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吴演义》第53章诸葛恪兵败被害毌丘俭叛魏投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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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十有九虚,但欲违师命,必致诛夷,乃依次署讫。使人呈入永宁宫,郭太后本不预外政,看到这般奏本,默不一言。
    司马师在朝候信,且与群僚议定,将迎立彭城王曹据为嗣君,惟太后复命好多时不见颁到,因再遣大鸿胪郭芝入问。
    郭芝驰至永宁宫,见太后与魏主曹芳对坐,并带愁容,郭芝竟顾曹芳道:“大将军欲废陛下,改立彭城王。”
    太后道:“待我面见大将军,从容决议。”
    郭芝作色道:“太后有子不能教,今大将军已与群臣商决,勒兵坐待,尚有何言?”
    太后无词可答,不禁泪下,俄而复有人驰入,手持齐王印绶,交与曹芳,令他退就旧藩,曹芳知不可留,拜辞太后,与郭芝同至殿中,别过百僚,出乘王车,竟赴故邸。
    为主无权,不如勿为。有几个忠厚官员,送了一程,太尉司马孚,悲不自胜,余亦未免欷歔。
    独司马师昂然自若,复使郭芝往索玺绶,太后与语道:“彭城王据是武帝庶子,为先皇季叔,若果迎立,试问将我置诸何地?且明帝从此绝嗣,大将军想亦未安,我意不如迎立高贵乡公曹髦,曹髦系文帝长孙,明帝从子,准诸古礼,小宗应继大宗,可与大将军谨议,再来报我。”
    郭芝听了此言,倒也不便驳斥,便出告司马师。
    司马师也觉正论难违,只好依命,使芝再白太后,仍取玺绶。
    太后道:“高贵乡公小时,即由我见过他,既入嗣,我当亲交玺绶便了。”
    徒保玺绶,也是无益。郭芝复出告司马师,司马师乃遣使持节,往迎高贵乡公曹髦,一面肃清宫禁,降王皇后为齐王妃,勒令出宫就邸,专待曹髦到来。
    曹髦系明帝弟,东海定王曹霖子,正始五年,受封高贵乡公,年才十四,既至洛阳,群臣迎拜西掖门,曹髦下车答拜,礼官谓不必答礼,曹髦正色道:“我亦人臣,今奉太后征召,未知何事,怎得见了群僚,便不答拜呢?”十四岁便能如此,聪慧可知。
    说着,即步行入殿,郭太后早已闻知,在太极殿东堂坐待,及曹髦拜见后,嘱咐数语,交与玺绶,曹髦固辞不获,方受玺易衣,御殿登座,朝见百官,即改嘉平六年为正元元年,大赦天下。假大将军司马师黄钺,入朝不趋,奏事不名,剑履上殿,其余文武百官,亦封赏有差。
    未几,已是一年上元,庆贺方才告毕,忽报扬州都督毌丘俭,与刺史文钦,托名讨逆,渡淮前来。
    司马师方病目瘤,延医割治,在府养病,闻得此报,急召河南尹王肃,尚书傅嘏,中书侍郎锺会等,入议军情,且与语道:“我本欲亲征叛乱,可惜目瘤未愈,不能出行。”
    锺会起答道:“此事非大将军亲出,恐一时未能荡平。”
    王肃等亦赞成会议,师蹶然跃起道:“诸君既勉我亲征,我亦顾不得目疾了。”
    遂命弟昭兼中领军,暂摄朝政,自乘软舆督军,命荆州刺史王基为监军,向东进发。
    王基向司马师献议道:“淮南人民,非真思乱,不过为俭等胁迫而来,若大军一临,必然瓦解,基愿统率前军,速往平乱。”
    司马师欣然依议,王基即星夜进兵,先将南顿城据住。
    毌丘俭因王凌死后,代督扬州,素与夏侯玄、李丰友善,夏侯玄和李丰受诛,毌丘俭亦不安,因与刺史文钦结交。文钦本与曹爽同乡,为曹爽所爱,乃得擢用。曹爽与夏侯玄、李丰二人,同为司马氏所害,故文钦俭并恨司马氏。
    曹芳被废,毌丘俭子毌丘旬请父兴师,乘机讨逆,毌丘俭乃矫托郭太后密诏,移檄州郡,号召兵马,讨司马师。
    自率州兵渡淮,行至项城,探悉王基据守南顿城,乃就项城驻扎,使健足赍书至兖州,往招刺史邓艾。
    邓艾字士载,籍隶棘阳,口吃不能急言,尝自呼艾艾,少年丧父,为人牧牛,每见高山大泽,辄留心形势,时人笑他为痴。独同郡吏见他聪慧,给资使学,终得成材。初入为太尉掾,继迁尚书郎,出参征西军事,任南安太守,调擢兖州刺史,有所规划,无不合宜,因此与锺士季齐名。
    此次接着俭使,看罢来书,竟随手扯碎,且将毌丘俭使斩讫,立率万余人,趋乐嘉城,与司马师相应。
    司马师命镇南将军诸葛诞,由安风出取寿春,征东将军胡遵,由青州出谯宋地,截毌丘俭归路,自引兵往就邓艾。
    这正是:孙峻秉政吴宫乱,争权夺利互相杀。司马兄弟挟魏政,叛乱即平谁敢动。
    评:诸葛恪死于刚愎自用,种种蛮像表明,去赴宴有凶险,而诸葛恪却一意孤行,最后落得个尸首分离,孙峻得势后,不想治国,而是过度享受,以致于短命。司马师从魏帝怀中揪出张皇后,并将其杀害,历史重演了汉未曹操杀害伏皇后的那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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