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赋》狭路相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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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
    余怀群不再说话,而是死死的盯着役使。
    役使被余怀群一盯,明显害怕了,立马跪道:“小人来时在中州边境确实遇到一些异常。”
    “说。”
    “小人曾被一帮歹毒袭击,只不过后来被附近执行任务的同僚所救,其他再无异常了。”
    “一般歹徒岂敢袭击背插令旗的役使,你的军令可曾离开过你?”余怀群问道。
    “曾被歹徒袭落,但他们并未在意,其后同僚出现,小的很快就捡了回来,小的查看过,并无破损。”
    “那就行,好了,你的军令也传了,口谕也带到了,回去复命吧,就说本将一定按陛下指令行事。”
    待役使离去,蹇虚谷问道:“将军,这军令可是有什么异常?”
    “军令内容与陛下口谕不一致。”
    “什么?是有人篡改军令还是这役使假传圣旨?”
    “陛下的话他不敢随意更改,除非不想活了,很显然,有人对军令动了手脚。”
    “歹徒无缘无故袭击传令役使,军令也曾掉落,将军这个分析恐怕是有道理的,可是谁敢如此大胆篡改朝廷军令?”
    余怀群冷哼道:“除了陆守夫恐怕没有别人。”
    “陆守夫,何以见得?”
    “陛下的口谕是让我等移兵周山,并督促陆文昭接手佑州防务,很显然是不放心陆文昭带兵进皇城,可这军令的内容却不仅仅要我们去渤州支援陆文昭,之后还要让他去护卫皇城,按道理讲,泰安有了一个陆守夫,还需要陆文昭干什么,现如今只有一个解释才能说得通,那就是陛下依旧还是不信任陆守夫,所以不想让陆守夫与陆文昭兵合一处,这才会让我等督促陆文昭接手佑州防务,尔后让本将带兵去护卫皇城从而牵制着陆守夫,但陆守夫为了保全自己的实力便假借一手偷换军令,好让陆文昭顺利回泰安,一旦计成,皇城泰安就是他陆守夫说了算了。”
    “想来陛下确实从一开始就不信任过陆守夫这个老匹夫,所以他才在军令之外再让人传了口谕。”
    “是啊,看来陛下的心思比你我想象的还要缜密。”
    “陆守夫偷换军令就不怕将军您看出什么破绽吗?”
    “人是越老越妖啊,陆守夫是大渊的上柱国,他对沿途驿站如何布局军令如何使用暗文比谁都清楚,如若不是陛还让这小子带了口谕,本将也定不会有丝毫怀疑,本将不问他也不会自找麻烦说自己沿途被人袭击过,可惜啊,陆守夫还是百密一疏了。”
    “那我们怎么办?”
    “抽调兵力,去周山。”
    “万一北弃和卫戎突然发难可如何是好?”
    “边境守军先不用动,就抽调附近几个军镇的守军就行了,传令下去,让北门、丘山、汉葭、下塘四个军镇各抽调一万人马,再从鹿角抽调两万人随本将去周山看看戏。”余怀群别有深意的说道。
    蹇虚谷自然得令而去。
    余怀群整顿好人马便要出发。其实,加上当时整编的从桐、佑两州败走的守军,佑州目前足足还有三十多万人马,抽调六万来人去周山对于佑州防务其实并无太大影响,但营中部分将士还是免不了担忧卫戎与桐州的北弃人马同时发难,只不过余怀群现如今是佑州三十多万大军的最高统帅,他的打算不必告知每一个人。
    雁过留痕,更何况是数以万计的大军,北弃人最终还是获知了渤州北境守军撤离的消息,随着图兰冰穆一声令下,图兰冰穆带着图兰骨柔、图兰博拜等人挥师十万扬鞭南下,不费吹灰之力便接手了陆家的城池,图兰骨柔本意继续南进,她的目的之一便是想要趁机追击撤退的渤州大军,好一网打尽,然而图兰冰穆却下令只准接收城池不准与渤州军交战,他知道陶臣末绝对不会放任陆文昭任意集结重兵撤往佑州,一旦如此,渝州将讨不到丝毫便宜,所以歼灭陆文昭的任务他决定让给陶臣末,自己则来个坐山观虎斗。
    陶臣末留下有伤在身的季河清继续围攻安阳,程铭纬留下协助,他们的任务还有拖住留守青城的陆名章,自己则带上李秀、魏文忠、任蒹葭等人率领十万大军朝北行进。与此同时,王立阳也带着十万人马朝着青冈方向赶。
    陆家北境守军统帅黄翚因为担心北弃狼骑趁乱袭杀,不得不在大军最后摆上防守阵型,再加上还要等其他几座军镇撤下来的士兵汇合,所以这一路都走得很慢,但是很快他就发现北弃狼骑并没有追来,一时间不知所以,只不过也不敢掉以轻心,狼骑向来以来去如风闻名天下,此时不见其踪影不代表他们永远都不会出现。
    往北急行三日,先前放出的暗探已陆续传来消息,一方面北境大军并没有完全集中西行,先头已有一部抵达青冈,人数大约在三万人左右,还有两部各有三万左右人马正往青冈方向赶,人数最多的是黄翚部,他已几乎集结剩余兵力,人数十万只多不少。另一方面,北弃狼骑只占城不进攻,并没有趁势追击黄翚。
    陶臣末认真评估了这些消息,很快传令王立阳,让他兵分两路前去截击正往青冈方向赶的两路人马,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入青冈城,自己则带着十万云卫前去与黄翚正面交锋。
