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下》棋落第六十一章身世之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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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晚膳,小落躺在床上,此时此刻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了:母亲是玲珑公主,父亲是西州王。
    而父母是死于非命的。
    那么自己的进宫意味着什么?自己再清楚不过来到这京城是被逼无奈的。而当初带自己进京的母亲和言世子又为了是什么呢?
    我的身世言蕙她是不是知情的?
    太后知道吗?
    西州王不就是太后的亲子吗?
    听说当年先皇和太后琴瑟相合,是少得的开国皇帝中最是至情的一对。
    她的存在到底意味着什么。
    知道了存在,眼神就不再是无所畏知,她有了心思。这点虽然小落在尽力的隐瞒,可到底眼神还是会出卖一切。
    筑书楼于入夏之际终于完全峻工了,这是件利国利民的好事情。开张当日皇帝更是亲临,带着一众皇子们。小落也有幸跟着出宫来了。
    要说皇家宽仁呢,身为县主的小落还是享受着公主般的待遇。这日她更着一袭藕色云锦织江山图,头戴红宝石流苏簪子,整个人是闪闪发亮、光耀之亮直逼公主。
    作为筑书楼最具影响力的人之一言太师那日据说是染黑了半头的白发。前一天晚上甚至是彻夜地清点着一桩桩、一件件,尽量不会出半点意外的情况。
    可他一看到孙女这闪亮的样子心时当时就没了心情,太过耀眼真不是言府的风格。当然旁人并不是这么看的,工部贺侍郎这会儿就觉得这筑书楼是工部负责筹建,可这工程建下来倒是没能捞得什么好,倒是人心,至少皇室中的都认为是他太师的功劳。不然能他的孙女不过是一县主,还能跟皇子公主们同列而站,这可是天大的荣耀。
    小落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还成了别人心中诽谤的对象,此时此刻的她一心只想找到母亲,想跟她她面对面的问个清楚。
    “母亲。”
    终于在开幕仪之后的一个专门借书登记的厢房内找到了言蕙。
    厢房的人不多,玉娘一个再加上两个不认识的世家小姐,小落恭敬的站在门口等着。
    “这是相国家的陈小姐,你是见过的。”见小落过来,言蕙满脸的慈祥的笑容。
    “姐姐。”陈娴一身的雍容华贵,嗔怪的说道,
    “又打趣我不是,夫君怕是又要说我不是。”
    小落循声望去,是陈玄的姐姐。只是这姐弟两人长得也倒是不相上下,都是一副耐看的国字脸。
    是啊,陈娴嫁言府二房的嫡子言睦,按辈份是得唤言蕙一声姐姐。
    谁让母亲是长房嫡女呢!位分权重放在那里呢。
    “落儿见过二舅母。”说来这陈娴可是实打实的舅母辈份,如若被陈玄知道,肯定要倚老卖老般的捉弄自己一番,自己得想着如何好好应对。
    “落儿不必多礼,我们都是自家人过来捧场的,万没有料到竟然有如此多人来,看来太师的民望真的很高。”陈娴笑道。
    此话听到言蕙的耳里却是不一样,她微微变了变脸色纠正道,
    “是皇恩浩荡才使得父亲有机会做点事情,恐众人是听说了皇帝会来特意过来凑个热闹罢了。”言蕙说得轻松,四两拨千金似的一下子就把言蕙的风头揭了过去。
    陈娴微笑不语,到是转头看到了小落道,
    “落儿从宫中来,想必也是没有见过这般热闹的场景,好好玩玩就是了。”果是一副长辈的的口气。
    小落微微行礼作辑。
    得太后准许,小落今天终可以回言府好好休息一日了,明日宫禁前回去就行了。
    这一天可真是腰酸背痛,筑书楼简直是没有片地落角处,特别是楼道间只能掂着脚走。下午来很多附近的居民,他们很多是听说皇帝过来筑书楼揭开幕式,特意想得此机会见见天颜,可天颜哪里是这般容易得见的。远远的有护栏护着不假,近阁台的开幕式上层层护卫,作为特易面来的万民,只能远远的看到了一个是人影罢了。这还算是幸运的,更多的是连人影都看不到,只是听得到阵阵欢呼声。
    当然见不到天颜,看看京城的的达官贵人也中值得的,再不济就去筑书楼翻看翻看书籍。如果实在是耐得住长长排队和真正要学点东西的人,拿着自己家户薄去去实名登记并交纳一定的保证金,还是可以借得三本以内的书籍带回家。
    小落是不必如此,不过话说回来,像小落身在言府的世家中,家中的藏书只多不少,供她们读个大半辈子吧。
    所以这个时候的她就不去凑热闹了,跟着良娘在厨下看她们忙的不亦乐乎,秋儿已经去帮忙了,小落乐得清闲,就远远的在院门口张罗着。
    待几个大菜吵好,良娘温声地提醒道:“县主,可需去门口看看?”
