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下的征途》正文卷第十八章出国为究强国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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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争胜利后的法国是什么样子?
    给何璋玲的映像是:孤儿遍地,废墟丛生,经济凋敝,以及为庆祝胜利而狂欢的人群。
    在巴黎埃菲尔铁塔,在北部战争区域,何璋玲都驻足过一些日子。
    汹汹而来的德国汉斯们,用炮火推平了法国的城市,村庄,甚至教堂。
    整整几百万青壮因战争而亡,间接死亡的人说不可计数。
    他实在是受不了那些孩童无助的眼神,孤立无助的年轻妇女以及在废墟中清理残局的老少病残。于来法国的两个月后,重返巴黎。
    就是巴黎,遗留下来的战争创伤历历在目。一处被炮弹炸出的坑洞上,何璋玲用手比划着,娘的,这得有多大口径的火炮啊。
    就他看到的,于此相同大小的坑洞至少有四五十个,龚雪琴摇摇头说了一句:德国人真狠!旁边的卡特一如既往地绑着个脸,丝丁娜一本正经地在一旁站立。
    在巴黎和会旧址,凡尔赛宫。何璋玲站在德国代表曾经站立过的位置,对后面的几位年轻人道:
    “各位,现在站在这里,有什么感想。回去之后,写个万字感言!”
    龚雪琴却把何璋玲拉到一边,有些担心地道:“是不是对他们太严厉了,你看他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特别是我哥,…………”。
    没等龚雪琴把话说完,何璋玲就:“切”的一声打断了龚雪琴的话,有些恼怒地道:
    “严厉个屁,自去年,克伦斯从中国把他们带到美国以来,你看看他们的的肚皮,都圆了好几圈。
    从明天开始,都给我出去找活干,不把那身肥膘给减掉,他们一辈子就废了。”
    龚雪琴回望那抓耳挠腮的几位:龚昌荣,龚诗宪,龚诗园,何选太,何璋波,王适从,蒋荣善,八人是在克伦斯受了何璋玲的嘱托,于去年1919年秋,从中国带来的。
    克伦斯不负期望地在带回去一些枪支弹药,却带回这八个人,还有何选君,丫头老爹龚厚昭写来的两封信,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我们在家里都好,吃嘛嘛香。只是你在外面发达了,送几个后辈出洋见见世面,这不过分吧!
    以至于他们在美国的那段日子真是惬意舒适。后来跟随何璋玲龚雪琴几人从美国到澳大利亚,前往英国,再到如今的法国,差不多快两年了。
    想到此,龚雪琴没有再多说什么。直到回到巴黎东郊的残破庄园,他们才知道好日子到头了,十余名卡特从德军精锐部队优中选优出来的退役士兵,面无表情地围住八人。
    在惨叫哀嚎声中,何璋玲龚雪琴偷偷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丈量这段时间来自己长高没有了。
    年的柏林,压抑而沉闷。从火车站出来,向西南方向,沿库达姆大街一路行缓缓步行。两旁的建筑让龚雪琴惊呼,德国人把香榭丽舍大道给搬到柏林了。
    卡特不苟言笑的万年脸上都忍不住抽动了一下,两旁的路人行人,都好奇地打量这位一惊一乍地小姑娘。
    何璋玲赶忙向路边挪动了很长的一段距离,口中直言:我不认识你。
    丝丁娜揉揉飘落的发丝,不想打搅这对活宝冤家,这些词语还是跟老公克伦斯学的,她示意卡特的几位手下远远跟着就好,她则和卡特亦步亦趋地在那两个,正追闹的小老板身后。
    返照香榭丽舍大道而修建得到库达姆大街,一直从市中心区域延伸到西南郊外,在接近郊区的一天巷口,折而向东,穿过行人寥寥的路巷,何璋玲终于到达在柏林的定居点:与库达姆大街同向的康德大街。
    街上来来往往地人群中,时不时出现一些黄皮肤黑头发黑眼睛的亚洲面孔。
    何璋玲一行在里珍湖最近的一家小酒店安定下来后。放了那些德裔美国人两个月带薪长假后,两个小家伙拉着丝丁娜就出去玩了
    相隔不远的湖泊,公园,还有教堂,何璋玲龚雪琴两人像松了缰绳的野马,四处晃悠。
    最后实在是无趣,便坐了一条小船,泛舟湖上,唱起了那首记忆中的歌曲:
    哈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啊哈,里珍美景三月天哪春雨如酒柳如烟哪,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手难牵,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丝丁娜听着有趣,也随着哼唱起来…
    远处隐隐听见歌声的一些华人,都抬起头开瞩目倾听,久违的乡音,字正腔圆的北京官话,使得身在国外的他们难得地放下手中的事情,休闲会儿。
    就连有些懂得音乐的老外也停下了匆匆而行的脚步。
    暂时放下所有心思,流连山水间的三人在德国境内辗转往返,于1922年3月,回到康德大街。
    卡特他们回来了,只不过心情有些低落。晚上在餐桌上才知道,他们的亲人战友,有的阵亡,有的失踪,更多的是伤残。
    何璋玲没有顺什么安慰之类的话,拍拍卡特的肩膀,就上楼睡觉了。
    又一次泛舟湖上的三人,没有了当初的闲情逸致。德国经济,在凡尔赛合约签订之后就不太乐观,货币贬值一月一个样。
    在柏林500马克能买一个鸡蛋,到慕尼黑时2800马克买个鸡蛋,可到了汉堡,一万马克不一定能买到一个鸡蛋了,一年多的时间,通货膨胀得如此厉害,天灾呼,人祸呼?
