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赋》凤冠霞帔[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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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定国公大喜了。”边向禽呵呵笑道。
    众人都拱手庆贺。
    “陛下主婚,臣之荣幸,吾皇万岁。”陶臣末赶紧拜道。
    “你与苏姑娘都是我大渝功臣,郎才女貌,朕十分愿意见着美事成真,皇后也多次念及,在诸位远征之前,大渝也应该有这样的喜事相庆,朕已经让钦天监的人看好了吉时,五日之后便可行礼,这几日你正好下去准备一番,立家治国,爱卿皆可有。”程锦尚扶起陶臣末。
    “臣谢陛下关切,更定尽心竭力,不负圣望。”
    “行了,行军之事已安排妥当,定国公婚期也已经定了下来,诸位各自下去准备准备,金易暂且留下。”程锦尚缓缓道。
    众人本是严肃的在讨论战事,突然这么一个喜讯倒是缓和了不少气氛,所以各自又都轻松的离去了。
    “陛下有何吩咐?”留下来的王金易狐疑道。
    程锦尚示意王金易靠近自己,尔后紧盯着地图,说道:“你来看。”
    “陶将军,我有一事不解。”出了宫门之后,边向禽拉着陶臣末说道。
    “噢,这世间还有边相不解之事?”陶臣末笑道。
    “得得得,说正事儿,为何你们都觉得卫戎并不属于首害呢?”
    “可能因为北弃实在太过招摇,再加上他们现在已经逐渐放弃了邱心志先生的方略,滁、桐二州的百姓又抵死不受,北境形势恶化是迟早的事,所以大家才会觉得解决北弃人的威胁才是当务之急。”
    “北弃着实是有些招摇,只不过那是他们实力所致,可是卫戎一直不声不响,很奇怪呀,以他们先前的企图来看,是绝不会满足于只占有靖、安二州的。”边向禽道。
    “卫戎一直在谋求东进,此刻偃旗息鼓,着实有些出人意料,边相的担忧不无道理。”
    “不打响声的狗才最咬人,何况卫戎的实际掌权者聂无相可不是一般人,我猜想他一定有一个很大很隐秘的计划在暗自进行,对于军事我是个门外汉,可你作为云卫大将军,掌管数十万兵马,南征北战这些年,经验要比我多得多,如何用兵布阵、防患未然,陛下定然能听得进去,所以我以为陶将军应当要想到这一点并适时提醒陛下。”
    “边相说得有理,在下不是没有想过卫戎的问题,只是有些话此刻不适宜说。”
    边向禽想了想,说道:“是因为北弃?”
    “因为在下一时心软,未经请示便放走了长宁王遗属,导致以余怀群为首的前朝余孽迅速找到了反抗大渝的借口,又加之北弃研冰郡主数次出手相救,若此刻我坚持先进攻卫戎,陛下一定会有所联想,坐实我与北弃存在特殊关系的谣传,到时候我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牵制,更不利于陛下的计划,况且先进攻卫戎还是先进攻北弃并无本质区别,所以我才主张一定要更多的注意北弃。”
    “你这么一说倒确是有理,等你真正灭掉余怀群,再趁机北上打败北弃狼骑,世间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那卫戎这事儿还是我找机会再去与陛下说说。”
    “我想边相也不必过于召集,陛下本就是行伍出身,他不会如此轻敌的。”
    “可现如今的计划里确实没有说清楚如何对付卫戎啊。”
    陶臣末微微一笑,说道:“你以为陛下为何要让成国公进军凉州?”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有意让成国公西进,而后再北上对付卫戎?哎,对呀,你说我这脑子,糊涂了糊涂了,西进凉州,明里是要讨伐陆守夫,实际上也是在找寻北上的机会,籍此对卫戎才形成合围之势。”边向禽恍然大悟道。
    陶臣末摆摆手,一本正经道:“哎,在下可未曾这么说过啊,边相揣摩圣意与在下无关。”
    边向禽笑道:“行行行,你什么都没说,啊,是我对嘴,是我对嘴。”
    陶臣末笑而不语。
    “可我还是不明白,”边向禽想了想又说到,“陛下既有此意图有为何不与诸将说呢?”
    “陛下是不是这个意图我等还并不确定,就算陛下真有这个意思,那他自然有不说与众人听得道理,所以边相不必想这许多。”
    “行吧,我这宰相也确实管得太宽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儿不知陶将军知不知道。”边向禽神秘兮兮的说道。
    “还请边相赐教。”
    “在我们老家有一个习俗,那就是男儿成婚之时,需经三历三练,为何是‘三’呢,古志有言‘三生万物’,夫妻未识之前一阳一阴,是为‘一’,夫妻结成,意即阴阳相合,是为‘二’,阴阳相合便生万物,是为‘三’,意指夫妻恩爱,万事和睦而兴,至于这三历三练具体是什么内容就得亲朋各自合计了,陶将军可有什么要交代的?”边向禽坏笑道。
    “边相,你好歹乃我大渝宰相,如何还要去理会这些凡俗?”陶臣末无奈道。
    “哎,这就是陶将军的不对了,这是古训,怎么能叫凡俗呢?”
