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赋》对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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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亲手杀死他。
    陶臣末步步紧逼,图兰博秀艰难起身,就在他准备与其拼个鱼死网破之际,由侧翼杀将过来的金乌终于与阵中狼骑汇合了,他挡在图兰博秀身前气喘吁吁的说道:“王爷身边已无多少兵力,将军休要在阵中缠斗,赶紧突围支援王爷,这里我先替您挡着,快走!”
    比起替郡主报仇,图兰博秀知道此刻护住自己的王上更为重要,所以他也没再多言,只是说道:“我在王帐等你!”
    说罢与金乌各朝一方杀了去。
    长垣一战,持续了将近一日,两方共计二十余万大军相互绞杀,陶臣末利用战阵优势,很好的限制了狼骑的冲击,并兵出险招,让阵中狼骑分心,彻底瓦解了对方战力,图兰冰穆战败,令人闻风丧胆的北弃狼骑损失大半,剩余残兵退回长垣。不到半日,秦筅大军北上,陶臣末随即挥军强攻长垣城,北弃残军还没来得及喘气儿便又匆忙应战,图兰冰穆不得不放弃佑、桐关隘退回桐州腹地,大渝精锐夺回佑州战略要地,天威北移。
    望着身边筋疲力尽的将士,图兰冰穆只能是无助叹息,这一战虽然不至于让他就此万劫不复,但其利害关系显而易见,佑州战略要地丢失,意味着马踏中原的计划不得不无限期推迟,更重要的是,渝军得此要地,今后便攻守自如,随时可以对桐州乃至整个北境形成战略纵深,除此之外,此战过后,渝军,特别是云卫对北弃狼骑便有了心理优势,狼骑战无不胜的传说终究是破灭了。对于图兰冰穆来说,还好还有退路,一来,桐州墨兰关尚掌握在自己手里,陶臣末要想从桐州入北弃,必须要拿下墨兰关,图兰冰穆大可以在此做做文章,二来,兀考先此时应当就要抵达渤州前线了,此人是把尖刀,只要他能搅乱渤州战局,陶臣末自会首尾难顾。
    图兰兀考先几乎是一刻不歇的赶往渤州,一方面是因为重新被启用的兴奋感使他精神抖擞,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对汉人的仇恨和不屑让他跃跃欲试,他知道自己是带着特殊使命的,渤州战局打不开,自己前来的目的就是打破僵局。
    先前图兰冰穆已经下令对狼骑控制区域内的义军和百姓进行严压,但兀考先觉得还不够,要让李秀主动出击,必须要刺到他的痛处,汉人最爱虚情假意,他们嘴上最在乎的无非就是所谓的黎民布衣,那就是试试他们是不是真的在意。
    于是,兀考先到达前线后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斩杀了所有被关押的义军,男女老少,一个都不放过,并把一些尸首直接运到云卫驻守的阵地前,此外,下令征粮队伍对辖内百姓一律采取“净收”政策,意即能收到的全部收走,哪怕是一颗土豆,如遇抵抗杀无赦。一时之间,整个狼骑控制境内,百姓哀嚎遍野、尸骨如山。汉将常讯、余庆大有不满,但却是敢怒不敢言。
    这一切不出意外的很快便传到了李秀、陈振纲耳中,二人火冒三丈,想不到图兰冰穆竟然重新启用了兀考先这个屠夫,看样子他是已经坚定了要以杀立威的决心,抛弃了先前所有的怀柔手段,民心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二人都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对于兀考先的算盘他们自然是十分清楚,兀考先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要引他们出城作战,若是从战略上考虑,干脆稳坐钓鱼台任他兀考先瞎折腾,但是人心是肉长的,况且死去的都是自己的同胞,若是为了赢得战事而对城外的杀伐充耳不闻,那自己就和兀考先没有什么差别,就算最终耗住了兀考先,但自己一辈子都要不断的自责,所以二人合计之后决定一方面将当前的局势向朝廷奏报,并同时告知陶臣末,另一方面及时派出大军与狼骑接触,胜了自是好事,若是败了,起码尽了人事,不用遭受谴责。
    达到了目的,兀考先自是欢喜不已,他立马令各路骑兵随时准备迎战,他要再立威名。
    其实渤州的云卫将士也并不是怕狼骑,主要先前朝廷的战略就是只守不攻,军人天职便是听命行事而已,后来见着兀考先不断残杀无辜百姓,将士们早已怒不可遏,现如今听说终于要主动出击了,战意可是丝毫不必狼骑要差。
    李秀与陈振纲兵分两路,李秀先留守,陈振纲率军出击,两军交战于野,鏖战数日,狼骑充分利用了骑兵优势,冲杀迂回,打扰并重,渝军疲于应对,损失惨重,不得不退回,兀考先首战告捷,自是难掩喜悦之情,他彻底明白了渝军的软勒,决定一试到底。
    这时候,佑州战报传来,传信之人正是他的亲信伯羽。
    “王爷可安好?”,兀考先狐疑道,在他看来,狼骑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败了。
    “王爷受了些小伤,但无大碍,博秀大将军深受重伤,但也无性命之危,只是……”
    “只是什么?”
