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难》正文第九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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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护工,都是业内叫的出名号的,价钱自然是低不了。
    南栀舅舅不让推脱,说他做女婿的孝敬老丈人是理所应当。
    南栀倒觉得过意不去,自己家里出事他跟着忙前忙后。再看看自己这个做儿媳的,总是差些火候…
    陈靖安假期即将结束,剩最后半天。孙妈妈把南栀打发走让她好好陪陪自己丈夫,南栀答应,确实该多给他些陪伴。
    虽然他们是夫妻,但大多时候还是陈靖安更包容照顾她。作为妻子,南栀深知自己做的不足。
    俩人回家收拾些零碎东西,南栀装包。陈靖安躺在床上伸着胳膊下来把坐在地上的小女人捞上床搂怀里,南栀乖巧的在他怀抱中一动不动。
    这种事对夫妻来说再平常不过,他们又是军婚,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自然躲不过那些事。
    更何况南栀对陈靖安心里有愧,心底自觉的想要这样补偿他。
    陈靖安火热的皮肤包裹着她,南栀大气不敢出。
    可他就这么抱着,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南栀有一种…被凌迟的感觉…
    大概几分钟后,南栀实在忍不住低语。
    “你要是想做就做吧…”
    陈靖安睁开眼睛,从头顶睨着她的小脑袋细细打量,低低的笑出声来,“你想要了?”
    南栀差点被羞死过去!推了下他禁锢自己的胳膊,没推动…
    “我没有!”
    这话在他口中变了味,南栀面子薄总是害羞。
    他笑完轻声安抚,“睡一会吧。”
    又恢复了那副寡淡的模样,这般禁欲的嗓音,南栀都怀疑他是不是在沈城出了轨…
    南栀委屈…明明自己都这么主动了,他竟然还如此无情的拒绝她!
    他就是有小三儿了!
    天地良心…
    美妻在怀,哪个男人会坐怀不乱?
    只不过他陈靖安比较克制,给这小妮子养精蓄锐的时间,别没多久就嚷嚷着累,动不动就被欺负的掉眼泪。
    说白了,他心疼她,这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精神压力又大,这次回来抱在怀里明显瘦了一圈。
    他可舍不得这么压榨她,谁让他是绝世好男人呢?
    到了傍晚陈靖安在家吃过晚饭便去了车站,南栀萌生了莫名其妙的心思。
    这一别,又是几个月。
    陈靖安哄她,暑假就去沈城找他,南栀点头答应,俩人别过…
    没多久孙父出院,陈靖安远在东北叫来陆瑾辰过来帮忙。陈家照顾他们父女感情,叫南栀在娘家多住上几天,等踏实了再回去。
    可毕竟是结了婚的,总住在娘家不是那么回事。住了第三天的时候父亲就念叨着叫她回去,她又赖皮赖脸在家里住了两天才回陈家。
    暑假到来,南栀和导师研究大论文,得留在北城忙一阵子才能到沈城去,公婆听了多少有些不大愿意。
    在听说南栀暂时过不来时,陈靖安一听一过也没什么异样。
    就是…新兵觉得好像有那么一天的训练苦了点,教官板了一天的脸…
    等南栀加班加点忙活完已经是一周以后,抓紧买票,赶上假期返城高峰又拖了三天。
    南栀战战兢兢的给他发消息:没有票,晚到三天。
    陈靖安收到消息后暗骂了一句,手机关上,重新塞回兜里。
    果然,没有收到那个习惯性的‘好’字,南栀有些心急,直接给陈靖安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她才意识到这几天他们有些闹别扭的苗头,硬着头皮喊了声,“陈靖安。”
    “什么事?”
    他不冷不热的,显然情绪不佳。
    南栀底气不足,确实是自己失约在先,“内个…当天的车票没买到…”
    短暂的沉默,陈靖安还未回话,南栀又怂怂的补了一句,“我可能要晚到几天…”
    “行,我先训练了。”
    然后,传来的就是忙线的声音…
    南栀盯着灭掉的手机界面发呆,心里泛酸。这事儿确实是怪她,前几天陈靖安就让她先把票买了,不然到时候不好抢。
    可她不听,学校这边时间不固定,她也是想等有确切时间了才能保准些就没买。俩人当下意见不合闹起了小矛盾,结果还真叫他这乌鸦嘴给说着了…
    三天后南栀抵达热情似火的沈城,是真正的字面意思的‘热’,沈城的夏天堪比撒哈拉。
    陈靖安派来个女士官接站,估计这小心眼男人还在跟她呕气,南栀不以为意,对谁都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
    天热,到家后先冲了个澡,陈靖安不知道从哪发了横财,家里安上了空调,顿觉美滋滋。
    等他回来时,南栀正窝在沙发上惬意的舔着冰淇淋,脚趾头都舒服的跳起了舞。
    见他回来南栀也不出声,陈靖安把帽子摘下来,单手解上衣扣子。两个多月未见,这小妮子的别扭性子倒是一点没变。
    “现在洗澡还是回来洗?带你出去逛逛?”