    “陛下证婚,我看边相能玩儿出什么花样。”
    “嘿,我乃大渝宰相,这点儿建议还是能给的。”
    陶臣末无奈,但也觉得有趣,毕竟这是人生喜事。
    虽说婚事是皇后极力促成,但陶臣末能与苏木喜结连理,首功之臣非任蒹葭莫属,皇后做了媒人,任蒹葭也得亮相,所以郑想容直接让任蒹葭代替司礼监主持婚事,任蒹葭自是欣然应允,接下来几日便四处奔走,金花八宝凤冠,云霞五彩帔肩,全都亲自盯着尚衣局一样儿一样儿做,从身上戴的金镯玉佩,到屋里挂的灯笼红巾无不亲自过目审核,那真是像嫁自己的妹妹甚至是女儿一样上心。
    只待夜深人静,皓月当空,她才仿似有些恍惚。
    “夫人劳累了一整天,早些歇息吧。”看着院中独自赏月的任蒹葭,奴仆良祛说道。
    “良伯,你看今夜泰安的明月与当日云阳的明月可有何区别?”任蒹葭轻声问道。
    “明月总相似,人同意不同。”良祛抬头望月,缓缓说道。
    任蒹葭微微一笑,说道:“明月不予知,皆是相思意。”
    “夫人,您辛苦了,何必为难自己,早些歇息才是。”良祛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良伯,你也快去歇着吧。”任蒹葭微笑道。
    良祛知道自己多说无益,只得行礼告退。
    正欲拴上大门,却瞧见了正欲举手敲门的苏木,以他的阅历,一眼便看出来苏木应是在门外犹豫了许久。
    良祛恭敬的说道:“夫人还在院中,苏姑娘请进。”
    苏木微微回礼,便进了门,良祛关上院门后便退去了。
    “任姐姐。”苏木轻声喊道。
    任蒹葭听到有人唤自己,赶紧转身,苏木的到来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于是赶紧上前拉起她的手,关切的责备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休息,一个人过来多不安全。”
    “姐姐放心,有人跟着的,只是这么晚了还来叨扰姐姐,打扰姐姐休息了。”
    苏木微笑着拉着苏木在院中石凳上坐下,说道:“哪里话,只要你想过来,随时随地都可以,只是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紧张了?”
    “我……”苏木欲言又止。
    “没关系的,虽说你与陶将军早就相识,但现在毕竟是出嫁于他,紧张是很正常的,没事儿没事儿。”任蒹葭边说边抚摸着苏木的手臂安慰。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紧张,我……”苏木还是没有说出口。
    “怎么,不想嫁了?”任蒹葭故意打趣道。
    “没有。”苏木赶紧接话道,但接下来又语塞了。
    “妹妹,你有什么话还不能对我说的吗,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我是有话想对姐姐说,可是又怕姐姐不高兴。”
    “你说,我保证不生气。”
    “真的?”
    “真的。”
    “我知道姐姐也喜欢陶将军,整个云卫的人也都知道,我能与陶将军走到今天也全是因为姐姐相助,所以我特别特别感谢姐姐您,所以我特别不想您受委屈,我也可以接受,要是姐姐不反对,我就去给皇后娘娘说,让姐姐一起嫁给陶将军,您还是姐姐,我还是妹妹。”苏木起身,看着任蒹葭,很严肃的一口气说完,但是说完之后却仅仅闭着眼,再也不敢看着任蒹葭。
    任蒹葭先是一愣,尔后不禁捧腹大笑,良久才缓过气来,上前双手拉着苏木,柔声道:“你就是要给我说这个?”
    苏木睁开一只眼,看了看任蒹葭,见任蒹葭并没有生气的意思,这又才睁开另一只眼,嗫嚅道:“这,这就是我要说的。”
    “你呀,”任蒹葭捏了捏苏木的脸,笑着说道“自己嫁夫君还不满意,还得带上姐姐我?”
    苏木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姐姐,我是真心的,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与其将来与别人争风吃醋还不如与姐姐一起。”
    “想什么呢,还说,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啊。”
    “可是姐姐你明明就是喜欢陶将军的。”
    任蒹葭宠溺的看着苏木,再一次拉着她坐下,缓缓道:“既然你如此坦诚,那姐姐也不瞒你,不错,我是仰慕陶将军,他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救了我,还帮我重新打下了黔州,可正因为如此,我才不确定这其中到底是感激多一些还是仰慕多一些,我独寡多年,这其中有多少寂寞意更是分不清楚,更何况我还带着盈盈,世间不允许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也不能让陶将军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你与将军女貌郎才,世人无不羡艳,我怎么能出现在其中,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可在将军这里,这些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有我,你听明白了吗?”
    “可是这对姐姐不公平。”
    “女子于世,本就有诸多不公平之处,我们只能尽力而为,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此,你不能再与任何人说,特别是陶将军,听明白了吗?”
    “我……”
    “行了,女孩子出嫁之前最容易胡思乱想,我看你也是过于没边了,这样吧,今晚你就在我这儿住下,姐姐好好给你讲讲婚礼上要注意些什么,可好?”
    “那敢情最好了。”苏木欣然应允。
    两个女子就这般月下畅谈,直至深夜。
    好事总难等,但最可期。
    大渝建立后,第一场皇亲规格的婚礼如期而至。
    程锦尚有意将此事操办得风风光光,按照原计划,他是安排苏木居所至将军府一路红毯,沿街旌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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