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全皇朝后,王爷等我娶他》正文第一百三十九章张婉月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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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川低头凑到陵慕轩耳边,小声嘀咕:“王爷啊,大家可是揣着脑袋在帮你。当年我受了洛相的好,如今全还在你身上了,你有啥话快说吧。我瞧着苏酥那个丫头是个有心气的,你早点跟那个死缠烂打的张婉月说清楚,也别耽误别人以后寻个好夫婿。”
    语重心长的教育了陵慕轩半晌,洛川才停了嘴,然后他满意的拍拍手,哼着小调随宫女走远了。
    临离开东陵了,做些善事,就当是给朋友积福了!再相见,不知何年何月。
    陵慕轩以一种格外不沉稳的姿势转过头,但只是一瞬,他便调整好神色,转头朝假山后立着的女子望去。
    大红的宫装裹着窈窕的身姿,漆黑的深夜,映得那身影浓墨凛冽。
    陵慕轩稳了稳神才道:“婉月,你在偷听?”若不是要见他,她大可直接大大方方出现在他面前。
    张婉月点点头,神色罕见的有些迟疑:“王爷,臣妾有话要对你说。”
    “是为了苏侧妃,她今日会跟着来是因为……”
    “和这些事没关系,苏侧妃古灵精怪,我知道你不过是顾着陛下的脸面。”张婉月顿了顿,又道:“苏侧妃纵然不错,臣妾身为太子妃,应当主理王府开枝散叶之事。”
    陵慕轩神情凝住,到嘴边的话生生止住,声音微扬,“哦?你都已经想得如此长远了,苏酥性子大咧,王府交给你本王放心。”
    张婉月皱眉,又听到陵慕轩问:“那你等在这里,究竟要说什么?”
    张婉月抬头,墨色的眸子如一潭深水,静静望向陵慕轩。
    “王爷,我要的不止这陵安王妃。”
    这句话犹若平地惊雷,陵慕轩却只是微微沉了沉眼,并无丝毫意外。
    “你早就猜到了,不是嘛:”张婉月开口道。
    陵慕轩朝窗边走去,停在桌前,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慢慢饮尽,半响后,他回转身朝张婉月望去。
    “不错,本王猜到了。如果你要的洛家十年前的案子真相大白,难道你还为你父亲?”
    陵慕轩顿了顿道:“婉月。我只想知道,你想要的更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嫁去王府的时候,还是那天在中萃殿前?”
    “都不是。”张婉月淡淡的声音响起,厚重无锋,陵慕轩也禁不住抬头望向她。
    “从我爹将那封谕令洛家将士远赴北境的密信交给陛下后,到他自尽在宗祠,我想要的就只是一个公道,我弟弟惨死,张家一夜之间倾颓,这几年间,真可谓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东陵昏君无道,诛杀忠良,皇室残暴,屠戮子民,科举舞弊致使天下士子受屈,河道贪污祸连万家百姓。王爷,陵慕阳早就没有问鼎天下执掌江山的资格,亦不配为东陵天子。”
    “张婉月!”
    陵慕轩倏然抬头喝止,盯着张婉月,竟没有在她脸上找到任何别的情绪,就像她根本不是以张家仅剩的遗孤说出这些话,而是以一个普通的东陵百姓说处如此血淋淋让他无法辩驳的事实一般。
    他握着折扇的手抖了抖,神情疲惫,“所以,你要用仇恨填满你的下半辈子吗?”
    张婉月没有回答。
    “婉月,为什么要如此?你明知道只要你不说出口,本王只会阻你,永远不会真正失去皇兄的庇护,为什么你会选在现在说出来?”
    “婉月,静安候毁你洛家,陛下屠你满门。你若要夺东陵天下,会夺得寸步难行,不必瞒你。你若能阻止洛川去北境的事。
    “王爷放心,我张婉月想的清清楚楚,他日殒命,与人无尤。你若阻止不了,江山必易。”
    张婉月孑身而立,眉眼盛然,如是道。
    陵慕轩抿唇,将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婉月,你有没有想过,没了皇兄的庇护,你要如何保护自己的安慰”
    想跟陵慕阳斗法,就必须要踩着先人的尸骨而过?吾辈若不死,你不可能为皇。”他一步一步走近颓然坐在地上的张婉月,俯身,眸色深沉,瞳中似有血红之色,缓缓开口:“婉月,别在这儿说,隔墙有耳。”
    御花园半晌无声,安静得渗人。
    半晌,张婉月抬首,道“你是东陵陵安王,我是张家千金,避不了两家冤仇,也避不开苏侧妃。”
    她徐徐收声,迎向陵慕轩的目光,淡淡的话语却有着冲天的豪气,“王爷,我自幼爱慕于你,家族没落时你待我有恩,我张婉月欠你许多。哪怕将来我对垒朝堂,终我一生,我也不会拖累于你,伤你半分。”
    她话语中的笃定不比刚才说要向陵慕阳复仇时来得少。陵慕轩定定看她,“婉月,你可想明白了。”
    “是。”
    张婉月回的声音很轻,“王爷,嫁进王府前的时候就知道,有苏侧妃在,我们之间……是死局。”
    一生博弈人生,无棋可解。所以王爷才会以友相交,绝不逾越一步。
    陵慕轩负在身后的手缓缓握紧,目光灼灼,“婉月,你爹被诛前,他给本王来信说,让我顾念好你,本王答应了丞相必说话算话,不再姑息陛下。我的命我…不值一提…”
    陵慕轩抿唇,望向张婉月。
    “王爷!”御花园外回廊上凌乱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侍卫连番呼喊,“王爷,出事了!”
    陵慕轩皱眉,抬声问:“何事惊慌?”
    “回殿下,刚才宫里传来消息,赵荃赵大人在天牢里过世了。”
    陵慕轩脸色一变,大走几步拉开,“胡说,无缘无故怎会突然亡故!”
    听到质问,侍卫忐忑不安的低头回禀:“王爷,赵大人突发旧疾,太医赶到时已回天乏术,连福公公刚才已遣人去禀告了陛下了。”
    陵慕轩回头,深深扫了张婉月一眼,未留下一句,匆匆出了中萃殿。
    或许是天意,她终究不知道,若她输了,王爷到最后对她会不会有恻隐之心。片刻后,张婉月叹了口气,出了中萃殿。
    春娟守在门外,抬眼无声询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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