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穹下的征途》正文卷第二十三章外游子锦衣归乡,欲离任再图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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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家,这个字,被几千年的文明赋予了更多内涵。它是一个温情的港湾,更是华夏儿女千百年来灵魂的栖息地。
    不管你在外面混的怎么样,是跌了又或是被生活撞的头破血流,家却是你一直想回到的老地方。
    归国已有两年的何璋玲,终于在1927年7月16日,登上了道班中国航运公司的“邮亭号”客货两用轮。
    邮亭号,外形由何璋玲根据脑海中得记忆绘出,长72米,航速16节,载重380吨,载客260人。
    于1925年委托江南造船厂生产,目前只有五艘成品。船上装载的全是水泥钢筋等建筑材料。
    五艘船只组成的船队,由“邮亭”号打头,缓缓驶离南汇码头。船上的一些新型通讯设备,由安保人员在预留口进行安装。
    船队进入长江口后,进行了一次船队通讯演练,并且调试每条船上的自卫武器。
    之后逆长江而上,过镇江,南京,在芜湖重新编组船队,休息两日后,经九江,于月23日到达武汉。
    船队要在武汉停留几天,雪琴要回家。少小离家而今十多年,是她,是该回去了。
    此时的武汉,受上海四一二与武汉七一五反革命政变影响,风雷激荡。
    却也是风云际会,豪杰云集。
    身穿夏季灰黑色棉质拼接运动套装的两人,站立在晴川阁阁楼,举目远眺,远方青山绵延,天高地远。更是与对面的黄鹤楼形成一南一北对峙格局,而又相互映衬。
    原本想继续游览其他名胜古迹,却因为格格不入的着装与武汉此时诡异的气氛而作罢。
    回去的路上,何璋玲鬼使神差地选择了绕道,而绕着绕着就分不清东西南北。
    两人在一个巷口茫然四顾,龚雪琴骂骂咧咧地围着何璋玲打着转。
    何璋玲不由一脸苦笑。
    来来往往的行人,对于两个怪异穿着的年轻人,纷纷选择远离。他不停地深呼吸,双手叉腰举目四顾。
    龚雪琴气呼呼地撇了撇嘴,斜眼瞄了瞄矗立在那许久未曾移动的何璋玲,将右脚朝地下狠狠一登,朝右侧的宽大巷子疾步而行。
    日近黄昏时,两人才兜兜转转地来到了都府堤大街。
    龚雪琴撅着嘴,自顾自地朝前疾走,而何璋玲,只得在她左侧疾行,还得时不时低头哈腰说些好话。
    又一次低头说话时,却与一位从北街方向极速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路上的行人,不出所料地围拢过来。何璋玲龚雪琴无视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迅速地来到倒地之人的面前,却与那人摸着头的视线对上了,继而同时开口:
    “啊,毛哥,真对不住!”
    “哦,是你小子,难怪!”
    ………
    在汉口火车站,送车没有眼泪的龚雪琴。
    何璋玲迈着颤抖的双脚,双手撑着酥麻的腰,回到了邮亭号上。
    卡特及一众安保管理人员,以过来人的身份,意味深长地向何璋玲笑了笑。
    到岳阳时,已是两天后了。
    这几天他是吃了睡,睡了吃。总算把失去的精气神给补回来了。
    一路上自上海到岳阳一路上,江面上时不时漂浮的尸体,让何璋玲的心更加沉重。
    这或许间接证明了这个时代,斗争的血腥与残酷。
    他用电台呼叫所有船只,加快速度修检船只,争取在15日之前赶到零陵南门渡口。
    老天总是在人们下定决心要去做一件事情是时,给你来点意外。
    在湘江和涓水汇合处的易俗河。正在转弯向东的船队,遭遇了突然的雷暴雨天气。
    天空犹如被人遮住了般,黑沉沉的,十米之内竟然看不清景物。更让人受伤的是,好几艘船只被碗口大的雷电黑击中。
    船上的动力系统受损严重,没有办法只得寻找合适地点抛锚,维修。
    在骤雨初歇之时,天都快黑了,这还有走个屁啊,检查维修,直到第三天才继续上航行。
    可到了湘江株洲段时,船队中间的一艘满载钢筋的船只,因为避让过往船只而搁浅,何璋玲那叫一个气。
    可在再气恼也得想办法解决不是。方法简单,把船上的货物转移到已经通过的船只上就行。
    何璋玲亲自上阵,累死累活,用了五天的时间,船队才通过株洲段。
    结合这些天的航行,他谨慎了很多,通过电台呼叫所有船只,不追求速度,只求平安到达就好。
    紧赶慢赶,终于在8月19日抵达零陵南门口码头。
    船队小心翼翼地让出了主航道,停泊在潇水一侧。
    没有办法,现在的南门口乃至整个潇水沿岸,没有一个港口能让邮亭号这种吨位的船只停泊。
    唯一能做的就是采用小船轮渡的办法,一批批往岸上的仓库转运。
    零陵城内,国民党驻零陵独立二十五团团部。
    团长王德光,听闻了潇水船队的事,猛地抬起头,伸出右手狠狠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这才从南京中央党部直接发来的电报。
    正要起身,却听见卫兵大声报告,有人拜访。
    王德光让卫兵进来后,没好气地说道:
    “谁要见我?”
