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赋》势如破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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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图未必就那么容易,内城图非我归一城内城人是画不出来的,先生恐怕还是从实说了好。”
    “我今日虽兵败被擒,但仁信还是要讲的,别人既然千辛万苦替我搞到这地图,我怎可轻易将其出卖。”
    “你替陆文昭出的那些个主意未必都是摆得上台面的,现在来说仁义是不是有些虚伪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满嘴仁义道德满腹男盗女娼?”陶臣末冷讽道。
    “男子汉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信与不信随你们的便。”焦连宋毫不示弱。
    陶臣末冷哼一声,向皇甫俊容说道:“在此人身上搜出归一城的内城图,想必陆文昭攻打归一城也有他的份儿,这人就交给城主了,我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再他身上耽搁时间了。”
    “好,将军且忙去,这人就交给在下处理吧。”皇甫俊容道。
    陶臣末向皇甫俊容告辞之后便带着飞云骑向南而去。
    图兰骨柔本以为自己的王兄会怪罪她私自带兵营救陶臣末,但出乎意料的是图兰冰穆并未说她什么,在听了骨柔向他说了与陶臣末的对话之后,图兰冰穆更是百感交集,陶臣末虽从未在北弃军营之中待过,但是却对北弃大军的优缺点很是了解,甚至很详细的说了凛冬时节北弃大军一定会休整囤粮,一方面他对陶臣末的洞察力和远见更加欣赏,另一方面他也觉得十分忧心,如此高明的人注定将来会与自己为敌,如何能在与他的对决中取胜不得不说是一件很头疼的事,这时候,他又听图兰骨柔说了邱心志的消息,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但不管怎样,局面已经如此,只能是尽快休整安顿,利用陶臣末决心先对付朝廷的这段时间来好好充实一下自己的军资,制定长久有效的战略,以备不时之需。
    远在泰安的陆守夫连遭雷击,先是陆文昭战败北逃,后是云州楚原婴大败,陈振纲重新夺回了云州的控制权,另一方面,王金易也抽身退回了渝州,虽然蓉州暂时算是回到了他手上,可是自己先前的计划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再接下来就是陆文昭归一城自刎身亡,这成为了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恨陶臣末,自己的两个最优秀的儿子都栽在了他的手上,可是他却没有更多的办法,万宁和凤溪正被大军围困,抽身不得,皇帝与他向来都是相互利用,眼下自己不断失势,皇帝肯定更是不再信任他,俯看眼前这盘棋,自己差不多就快输光了,别无他法,他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全力将朝廷所有的兵力都调动起来,可是他很清楚,佑州近三十万大军已然被余怀群全部控制,现在还不能确定的是这余怀群到底是对朝廷忠心耿耿还是说另有打算,他另有打算还好,若是对朝廷忠心不二,那他陆守夫的日子可就真的是难过了。
    余怀群将陆文昭的死当作一个喜讯报到了朝廷,当然,他自然是隐去了其中很多关于他自己的消息,可是宋骁并没有多高兴,他最初的目的并不是要陆文昭死,而是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能更好的利用陆文昭为朝廷效力,眼下陆文昭战死,陆守夫肯定会把气撒到他的身上,他与陆守夫之间本就十分不牢靠的关系只会朝着更加为难的局面发展,更可怕的是陆守夫一直都知道他有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皇子还在宫外,以陆守夫的手段,不能断然认定他就找不到。宋骁的心里无比烦乱,一点儿东西也吃不下,他一幅一幅的重复看着先祖的挂像,特别是成祖皇帝,越看心里越悲愤,越看越觉得自己无能,这一待就是一天,太监王林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默默的陪着。晚些时候,宋骁终于移步出了殿门,只不过也还是没打算回到自己的寝宫,而是直直的去了太后秦牧的养心宫,母子相见,更是悲上心来,宋骁是终于哭出了声,他太难了,这一夜,他完全摒弃了所谓的皇家礼仪、帝王约规,在秦牧的房间地板上叠了两床被子,就这么躺下,母子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也不知道说到什么时候,他才沉沉睡去。
    牵动着陆守夫和宋骁两方面的余怀群此刻却正在佑州大营中密会一个人,无相国师聂无相。对于他这次如意算盘的落空,聂无相并没有觉得有过多的意外,他每天几乎都能收到有关陶臣末和程锦尚的消息,以他的了解,如果陶臣末这么容易就被余怀群挑翻,那他就不是陶臣末了。
    余怀群依旧不能释怀,这一次机会实在太重要了,如果此战拿下陶臣末,他余怀群可以瞬间名扬四海,更重要的,如果陶臣末落在他手里,他与卫戎讲条件的底气就更足,不说将来与聂无相平起平坐,起码也能捞个武将之首的好噱头,现如今反倒怕是会让聂无相看轻自己。然而他可能并知不道聂无相不仅不会怪他,反倒是对他更加亲近和信任,经此一战,只要陶臣末活着,余怀群便会永远是拿来对付他最好的武器。
