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校花共享血条》第二卷第八十四章我将无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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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过二狗世界吗?袁月苓小声地咒骂了一声。
    没有啊,我刚才不小心睡着了。周嵩的声音忽然在袁月苓脑中响起。
    你赶紧给我滚去吃饭……等等,什么时候你又能听见我说话了?
    不知道,就刚刚吧。
    你你你……先不说这个了,你去吃饭,赶紧的。
    这不用你说,我也是被饿醒的。先吃个方便面好了。
    别放辣油调料。
    我这买的都是辣的。
    ……我祝你……以后吃泡面都没有调料包。over!
    “老毒物刚才来信息说他家里给他寄了一箱螃蟹,他太太也不能吃,这东西也放不住,说明天来我这做着一起吃了,你明天来帮个厨……”
    周嵩对于脑内对话的重新出现感觉还是挺快乐的,他给泡面加好水,一边编写手上这条信息,一边琢磨。他还没有完全想好,是让袁月苓来一起吃清蒸蟹,还是自己下厨来顿香辣蟹,只当和她报个备,礼尚往来,忽然脑后一阵剧痛袭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
    ……
    轻佻的女声:这榆木脑袋还真硬啊,这都没死就算了,伤都没有吗?
    沉稳的女声:你这孩子,下手太重,幸好我有些准备。
    轻佻的女声:我要是手不重,也当不上你那组织的头牌啊。
    沉稳的女声:是咱们的组织,傻丫头。
    ……
    ……
    ……
    “周嵩,周狗!你醒醒,怎么睡这了?你醒醒!”
    周嵩被摇醒的时候,迷迷糊糊还记得好像梦到了什么,但那些缥缈的记忆,又很快被清晨刺眼的阳光和来人急促的呼唤驱散,变得无影无踪。
    脑门冰凉,周嵩伸手一摸,是个化了大半的冰袋,扒拉到一边,抽手回来,手上一股腥味。他紧皱眉头努力避开阳光,把眼皮撑开一条缝,一张焦虑的瘦脸映入眼帘。
    “老毒?你怎么在这,我这是在哪?”周嵩挣扎着爬了起来。
    “昨天不是跟你约好了,来你这把这些螃蟹煮了,你这趴在家门口是什么节目啊?”老毒物把那个冰袋捡回来,放进了旁边地上的一个泡沫箱子。
    周嵩扶着后脑勺努力的回忆:眼见着开学的日子临近,老毒物他们又回魔都了,昨个好像是约了聚聚来着。
    “没干啥,我就饿了起来泡个面,然后……好像就不记得了。”
    “别是遭贼了吧?你这门可也没锁,我喊屋里也没别人。你爸妈呢?”老毒物有些忧虑地推开了门:“你看看丢东西没有。”
    “……没有吧?”周嵩还是感觉全身酸痛,莫名其妙挤得慌,转身晃晃悠悠地进了屋,一切都是昨天的样子:“他俩这几天不在。”
    老毒物安顿了他的螃蟹,在屋里转了转,顺手把那碗烂泡面丢进了垃圾桶:“没丢东西就好,你这过得跟小孩没娘似的,低血糖了吧?我这螃蟹是寄过来的,就蒸的话可能不是特别新鲜了,你说呢。”
    “不是,到吃螃蟹的季节了吗?”
    对了,螃蟹,昨天是……?周嵩好像想起了什么,扶着茶几坐到了沙发里。
    “蓉儿还好吧?”周嵩也就是随口一问,老毒物回答的什么他也没听见,总觉得忘记了重要的事情,注意力都放在回忆昨天发生了什么上面。
    从门外捡回手机,已经没电了,充了一会才勉强可以开机。
    威信里和袁月苓发的最后两条是文字消息:“老毒物刚才来信息说他家里给他寄了一箱螃蟹,他太太也不能吃,这东西也放不住,说明天来我这做着一起吃了,你明天来帮个厨。”
    袁月苓:好的。
    周嵩这才想起昨天和袁月苓脑内斗气的事情,脑后的剧痛仿佛再度袭来。
    “袁月苓?袁月苓?”周嵩大声地喊了几声,但只引来了厨房里秦江尧的询问。周嵩顾不得理他,抓起电话拨号,却只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又重重扭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半晌依然毫无回应。
    共生又消失了?袁月苓又跑路了?
    可是昨天明明还在斗气啊,昨晚脑后的剧痛如果在自己这边没有来源,那就只能解释为袁月苓那边出什么事了。
    共生消失的另一个可能性?威信里最后这个“好的”总觉得有些过分乖巧爽利,周嵩不敢往下想了。
    身子还是感觉憋屈得难受,但是他很难判断这是因为自己在外面受了风,还是袁月苓在遭罪。恋人也好,朋友也罢,就算是没有共生的普通同学,他也不能容许自己再在这里等着吃螃蟹了。
    “老毒,你怎么来的?”