    良娘提醒的很及时,摆好桌凳,小落就朝门口奔去。
    筑书楼今日举行开幕式,书楼里都是有宴席的,这一切都是宫里头在准备着。可去而不可去于自己一念之中,他自是不去凑这个热闹的,这个小落已经提前问过言蕙母亲大人。
    果然远远的看见一行人过来,打头的骑马的正在言世子,后面的两个车轿想来是太师和母亲。
    小落忙上前去扶,尽管言蕙脸色有些疲倦也掩饰不住对小落此番的惊喜。不过身为人女,她还是上前去搀了搀太师。
    “最近这几天可够父亲折腾了。”言蕙带着喜悦的抱怨。
    “我倒是愿意!”太师一把捊过胡子,笑道。
    “父亲再愿意也要注意身体。”
    “为了言府,我这把老骨头也是值得。”
    言蕙有点讪讪,世子亦不敢多话。倒是小落适时的走了上前道,
    “太师,都说有人有为似无为,有人无为胜有为。其实有为、无为端看值得不值得。”
    言太师倒是停了一步,斜眼看了看小落,意味深长道,
    “此话甚合心意,看来长进不少。”
    小落恭敬地行了行礼。
    言蕙甚至心慰,一把抓紧了太师的右手道:“父亲,已经备好饭菜,今天辛劳不少,不如先行用膳吧。”
    太师捊了捊胡子点了点头。
    言蕙很欣慰地朝小落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果然在这一顿和睦团圆、亲情融融的晚饭中,太师从点滴不沾酒的人竟是被世子连骗带哄的喝了不少的酒。
    今晚是个值得高兴的日子,更是一个让心怀各异的家人畅欲所谈的日子。
    到底是当父母的,所谓父母谓之深则计之远,大概所有当父母的人都逃不过儿女债这一劫吧。
    “晗儿,为了我们言府,我这一步步都是走的心惊胆战!”屋内只剩下五人:太师、言蕙、世子、世子夫人和小落。
    今天这个情形本就是件好事,整个言府都喜气洋洋的,物别这些个下人们更是觉得脸上有光好像比起以前更是要高人一等般的。
    可是看着太师越喝脸却越沉下来的样子,她知道今天晚上怕是有些事情会被翻了出来。而这些陈年旧事翻了出来对她来说也许是件好事,只是怕要受些训斥。
    “我知道,我知道父亲辛苦!”言晗知道父亲今日怕是要多说了。
    也好,自从姐姐回来并认了个义女,父亲一直没有跟他多聊,甚至他有时候还惴磨不了父亲的心思是何?
    “如今我能做的都做了,言府就交到你的手上,以后就靠你了。”看这架势,太师喝得不是一点儿的多。
    宫氏已经去安排醒酒汤了,为避免人多口舌,她自己亲近去熬汤了。
    “盛极而衰,我们永远都要吸取这个血的教训,不管何时何地都要记住。”拉着儿子的手,太师语重心长。
    言蕙低头不语。
    到底还是自己引得父亲不满,到底还是因为自己的年轻气盛面让父亲这么一大把年龄还为家族奔波。
    世子低头惭愧地道:“是儿子无能。”
    “不是你的无能,恰恰是你的韬光养晦才保全我们言府。”
    “父亲,是女儿的不是!”言蕙站起来低下头。
    这一切都让小落收下悬疑,这一切都底说的都是什么?这些跟我有关系吗?她心中默默地想。
    “即知道以前都是你,你还带这个人回家干什么?”太师激动的很,差点就指到了自己的额头。
    果然是关于自己的,小落笔直的站着,多年从武的经历让她有着健拔笔直的身姿。
    “父亲,父亲你有什么不满尽管骂我好打我也罢,千万不要跟孩子说,她还是个孩子并不知道什么实情。”言蕙也是有点激动,一把跪在面前。
    “我打你骂你,难道你就会听我的吗?”太师反问道。
    其实小落倒是想真正的好好听一听,即使太师是酒后的胡言也罢,她就是想听一听。可看言蕙这样子,今天晚上怕是又了解不了自己的曾经。
    “父亲这般,我等枉为人子!”言蕙的眼眶里的泪滴在打转,话很沉重。
    “不论如何,你身为言府的一份子,将来言府里有什么事你自当以家族为重!”大概是言蕙说的得些重,借着这劲,太师把心里头最想说的话说了出来,他或许已经禁不起第二起的家族震撼。
    “父亲教训的极是!女儿谨尊父亲的教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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