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莺歌燕舞暗藏玄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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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一旁静品茶水的主家倒是没什么,这小奴子却是跳脚的厉害。
    再抿一口,柏页染眼角轻扫小奴,嘴角浮起弧度,势利眼做作,不过我喜欢。
    “今日这碧淮茶怎么味道淡了许多,看来需要到还春楼入入味了。”示意小六子过来,耳边轻语几句。
    小六子随后离开,柏页染出门敲敲过道几间客房,怪叫两声,引起几声回应。
    “老柏,现在到咱们出场了么?”
    “柏老哥,可否再等一下,咱这招牌鹅肉刚上,还没吃呢。”
    “老柏,今晚那几位你想来几个?”
    连开三门,一瘦子,一胖子,还有一矮子,绝了没个正常的,但在这淮南县还真没人敢说,就这妥妥的上有富甲,下有顷田的富家人,领头的还是县太爷公子,谁敢说得。
    瘦子陈子鹤家中以船而起,淮南县船只就没有不是陈家的。胖子侯健淮河珠宝行当,算是祖传的家业。矮子刘迁贵啥都没有就是地多,祖祖辈辈的淮南县人。
    “老柏,咱该怎么个闪亮登场?”陈子鹤扶门半探,说实在的他也不知这后半句为何意,就是听柏页染说的,运用使来觉得也不错,颇是新奇。
    柏页染稀奇古怪的词语也不是少的了,只是不好记也不好用,大多不知其意,用起来还招来他的笑话,已是经常的事了。
    “吆喝,这一次这个词用的颇是对头,我已经差事小六子去办了。”柏页染挑挑眉,一副孺子可教也,又努努嘴朝慢悠悠靠来的胖子。
    “你那鹅肉什么时候不缺吃,非要今日吃么?算了算了,今晚这事好了,我给你打包管你一年的份量,如何?”
    矮子刘迁贵鄙夷一眼侯健,又是一声怪叫,纯粹柏页染带来的坏毛病,以前可不这样的,至少是个正常人。
    “老柏,我今晚最少要俩。”刘迁贵眯眼贼笑靠了过来,老淫虫逛窑子不是头一回了。
    柏页染拍拍刘迁贵肩头,一副欲言又止,望向陈子鹤,后者同样一笑,还是这老吊懂我。
    一路小跑的小六子,带着五六人拖着个马车在楼下停住,还没上得楼去,柏页染几人说说笑笑的就下了楼来,走在最后的胖子还端着盘子一路塞咽。
    直到几人出了楼来,才看到楼下的马车,不知内里何物,陈子鹤眉毛挑起看向柏页染,后者示意小六子道来。
    “几位公子,这是今夜闪亮登场的秘物,我家公子说了,等下只管进楼就是了,后面交给小的,保准干的漂漂亮亮的。”小六子谄笑躬身。
    柏页染拍拍双手,把近前几人视线引来,轻咳几下。
    “等下都看我眼神行事就完事了。”回眸看着侯健还在吃,面显无奈,你说说好好的淮南四大天王,怎么就掺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
    再咳几声,在几人的注视下,侯健才不急不缓的塞下最后半块鸭肉,摸摸坠满肥肉的肚皮,一副享受的模样,颇是自在。
    柏页染双手捂脸,我都招来了些什么队友啊,我在干嘛...
    陈子鹤看不下去了,过去就是一脚,踹在侯健侧身,后者没啥事,前者一个趔趄撞在了一起...柏页染,我...
    刘迁贵倒是无异样,撸起袖子站在一旁,挨在一起的两人谁也不看一眼,就直盯着还春楼,咂摸着嘴,比侯胖子吃鹅肉还多出几分迷恋来...
    柏页染,我滴老天爷呀,我...我...我...
    小六子躬身良久等候差事,正感纳闷呢,抬眼一瞧...赶紧视线朝下,就当不知。
    最后还是柏页染重重咳嗽几下,那陈子鹤侯健才站正,刘迁贵依然是视线不转...陈子鹤一脚不见功,正感郁闷,扭头一看,这不证明自己的机会又来了么,再来一脚,这次倒是反响不同。
    后者痛呼,收起眯眯小眼,瞅瞅陈子鹤再瞅瞅柏页染,着重乜了前者一眼,老子不跟你斗,等下有的是出力的地方,老老实实聚了过来。
    一番折腾才像模像样的站在了一起,柏页染环视一圈。
    “等下看我眼神行事,三楼佳人不过双掌之数,刘淫虫要俩,还剩几位你们随便挑,那个媚娘给我留下,听明白了么。”
    言闭,久久不见回声。刚想炸毛...