    黄翚部前哨也很快侦得云卫北上的消息,立马回禀黄翚,前有强敌,后有追兵,黄翚一时有些惊慌,但后方负责盯防北弃狼骑的探子传来消息说北弃狼骑着实是忙着占城设防而并没有追击的迹象,这让他稍稍安心了些。
    此刻正在青冈等待大军前来的陆文昭显得焦躁不安,一方面佑州消息只说佑州援军正在往自己的方向敢,但是何时达到并无确信,另一方面,王立阳领兵十万也正朝自己来,他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等待佑州援军到来与王立阳死拼,要么丢弃渤州大军自己先逃去泰安,但他陆文昭不是怕死之人,自己如果这么逃走,一世英名必将毁于一旦,自己原来本能很好的利用渤州百姓去阻拦陶臣末行军,但渠坊城一逃,百姓们似乎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很多人已不愿意再这般同仇敌忾了,更重要的是不光失去民心,陆家亲军也必将荡然无存,要再想与陶臣末掰掰手腕儿几乎是不可能了,此时,他选择相信自己的父帅,有他在泰安掌控,自己一定能等来援军。
    又过两日,云卫攻下了黄翚移兵青冈的必经之路龟石堡,黄翚很快也得知了这一消息,他下令停止进军,现在必须要做选择,要么绕过龟石堡,要么与陶臣末死拼。绕过龟石堡是最好的选择,但现在自己领着十万大军,就算绕路,陶臣末也定然能知道他的动向这么做没有什么实在意义,那剩下的就只有与云卫一决高下了。
    黄翚常年与北弃人打交道,并非什么贪生怕死之辈,也不是什么庸才,他知道,今日就算躲开云卫,将来也总是要一决生死的,陶臣末千方百计想要对自己赶尽杀绝,迟早要面对,不如早些了断,此刻,他也明白了为何北弃狼骑并不急着追击自己,想来北弃人也正等着他们鹬蚌相争,所以他也就不再担心北弃狼骑会在此时进攻自己了。
    陶臣末倒是有几分意外黄翚没有想着避开自己锋芒而是迎面而来,这也让他少费些心思去打探黄翚的行军路线了。
    秋末了,天空清澈,斜阳如画,恐怕是入冬前最后令人舒爽的天气了。
    陶臣末并未驻兵龟石堡内,他不是要守,而是要攻。
    黄翚领着十万人马迎面而来,他不想躲,而是想攻。
    两军空出一里,陶臣末与黄翚各自倚马立于阵前。
    黄翚打马而来,陶臣末迎面而上。
    “你就是陶臣末?”
    陶臣末已经习惯太多人第一次见面这么问他了。
    “如假包换。”
    “你可真了不得啊,我渤州多少名将都败在了你的手上,渝州与朝廷久战不休,你为何却只专注要灭我渤州?”
    “若不是你们陆将军非要与朝廷走到一起,本将与渤州众将也不会这么早就拼个你死我活,只不过这一天也总会来,迟早的问题。”
    “陶臣末,你也算是名声在外了,难道你就未曾想过此刻与本将硬拼,北弃狼骑便会是那只身后黄雀吗?”
    “他们的确是那只黄雀,只不过本将若是胜了,他们定然不会趁人之危,如果云卫运气不好今日败给了黄将军,那这支黄雀会不会啄将军你那本将就不得而知了。”陶臣末胸有成竹道。
    “渤州百姓一直在传你与北弃蛮人勾结,意欲共谋我渤州,本将本是不信的,今日你这么一说,看来百姓们所言非虚了。”
    陶臣末哈哈笑道:“传言真假不是一时可以判断的,但无论如何,总比你家二将军蛊惑手无寸铁的百姓站上城头替渤州守军当炮灰要好得多。”
    “你我皆是武夫,不逞口舌之利,今日既然遭遇,那就分个高低,运气好,本将可以为渤州数十万将士报仇雪恨,运气不好,本将就亲自下去陪他们。”
    陆家虽是一方割据枭雄,但十多年来要么在辖制鲜真,要么在抗击元仲,后来又抵挡着北弃铁蹄,无论怎么说也算是中原百姓的卫护,总是值得尊敬的,若不是各为其主,陶臣末也不会与他们为敌,所以他拱拱手说道:“将军一路奔波辛苦,云卫愿与渤州将士公平一战,云卫已先歇半日,今日天色已晚,将军不妨让将士们休整休整,明日巳时,你我再一决高下。”
    “好,我黄翚等着你。”黄翚也拱拱手,打马回到了自己阵中。
    翌日巳时,两军摆阵,旌旗遮天。
    陶臣末将云卫分为四阵,自己领六万居中,李秀、魏文忠各率万人轻骑分居左右,任蒹葭带着剩余一万轻骑在最后。
    黄翚则将自己的人马分为十阵,每阵万余人,七个方阵推进,两个方阵殿后,一个方阵守着指挥踏。
    随着战鼓轰鸣,两军开始了决定渤州最后局势的生死之战。
    陶臣末的六万中军,阵前是长枪盾牌手,其后是一万轻骑,尔后便是自己居首的步卒。
    冲锋之前,先是一阵互射,惊云弓与渤州强弓此刻各显神威,但因惊云弓是专门针对渤州强弓打造的,其射程和杀伤力明显要占优,且云卫前阵是盾牌手,其防御能力远比对方骑兵先阵要强得多,紧接着,双方开始向对方靠拢,云卫轻骑在盾牌手之后,一时并不着急冲锋,而是跟着盾牌方阵慢慢向前移动,渤州骑兵居前,速度明显要快得多,当他们靠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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