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难》正文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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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陈大少爷伺候南栀洗完澡都已经一点多钟了,南栀强撑着精神和他说话,“你几点去车站,我去送你。”
    陈靖安捻着她的长发勾玩,“不用,有司机送我。”
    南栀困的打不起精神,轻声呓语,“到车站也不远…”
    陈靖安暖笑着吻了吻她的额角,“再有一个月你就放假了,到时候去找我。”
    “好…”
    南栀应下,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心里舍不得让他走。
    过了好一会儿,应该是以为南栀睡了,陈靖安将手覆在她的脑后,轻轻地揉了那么几下,跟鼓捣玩具似的。
    不知怎的,这次回来总觉得这小丫头对他的依恋多了…
    不得不说,他很受用,他喜欢会撒娇的姑娘。
    凌晨三点,俊逸的男子在自己妻子的额角落下轻轻一吻,无尽的宠爱均藏匿这细吻之中。
    昏暗的卧室中,他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生怕将他熟睡的妻子吵醒。
    “陈靖安…”
    只听“咣”的一声,随后陈靖安咒骂一句,黑暗中一瘸一拐的行走。
    “吵到你了?”
    即便如此,他对南栀依旧温柔。
    南栀揉揉眼睛,抬手把灯打开,“没有…说好的送你。”
    她动了动,坐起身子,“你踢到床脚了?”
    “嗯。”
    他的声音格外清冷,和清晨的露珠一般落在心头。
    她裹着棉被盘腿坐在大床中心,意识些许涣散。
    睡觉前就一直给自己作心理暗示,一定要醒过来,果然真就醒啦。
    真好,赶上了。
    陈靖安洗完漱出来,正好看着南栀张开小嘴仰头打哈气,眼角好像还挂着一小坨眼屎…
    谁能想到,平日里落落大方的孙南栀此时正光着身子裹着棉被,毫无形象可言的在自己丈夫面前张嘴打哈气。
    真是…可爱至极。
    晃了晃迷糊的小脑袋,南栀顺手接过陈靖安递给她的衣服,短袖针织衫加牛仔裤,南栀挠挠头有点不满意,这是个什么装扮嘛…
    她管不了那么多,送陈靖安的事要紧。她裹着个大被在床上蹭来蹭去,终于从床头柜里拽出了自己的内衣底裤。
    陈靖安正在整理衬衫袖口,面无表情的用余光扫过南栀扭捏的动作。
    他不明白,明明俩人坦诚相待多次,她仍旧这般的…注重隐私?
    南栀迅速换好衣服,跑到卫生间去洗漱,她一刻不敢耽搁。
    除了那种事,陈靖安向来耐心有限,她好不容易起来了,可不能就此被他给扔下。
    俩人一路十指相扣,别说,要是不看陈靖安那张清心寡欲的脸。
    他俩还真是…恩爱有加。
    临进站前南栀给陈靖安整理了下衣领,鼻尖酸酸的,一句话也不敢说。
    “在家照顾好自己,我有空就给你打电话。”
    南栀边吸鼻子边点头,她可不想让陈靖安看出来自己就要哭出来…
    “快走吧,别晚啦。”
    南栀故作轻松,依旧对着陈靖安傻笑。
    陈靖安看她这样子心里闷的慌,叹了一口气,把人抱在怀里轻轻吻了下发顶,“走了。”
    说完,陈靖安转身融入人海之中。
    北城,有着全国最大的客流量,在这里有归途亦有返程,即便是凌晨,依旧人海茫茫。
    回去的路上南栀心情低落,她舍不得陈靖安,不是因为在家里他可以护着她,而是因为…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他?
    这莫名其妙的心思也不知是何时蹦出来的,反正就是很喜欢和他共处时的温馨时光。
    面对陈靖安这种男人,很难有人不心动吧?
    想到这,一抹红晕不由自主的爬上了脸颊,南栀低头咬着唇,窃喜又害羞。
    这算什么?
    先婚…后爱?
    她该庆幸,阴差阳错嫁给一个值得去爱的男人。
    二十几的人生中,她本本分分未曾有过任何男女之事。就是有,也不过是青春期萌芽,顶多算是欣赏。
    陈靖安的出现,就好像…炎炎夏日里一个巨大的冰淇淋?明明知道是不可以触碰的东西,可又偏偏出现的恰到好处。
    他霸道地占据了她的身体,而后悄无声息的攻陷了她的内心,她的爱情,她的人生…
    感情之事最是不可预料,她控制不了心底流露出的情趣,但她不能不在乎自尊。
    她爱他,但是她不能摒弃自己的矜持,尊严,独立。
    所以她不敢完全依赖于他,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一个女孩子的这些底线有多么重要。
    不是为了吸引他,而是为了坚守住孤立无援的自己。
    游戏里说,先爱上的那个人是输家。
    南栀想赌一场,拿他们的婚姻为赌注,赌他心里有她…
    陈靖安返程的途中满脑子都是临走前小媳妇那依依不舍的眼神,折磨的他心里不是个滋味儿。
    唉…真烦…
    突然萌生出了一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想法,看来他得想办法早点结束这异地生活。
    怪不得人家说小夫妻不能分居呢,这不是生理憋屈的事,他娘的心里也不舒坦啊!
