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后我成了女帝》后宫篇第七章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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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大的胆子!”妍儿身为裕妃身边的贴身婢女,寻常并不动怒,但这下却是忍不住气冲冲的指着她:“什么叫请安常在去疏萃宫学学规矩不要堕了清芳殿名声?疏萃宫的人如此肆意妄为了么?大清早跑来膈应人!”
    不过一个小小的婢女,是疏萃宫的人又如何?如今清芳殿得势后宫的人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主子和善又不喜得罪人,她今天就要让阿笙跪外面雪地里好好思过!
    “正是因为裕妃娘娘温柔敦厚,才更应该让安常在学会规矩,若是娘娘不会教,自然得让地位更高的人来,不是吗?”
    “说得对。”裕妃点着头,止住了妍儿还想继续接下去的话,这些小心思简直被阿笙明晃晃的写在了脸上了。
    她心里轻嗤,无非是在试探安常在是不是她安排的人罢了,毕竟从婢女一跃两级到了常在,确实不一般。但什么时候疏萃宫的人这么沉不住气了?
    “只是本宫与她面都未曾见过,怎么就投缘了?”裕妃掏出手帕掩了掩:“更何况她这才升了常在几日?去冬日宴怕是于理不合,本宫倒无所谓,到时娴妃德妃有意见可与本宫无关。”
    “至于教导礼仪……什么时候贵妃娘娘如此自降身价要教导一个常在了?”
    阿笙刚刚听到裕妃认同的话后还有些高兴,觉得裕妃也不过如此罢了,两句话就把她噎住了。
    是将军府的人又如何?她这段话揪不出什么错处,只是在清芳殿里说清芳殿的人没有规矩,总归是恶心人罢了。
    她要是不想被恶心承认安常在是她的人,那之后淑贵妃就更能正大光明的对付她了。依着淑贵妃那刁蛮的性子,哪怕将军府如日中天,也能扒她一层皮下来!
    阿笙不过浣衣局拔出来的婢女,头脑简单,思虑也不及从小跟在淑贵妃身边的云溪。说这些话趁威风时倒畅快,但一听裕妃又搬出娴妃德妃两人,又心慌得厉害。
    娴妃作为护国公的嫡孙女,是连淑贵妃都要礼让三分的存在,更别提德妃了,那可是太后的侄女!难不成这两人站的是裕妃的边?
    阿笙已然心中惶恐,只觉裕妃打了她们疏萃宫的脸,心焦无比,但她却在此时一片空白,不知该说什么,身后已然冷汗淋漓。
    “安、安常在被分在了清芳殿,自然是裕妃娘娘指教,只是贵妃娘娘管理六宫,各宫嫔妃的事自然也是在意的,请安常在去疏萃宫也是份内的事个,行使贵妃的权利罢了。”
    这下没等裕妃说话,妍儿倒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丫鬟真是好笑,前脚说是该我家娘娘指教,后面又要让安常在去疏萃宫,说的冠冕堂皇,简直前言不搭后语!若要请安常在自己去请便是,何苦来打扰我家娘娘的好梦?”
    “这……”阿笙脸色涨红,已经编不下去,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落了下乘,不免又将怨气撒在了云溪身上。云溪让她去清芳殿打探一下安常在是不是裕妃的人,却没告诉她该如何询问!这下好了,一乱糟,真是好一出借着疏萃宫的风咄咄逼人的戏码!
    “妍儿,送她回疏萃宫吧。”裕妃道:“这礼本宫可不敢收,莫不是收了本宫也要去疏萃宫学学礼仪不是?你且去帮本宫问问,既然本宫不会教安常在,那这淑贵妃教个丫鬟都教不好,六宫主事一职还拿得起吗?”
    ——
    “那叫阿笙的婢女真敢这么说吗?”
    安芩被婢女雀蝶扶起喝药时,听见她在跟自己唠今天的趣事,这就说到了清晨疏萃宫的婢女阿笙来清芳殿找茬一事,不由惊讶万分。
    “那可不,疏萃宫的人向来都骄纵惯了,有什么是不敢说的?更何况裕妃娘娘也不是个软柿子,这不就让妍儿姐姐领着去疏萃宫里么算账么。”雀蝶提到这里尾音忍不住上扬,高兴极了:“淑贵妃罚她去雪地里跪了整整一天,怕是不死也得残!难得见淑贵妃吃瘪的样子,可是送了好几样东西给裕妃娘娘赔罪呢!”
    安芩笑而不语,当上常在后内务府需按规矩给她拨三个婢女,除了雀蝶,另外两个梦蝶、月蝶都是她自己要的。
    梦蝶心思缜密,擅长女红,在尚衣局常受人排挤,却也对帮了自己的人感激万分。安芩去尚衣局给女官送礼时撞到了她将欺负自己的人绞死的一幕,倒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她的身边正缺这种人,不会背叛自己,更能做狠事。安芩如今成了小主,若遇肮脏的事不便自己动手,她需要梦蝶作自己的刀刃。
    这时候就显出了打好关系的重要性,虽然女官终究看不上安芩,但安芩调制的香膏却是很受女官喜爱,等安芩朝她要人时,也是给了她这个面子。
    至于月蝶,虽然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但打扮的活儿做得很好。安芩喝着药,在碗里漾起的药水中看见了自己今日的装扮:挽着两把头的发髻称得她模样娇俏,即使身在病中脸色煞白,但那描摹的细眉与眼下点的泪痣让她楚楚可人,正是月蝶的手笔。
    安芩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雀蝶叽叽喳喳的话打断了思绪。她听着雀蝶将今日所遇所见一股脑的告诉她,想着这倒真如雀儿一般,也不知内务府将她派给自己是不是嫌她吵闹了。
    “裕妃娘娘真是奴婢见过最心善的人了,主子的药也是她派人送来的,还送了好多益气补血的药材呢!”
