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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奇妙变化。那么,既然蛊毒能用在我身上,养蛊的方法可不可以用来饲人?以魔气为饵,以蛊毒为种,最终,会饲育出怎样的毒人?”
叶牧听着这番话,脸色凝肃了起来;冰山王子vs冷酷公主。
以魔气为饵,以蛊毒为种,饲育出的“毒人”……听着这些描述,不知为何让他有些轻微的烦躁,就仿佛有种看到了实际产物般的即视感。
房中传来好大一声响动,叶牧猜测是闻庄惊骇起身,撞到了椅子。
过了一会儿才勉强能听到闻庄忍耐的质问声:“你这样做了?为什么?”
“偏见。”
顾兴言这样说道。
“闻师兄,你不觉得,偏见很烦人吗?所以平时的学习时,毒系弟子面前就医的人数寥寥无几。所以每日的晚议时,门主总对药系的景安大加赞赏。所以尽管毒系也保护着这片土地保护着百草堂,药系却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所以尽管闻师兄你的技艺再如何精湛,首席弟子还是落到了景安的头上。”
他嗤笑了一声,说:“不过,闻师兄你说得没错,我一向不在乎这些。只要不妨碍我对毒术的学习,别人的眼光又算什么?只不过让人徒生厌烦罢了。但这作为一个试炼不是很不错吗?毒系弟子因为与蛊毒相伴,不会染上疫病。正好让我看看,那些同样求学的药系弟子,能不能解开往常一向蔑视的毒!”
闻庄停顿了一下,说道:“但你还是出手治疗了那些患病的药系弟子。”
顾兴言呵呵笑了起来,说:“闻师兄,救了他们的不是我,而是你啊。是让我大大意外的那个‘奈何’。”
他的声音激动了起来:“闻师兄,你真的是天才。我用毒术做到的,只是转化,而你做到的,是治疗。看着你治愈的那个孩子,我从来没有这么深刻地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差距。为什么?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想法!”
他急促地说着,语声越来越高昂:“偏见,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偏见是如此恼人!我以前一直无视它,却原来它一直在影响着我,限制着我的思维。毒术对我来说,和治疗是完全不相干的事情,而闻师兄你却正视了它,并将它们联系在了一起。你做到了即使将事实摆在我眼前,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能够去尝试的事情!”
“闻师兄,你治愈了那个孩子,打乱了我的研究进度,我却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是的,闻师兄,我意识到了我们之间的差距,这却让我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你做到了我做不到的事情,而我,也想要做到你做不到的事情。”
“是的,没错,不只只是转化,我能治疗它们吗?我有对于奈何的分析和研究,我有对于魔气的了解和大量的实验。我能成功,我一定会成功。”
顾兴言的语气中,满是喜悦和骄傲:“最终的结果,闻师兄,你看,我做到了。”
一片死寂后,闻庄的声音响起:“这场疫病,是你制造的?”
一声失望的叹气,顾兴言说:“到头来,你想问的就是这个?疫病是我制造的,那又如何?”
【为山九仞】顾兴言的秘密。
【任务进度】
【当前状态】这场疫病,是顾兴言为了完善“无常”制造的。“无常”能够治愈魔气引发的疫病。
“嘭”地一声沉闷的声音,是拳头击打在人身上的声响。紧接着是顾兴言的一声痛呼。
闻庄的声音像是强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你疯了。”
门扉忽地被拉开,闻庄攥紧拳头大步走了出来,咣地重重关上门,带得门扇来回震颤不已。景安循声转身望过来,却被闻庄一把扯着胳膊,片刻不停地大步走出了小院;爱落彼端梦少年。闻庄冷声道“回去再说”,并强抑怒气地对看守的药系弟子说:“严加看管,绝对不能让他跑了。”那杀气腾腾的气势吓得看守弟子也顾不得对方是一直腹诽不已的毒系弟子,点头诺诺应下。
院内重归寂静,夜色更深,一道黑影游龙般悄无声息地顺着虚掩的门,进入了室内。
摇曳的烛火下,顾兴言躺在床铺中,脸上犹带着一块拳头大的乌青淤痕,看过来时稀奇地说:“居然是你先来了。”
叶牧隐在烛火照耀不出身影的角落,闻言试探地问道:“不然,你认为会是谁。”
顾兴言又恢复了那副讨人嫌的样子,冷笑一声说:“不关你事。你来这里做什么?”
叶牧看着顾兴言,说:“刚才的谈话,我听到了。”
顾兴言嗤笑了一声,连话都懒得回答。
叶牧沉吟了片刻,直截了当地将疑问问出了口:“你所说的,妖魔的复生秘术,莫非,是你所创?”
顾兴言震动了一下,讶异地支起身看了过来,片刻后,又倒回床铺上,闭上眼,冷笑道:“是啊,多神奇,被世人所畏惧的毒术加上魔气,却能做到他们梦寐以求的起死回生。可惜,那种食人的东西完全不是我想要达成的目标,不过是些可悲的失败作罢了。”
【为山九仞】顾兴言的秘密。
【任务进度】
【当前状态】复生之术是顾兴言所创。
您完成了任务【为山九仞】,完成度100%
您获得复生之术(全),顾兴言的笔记,百草堂声望
评价:太完美了!您解开了全部的谜题。
如期完成了目标,叶牧却无暇感到高兴。他紧紧盯着顾兴言,追问道:“既然如此,你能够研制出‘无常’,是否有方法完善——我是说,治愈通过复生秘法复活的人?”