    南栀一听出去眼睛都惊喜的大了一圈,突然想到俩人在闹别扭又压低了声音,“我下午洗过了,不过晚一点出去吧,现在正热着。”
    南栀就是这样,单纯到别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比如现在,她明明对出去玩这件事满怀憧憬,却又是要面子的嘴硬。
    陈靖安才懒得理会她这些小心思,直接作出决定,“现在出去,晚一点还有晚一点的事。”
    好好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南栀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陈靖安脱下了军装,换了一身日常衣服,少了分庄重,多了些慵懒。
    南栀看着他,不免感慨,真帅啊…
    这世上就是有这样一种人,老天爷追着他喂饭吃。
    陈靖安是开车带南栀出去的,家属院离北陵近些,这会儿正好去转转。两人就这么瞎转悠,碰上钓鱼的南栀也能跟人攀谈上,别的不说,她真是个小话唠。
    俩人买了点鱼食在水边喂,小鱼儿凑过来就把她逗的人仰马翻,陈靖安吐槽她着实没见过什么大场面。
    南栀生气,新仇旧恨一起算,小拳头直往他身上招呼,陈靖安也不让,抓住她的小手腕开始抓痒,南栀又笑又气,俩人闹腾了好大一阵子。
    一个下午的功夫,那点小别扭就都烟消云散了…
    后来饭点陈靖安带她进了一家螺蛳粉店,亏他还有点‘良心’。
    本来他要点别其他餐品,但是南栀暗戳戳的耍小性子。
    老婆这么可爱怎么办?
    只能宠着。
    于是陈靖安有幸品尝到了她感兴趣的屎味米粉…
    吃完俩人回家,正巧碰上隔壁种豆子,南栀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一撒手就跑过去凑热闹。
    陈靖安并不知南栀哪来这么大的亲和力,他住过来一年和隔壁不过就是点头的交情。她满打满算加一块不到四个月就能和人家家属打成一片。
    陈靖安摇摇头,只剩下一脸无奈与宠溺的笑容。
    隔壁家也是个副连,比陈靖安长几岁,估计年底就能升。两男人蹲门口抽烟,看着自家的女人在院子里胡闹。
    天黑下来就有蚊子,又是花花草草的,陈靖安不想遭这份罪,临回家前到南栀跟前晃悠了几个来回。
    南栀这会正沉浸在种田的快乐中没有心思理会他。
    后来陈靖安耐不住,“我回屋了,你回么?”
    南栀头都没抬,又种了一颗下去,“你先回吧,我把这些弄完再回去。”
    语气软软的,听得人心里泛痒痒。
    隔壁家属见陈靖安一脸黑,愣是没憋住,哈哈的乐了起来,陈靖安早已经翻墙进了家门。
    南栀被乐的好奇,“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那大姐乐的喘不上来气,“你和你家那口子多久没见了?”
    南栀脱口而出,“两个月了。”
    这会大姐不笑了,耐着性子说教,“好妹妹,剩这点姐姐自己种。这当兵的不容易,结了婚分居的更难,你快回去陪你家那口子吧,他走的时候脸都黑了。”
    南栀理解过来,难为情的低下头,耳垂红的像要滴血,“我…我一会再回去…”
    “哎呦,好妹妹,姐姐是过来人,男人嘛,就图那点事,你把他伺候好了,他就不找事了。你这两个月见一回还不满足了他,你让他等什么时候?别到最后忍不住跑到别人那去,有你后悔的!”
    “说的什么话!”
    隔壁大哥瞬间被激怒,“天挺黑了,你也别弄了,明天再弄。”
    南栀见情形不妙,声音柔软,“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您玩。”
    大姐会心,“去吧。”
    南栀和大哥大姐挥了挥手,便回了自己家。
    隔壁这边,大哥正因大姐说错了话和她争辩。大姐就是一脸正义凛然,说这妹妹单纯,她喜欢,要提醒着点,更何况她今天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那边大哥就觉着这是人家家事,不该多管,两人吵吵闹闹也进了屋。
    陈靖安已经躺在了炕上,灯也没开,才八点来钟,他不至于睡的这么早吧…
    南栀看不太清,心里没底,小心翼翼地拿换洗衣服。
    “过来。”
    南栀还没翻腾完就听到这阴沉沉的一声,吓的手里衣服掉到了地上。
    “等…等一下。”
    这种时候南栀多是害怕他。
    他俩确实是两个月没见,但是那事…得有三个来月没做过了…
    “孙南栀。”
    他连名带姓的叫她,语气更沉。
    她害怕…只得乖乖的过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大炕上,南栀一身的泥土味混合着汗香。
    他舒服了就开始挑逗南栀,“你知道他们都管家属院叫什么?”
    南栀被他磨的神志不清,回的话也稀稀碎碎,“什…么…嗯…”
    “猜。”
    他笑着换了姿势,“猜对了有奖励。”
    南栀这会什么心思都没有,他折磨人的手段厉害,只把她弄的哭唧唧的求饶。
    陈靖安乐在其中,低头凑到她耳边发出诱惑的声音,“炮楼~”
    南栀悲愤,这种事,他总要说的这么露骨…
    其实这话不假,住这院里的都是军人,逢年过节放个假一准有她这样小媳妇过来,个个目的明确,都是那点事。
    时间久了就见怪不怪了…
    后来陈靖安又开始细数她今天在院子里的不懂事行为,一边讲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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