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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霸气侧漏地开了口:“今日是本尊的生辰宴,岂能容尔等放肆。”
我呆愣地昂起头看向他的背影,竟然是镜怜的声音,他为何变了模样?
天女魃反驳镜怜:“魔尊,你这话说就不对了,明明是她先挑起的事端,怎么就变成了我们放肆?”
镜怜冷眼扫过天女魃,不容置喙地说道:“她是我魔界的座上客,本尊不管你们在外身份有多尊贵,你们既然入了魔界,自然要遵循我魔界的礼节,你们对我的贵客说了大不敬的话,你们今日必须向她致歉,否则你们休想走出魔界。更何况你是何人?我可未曾记得有发过请柬给你。”
夙沙出声解释:“她是跟着我来,魔尊的请柬上并未写明不能携带挚友。”
镜怜霸气地回道:“可是本尊的生辰宴容不得沙子,尤其是你身边这位庸俗的婢女,你们若是肯向本尊的客人道歉,本尊就勉为其难地让你们入座。”
天女魃眼底盛满怒火,警告他:“镜怜,你说话注意言辞,什么婢女,我乃仙界的九天玄女,今日能来参加你的生辰宴,已是仙家恩赐,你莫要不知好歹。”
镜怜故作震惊地神情,随后拆穿她:“呀,九天玄女?放眼整个五界,谁人不知九天玄女早在五千年前就已经死了?如今你冒充九天玄女的身份意欲何为?”
天女魃反驳道:“谁说我死了?我只不过是在荒漠里沉眠数千年罢了,仙界不久前已经恢复我九天玄女的身份,如今我是仙家的人,你这般咄咄逼人难道就不怕得罪仙界?”
镜怜不以为然地一笑:“本尊不在乎,若是得罪了,便得罪了,本尊可见不得本尊的客人被某些毫不相干的人欺负。”
我诧异地望向他,原本冰凉的心感到暖意融融,没想到镜怜竟会如此护我。
夙沙莫名由来一阵怒火,捏紧拳头。
天女魃委屈巴巴地说道:“夙沙,我才不要向她道歉,又不是我有错在先。”
夙沙黑着脸回道:“向她道歉。”
天女魃听夙沙的语气不容置辩,气得她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地向我行礼致歉。
镜怜侧身让路:“二位请入席。”
天女魃路过我身旁时,传来密音挑衅我:“我是仙,你是人,你当真以为你能杀得了我?今日受的这番欺辱,我必将会向你讨要,我们走着瞧。”
我深吸一口气,压制内心熊熊怒火,今日是小黑的生辰,不能置他于不仁不义境地,待她走出魔界再寻她报仇。
镜怜向我解释道:“生辰宴是五百年前便发出的请帖,夙沙的确也在邀约名册上,只是我未曾想到他竟然会带上她。所以,对不起,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我若无其事地笑道:“我才不觉得受了委屈,反倒是我的冲动,险些害你得罪了仙界。”
紧接着,我拿出檀木做的锦盒,递到他的手中,祝他:“生辰快乐,希望你不会嫌弃这份生辰礼。”
镜怜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尊用木头雕刻的乌鸦,模样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镜怜笑得合不拢嘴:“这份生辰礼我很喜欢,是我今日收到的最好礼物,谢谢。”
“你喜欢就好。”我单刀直入地说,“小黑,你的生辰宴我便不参加了,我现在就启程离开。”
镜怜神色紧张,问道:“不是说好等过了我的生辰再走的吗?为何突然改了主意?因为夙沙和九天玄女?”
我沉默了片刻,颔首承认:“我怕我再这里待下去,我会忍不住对她大打出手,到时候闹得天翻地覆,你这个生辰怕是过得不安生,所以我得先走一步了,若是有缘,江湖再见。”
“祝千龄,我…”镜怜欲言又止,最后坦然一笑,“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我朝镜怜挥手道别。
正当我要走出魔界边境时,夙沙倏然出现拦住了我的去路,而越禾三人立马现身挡在我面前,不允许夙沙靠近我,却被我制止,将他们收回我体内后,遣走黎川。
夙沙面无神情地看着我,说:“祝千龄,我有话要同你说。”
我神情憎恶地瞥了他一眼,振振有词地说道:“我与你已无任何关系,反倒是你还欠我一颗心,你若是再敢纠缠我,我不妨现在就向你讨要。”
夙沙冷笑一声,说道:“你莫要高看自己,我并非是来纠缠你的,我是来给你送一封休书,休书一出,你与我才无任何瓜葛。”
随即,他现场写出一封休书,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于时今日谨立除书,落款夙沙。
休书落入我的手中,我看着各生欢喜,晃了神。
我心里五味杂陈,忍不住发问:“她就是当初我们在山河社稷图里看到那副画像上的女子吧?”
听到夙沙波澜不惊地承认。
我捏紧双手,紧绷心弦,问道:“那你可曾对我动过心?”
夙沙垂下眼敛,云淡风轻地回道:“她与我相识数千年,我与你相处不过两载,谈何动心。”
“你可有想过她并非你所要寻找的红颜知己?”
“我不会认错。”
得到回应,我毅然决然落下我的名字。
休书消散,我低头释怀地一笑,说道:“夙沙,你可有听过彼岸花开开彼岸,断肠草愁愁断奈何桥奈何,三生石前定三生?”