    陈靖安走后南栀的日子日渐举步维艰…
    就在送他走的那天凌晨,南栀刚刚下定了与他厮守的决心,一进家门,几位老人严阵以待。
    俩人事后用过的套子被林姨打扫时抓了个正着…
    南栀懊恼,当天匆忙,他们忘了收好。
    在这个家里,此事可大可小。
    南栀垂着头听婆婆声泪俱下的教诲,她一直表现出一个好媳妇的姿态,那么难喝的汤药都能捏鼻子往下咽,对公婆可谓是言听计从。
    结果却是一直在避孕!
    这和欺骗有什么区别!
    南栀自知理亏不敢申诉,其实她想说来着…昨晚是陈靖安非要用…
    可这话显然没有说服力,于情于理来看都是南栀不想要孩子的可能性更大,她隐忍着,一言不发。
    其实对于如此作为陈家老人也表示了可以理解,南栀毕竟岁数小,不愿意要孩子是正常现象。
    理解归理解,她既然已经嫁到了陈家,就理应尽到这份责任与义务。
    如今陈靖安不在北城,南栀彻底陷入了窘境之中。
    婆婆和林姨几乎无时不再对她科普‘孩子对于婚姻的意义’,见缝插针、据理力争。
    南栀宛如惊弓之鸟,在家里赔笑安抚,身心俱疲…
    没过几天舅舅打电话过来叫她回家一趟,想必也是为了这点事,对她双向施压。
    公公陈解之和舅舅殷却兴有工作往来,两家分别是军政两边的翘楚,都互相忌惮着。两人虽是幼时相识却撑不上多亲近,以前顶多是点头之交。
    现在有了两个孩子这层关系在,见面总会多出些家常话。三言两语说到他们夫妻身上来,总避不开生子问题。
    陈解之聪明,殷却兴也不是等闲之辈,陈解之句句表扬南栀,却是话里话外的抱怨。
    对于此,殷却兴只是淡淡一笑,应着他的话也会替自己外甥女说上几句。
    其实谁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俩人结婚一年多,连点苗头都没有,当老人的着急也是情理之中。
    周末南栀回殷家后,直接被舅舅叫到了书房。
    南栀恭恭敬敬,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舅舅。”
    “坐吧。”
    殷却兴摆了下手,叫南栀坐下。
    “嗯。”
    殷却兴先是关心了一番南栀的学习情况,南栀一一应答,但是她心里清楚,这醉翁之意不在酒。
    殷却兴知道南栀聪明机灵,他也没太多套,简单关心了几句就提起重头戏。
    “你和靖安结婚一年多了…”
    南栀点点头轻“嗯”,手指交错在一起。
    “按理说,该添个一男半女了。”
    舅舅把话放在明面上,“南栀,你和舅舅说实话,是靖安不想要还是你?”
    南栀看着语气端和的舅舅,心里不是滋味,“我和陈靖安都想再等一两年。”
    这话,她像是故意赌气似的。
    对公婆不显,可在外公家,她难免觉得委屈,说话也冲了些。
    殷却兴叹了口气,语重心长。
    “南栀,你和靖安是联姻。所以你们的婚姻不只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是我们这两个家庭的。”
    南栀垂下头,小声应着,“我知道。”
    这是她,最痛的地方。
    “这是陈家的意思,也是我们家的意思。南栀,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舅舅希望你不要任性,本本分分做好人家的媳妇。”
    “嗯。”
    殷却兴看着低着头的南栀叹了一口气,“回去和靖安商量商量,准备要个孩子吧。”
    这是在给他们下最后的通碟。
    南栀久久不说话,只是一味地低着头沉默不语,殷却兴继续劝解,“孩子,舅舅知道你年纪小不想要孩子。可是…你得有个孩子才能把陈家儿媳妇这个位置坐稳了,没有孩子…你终究是个外人…”
    南栀咬咬唇,“知道了。”
    她心里明白,这是陈家的意思。
    他们这等人不会把话放在台面上说,但是意思却总能传到有心之人耳中。
    话已至此,殷却兴不再继续,摆了摆手,“唉…出去吧,回去好好想想。”
    “是。”
    南栀缓缓起身,动作轻盈,面无表情的,走出书房的时候却是挂着笑,和外公舅妈打了招呼便匆匆回去,饭都没留下吃。
    南栀走后,殷却兴在书房坐了许久,他不是不知道南栀的委屈,但是和整个殷家比起来,南栀的这点小委屈就显得微乎其微…
    他是无奈之举,如果有办法,他一开始也就不会选择联姻。事到如今,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陈家,寄托在他这个乖巧的外甥女身上。
    上面起了动殷家的心思,一年前的那次调查不过是在试水,既然开始他们就不会善罢甘休,官场上有太多事不言而喻,殷却兴心里清楚。
    现在殷家唯一靠得住的就是南栀这层关系,所以就算是南栀委屈,他也只能视而不见,他要保护的不止是南栀一人,他背着的,是整个殷家…
    舅舅那一句,‘你得有个孩子才能把陈家儿媳妇这个位置坐稳了’始终在南栀脑海中萦绕。
    从始至终,她就只是个工具,在殷家人眼里,她是被用作可以拉拢陈家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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