    安芩原本也就随意听听,毫不在意。却未曾想猛地听见这一句,诧异的抬起头来,想着之前走掉的太医,不由问:“那张太医不是你去请的吗?”
    “奴婢哪能请得来太医?现在宫中上下都说主子这常在……”雀蝶嘴巴先比脑子快一步说了出来,话到半截又觉不妥,连忙止住另起了话头:“奴婢已经好生谢过了娘娘的一番心意,主子快快好起来,也是不辜负裕妃娘娘的照顾。”
    安芩看了她好半晌,好像明白了什么,这才倏然勾起笑来。她朝雀蝶点了点头,再次开口时眸中已然含泪:“那是当然,我不过一个小小常在,竟能得娘娘的照顾,当真是受宠若惊。”
    “若没娘娘,我身子病重,只怕是会随这场雪消失吧……”
    雀蝶见她言辞真切,眉眼忧愁,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劝慰。她瞟了旁边的月蝶与梦蝶一眼,月蝶像块木板一样站在旁边,梦蝶倒是上前一步,却又觉得自己刚刚调到安芩身边,不知道会不会言辞不妥,又退了回去。
    察觉房里的气氛凝结成霜,安芩便挥手打发了出去,而后赤脚走向窗边。
    她感受到从脚窜上来的凉意,涌入四肢百骸,渗入眼眸,让她视线如冰。
    裕妃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她细细思索着,右将军府的嫡女,出身高贵,按理来讲即使性子稳重,但也不必事事都拘谨。
    偏偏裕妃……安芩入宫之后没有听到关于她的任何风言风语,就明白这人当真是极其隐忍。为了家族的荣耀,即使位份比她低、但比她受宠的嫔妃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她也能笑着咽下。
    安芩作为一个常在,这几日称病不曾向她请安,与她从未碰面,裕妃却能替她送药寻医,确实担得起温善一词。
    而这种人,一旦涉及到她的底线,那么触底反弹就会更加猛烈。
    安芩心中有数,看着窗外风雪交加,隐约能看见清芳正殿暖和的火光。
    而此时清芳正殿内,裕妃正烤着火,抱着汤婆子躺在美人椅上。她听妍儿又提淑贵妃吃瘪一事,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都过去了多久,怎么还惦记着?”
    “难得杀她威风一次,自然记忆犹新!”妍儿说着,眼珠一转,想着这次说不定是个让娘娘重夺圣心的好机会,又试探地问:“淑贵妃敢如此肆意妄为不全凭皇上喜爱么?依奴婢说,娘娘国色天香,若是争上一争,那个位置未必不是娘娘的。”
    裕妃瞥了妍儿一眼,叹了口气,顿时愁容满面。
    “若不是你从小就跟着本宫,本宫倒怀疑你有别的心思了。”她嗔怪的用手指点了一下她的脑袋,摇头轻叹:“本宫的兄长正是风光之时,在朝堂之上难免树敌。淑贵妃刚愎自负、心无城府反倒不足为惧,眼下她便是后宫最惹人注目的招牌,若是本宫得宠骑在她头上了,那不都对付本宫了么?”
    “可是皇上这些日子来清芳殿,娘娘不仅不留,还一股脑地把他往其他嫔妃宫里推,已经很久没有宠幸娘娘了。”妍儿顿了顿,心里为她不平:“淑贵妃日日找太医院的人给她开助孕的药,若是真让她怀上了,岂不是又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娘娘出身高贵,哪里能受如此折辱!”
    “这已经很好了。”裕妃再叹:“那可是皇上,他能常来清芳殿就已经表达了他的看重,即使未曾留宿,也让其他人不敢怠慢本宫。”
    帝王本就多疑,前朝苏承烨加官封爵荣宠无限,她不能在这个关头争宠,让皇上心有忌惮。
    “到底是怕皇上疑心还是娘娘根本不愿争一争?”妍儿小声嘟囔着:“娘娘总是这样不争不抢,在府邸也是、进宫了也是,但娘娘不主动招惹别人,真的不会有人招惹你吗?”
    “这次若是阿笙在其他地方拦住娘娘,而并非清芳殿,只怕是娘娘会一笑而过觉得没什么好计较的吧?”
    裕妃一怔,心里筑起的城墙在这一刻忽然有些摇晃了,妍儿的话好像是啃咬城墙底部的蚂蚁,使她心痒难捱。
    但她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听见德禄笑意盎然的走了进来,朝她行礼:“娘娘,皇上到了。”
    裕妃连忙起身准备去迎,却不想与匆匆入内的婢女撞上,那婢女连忙下跪道歉,而后支支吾吾开口:“娘娘……陛下、陛下他去安常在那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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