，人多势众的勇气背后所含着的多是兔子般的怯弱。“愚昧无知是最大的邪恶，”后来我反思这邪恶多出自我本身，如此邪恶的我—早该除去。大一时，我一直沉默的忍受，不曾出一言去表达抗议，因为我记得父母耳提面命地就是以和为贵，低头不见抬头见，包括在大一时对父亲说；“他们每天抽很多烟，我也吸了很多的二手烟时”让我不要说，让我去忍耐，就像我从小忍到大一样，反正二手烟不是一直在吸吗？父亲大人，自以为是的大人！牛羊做惯了，略有勇气的小孩也是将来的牛羊，“都是他娘老子教的！”封建的大家长写不出赤旗飘扬的新世界来，带着你们的腐朽安然且欢喜地走向腐朽，不要碍着进化的路！所谓规则，衡量衡量背后的私人利益便可知道蕴着多少的公正，更何谈公平！历史上这种规则比比皆是，法制社会到法治社会，就快快地去除这些“一心一意在造专给自己舒服的世界”的人吧，或者多些我将无我，为人民服务的人吧，此涨则彼消，此强则彼弱。如此而已！
    同行者有阿飞，阿智，阿祥，我以及胡琪（详见胡琪同学）。不知道年少时为何总喜欢成群结队，明明几人的性格都不合适，却仍然要同行同往，在班级其他人眼中我们是一个整体，可在整体内部，我们却又分别有着个人的小团体，亲疏远近各有不同，悲观喜乐互不相通，这就是我们的团。我们五个天天腻在一起，关系却没有达到无话可谈的程度，总觉得在隐约中有些许的隔膜，这隔膜不可见，不可摸，却结结实实的摆在我们中间，人与人初次相见的第一印象就已经注定了关系能到哪一步吧。青春是集体的狂欢，狂欢散尽，各奔东西，人走茶凉，留待杯盘狼藉，这就是每代人的青春，在以后的梦里去找寻那潦草凌乱的图像吧，现在多的是一起的狂歌，“我且为君捶碎黄鹤楼，君亦为我倒却鹦鹉洲。”青春就是具有这样的生命力。在“起飞”组合没有分道扬镳前，我以为阿飞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不可救药的愚蠢可能要伴随着这个家伙一辈子，让这样的家伙当了舍长真是宿舍的大不幸，后来由于身材粗壮被选为体育委员，真是班级的大不幸，总之，不幸与愚蠢如影随形。在大一刚开始时，我还与他交谈过，在班助的经验之谈结束后，可是他从不听，经过一学期的明争暗斗，宿舍四人里面就我一人没挂科的时候，我心甚慰，这样熬夜游戏，不学习的家伙们难道可以随随便便通过211大学的考试吗？这样的通过也太不给老师面子了吧。在疫情网课结束，大二相见后的阿飞好像变了个人，看来挂科对人改变还是蛮大的嘛。走近些，再近些，于是你会发现哪怕多么令人讨厌的人都会有着自己的闪光点，没有十全十美的人，更没有一无是处的人！阿飞办事情是很操心的，经常性会忧心事情结果的好坏；仗义之徒多多少少就会有失公正，有了权利却也可以秉持公道，阿飞这点在我看来却是难能可贵的，有些人一有了权力，就会不当人，这样的情景在学生会，社团里面是时常见到的，“狮子似的凶心，兔子的怯弱，狐狸的狡猾，……”衡量人的好坏并不是仅仅盯着缺点不放，而是在你知道他明明具有那样的缺点后，他的优点仍能让你觉得信任，他仍能让你信任。阿飞总是以命令似的口吻进行交流，为此他得罪过的人也不算少数，毕竟没人喜欢与高高在上的人交谈，高高在上的那是神，我们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人，何必去当没有喜乐的神。阿飞或许曾经有过恋爱，更或者是求而不得的单相思，总之阿飞的生活多是无聊所填满的，他是厌倦自己的，所以从来不肯让自己独处，总是打视频，打游戏，睡觉，去上课……如果人能够一直不曾感到孤独或许便是人生最大的幸运，可是，这能吗？
    阿智是向阳，承男的舍友，大一时就已经和班级里一女生谈起了对象，有对象的男生总是远离兄弟们，大一时几乎没有交流过多少，可每次在我广播站节目录制结束回宿舍的时候，路过的椅子上总能瞧见他俩，群星闪烁着的夜间他们度过多少令彼此愉快的时光呢？我不知道，每次总是匆匆忙忙的离去，恐怕打扰了他们，或者是怕他们发现了我。阿祥和阿智的关系很好，其关系就像我和向阳一样，他们三也经常腻在一起，每每看向他们三人，我觉得我们是一样的，一样的生活着的，人。可惜，“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阿智大二分手了，阿智是个很要强的人，有着很强的自尊心，，听她说是她对不起阿智，事后她总是通过各种方式想要与阿智和好，可惜，当阿智这种男生一旦选择了放手，那将再无牵手的可能。后来，她就这样和阿智如同陌生人般的上课，然后各自安排自己的时间，他们的时间在也没有一刻交集；阿智也找了新的对象，是一个研究生学姐，做大创实验认识的，他们有着新的故事，或许这一次将会有新的结局。可我总是会想起她对我说，她要等阿智研究生毕业，等到他结婚，等到……
