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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沙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可她纠结着该不该破坏皇甫冲的好事呢?里面传出的男性喘息声预示着皇甫冲对星黎有原始冲动,她迷茫了。
却听星黎又道:“皇甫冲,你中了魅香,更可人了。”
“落沙。”皇甫冲暧昧的声音传进了落沙的耳朵里。
听到这里,落沙有了不得不冲进去的理由。她偷偷地开了门,闪身藏到屏风后。透过屏风,她看到皇甫冲只着一件单衣,敞着胸。星黎脱光了衣服,曼妙玲珑地躯体呈现在她的眼前。落沙觉得她要是男人,非流鼻血不可。星黎躺到皇甫冲的怀里,手指划过皇甫冲的胸口。皇甫冲似是还有一丝神志,推开星黎的手,喘着粗气道:“星黎,强扭的瓜不甜。”
星黎像受到了侮辱般,气急败坏地道:“皇甫冲,我星黎好歹是南朝的公主,如此下贱地委身于你,你竟不为所动。是因为落沙吗?我告诉你,她能做北漠的女王,我也能做南朝的女王。我哪一点比不上她,你要这样轻视我?我今天就是要与你生米煮成熟饭。”
落沙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走上前,还没等星黎反应过来,一掌将她劈晕。
“落沙。”皇甫冲的眸子一亮,笑得春光无限。
“你没认错,还能走吗?”落沙担忧地看了一眼皇甫冲。
“全身又热又无力,我快撑不住了。”皇甫冲的指甲陷在大腿的肉里,一个个红印子清晰可见。
落沙思量了一下,带着皇甫冲正大光明地冲出去,胜算太小。她如今只能偷偷地溜走,为皇甫冲穿上外衣,背起他,从二楼的窗户顺着柱子小心翼翼地往下爬。让落沙难以忍受的是,皇甫冲的手时不时地往她的衣服里摸索,害她险些从柱子上掉了下去。她有惊无险地离开了珍珠楼,一路上时时地提防皇甫冲的咸猪手,最后她用一只手抓住了皇甫冲不安分的双手。消停了一会儿,皇甫冲的身体开始在她的背上不停地扭动,落沙明显地感受到了贴在背上的某人的原始反应。
落沙恨不得把皇甫冲这个烫手山芋就地一扔,终于挨到了河边,她把皇甫冲扔进水里。她深深地吐了口气,总算不用被非礼了。她突然想起铃铛背司马静流那次是不是也与她现在的情况相似,要是司马静流也对铃铛动手动脚,天哪,她不敢往下想了。
皇甫冲呛了好几口水才站稳,咳嗽了一阵后,他憋住气,整个人沉到水里,再浮出水面。这样重复了大半天,才拖着疲倦的身体上岸,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落沙脱了外套盖在皇甫冲的身上道:“当初明知是陷阱,你还来?”
“若不是你不告而别,坏了心情,我不会那么容易被抓。”皇甫冲望着星空,略带埋怨地道。
“北漠当时的情况你也清楚,我不想连累你,牵连了皇甫家。好人难做。”落沙叹了口气。
“会不会受牵连,我会自己掂量,你那是独断专行。”皇甫冲是真的生气了。
“我认错,行吗?我刚刚可是保住了你的清白哦,是不是可以原谅我一次?保证下次有危险让你挡在前面。”落沙哄皇甫冲道。
皇甫冲轻笑了一声,道:“你从小就被你哄得没了脾气。”
“还是小时候好啊。你知道释被废,符和旦已死的事吗?”落沙感叹道。
“符和旦死了?”皇甫冲吃惊地坐起身。
“符杀了旦,我杀了符。平衡被打破,星黎才会起了当女王的心思。”
“真没想到,我们几个最后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摆布。我见过释,他不仅被废,而且疯了。轩辕恭对他的宠爱,害他成为符除去的对象。释虽留了一命,但他生不如死。我把他安置在皇城外的一户农家,那家人都很本分,会好好照顾释。”皇甫冲见到释时的场景至今还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克,你仍是我们中最仁慈的那个。”落沙坐到皇甫冲的身边。
“终于弄清楚我的身份了?”
“知道了有一段时间了。克,我喜欢这么喊你。”落沙顿了顿,又道:“听说干娘为了救你而被抓。你知道珍珠楼的密室在哪儿吗?”
“婶娘被抓?”皇甫冲的眉头皱起,想了想道:“密室在珍珠楼东边一楼最东边的那间房内,床尾有一根突出的木头,仔细检查才能看到。只要把木头往床内推,床会自动打开密室的入口。等我恢复体力,明天与你一起去救婶娘。”
“走吧,我先送你去我的安身之所。乘皇甫润没有布好天罗地网,我杀个回马枪,去救婶娘。”
“你还是这么喜欢剑走偏锋。如果午时你还未回,我去珍珠楼找你。”
“好。”
落沙背着皇甫冲回了药铺。她一刻不停地赶到珍珠楼,隐在廊柱后,观察珍珠楼是否有异动。一切如常,她松了一口气。不过东边的一楼人来人往,要想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进入,几乎不可能。落沙心内着急,她看到有一个客人因喝多了在外呕吐,她见那人与自己的身量差不多,还有一嘴的大胡子。她的身上正好带着易容用的胡子,于是那个人只能自认倒霉,挨了落沙的一掌,被拖进了树丛。
落沙换上那人的衣服,贴上胡子,假装醉酒,大模大样地进了一楼,乘人不备,进了最东边的那间房。她打开机关,床下的密道显现。她从房间拿了烛台,进入密道。顺着台阶,落沙一步一步往下走,十分警惕,她走到地下,烛火摇曳,左右两边的牢房出现在眼前。她借着烛火微弱的光线,查看牢房内的人,牢房内的人见到落沙都躲到角落,瑟瑟发抖。落沙每间牢房都看了一遍,没有发现皇甫三娘的身影。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失望地原路返回。
落沙走到珍珠楼的门口,没想到楼外围满了南朝的士兵。一个气质不凡的中年男人,负手而立在士兵的中间,笑着道:“落沙公主,我已久候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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