夙沙脸上毫无波澜。
我的眼神突然变得锋利,说:“愿你们今后如同彼岸花,断肠愁,岁岁有真情。”
夙沙依旧不见丝毫怒色,看来我在他眼里已经成了不痛不痒的沙砾。
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明知她是受他人指使,你就算能杀了她替你姥姥报仇,她也只是一枚被遗弃的棋子,而你仍然无从知晓真正的幕后黑手,你姥姥的仇依旧未能得到报。”
他的这番话听得我不明就里,他究竟想说什么?是在求我放过天女魃吗?
夙沙未等我开口,继续说道:“你与我夫妻一场,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即便你拥有犼的力量,可对于犼的神力你一无所知,更何况你体内有两道禁制尚未解除,除非你得道成仙,变得不断强大,否则你根本无法与他们对抗。”
他这番话怎么听上去更像是在提点我该如何找出幕后黑手,难道说他此前与我恩断义绝的行径是另有苦衷?
我眉头紧皱,说:“我不明白,你神通广大,自然是知晓我的体质活不过十八,那你为何当初要娶我救我?”
夙沙回道:“当初是你姥姥苦苦哀求,纠缠不休,并许诺来世甘心为我做牛做马,我才答应帮她救你,若是我当初知晓你体内封印的是妖神犼,我才不会救你。”
我追问:“既然当初救我是不情不愿,那今日你说这番话又是为何?”
“看过斗蝈蝈吗?你的加入会使这场猫与老鼠的游戏变得更有趣一些,总有人要坐守渔翁之利。”
“混蛋!”我怒火中烧,唤出银剪戟朝他劈去。
夙沙一个风驰电掣的瞬移,轻易躲过我的攻击,随即夙沙消失在我的眼前。
祝千龄,你竟还以为他是另有苦衷,你真傻,他就是一条黑心肠的臭长虫、臭蛟龙!
我一路上谩骂夙沙,黎川一个人默默跟在身后,不敢言。
一路长途跋涉,我与黎川疲倦不堪地跌坐在潺潺溪流边上歇脚。
越禾三人从我体内涌出来,他们慵懒地打着哈欠,伸着懒腰。
越禾发问:“小丫头,我们当真要前往忘川河吗?
我颔首,回道:“迷雾总要有被拨开的一日,我想要亲自弄清真相。”
越禾蹙眉:“难道姥姥的仇不报了?”
我回道:“此仇不报妄为人,只是夙沙说得对,她不过是一枚棋子,我的仇人不止是她,还有她背后的幕后黑手,我得尽快晋升成仙,我才有机会弄清真相。天下之大,我竟觉得前途渺茫,现下我只有三生石这一条线索,所以那里非去不可。”
扉乐走过来,激情澎湃地说道:“小千,想做什么便放心大胆去做,哪怕前路荆棘满布,我们依旧与你并肩同行。”
我热泪盈眶地握紧扉乐和越禾的手,说道:“谢谢你们,此生能与你们相识相伴,是我祝千龄三生有幸。”
阿岚接过话:“你可是古上神,妖祖犼,我们能与你缔结契约,那才是我们的福分。”
我辩解道:“我当真不是古上神犼。”
扉乐说:“小千,你对我们还有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那日我们是亲眼所见犼变成了你,你肯定是妖祖。”
我是百口莫辩,我总不能告诉他们是后卿告诉我,我才是天女魃,只不过体内封印着犼的神力和神形,这番言论听上去就很荒唐,可谁让那个人先入为主,众人理所应当认为她就是天女魃。
我忧心忡忡地说道:“可是在传闻里的犼是神界罪人,恐怕前往三生石的路上会是危机四伏。”
扉乐安抚我:“犼或许在神界是罪人,可同样是创立妖界的妖祖,受妖族世世代代的尊崇,你莫怕身后可是有整个妖界为你撑腰。”
阿岚神情凝重,说道:“可是我听说现在的妖尊是仙界走狗,在背地里向玉帝进贡了上万只妖兽,若真是这样,小千的处境才是如履薄冰。”
扉乐反驳他的话:“谁告诉你妖尊是是仙界走狗,阿姐告诉我妖尊是整个五界最刚正不阿、最有勇有谋的君主。”
阿岚嘟囔道:“青丘女帝是妖尊的心腹大将,谁知道她会不会胳膊肘往里拐。”
扉乐气鼓鼓地看着阿岚吼道:“我阿姐绝对不会骗人的!”
我缓缓站起身来,横在二人中间,岔开话题:“你们可认识嫦襄与司守?”
越禾下意识看向一旁默默无言的黎川,黎川这才回过神来,弱弱地回道:“嫦襄是我奶奶,她是妖界的三长老,你认识她老人家?”
“有过一面之缘。”我继续问道,“那你奶奶可有在你面前提起过妖尊?”
黎川边回忆边说道:“说起过一些,妖尊至今已有万余岁,可他深居简出,所以妖界除了长老以外,无人见过妖尊的面容。”
我追问:“只有这些吗?”
黎川憋足一口气回想,倏然眼前一亮,说道:“对了,阿岚兄方才不是说到妖兽吗?奶奶曾在我面前说起过,安岭的妖兽遭了孽,摊上这么一个昏君,竟然巴结对妖界赶尽杀绝的敌人。”
阿岚说话俨然有了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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