    卫兵战战兢兢地走到团长的办公桌前,双手恭敬地递上一封拜帖。
    在王德光接过去后,卫兵直立挺回答道:
    “团长,来人从停在潇水上的船队上下来,姓何,二十上下颇有气势,听口音是本地人。”
    王德光听着卫兵的叙述,随意地打开了拜帖。拜帖的内容,他没有看清,从中掉落的一封信却让随意坐着的王德光坐直了身体。
    他郑重地打开信件,认真地从上往下看着。
    信的大意是:何璋玲,子若凡。零陵邮亭人,少小离家。
    在外漂泊多年,今从海外归来,欲振兴家乡经济,自上海逆长江而上,沿途各部务必妥善护卫,以为周全……
    内容简洁而明了。可落款却不简单,蒋瑞元。
    王德光将信放下,却从右侧的电报堆中,找出了一封来自南京的电报,落款也是蒋瑞元。
    将信与电报放在一起,视线在信与电报上的内容上来回转换。
    虽然这位落款的蒋总司令已于几天前宣布下野,但………想了许久之后,王德光才起身整理服装朝会客室而去。
    从25团团部出来的何璋玲,从民众麻木,畏惧,极度惊恐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
    这是亲眼见杀戮后,身体生理上的反应。
    在上海,武汉,长沙都见过类似的,难道零陵也发生了什么不成?
    回到临时居住的客店,何璋玲就忙碌起来。首先要做的是寻找人手将船上的建材转运。继而堪定码头修建位置,开工建设。
    上海的仓库里有太多的机械设备,而此时的交通却不尽如人意。现阶段,考虑到机械设备的因素,唯一具有优势的,只有水路。
    怀着近乡情怯的忐忑,也怀着与县府达成合作的愉快心情,何璋玲昏昏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得到通知的杨帆,朱以海,郑军,王扈宁等一众邮亭护卫军的大大小小三百余人,排着整齐划一的队伍,肩抗摖的锃亮的步枪,在上午九点左右到达南门口码头。
    独立25团的当值连长,见如此阵仗,刚要命令全连进入战争状态,就被县党部的一位科长给制止。
    连长有些疑惑地望着这位科长,而科长则在连长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连长脸上的疑惑顿时消失,让下面的班排长回归各自位置后,就和那位科长躲在一个角落看稀奇。
    说是民团护卫,其实以连长的见识,邮亭护卫军的战斗力堪称两个甚至三个独立25团。
    其服装,粮饷,枪械,纪律,精气神,25团哪方面能比得上。
    连长知道,团长不是没有想法,可去了一次邮亭镇后,就再也不说吞并之类的话语了。
    连长也随团长去过邮亭,怎么说呢,常备护卫就有二千五百多人,还有什么预备役,民兵之类的,要是在紧急情况,八九千条人枪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其关键在于那些预备役,民兵战斗力可不比25团士兵差。整个邮亭镇犹如铁桶一般,民众生活安逸而和谐。
    由此而影响到周边各镇的地主佃农。几千号人涌进邮亭镇,却连浪花都没有响起。
    最大的地主是身为镇长的何选君,有田产两万余亩,山地三万余亩,其收取的地租是惊人的一成,整个邮亭地主都是一样。
    当然,总有些人不会因此而顺从,可在近万条枪口面前,他们也就老老实实地随大流。
    这么些年来,因为多年前的村村通工程,邮亭镇的工商业,越来越繁荣。
    那些当初反对的人,现在也缄口不言了。
    从民国四年开始的扫盲运动,邮亭镇人十有八九都会识字,村村有小学,村内常驻邮亭护卫排,民兵都是在驻村护卫排的训练下,技战术都有长足的进步。
    由民兵入选预备役,由预备役选入常备护卫军。
    前段时间前去邮亭招兵,那结果实在是令人沮丧。
    连长正和那位党部科长说着话,那群人却以在领头之人一声吆喝之后,整齐地站立在码头空旷处,昂首挺胸,那军姿站立得让连长先生脸上有些发烫。
    不一会,一位领头模样的人,从那边跑过来向连长立正敬礼道:
    “邮亭护卫军杨帆,奉镇长何选君之命令,前来南门口码头,迎接自海外归国少爷。
    为不使双方产生误会,今特来向独立25团驻守南门口码头连长先生请示,这是公文,请连长先生过目”。
    这位连长立马回礼,并言道:
    既有公文。当以不妨碍民众正常出行为最,望你知晓”。杨帆又敬礼,转身向邮亭护卫方阵跑去。
    从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幕。何璋玲内心很欣慰,他们守住了家业。护卫军有了长足的进步,真是可喜可贺,当真要浮一大白…
    原本兴高采烈地回到家里,却发现爹妈正在打冷战,不为别的,既五年前纳妾陈氏后,今年二月,又将福田何氏族长何里仁之幼女江英纳为妾室。
    这使得蒋氏很是不满,天天吵闹得沸沸扬扬,也许是受了何璋玲的影响,其战斗力甚强,何选君不是对手。
    而且营联会的六人比较支持何母,但清官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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