    阿祥是社会人，一副黑色眼镜一戴，精干的他颇有几分成功人士的风范，在我们大一为了学分奔波努力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睡觉，在我们学分够了的时候，他仍然在睡觉，总之，能不用出宿舍就不出宿舍，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离开他的床，后来，也就是现在，在我们悠闲的时候，他却需要忙碌起来，该修的分迟早要修，还债吧，阿祥。阿祥号称生活小博士，凡是日常生活里常遇到的问题他都能说出一两分的道理来，历史也懂一些，听说以前想当医生，可是奈何分数不够，只能来这里，遇到我们。阿祥的动手能力也不错，毕业后准备去当兵，可谁能确定将来呢？我们所能把握的不过是现在。
    胡琪以前写过，在之后，他总是告诉我，他不是高冷，只是近视眼看不到。值得补充的一点就是他拥有了爱情，也是以前班级里面的同学，当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大家都被震惊了，因为他们没有看到般配之处，可我想看不到般配反而是为长久的恰当，据他说，他是打王者带她，带着带着就在一起了，我总是对此抱有怀疑，以为有着隐藏的秘密在其中，可爱情正是由于有关双方的私密才如此刻骨铭心，私密性多是爱情的特征。可胡琪的生活费不允许他搞一些花的形式，但只要心中有她，她心中有他，什么样的形式都是最好的形式。胡琪对于世事也有着自己独特的看法，沉默之人多少有点独特的观点。他告诉我他的些许尬事，我却觉得这是正常的，每个人心中总有着难以磨灭的痕迹，哪怕那些痕迹对别人来说无关痛痒，但那就是我们的不同，精彩的不同。胡琪也是我的读者，在这个五人的团体里，我俩关系反倒好些。
    就这样的五个人，普普通通的活着，老老实实的完成着每天的任务，上课，吃饭，回宿舍，这就是大二的生活。没有逃课，可学业也没有亮眼的表现，互相之间嬉笑怒骂有之，可终究是走了下来。但却没有走到最后，大三的创新实验，由于些许小的矛盾让阿飞和胡琪彻底决裂了，阿智也开始了自己的新故事，阿祥为了学分努力着。有人改变着，有人等待着，有人玩着游戏，入夜想着心事，而我却只想做个记录，不完美才是最好的完美，我喜欢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沙……沙……更喜欢听到我记忆里面的声音，静下来，听啊，回忆在唱歌，唱着永不终结的歌……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们宿舍里的三国局面终究是结束了，阿浩在进校门前很多人都看好他有着比我们更为光明的前途，不为什么，因为外地的分数线比我们这里要高出许多，来这里只要继续努力，比我们这些人总归是有优势的，我记得我高考完毕后去问班主任，提及我想到本地读大学的时候，他怒了，呵斥道：“你脑子有病？其他人想去外面还去不了呢？”我知道的，资源是最大的限制，自行车永远跑不过小轿车，飞机就是快，211大学就是不如985，可是我总是觉得如此提倡竞争，提倡优胜劣汰而不顾精神荒凉的世界是否是我所能热爱的，我知道他的呵斥中饱含着人生的阅历，经验，这是好走的路，可却不是我的路，路在脚下，只要拿出勇气来，何必担心前方无路，哪怕日后的生活里我悲欢喜乐一一尝过，风霜雪雨悉数历尽，其余同学大富大贵，春风得意，而我一人潦倒半生，那又怎么样，这是我的故事不是吗？于是我来到了这里，带着人定胜天的倔强，或者执念更为恰当，我大一的时候真的很努力，忙忙碌碌的日子里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我已了然忘却，我只记得被迫无奈的承认差距，努力是最基本的要求，可也不过是基本，天分，或者说优秀的基因才是决定成功—以金钱地位的基数为标准下的上限，承认是个缓慢的过程，迷惘是缓和的乐章，接纳自己的不完美到底需要走过多少长长的心路才能做到……阿浩，这颗带有他人希望的种子熄灭在自己的浪荡不羁中，追求着无拘无束的生活，不守校规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