    “我?骑电瓶啊。我有媳妇孩子要养的。”老毒物慢悠悠地出来:“袁部长来吗?她手艺可比咱俩强多了。”
    “别螃蟹了,你骑电动车带我去找人。我的车丢沙川了。”
    “咋了?她又怎么了?不是说没事了吗?”老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别问了,我担心她出事了。”周嵩推着老毒物往外走,半路又折返客厅,看到丢在垃圾桶里的泡面咧了咧嘴,又看看柜子里已经空了,随手抓了一把地上桶里的饼干揣进兜里,拉着老毒物骑车出门了。
    “前面怎么走啊,你别睡啊,坐稳了。”老毒物侧过头大声地对着身后的周嵩喊道。
    “前面右拐再左拐。”周嵩很饿,并越来越虚弱,在风中疾行时全身的憋屈感一点也没有减弱。他摸出一块饼干塞在嘴里咀嚼着,希望这不是因为袁月苓也很饿,又希望袁月苓至少还能觉得饿。
    周嵩和老毒物在袁月苓租住的地方找了一圈,她的住处挂着小铁锁,邻居也没人说在昨晚之后看到她或者那条狗。
    “你确定她是住这吗?我媳妇说你不知道她现在住哪啊?”老毒物看到这个情况也开始不安起来。
    “一天两天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了,我还能不知道?”周嵩现在说话喘气都觉得费劲。
    “那现在怎么办?你俩那个什么共生是又没有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周嵩使劲地挠了挠头皮,深吸一口气,下了很大决心一样地提亮声音说:“先报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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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又是你啊?你不是在汇南的辖区吗?”周嵩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正常人事调动。我还想问呢,怎么又是你啊?”戴眼镜的青年警察长得好像文章:“上回你还知道拐弯抹角的,怎么,这回改直球了?”
    “这回她真的是遇到危险了。”周嵩诚恳地请求。
    “先别这回,说说上回吧。怎么回事?”
    “上回就是个误会,我承认上回她就是想和我分手,但是后来我们和好啦,这回她是真的遇到意外了,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啊。”
    “我信你个鬼,上次你这算报假案,是我们没追究知道吗?”长得好像文章的眼镜一拍桌子:“要是每个群众每次闹分手都要来这一出,我们还怎么开展工作啊,啊?”
    “不是……”
    “不是什么不是,从你们上次见面到现在不到24小时,从你们最后联系到现在不到12小时,这充其量就是一个晚上没回家啊。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魔都是什么地方?你以为小渔村啊?每一个头一天晚上夜不归宿的女的,第二天我们警察都要查吗?万一真查出点什么你们接受得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兄弟,”眼镜放缓了口气,换成了魔都本地方言:“侬啊是本地人啊,个种外地女宁脾气坏来西的,何必吊了伊身上相呢?跑就让伊跑,阿拉再寻一个——”
    “哎,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旁边一直只是给周嵩帮腔的老毒物也被惹到了。
    “我还没问你呢,”听老毒物不客气,眼镜的态度也冷了起来:“去年年底被告强奸的那个是不是你?案子结了吗?”
    “婚都结了,证也领了,不劳政府费心。”老毒物脖子一梗。
    “领证在民政局等了好久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这得先给你们销了案,他们才能给你们发证。好好日子不过,都喜欢来警察局唠嗑,真就一家人只进一家门是嘛?”眼镜警察一副手铐拍在了桌子上。
    其实,由于离婚冷静期的缘故,法律上何思蓉现在还是胖哥的妻子。见他俩把一件不存在的事情聊得有来有回,周嵩心中暗暗纳罕。
    警察手边的电话忽然响了,他接起来,老毒物也顺势蔫坐了回来。
    “行了,你俩也是……不想回去的话,就待这清醒清醒,想清楚再走。那有水,自己倒,我一会儿回来。”说完,他又看了周嵩和老毒物几眼,转身进后面了。
    “会不会真的是你小题大做了。”警察离开后,老毒物小声地问周嵩。
    “我这事跟警察说他也不能信,没准把我当疯子。你怎么能也不信呢?”周嵩叹了口气,起身去接了杯水,就着水又吃了一块饼干。然后他摇摇头,掏出手机,再次翻看昨天的几条消息,反复听那仅有的一条语音。
    “狗子,乖,吃饭啦————————
    “狗子,乖,吃饭啦————————
    “狗子,乖,吃饭啦————————
    “行了,别给我喂狗粮了,你吃什么呢?给我也吃个,我饿了。”老毒物听得烦了,想要转移注意力。
    周嵩随手掏了两块饼干丢给他。
    “狗子,乖,吃饭啦————————
    “不是,你真给我吃狗粮啊?”老毒物很快把饼干扔回了周嵩脸上。
    “你有病啊?”周嵩瞬间有点火气上来。
    老毒物捡起一块饼干怼在周嵩眼前:“这是狗饼干,你看不出来吗?”
    “不是,我吃挺好吃啊?我都吃了半罐子了。当然生气也挺喜欢吃的。”周嵩也蒙了。
    “我去,你真是小孩没娘啊,那罐子上有字吧?大学生dog不认识啊?”老毒物哭笑不得。
    “罐子上写的,是瑞士饼干啊?我还想着字母饼干、动物饼干、骨头饼干都挺好吃……”周嵩还在懵。
    “谁给你的?”
    “……袁月苓……”
    “这不结了,她耍你呢。”老毒物把饼干塞回周嵩口袋,靠在了一旁的复印机上。
    屋里屋外充满了尴尬的气氛,两个人一时都不再说话,只有复印机在嗡嗡作响地打印东西。
    因为打印得太多,其中一张被顶了出来,飘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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