    “老柏,赶紧去吧,等下晚了,还不知怎么个说法呢。”陈子鹤还是颇懂他心意的,接起他的话来。
    就这么盏茶间,又有几位上了楼去,柏页染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带着淮南四大天王向还春楼而去,身后小六子示意马车跟上。
    四人距还春楼渐近,小六子反而站得颇远,在近前店家交谈一二便上了楼去,五六个汉子大包小包随后也跟了上去。
    人群分开四人靠近,楼前庆妈妈赶忙推开近前掏不出钱又想上三楼的几人,望向柏页染的小团伙,带着娇艳的媚笑疾走靠近,先是迎了出来。
    “柏公子来了,还有陈公子、侯公子、刘公子。里面请里面请。”伸手招来起先带何公子上楼的柔弱女子,这可是贵客要紧的爷。
    “小幽,来带几位公子上楼去,招待好喽。”
    柏页染四人却是不急,摆摆手拒绝了。
    庆妈妈眼角细纹微皱,今日可是有什么不合公子的心意么,怎么不进楼呢,那刘公子可是个老淫虫了,我看八成又是这柏公子的什么稀奇想法吧,谁让人家是县公子呢,得罪不起,还春楼能矗立多年,与他家关系不浅。
    柏页染摆摆手打断欲言的庆妈妈,手臂开合头脸高抬,眼眸微闭目视还春楼,身后三人照做一样的动作。
    本来城里有头有脸的来访,并不奇怪,但这...是做什么的,面露微笑双臂大开,动作说不出的奇诡。
    但是街角众人无一人敢发一言,静默观看这诡异场面。
    还春楼内,早先上楼的何公子,这时正百无聊赖,面前有一十二间小阁,阁有纱幔看不真切。
    身旁还有刚刚上来的几位,合共不过五人,介是坐于小阁前,不过现在都是面色有恙。
    小阁前立一娇小女子,每上得楼一人来,她介会再言一遍。
    “今夜之事,不是所有有银钱者都可得的,毕竟客人多,还请担待,内有十二阁,其中三阁无人,每出五百银可选一次,至多三次为最,届时选不中者自行下楼去,不过会给予各位佳人的贴身饰物一件,也算是不白来一趟,要是恣意闹事的话,别怪庞管事不讲情面。
    还有饰物等下在庆妈妈那领取,现在佳人们不方便,各位请体谅。”
    楼上只有这小女子一人,但这几人并无人敢造次,还春楼开业几十年来,处了县太爷回护一二,庞管事在楼中处理各种杂务,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什么手段他们来之前肯定知道一二的。
    何以道身旁这人,这时正是第三次选择,交了银钱,愣头青一般就是选第一个,结果了然还是空了。
    这汉子不敢相信,每次选过都有轮换,他明明感觉到一阁有人,脚步轻点楼层的震动,木板为介传动而来,相信在座几人都是一样的感受。
    但是偏偏的就是无人,汉子面色猪肝心中不平,抬着沉重脚步就要下楼而去,再回眸看只有小小弱女子一人,心一横。
    反身疾驰两步,越过小女子,一把推开小阁,还真的没有人在,向旁而视。
    汉子眼眸泛出惊色,便被内里走出的高大汉子庞管事提起,直至下楼,也不见有人发声,楼上陷入怪异的静默。
    今夜的西城山外看来又要多一无坟野尸了。
    何以道面色浮白,这都是什么事,又是奇怪的入门考核,又是让我在这风花雪月之地,找出一人来,也不说是谁,也没告知怎么找,就这么干巴巴的坐着,我是真的...立马起身就要离去,什么修仙长生之道,我不去还不成么,从家里偷跑出来,不就想看看繁华世间静静心的么,怎么还遇到个老汉,硬拉着我入什么门,这不死缠烂打答应了,一听还有什么入门考核,立马就不干了,结果还没离开那人半步,我这脚就跛了,说出来你信么...
    老汉那时言语仍留存在心间,时时回荡不休,怎么就忘缺不掉,越努力越清晰...
    “小子,看你骨骼清奇,入我负岳门,保你长生不死,你看看你这清秀之相,肯定也是万中无一的奇才,入门修个百十载,必定手可摘星,脚可踏岳,目可...”
    “小子,既然你愿入我门,那我就是你师傅了,今夜还春楼有一场戏,需你去看的一二,但这不是重点,其中一女子为师有些话要问她,你要是能把她带出那是最好,如果不行你俩独处也是好的。”
    “哎幺,臭小子还没入门就翻了天了是吧,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考验,你都不愿意,那以后端茶倒水,你不得骑到我头上来!今儿给你上一课,让你知老汉我的厉害。”
    “别在那哼哼唧唧的了,快去占个好位置,晚上要是没办好,你的腿可就三五年好不了喽。”
    “那女子为师也不知是哪个,你到那细心观察一番必定能找到,记着多用用这个。”老汉走时还特意指指他的面门,后者何以道懵懵然,用什么?晃晃脑袋望着老汉离开的方向,失神良久...
    何以道拍桌而起,还未发声,就被楼外之音,惊的腿软又坐了下去。
    楼外烟花纷飞,点点亮光渲染夜色,楼下奇诡之景也在声响中,渐消渐隐。
    柏页染回视三人,眼眸带有探询之意,着重望向陈子鹤,后者眼中荡漾微光,显然已是明了闪亮二字,还有登场二字未出。
    怪叫几声,陈子鹤稍愣,不过也无磕绊,紧随在后,其他两人只是慢了半拍,随他两人而起。烟花过后更显的这四人行事乖张,众人刚从奇怪动作中解脱出来,又进入了这...
    四人怪叫声渐消,刚刚那小六子所上之楼,适时有人喊话,起初听不真切,不过一二句,众人才愣愣回神,那人说什么?
    “今夜我家公子买单,三楼以下包场,只要进门报以我家公子和他好友几人的姓名即可。”
    一遍无人应答,再喊,还是无人应答,再喊,才有回神的听出了,这是县太爷家公子的小奴小六子。
    听出是谁之言,抱一试试之态,反正也不吃亏,挤入还春楼下,刚刚那柏页染几人已然上了楼去,徒留庆妈妈呆在原地,今晚这还春楼能塞下这么多人么,黑压压一片往这边涌来。
    在庆妈妈失神间,已有多人报出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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