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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他们收取4成的损耗+佣金,在业内算是比较良心的。
如果让普通人来看,会觉得很诧异:拍电影洗钱怎么能洗到这么高的比例?
就说最关键的地方。
通常一部电影的出品方,根据自身的议价能力,能拿到的票房分成只有30%左右,不超过40%。
这样一个比例,你就算拿10亿黑钱去买票房,最后回到你手里的也只有3亿,4亿,怎么洗出6个亿来?
问出这样问题的人,是忽略了一点:之所以电影的出品方往往只能拿到30%-40%的分成,是因为院线和影院需要分成,发行方也需要分成。
可是,院线可以是自家的,发行方也可能是自家的。
一部电影的票房分账,是这么算的:
国家扣掉5%作为电影专项基金。
然后3.3%要是交税。
当然,如果符合一定条件的话,是可以退税的。
不过这个条件不容易满足。
洗钱的电影更是想都别想。
那这就还剩91.5%。
院线要分5%,下面的影院差不多要分35%。(院线和影院不是一码事哦!一些大的院线,下面有很多加盟的影院。院线方不用做什么,就能分到5%,已经是血赚了。)
而发行方,差不多要分去5-15%的票房不等。
但是呢,如果发行方和出品方是一家人,发行分成就可以省下来了,不过是从左口袋掏到右口袋。
而院线,如果是自家的院线,那自然好。
或者是亲密的合作方,就让对方抽取一定的佣金。(所以要选在很少有大片的时间上映!以免影响别人赚钱!)
申劲松以前利用凯里亚德这个平台,帮詹姆斯他们处理过几次类似的事务了。
经他手洗过的钱,在国内已经超过20亿大华元了。
洗钱的过程中,所有的损耗,包括电影专项基金、交税、必要的打点和分成等,大约在20%的样子。
用20亿大华元去买票房,最终回到手上的能有16亿。
这16亿里,交给委托洗钱的客户12亿,詹姆斯他们净赚了4亿大华元。
而申劲松只能拿到一点微薄的回报,通过凯里亚德给他一定的酬金。
他辛辛苦苦为詹姆斯他们赚了4个多亿,他自己只拿到了区区1000多万大华元的报酬。
当然,在这里,申劲松选择性地忽视了,在詹姆斯等人的操控下,天亿娱乐以远超实际的价格,收购了他的哆来咪平台;并且支持他进入天亿的董事会,成为天亿娱乐的副总裁。
总之申劲松觉得,他得到的回报,与他的付出,和他承担的风险,不成正比。
又一口又香又烈的格兰花格下肚,申劲松将酒杯重重地“啪”在吧台上,“再来一杯。”
酒保抬头看他一眼,默默地斟上。
申劲松拿起酒杯,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当他问詹姆斯“我能拿到多少”时,詹姆斯给了他一个“你自己体会”的眼神,神秘兮兮地笑道:“总之,绝对让你满意。”
申劲松当时不满地说:“让我满意,那是多少?2000万美元?3000万?”
玛格丽特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
约翰尼.兰道尔则咧咧嘴,露出一个森然的笑容,参差不齐的牙齿看上去像是某种食腐动物的犬齿,闪烁着寒光。“申,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我们养的一条狗。我们给你一块肉骨头,你就低下头赶紧吃。你要是对骨头不满,抬起头冲我们吠,我们就踹你几脚,让你明白谁是主人。”
申劲松当时肯定脸色铁青了吧,不过他没有说话,不敢说话。
詹姆斯.怀特不满地说:“喂,约翰,你说得太难听了!怎么能把申比作狗呢!他毕竟是我妹夫,如果是狗,那我妹妹算什么?”
约翰尼.兰道尔咧嘴笑道:“你不是常常向我抱怨,说你妹妹就是一条母狗么?”
“先生们,”玛格丽特提醒他们,“这里有一位淑女。注意文明用语!”
就连约翰尼也不想过于得罪这个疯女人,耸耸肩,没再多说。
而整个过程中,无人在意申劲松的感受……
就好比他是一个木头人,不能动,不能想,刺他不会流血受伤。
不,其实他们知道他不是木头人,他们知道他也会受伤。
他们只是不在乎罢了。
毕竟,谁会在乎一条捡来的野狗呢?
约翰尼,詹姆斯,玛格丽特……以及其余几个小伙伴们,谈笑风生。
他们的生活是如此美好。
他们憧憬着即将到来的大笔收入。
这笔大单,他们希望用“法外狂徒里昂”在全球疯狂洗钱15亿美元左右。
亿,在适当的损耗后,要返还给那位客户——不,或许不是一位,而是好几位客户联合起来办理这次业务——总之,要返还给那些客户9亿美元,必需的损耗差不多会是3亿,他们还能瓜分剩下的3亿。
申劲松希望自己能分到1000万美元,最好能有2000万美元。
因为大华国市场非常重要,按照计划,整个大华国的电影市场要负责洗钱8亿美元左右。(星条国等地,监管更严,更难洗钱。)
相当于20亿大华元。
如果办到了,那么“法外狂徒里昂”将成为继“武林”之后,大华国票房排行榜第二,超过“末日危机”。
这无疑会将“法外狂徒里昂”推到风口浪尖,也意味着申劲松将承担极大的风险,甚至引来国家力量的调查。
为此,申劲松认为他分红2000万美元非常合理。根据他所做的贡献和承担的风险,哪怕5000万美元他也配得上。
但是没有。
在约翰尼的嘲弄中,申劲松明白了。
他们根本不想给他分红。
只打算抽出几张零花钱打他的脸。
爱要不要。
你是狗,一条狗而已,凭什么和一群人坐在同一张桌上分餐?
你只能捡主人丢落的骨头。
这就是约翰尼很直白告诉他的。
不知不觉,这一杯格兰花格又见底了。
“再来一杯!”
沉默的酒保一言不发给他斟上。
申劲松举起酒杯,已经有几分酒意,“!”
另外几名酒客,也在各自的座位举杯,或激动地高喊,或百无聊赖地低叫,或充满愁苦地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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