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Memoria（FATE同人）》99第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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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
    寂静。
    规模巨大的宝具之雨后,只剩下一片寂寥。
    烟尘环绕着决斗场地,让我看不清周围,连身边的吉尔加美什,也只看得到轮廓。
    一道身影从烟尘中窜出，我反应不及,只看到小刀穿胸而入,而我眼前是恶魔猩红的双眼。
    我……
    还是输了吗？
    ——不对。
    有什么不对,又很多不对。
    伤口并不痛,我受伤吉尔加美什不可能没有反应。
    回过神来,我胸口上果然没有小刀的伤口，身旁的吉尔加美什依然半隐半现，刚才的是幻觉……
    不管是不是幻觉。
    我举起手中长刀，往方才被“刺”的方向砍去。
    叮——
    是刀剑交击的声音！
    一旁的吉尔加美什闻声而动，巨大的斧头在我面前划过，然后我听到了利刃砍开皮肉的声音，顿时打了个哆嗦。
    ·O
    随着决斗结束的电子音响起，面前的烟尘瞬间被清空，我看到了不远处的弗拉德,然而我们之间已经被网状的数据墙分割开，胜利者和失败者的立场经已决定。
    “真奇怪，的气息阻断技能还是不错的,为什么阳奈会发现他呢？”
    一点也没有输掉的慌张感,弗拉德对自己开始变成数据碎片的身体毫无反应,反而富有好奇心地问道。
    我抿起唇,好一会儿才道：“弗拉德，你……”
    “嗯？莫非事到如今，阳奈还想对我道歉吗？”瞪大眼睛，弗拉德似乎受到惊吓，表情十分夸张，“你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吗？”
    有的，有啊，当然有。
    因为我足够懦弱，我没有办法直言拒绝了你的感情，还能毫无愧疚。
    因为我足够懦弱，我没办法心安理得看着你变成数据的碎片，在我面前死去。
    “我没办法……在你面前，没办法说出我会取得胜利，恢复大家的数据这种话……！”
    我能够对着自己对着其他人催眠自己，只要获得圣杯就能够恢复大家的数据，但弗拉德是魔术师的天才，他比我更清楚这样做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取得圣杯后可以实现的愿望只有一个，阳奈大可不必用在这么无聊的地方。”
    弗拉德一脸轻松，说出相当冷情的话语，不单是对他人的，还有对他自己的。似乎不论是他还是其他人，都不过是无关要紧的生命，都不值得惦念。
    虽然已经察觉了，但弗拉德对个体的不重视，出乎我意料。
    “啊但是，如果我赢了应该会救阳奈吧，毕竟我也没其他愿望了。”自言自语一番，弗拉德擅自下了结论，开怀大笑，“既然如此，我还是很期待阳奈救我的。”
    “弗拉德你……对没兴趣么？”
    “有啊，毕竟是很久以后的未来人类都无法企及的超级电脑，但也只是这样，我参加圣杯战争更多的是好奇心。”
    “为了好奇，就甘愿付出性命吗……”
    太过于纯粹的想法，反而让人觉得可怕。
    “魔术师都是这样的人啊，为了追求根源，我们付出的何止是性命，还有魔力，时间，知识，甚至道德。”语气冷淡地说完，弗拉德又眯眼笑起来，“不过阳奈是个半吊子，没必要理解我们，腐朽的东西随着时间消逝是很自然的事情。”
    “……够了！”
    我还是忍不住。
    眼泪一滴一滴落到地上，正因为那边的人如此轻松，甚至说着轻视自己的话，更让我感到难受。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的不成熟啊，总是总是，为什么总是由我的对手来安慰我呢。
    “哎……，你快安慰一下阳奈啦，哪有赢了决斗还哭的道理。”弗拉德有点慌张的样子，看来对女生哭这种事非常没撤。
    吉尔加美什显然没怜香惜玉的想法，一脸厌烦，“每次她都哭，本王已经腻了。”
    “女生的泪腺比较发达你不知道么！”我忍不住反驳。
    “不知道。”一秒。
    “那告诉阳奈一个会让你开心的消息好了。”弗拉德背起手，笑盈盈的。
    这人摆出这种样子，我就有不好的预感，“你……你说……”
    “你的下一个对手，是士郎。”
    “你他妈死之前还要让我更难受是吧！”我再也忍不住，直接爆粗。
    我当然知道我下一个对手是士郎，那是之前就已经预计过的事情，并不需要你来说！！
    “够了，退下吧。”