    三人没有去划桨,任由小船随波逐流。丝丁娜见两个小家伙脸色郑重,便找了点话题,在脑海里想了想,便开口说道:
    克伦斯要来柏林了,道班集团于去年成立德国分公司,他要来这里迎接移民美国的那些工程师和技术工人。”
    果然,小家伙的注意力成功北转移,几人开始讨论起从德国引进技术人才的那些事情,不知不觉已到傍晚,在丝丁娜的提议下,三人下船,从那条石子路走向暂住地。
    行至小路转弯处,碰见了迎面而来的几位黄种人,何璋玲在十米开外就注意到,右侧的那位身穿咖啡色西服男子,和记忆中那位无私的伟人很想,他示意龚雪琴也看看,一起生活近二十年的两人,一个眼神就知道何璋玲的一些简单意思。
    龚雪琴顺着何璋玲示意的方向看过去,眼睛顿时张的老大。丝丁娜对两人的动作很是奇怪,可又不好意思问明,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向前。
    当两群人擦肩而过时,双方礼貌地大了招呼,同是天涯沦落人,出国在外能碰见同是炎黄子孙的彼此,誰能说这不是缘分。几句简单的介绍,问候以及相互握手后,便背道而行。
    打招呼归打招呼,用的都是化名,毕竟现在彼此都不熟悉,誰知道誰是誰的敌人呢。彼此刚要拉开距离,这时,从对方左侧边缘跑出来一位十八九岁戴着黑框眼镜的年轻人,对着何璋玲龚雪琴喊道:
    “小何小龚,你们不是去慕名黑游学了吗?什么时候回柏林的?”
    众人都停下了刚迈开的脚步,眼睛齐齐望向这边。何璋玲仔细看了看,这才拍着后脑勺叫道:
    “我靠,眼睛哥,还没有毕业呐”。
    青年姓严名靖,字佑庭,浙江奉化人。与何璋玲首次接触是在一年多前,那次两人在小船上学着船夫模样,唱着那首记忆中的渡情。
    严靖当时正在备考,也许是忧虑过度,对着何璋玲就是一顿娘希匹,哪知何璋玲跟那位田雄介学过一段时间的奉化土语,于是双方你来我往地骂开了。
    后来几次三番碰见彼此时,还像模像样地哥啊,弟啊打招呼,问声吃了没。几个月的相处下来,莫逆之交不敢说,平日吵个嘴说些体己话还是没有问题的。
    听见那小子又在挖苦自己,严靖只是笑笑,今天可不是和他拌嘴的时候,便叉开话题道:
    “真不知道你今天返回柏林,我是随朋友来迎接从法国转道柏林的朋友,改天再和你聊”。
    说完,刚要转身,忽听从后面传来一句极具感染力的磁性声音:
    佑庭贤弟,怎么不给我们介绍介绍这位小兄弟,身处异国他乡,遇见袍泽怎么也得吃顿便饭不是”。
    严靖回过头,正是那位从法国转道而来的先生。他有些难为情地摸着后脑勺,回转身盯着何璋玲。
    何璋玲正愁找不到机会与那位接触呢,见严靖望着自己,一改面对严靖时嘻哈表情,侧转身,对着那位先生庄重地行李,言道:
    “恭敬不如从命”。……
    之后的几个月,何璋玲都没有出去,一直在柏林附近晃悠,有时和严靖一帮留学德国的中国高材生聊聊天,扯扯淡。
    有时也会接受那位周先生的邀请,参加他们的聚会,在连续十余次与会期间不发表看法后,周先生也知道,他们的一些观点,这位小家伙是不太认同的。
    之后的一些聚会,周先生就没有邀请何璋玲了,只是在私下与小家伙就中国问题进行探讨,这个时候的何璋玲,就暴露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见识与视野。
    在一次彻夜长谈后,周先生才知道,何璋玲遵从师傅遗命,从三四岁就单人双骑,远赴广西找寻失散多年的师母。
    才十四岁的年纪,全世界溜达都快六七年了,这人生经历,让周先生都觉得啧啧称奇。
    望着远去的那个个小小身影。周先生有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个
    人实力深不可测,而为人坦荡毫无心机;大大咧咧,粗心大意却又热情似火…
    年12月底,周先生要离开德国,前往法国。想在走之前,与其做一次深谈。
    只是去投送帖子的人回报说何璋玲已经前往慕尼黑,归期无从得知。
    周先生只好哀叹一声,坐上了去往法国巴黎的火车。
    何璋玲此刻却没有在慕尼黑,12月底,他们一行人从柏林出发,向东行至华沙,转而向南,直到罗马尼亚首都布加勒斯特。
    继而转向西北,到了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修整几日后,经维也纳,布拉格于1923年9月1日回到柏林。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不实地看看,从书本上看到的,终究是那么肤浅的东西。
    何璋玲可不是去旅游,他是寻找矿藏的,至于为何?卡特与丝丁娜不清楚,他们或许知道一点,小老板这是为以后坐着某种准备。
    可不管他们心里面想什么,回到柏林后,从随身的背包内拿出一个黑色的记事本,上面记录着一路上,由大气层内矿物探测仪发现并定位的一些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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