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赋》请君入瓮[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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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一箭之外,刚想停下来喘口气,云卫将士已然从事先标记好的陷阱边路冲杀了过去。
    “变阵御敌!”侥幸逃出箭阵的蹇虚谷继续嘶吼道。
    佑州大军匆匆忙忙的想要结阵御敌,但云卫将士稍微冲进一些之后继续放箭乱射,匆忙之下,佑州大军的阵型难以很快形成,蹇虚谷反应还算快,立马放弃列阵,招呼左右调转马头想要用战马硬冲云卫。
    李秀与魏文忠分列左右各自领着一对骑兵打马前冲,迎战部分折返回来的佑州军,二人横冲直闯,很快就斩落了十数人,并一步步朝着蹇虚谷逼近,蹇虚谷眼见自己的兵根本无法阻挡敌人,知道情况不妙,不过好在他毕竟是堂堂的武状元,若论单兵作战,自己还是有几分自信的,只要自己击退地方主将,战场局势也必然会有所转变,所以他并未打算就此放手,而是怒吼着迎向李秀。
    不说蹇虚谷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但这天下能同时应对李秀和魏文忠两名虎将的人少之又少,起码他蹇虚谷不在其中,所以面对李秀和魏文忠的夹击,尽管心有不甘,蹇虚谷还是毫无疑问的败下阵来,建奇功是不可能了,但小命还得留着,认清现实后,蹇虚谷终于也跟着混乱的大军夺路而逃,李秀与魏文忠命令云卫继续追击,追出十余里后才停下来。
    蹇虚谷一路奔逃至余怀群大军处,而魏文忠和李秀则返回了原来的驻地,抓紧修整,按照陶臣末的推测,这只是开始,余怀群肯定还会再来,因为陶臣末此刻还带着数万人隐藏在林中没有现身,余怀群若是就这么被他两三万人给唬住了,那以后就真的没必要担心他会引起什么不安了。
    见到败逃而来的蹇虚谷,余怀群满脸疑惑:“怎么回事儿?”
    “属下中埋伏了。”
    “不是说陶臣末主力都已经南下了吗?莫非他并未走而是在那伏击我们?”
    蹇虚谷一时不知如何回到。
    “蹇虚谷,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是碰上陶臣末主力了?”
    “没……没有。”蹇虚谷实在是不好意思回答,他也想以碰上对方主力来作为说辞以便脱罪,但毕竟不是他一个人逃回来了,要是事情败露,以后可就更难处了,所以也只得硬着头皮实话实说。
    “蹇虚谷,不是陶臣末的主力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难道说你连他留下的几万残兵都打不过?”余怀群很气但还是不解。
    “卑职轻敌了,但陶臣末留下的并不是什么残兵,相反,这些人进退有序,毫不慌张,看样子是精锐才对。”
    “行了,本将就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见着十万云卫主力了?”
    “没,没有。”
    “那还不就是你被陶臣末留下的区区两万多人给揍了吗?蹇虚谷啊蹇虚谷,你能不能……”余怀群气急,一时竟不知道怎么骂人了。
    “将军,卑职轻敌战败自愿受罚,但经此一战,卑职确信陶臣末留下的这些人根本就不是什么残兵,那都是云卫精锐伪装的。”
    “你少来,本将问你,对方有多少人?”
    “应当是与卑职人手差不了多少,或许,或许要多。”蹇虚谷还是免不了拼命为自己找回几分面子。
    “你……蹇虚谷,哪怕他陶臣末留下的是精锐,可人马与你差不多,你也不至于被打得如此惨吧?云卫当真就这么厉害?你给本将及三军将士可是开了个好头啊,啊?”
    “卑职有罪!”蹇虚谷知道再多的借口都已经没用了。
    “你这么一败,本将接下来怎么做?打还是不打?”余怀群显然还是十分气恼。因为这个头开得实在是太差了,对方就那么两三万人,若是不打,自己浩浩荡荡十万多人,岂不是让世人看了笑话,打吧,这蹇虚谷首战落败,还是败给了名义上的云卫残兵,这多伤士气啊。
    “打吧,属下输在轻敌,不服!”蹇虚谷心里也想不过啊。
    “你以为他们胜了一仗还会在那边等着你带上援军去报仇?”