    吉尔加美什突然站到我面前，还把我往后推了推。
    “弗拉德·埃斯卡尔德斯，诚实地回答本王，你方才是否未尽全力。”
    什么？？我瞪向弗拉德，这人说得大模大样要公平决斗，却自己放水？？？话说回来他放水都这么恐怖，认真起来我该不会被密集恐惧杀死吧……
    弗拉德赶紧摆手表示自己的无辜，“没没，请相信我，我已经尽力了……我只是把魔力分去做了点别的事情，所以决斗魔力不是很够而已。”
    “你，再说一遍？”我扳动手指，问道。
    哪个魔术师会在决斗这么重要的时刻把魔力用去别的地方，你这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为了活下去，我也是很拼命的。”
    弗拉德笑着向我挥挥手，碎片化的速度加快，没几秒钟就看不到他的身影，我都没反应过来。
    反倒是还有半个身体留着，不断变换着模样，最终定格在弗拉德的脸上。
    感觉实在，太微妙了，比面对我自己的脸时更微妙。
    “请放心，御主并没有轻视你们的意思，他做了什么你们很快会知道。”依然相当冷淡，这种冷淡表现在平日开朗的弗拉德脸上，显得很违和。
    ，总觉得他一直被弗拉德拉着乱来，非常辛苦，如果是其他人召唤出他的话，应该能更有效利用……不，能像弗拉德那般使用宝具的人物也没几个，果然他们还是很搭的吧……
    “我至今也不太理解御主为什么喜欢你，比你要耀目，特别的人太多了，即便是天海七葵……不，那个女生一点也不普通，总而言之我没办法从你身上看到值得让人迷恋的地方。”
    “……你之前偷偷跟着我们也是为了这个吗？”扶住额头，我想起他还在迷宫里偷袭我来着。
    的身体也消失得差不多，他摇摇头感叹，“不论如何，方才你接住我的偷袭，展现出出乎我意料的一面。”
    我好像不是第一次接住你的攻击吧这位先生/女士。
    “恭喜你，往成功夺得圣杯又近了一步。”
    说完这句话，的身影也完全消失了。
    干脆利落。
    直到离开了决斗场，回到教学楼内，我才意识到。
    由于弗拉德和的打岔，我不止忘了要伤心，还忘记质问弗拉德到底搞了什么手脚。
    那家伙的目的莫非就是这样？？
    ……搞不懂。
    我觉得我永远跟不上弗拉德的思路，他所在意的点跟我完全不同，他看得很重要的事情在我这种普通人看来很无聊，同样他也觉得我纠结的地方很无聊。
    “，你手上的是什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小孩子的吉尔加美什走在我身边，好奇地看着我的手。
    我不明所以地看过去，只见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块造型奇特的……手表？这手表块头比一般的手表都大，样式显然是男式的，而上面显示的时间更不是准确时间，倒向某个时间的倒数。
    “奇怪，我没买过类似的礼装。”
    再怎么说我的品位还是不错的，才不会买这种怪异的手表，这种手表怎么看都像是弗拉德戴的…………嗯？
    “，有没有往我手上戴东西啊？”
    我可以确定开始决斗之前我身上并没有这玩意儿，所以只可能是决斗时弗拉德做了什么，但到底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有什么目的？
    如果要对付我，也应该刚才决斗的时候对付，不可能他自己都死了才来祸害人吧。
    “另一个我没注意这种小事呢，”吉尔加美什语气轻松诋毁了另一个自己，好奇地观察我手上奇怪的手表，“我看看……在上面并没有感觉到魔力，不像是礼装。”
    “那就奇怪了……”
    正疑惑着，就听到了脚步声。
    在这个已经没多少人的学校里，显得尤其突兀，我转过头。
    看到士郎和从我刚才走出来的门口走出。
    ——他们也赢得了这次的决斗。
    看到我，士郎也是一脸复杂，想来是没办法对我说恭喜赢得决斗，也没办法对我说不要太过于伤心吧。
    士郎总是这样，只考虑别人。
    “士郎～弗拉德说，你下一场的对手是我哦。”我扬起嘴角，主动开口。
    士郎愣了愣，露出苦笑，“既然他这样说的话，那就是吧。”
    “别这种表情嘛，像弗拉德说的那样，大家各自用尽全力，取得胜利吧！”
    我强笑着向他比了加油的手势，就转身离开。
    我没办法维持那个精神爽利的笑容，要跟，要跟士郎做敌人，我怎么可能笑得出来。
    真是可笑，我刚才就连的脸都不敢看，不想从他脸上看出任何信息，不管是悲伤的，担忧的，还是即将成为敌人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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