    “金乌兄弟没能活下来。”
    兀考先啪的一拳砸在桌上,怒道:“陶臣末败我王上,杀我兄弟,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王爷有令,让将军一定要在渤州拖住渝军,一旦失了渤州,渤、佑两地的渝军必然会全线推进,到时候我们恐怕就很难守住桐、滁之地了。”
    “你回去转告王爷,本将不光要拖住渝军,还要杀他们的领头来替郡主还有我无数弃族男儿报仇雪恨,你来之前,本将已大胜一场,让王爷安安心心等着,我一定会替他出了这口恶气。”
    “奉王爷令,卑职过来便跟着大将军,不回桐州了。”
    “那正好,再过几日,渝军必然会再次出城,到时候就给你机会让你出出恶气。”
    “报!”这时候,帐外突然有人来报。
    “有何鸟事?”
    “大将军,常讯、余庆将军部与讯刺赫颜将军部的人起了争执,两边的人打起来了。”
    图兰兀考先大为不满,立马出门查看。
    “继续打,不要停!”看着眼前这一切,兀考先厉声说道。
    但两部的人看见兀考先之后却再也不敢动手了。
    “不是喜欢打吗,怎么不动了?”
    无人敢应。
    “赫颜,怎么回事?”
    “大将军,常讯跟余庆有令不行便罢了,竟然敢干涉我依令行事,还拔刀相向。”
    “常讯,是这么回事儿吗?”
    “大将军,她们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赫颜将军非说她们是叛军,卑职看不过便多嘴了几句,想不到赫颜竟然恶语相向。”常讯指着趴在地上的一对母女,气愤的说道。
    兀考先走上前来,蹲下身子,问道:“小姑娘,我问你,你是叛军吗?”
    小女孩早就吓得瑟瑟发抖,哪里还能说话。
    “那我问你,你是吗?”兀考先又问向女孩的母亲。
    “大将军,放过我们吧,我们不是什么叛军。”
    “那你为何藏着粮食不上交?”赫颜插嘴问道。
    兀考先盯了他一眼,赫颜立马闭嘴。
    “有这回事儿吗?”兀考先微笑着问道。
    “大将军,我们只剩下那么点儿口粮了,孩子身体虚弱,她需要吃饭呐,求将军开恩。”
    兀考先摸了摸小女孩的额头,问道:“严重吗?”
    “她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我便徇了私,藏了几把米,可我们真不是叛军啊。”
    “私藏粮食,可是大罪。”兀考先突然冷冷的说道,尔后抽刀便将这妇女一刀结果了。
    “大将军!”常讯怒吼道。
    “本将早就言明,任何人不得私藏粮食,常讯,你难道不知道军令如山吗?”
    “可是他们只是妇孺,留下口粮,罪何致死?”常讯双目充血,紧握拳头。
    一旁的余庆紧紧的拉着他,眼里同样充满悲愤。
    “非常之时,没有任何特殊,将士们需要足够的粮食来填饱肚子,这是本将的军令,你不服?”
    常讯咬着牙齿,怒到发抖,但是却再难说出丝毫言语。
    而此时的赫颜则嬉笑不止。
    兀考先走过去就是一巴掌,拍得他眼冒金星,怒道:“有力气留着给老子杀敌,这点小事儿都办不好,还好意思笑。”
    赫颜立马站正,面无表情。
    “本将事毕,要打你们继续。”兀考先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此时的小女孩早已吓晕了过去,常讯和余庆立马将他抱起,愤怒但别无他法。
    赫颜狠狠的盯着二人,说道:“妇人之仁,难成大器。”说罢也径自取了。
    “大哥,你我跟随王爷而反渊庭,为的是重振乾坤、造福苍生,如今这般模样,天下苍生还有福祉可言吗?”余庆悲怒的问向常讯。
    “这绝不是王爷之意。”常讯还抱有一丝幻想。
    “大哥何必再自欺欺人,王爷重新启用兀考先,不就已经说明问题了吗?”
    常讯无言以对。
    “再这么下去,北境将再无百姓了。”余庆继续说道。
    “那你……”
    二人正说着,晕倒的小女孩哽咽着醒了过来,常讯立马搂住她,不让她看到眼前的惨状,安抚道:“没事儿没事儿,有叔叔在。”
    余庆看看他,又看看躺在血泊中的那妇人,此时也就没再多言了。
    这边遭遇重创的李秀、陈振纲甚是恼火,北弃的骑兵实在太灵活了,你追他跑,你停他打,你退他追,真是叫人苦不堪言,可又不能放任这兀考先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肆意砍杀百姓,二人当真是焦头烂额。
    好在没过多久二人便收到了一个好消息,云卫主力在佑州击败图兰冰穆,北弃北撤,他们很清楚,一旦佑州平衡被打破,那么就意味着兀考先会多一丝顾虑,这对减轻他们二人的压力总算是有帮助的。
    可没过多久,李秀便担忧起来。
    “李秀兄弟,你是在担心什么呢?”
    “兀考先是个疯子,他的主子在佑州吃了陶将军的亏,这兀考先会不会在你我二人身上报复?”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咱们守着城,除非这小子长了翅膀,否则他奈何不了我们。”陈振纲豪气道。
    “话虽如此,可卫国公你也见着了,兀考先针对我们的方法不仅仅是攻城,他是会无差别的斩杀无辜百姓的。”
    说到这一层,陈振纲也只得叹气,缓缓道:“咱们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得想个法子反客为主。”
    “兀考先自视甚高,而且他已经击败过我们一次,以他的性子,肯定会更加轻视我们,这一点倒是可以做做文章。”李秀若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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