    “陶臣末留下这些人来冒充主力,目的不就是为了拖延我们行军嘛,他们一战而胜定然还会为云卫主力谋求更多时间,所以卑职断定他们一定不会走远。”蹇虚谷冷静下来后分析道。
    “这倒把你打清醒了,先派探子去探探虚实,他们若还在附近晃悠就证明你说的没错。”
    没过多久,探子回禀,别说晃悠,这帮人打了一仗之后连屁股都没多挪一寸,依旧在原地优哉游哉。
    “这他娘的也太看不起我余某人了,传令,三军列阵靠近,但没有本将的命令不许进攻。”余怀群显然被激怒了。
    就这样,余怀群领着数万大军慢慢向云卫驻地靠近,因为有蹇虚谷的教训在前,这一次余怀群并不急着进攻,大军行至云卫大约五里处停了下来。
    “云卫身后是茂林,很适合设伏,他们小部分人露于外定然是作诱饵,切不可轻举妄动。”眼观地势,余怀群还是很有经验的分析了一番。
    “可先前交战并未见得后方伏兵呐?”看到对方依旧不把己方当回事儿,蹇虚谷气得牙痒痒,恨不得马上让余怀群下令进攻。
    “你中了埋伏自己都慌乱不堪哪里会瞧见后方有什么伏兵呐?更何况,人有这么些兵对付你就够了,何必出动伏兵?”余怀群讥讽道。
    “我……”蹇虚谷瞬间哑然。
    “不对,你不是说对方人数与你相当吗?为何就这么些人?”余怀群突然发现对方人看起来也就一万来人,哪里是蹇虚谷所谓的人数相当。
    “不对,将军,对方绝对不止这么多人,就算先前一战有伤损也不至于损失得比我们还多。”蹇虚谷虽然不太想面对战败的局面,但是他还是不得不说出自己心中的疑虑,对方现在的人比先前少了起码有一半。
    “将军你看,敌人后方似有埋伏。”此时,一位负责瞭望的副将提醒道。
    余怀群定睛一看,云卫后方的树丛果然时有抖动,而且是成片成片的,一会在这方,过了一会儿又在那方。
    余怀群看来看去总觉得有些不对,但不是说他担心这后方伏兵很多,反倒是觉得这些树木响动得太过异常了,试想,就算有伏兵不小心碰到了树丛,那也只是小范围、无规律的响动,哪里会像眼前这般这一片那一片的响动得如此整齐划一。
    “你确定先前对方的人不止这些?”余怀群问蹇虚谷道。
    “卑职十分确定,起码少了一半。”
    “你看”余怀群指着云卫身后的丛林说道,“这些树木动得太奇怪了,一会这边一会儿那边,且每次都是大范围的在动,若真有伏兵他们巴不得纹丝不动,哪里会有如此大的动静?”
    “卑职似乎明白了,眼前敌人之所以少了很多就是因为这部分人潜入了林中充作伏兵,想要吓退咱们。”
    “还算你聪明,早就听闻陶臣末打仗向来是虚实相掩、真假难辨,他想以少充多糊弄本将,这也太假了。”余怀群向来都不服年纪比自己小了快二十岁的陶臣末。
    “可这些人之前打了胜仗为何不趁机撤离却要在这里故布疑阵呢?”蹇虚谷疑惑道。
    “不要过来,有伏兵!”恰这时,先前被云卫从陷阱里捞起来的佑州俘虏在对面大声呼喊道。
    面对这几个俘虏的呼叫,看管的云卫将士不仅不恼,反倒是装作没听见。
    听了好几遍,余怀群与蹇虚谷等人才算听真切,原来是自己人在警示。
    “有伏兵?”蹇虚谷疑惑道。
    “你再听听。”余怀群不急不忙道。
    “确实是在说有伏兵,不过不对呀,若当真如此,这云卫不早就封住他们的嘴了?”蹇虚谷想通了。
    “这下你应该明白了吧,正如你先前所说,这些人留下的目的就是为陶臣末南下争取时间,现如今面对本将十万之众这些人在此故布疑兵想要继续拖延,小儿之谋,这陶臣末也太看不起本将了。”余怀群确信道。
    “那打吧,不能让陶臣末奸计得逞。”蹇虚谷道。
    “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站起来,我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众将听令,随本将杀敌!”余怀群号令三军,便要冲刺。
    “将军小心,前方有陷坑!”蹇虚谷慌忙提醒道。
    余怀群一愣,立马改变命令说道:“列阵缓进!”
    于是,佑州大军列阵逐步朝魏文忠等人靠近。
    眼见大军来袭,魏文忠与李秀相视一笑,上马待战。
    随着阵型慢慢推进,蹇虚谷发现先前的陷坑已然被填上了,过了陷坑,佑州大军正式发起猛攻。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云卫的时候,魏文忠与李秀突然挥旗示意林前的将士分裂成了若干队,中间分开了数丈距离,紧接着,数千战马呼啸着从林中冲了出来,直插空隙专奔佑州大军而去。
    这在余怀群的预料之中,毕竟他已经推断出云卫突然少的那部分人就隐藏在林中,然而很快,他的脸色就变得铁青了,因为紧随战马之后的是不断迸涌出的步卒,一万两万三万……太多太多了。
    到此刻,余怀群才明白林中是真有伏兵,陶臣末这一次不是故布疑兵而是以真乱假,看来自己还是着了道了。
    眼见形势不对,余怀群赶紧招呼左右变攻为守,但数千飞云骑已如数千利箭插进了他的阵型,一番冲击,前方阵型已然凌乱不堪,他大呼着继续列阵防御,但紧随飞云骑之后的云卫步卒也杀了上来,就像无数利爪在他阵型的口子上继续撕扯。
    乱战之中,一白衣将军分外引人瞩目,他手提银枪,身骑白马,如那玄天白云,飘然而至。
    “陶臣末?”余怀群几乎与蹇虚谷同时喊出声。
    “能杀白衣者,赏黄金万两!”余怀群随即吼道。
    因为知道中了埋伏,佑州将士早就慌乱,加之陶臣末与云卫名声在外,这些人更是早失战意,然而古语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万两黄金可是这些将士十辈子也赚不来的,所以本已在后退的一些人又调头杀了回来,不来还好,这一来反倒让陶臣末杀了个兴起,只见其长枪一刺,溜其一串儿血水,瞬间便有两三人倒地,但这远不足以让这些为了万两黄金而拼命的人后退,前面的人倒下了,后面的人继续涌了上来,陶臣末打马横冲,长枪化作旋刺呼呼激荡开来,离他近的人或是被马头撞飞或是被枪刃扫死,惨叫之声瞬间连绵不绝,更要命的是紧随其后的飞云骑精锐还要再扫荡一遍,这些人很快与陶臣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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