    渝州王府可以说是喜事连连,一方面陶臣末彻底打败陆文昭,陆守夫双臂皆断;另一方面,陈振纲在严冬到来之前收回云州,渝州数十万大军的粮资彻底无忧;再者王金易撤回出征蓉州的大军,多数调回凤溪、万宁,渝州军已然对这两地形成了合围之势,挺进中州,指日可待。
    当然,也有不好的消息,主要就是坊间传闻陶臣末与北弃勾连,故意引外族人进占中原之地。此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陶臣末代表的是渝州军,如果老百姓认为你渝州军勾结外族,那你就不是民心所向,要一统天下恐怕就没那么名正言顺了;但如果往小了说,这就是些闲言碎语,他陶臣末对渝州王府的忠心无人不知,而且如果他真的要是与北弃人有什么勾连早就去了北弃大营,何必还要多打一个幌子。针对此事,程锦尚先是私下问了问瞿红袖的意思,瞿红袖自然会抓住这一机会,她并不说不相信陶臣末,只是告诉程锦尚此事需要谨慎对待,毕竟陶臣末战功赫赫,他的影响力可以说是致命的。程锦尚又就此事问过边向禽,边向禽则是付之一笑,说传出这些言论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目的就是要想要给渝州王府制造压力,造成将帅不和、军民离心。程锦尚心中自然有自己的判断,但由于战事紧张他并没有过多的去想这件事,只是交代王府各部要注意坊间传言,并有针对性的做些解释。
    相比起来,最紧张的是苏木,她十分敏锐的觉察到此事并不简单,特别是在王府中为王妃诊脉时偶然听到了程锦尚与瞿红袖的对话之后,但是她一不问军政大事的弱女子并不能做太多,她也不知道这件事该去找数说,毕竟消息是她偶然间听来的,传出去若是让别人知道了还说她插手王府大事,这样对陶臣末更是不好,于是她在仔细思虑之后向陶臣末写了一封信,简要的说了这件事儿。
    陶臣末领着飞云骑一路直奔安阳,他赶到时,魏文忠等人已经攻破了安阳城,季河清因为伤未痊愈,暂时也在安阳休整,其他云卫主力已移师青城,与李文顾路大军兵合一处。现如今的青城下有魏文忠、任蒹葭、李秀、李文顾等云卫名将,陶臣末自然不用亲自花许多心思在那里,所以干脆决定就在安阳休整休整,静待好消息传来。
    青城作为渤州州府,城防工事较一般城池要坚固得多,但由于渤州军各线溃败,加之陆文昭自决归一城,军师焦连宋又被生擒,整个渤州的军心早已溃散,任他陆名章有通天之力也难挽败局,面对云卫连番的进攻,陆名章已然是疲于应对,手下部分将领已经开始劝他找机会突围,到中州找大将军汇合,不然一旦他发生了什么意外,远在中州的陆守夫将彻底变成孤家寡人,陆名章仔细想了想,现如今的青城已然是一座孤城,除了不断葬送兵力,见不着其他任何意义,所以他最终听从了手下的建议,决定突围,只不过城下云卫众多,想要突围哪里那么容易,陆名章分析,云卫肯定也很清楚他想向西突围,好去中州汇合陆守夫,所以他决定先派出一只精锐从西面出城,吸引云卫主力,尔后自己再带领亲信从北面杀出,然后折向中州方向。
    听闻陆名章准备突围,宇文甫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带着数百亲信强行闯进将军府,将长宁王的遗孀和孩子带了出去,但现下云卫围城,想要出城也不现实,为了躲避追杀,他下令一行人全部脱去军装,化成平民躲在了一处院子。陆名章已经顾不得宇文甫,只是下令查找,自己则着手安排精锐突围。
    听闻陆家军正在突围,身为此次攻城大军统帅的魏文忠自是十分高兴,只不过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陆名章毕竟也算是渤州的名将,以他的见识如何会往兵力更加集中的西门突围呢,他料定这陆名章必定是在声东击西,所以他一方面下令西门大军严防死守,另一方面加强了其他各路的兵力和巡查力度,果不其然,在西门战役开始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北门传来消息说又发现一股战力不俗的陆家军正在突围。魏文忠得意一笑,下令北面云卫只要略微抵挡即可,找个机会放他们出城,自己则带着李秀等人领着数千云卫精锐前往城外等待。
    出乎陆名章的意料,这次突围比自己想象的要容易得多,他满以为是自己声东击西的办法奏效了,可刚出城不到十里,他就开始失望了,魏文忠提着镏金狼牙槊不偏不倚的挡住了他的去路。
    “为何要对我陆家赶尽杀绝?”陆名章无比愤怒。
    “报上名号。”魏文忠并没有直接回答他。
    “渤州陆名章!”陆名章不打算隐瞒实情。
    “陆家一门四将,前有兄弟陆守夫、陆名章,后有兄弟陆文霆、陆文昭,今日能遇其中之一,甚幸。”魏文忠道。
    “你又是何人?”陆名章恨恨问道。
    “我乃云卫上将军魏文忠。”
    “素闻云卫多才俊,今日也算得见其一,奈何怕是没有机会好好与那个陶臣末一较高下了。”
    “陆将军想太多了,陆家四虎将已折其二,而他们正是折在陶将军手中的,所以这高下已判,陆将军不必有何不甘。”
    “狂妄,若不是他陶臣末勾结外敌,能奈我陆家何?”
    魏文忠听到陆名章这么说,明显有些不高兴了,冷冷道:“将军可能真是年纪大了记性有些不好,就在一年以前,陶将军以区区五万人马斩你陆家六员大将,灭你渤州十数万人,你们可曾有还手之力?更别说现如今云卫兵多将广,你渤州又有几分能耐胜得了我等。”
    “我陆家若不是有北弃蛮人时时钳制,你们云卫又如何能得心应手,就算是今日,老夫也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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