顾兴言撩起眼皮奇怪地看过来,随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瞳孔微微睁大,盯着叶牧道:“原来如此,原来你们早就有联系。”他嗤笑了起来,说,“我也真是粗心,居然一直没有发现。如何啊?和尸鬼相处,很难捱吧?”
他恶意地笑着,说:“真可惜,治愈的方法,我不会告诉你。但复生秘法我倒可以如约交给你。怎么样?我还记得你当初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可着实动听得很。也算是我成全了你们。你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考虑要不要当真这么做,不过看在你一往情深的份上,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那只尸鬼——”
有冷风吹过,烛火急剧地摇曳了一下,眼前一道黑影闪过,余光中一点兵刃的寒芒,叶牧下意识地想出手阻拦,却在意识到对方是谁时,停顿了一刻。
也就在这犹豫的一瞬间,血花在顾兴言的胸前绽放,弥漫。
江望站在床前,冷静地收回了染血的长刀,没再看床上犹自睁着双眼微张开口的尸体一眼,转过身和叶牧说:“走吧。”
叶牧凝目看了江望一眼,无声地点了下头。
两人一路悄无声息地出了院落,直到离开了百草堂的山庄,才在一片林地间停了下来。
叶牧问道:“为什么?”
江望同顾兴言有仇,要杀他并不难以理解,但关键是这动手的时机,实在是恰到好处得让人不得不疑惑。
江望不答反问道:“你的任务如何了?”
叶牧看着江望,说:“已经完成了;将军令,追捕匪妻。任务奖励也拿到手了。”
江望呼出一口气,说:“那就好。”他说,“不必在意他的话。他的身体,也是被魔气重度侵袭的状态,只不过仗着毒术苟延残喘罢了。若真有能够治愈的方法,不消别人,他首先就会先治疗一下自己。既然没有,说明他对此也是无法可施。”
叶牧说:“江望,你知道我现在更在意的是他的哪一句话。”
江望沉默了一会儿,说:“叶牧,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我确实有一些不能和你说的事情,抱歉。”
“我知道了。”叶牧点点头,没有追问。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说:“回旅舍吧。”
翌日,叶牧面临的是来自景安的质疑——顾兴言所受的致命伤,实在是太容易辨认的干净利落的刀口。
而面对这罕见的江望留下的疏忽之处,叶牧只得昧着良心认下,将七杀殿定魂香一事拿出来说了说,再重新用上了那个“不远万里潜心追索凶手”的身份,景安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却也不好再行追问。
告辞之时,景安突然问道:“我记得叶少侠初来西凉之时,曾对我说过一个词‘无常’,不知是何用意?”
叶牧一愣,打着哈哈说:“有吗?时间太久,记不得了。大约是心绪起伏,一时感慨世事无常吧。”
景安紧接着问道:“我听舍妹提起,似乎有位七杀殿的少侠前来寻你,不知叶少侠可有见到?”
叶牧一本正经地说:“见到了,不过我把他劝回去了。门派重建还需要他出一份力。对了,临走时他还让我代为向景姑娘道谢。”
景安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叶牧反而将他叫住,递出了一本笔记。
叶牧诚恳地说:“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但此事确然有所失礼。顾兴言临终前,我曾和他有过一番谈话,他托我将这本笔记转交给百草堂,其中记录的是他对魔气的研究和蛊毒的实施步骤,想必对治理西凉的魔气和疫病有所帮助。而贸然动手也是我一时激愤的个人行为,还望此事不致影响百草堂与七杀殿的关系。”
这番扯淡的话两方都知道没人会信,但景安还是接过了这本笔记,算是接受了这个表面上的理由。
叶牧紧接着说:“此物干系重大,若是存在被妖魔所知,必然会觊觎其上记载之术,还请百草堂妥善保管。百草堂近日若欲剿除那只天级妖魔,在下也可略尽绵薄之力。”
景安停顿一下,应道:“这是自然。”
此事便就此揭过不提。
这边事了,叶牧赶去探看了叶茗,将土壤一事的解决进度告知于他。他原本一边烦恼着要不要把江望介绍给叶茗——对一个从来没结过婚也没养过娃的人来说,这种问题简直比让他单挑两只天级妖魔还要来得艰难——一边准备把叶茗带回镇上好好补养一□体,但叶茗却像是在林子里住出了感情,撒娇耍赖就是不愿意搬离那座小木屋。无奈之下他只得千叮万嘱,留下了带来的食盒后离开了。
离开前,他唤来了迦罗。
坐在林间最高的树枝上,叶牧抬头看着乌黑羽翼的鹏鸟,说:“迦罗,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迦罗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滞留在羽翼扇起的疾风不至于旋至叶牧附近的高度,金色的锐利眼眸看了过来,声音在叶牧的脑海中响起。
“无需虚礼;遗失的海蓝之光。”
叶牧说:“迦罗,再过一段时日,等到战争结束,时日安定之后,你就随自己喜欢,去天下遨游吧。”
身边的风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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