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赋》噩耗[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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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有过错,既查明原委,又正直难民蜂拥而至,便让他在这城中打打下手,算是将功补过吧,将军问起焦连宋,可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倒也并无具体原委,只是想到这件事而已,对了,城主可还记得安影栋这个人?”
    “安影栋?约莫有些印象。”
    “在尹州之时,城主好像对我说过,此人是卫戎暗探,此事城主能否确信?”
    “当初在下是摸着暗线往上找到他的,此人不光满腹谋略,还有一身武艺,在下几乎完全可以断定他就是卫戎暗探,但当初找到他的时候在下便已与他言明,告诉他不准再踏入中原半步,莫非他又出现了?”
    “实不相瞒,我并不敢确定是不是他,但是最近的一些事确实与他有些关联,所以这才来问问城主,想要确认一些事。”
    “将军若是有需要,尽管吩咐,在下定尽力相助。”
    “他最近出现是在滁州的北弃军营,但此刻已不知在何处。”
    “他是卫戎暗探,出现在北弃军营并不奇怪,只是看是以何种身份而已,他这样的人总是有着不同的身份和动机,在下可以传令滁州的兄弟帮将军查探查探,若有必要,在下亲自前去一趟。”
    陶臣末摆摆手,说道:“我此次前来并不是要为城主添麻烦的,眼下归一城中还有这诸多事宜需要城主过问,至于安影栋,他若还有所图谋,必然会露出马脚,城主只需让各地兄弟们多多留意便是。”
    “这事儿好说。”
    二人正这般说着话,说军营有人寻来,说是泰安有急报。
    军机要事,容不得耽搁,陶臣末只得回身向皇甫俊容道别。
    皇甫俊容突然提醒道:“将军若是有时间,倒是可以好好看看那本《滴水录》。”
    陶臣末想了想,点点头,便既离去。
    而这一切都被不远处忙碌着的焦连宋暗自观察着,至于他到底有没有听见二人说什么,便没有人知道了。
    “什么事这般着急?”刚回到军营,陶臣末便问向魏文忠。
    “皇印密信,属下未敢拆开来看。”
    陶臣末接过信件,赶紧打开。
    只见他突然面容失色,眼光涣散,双手无力垂落,信也顺势掉落在了地上。
    跟随他这么多年,魏文忠从来没见陶臣末这般模样,于是也顾不得许多,立马捡起密信来看,程铭纬也赶紧凑过来一瞧究竟。
    魏文忠的反应比陶臣末还要糟糕,瞬间瘫软下来,好在程铭纬一把扶住了他,让他就近坐下。
    “这……”反应过来后,程铭纬好不容易吐出来一个字。
    过了许久,魏文忠才“呜呜”哭了起来。
    程铭纬不知所措,他一会儿拍拍魏文忠的肩膀,一会儿看看陶臣末,甚是为难。
    好在陶臣末很快恢复了冷静,他示意程铭纬让魏文忠先哭会儿,因为他知道,整个大渝,除了王立阳的家眷,就魏文忠与其最为亲密,二人之前在云阳便是打打闹闹的老少配,这么些年征战过来,那种感情甚至比自己的家人还要深刻。
    按照大渝密信翻译过来:大渝将士西征,威远侯领前锋,寻机北上,于盘龙口遇卫戎伏兵,力竭身亡,将士尽卒,成国公驰援,亦兵败之,详情待查,爱卿留意。
    程铭纬来到地图前,仔细看着凉州的地形,有些不解。
    “陶将军,这有些不对呀,盘龙口是凉州与安州的关隘,再往北就是卫戎大军驻守之地,按理说陆守夫不应该逃往此地才对啊,威远侯为何会在此处遭遇卫戎的伏击?莫非,陆守夫也与卫戎勾连上了?”程铭纬疑惑道。
    陶臣末在沉思,良久,才回话道:“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与卫戎脱不了干系,又是聂无相,他太擅长于搅弄风云了,这个人极其危险。”
    “陶将军,那你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陛下没有让我们移师西进的旨意,他传来这封密信就是想告知我们这件事情,也意在提醒我们要小心聂无相,如今臣等的目标还是北弃人,不将他们赶出中原,陛下不会安心。”
    “我们一定要尽快结束这场战争,然后全心全意对付卫戎,以前我们都太小看卫戎了,他们才是最终的得利者。”程铭纬愤愤道。
    放下了王立阳战死的密信,陶臣末却开始不停的翻着李秀的来信,良久才缓缓起身,走过去拍了拍魏文忠的肩膀,说道:“文忠,立阳老哥战死,我们谁都不愿意接受,可是我们必须要振作起来,集中精力,然后才能替他报仇,你先缓缓,我去整军,咱们即刻前往渤州与卫国公他们汇合。”
    “不,大将军,卑职去,卑职没事儿!”魏文忠用衣袖胡乱的抹了两把眼泪,站起身来定定的说道。
    陶臣末看着魏文忠,点点头应允。
    不出所料,兀考先继续在北弃所控之地烧杀抢掠,他的如意算盘很简单,那就是利用陈振纲等人的同情之心引蛇出洞,而陈振纲先前已与李秀商量好了对策,而且还选好了几个伏击之地,以期将兀考先的主力调过来迎头痛击。
    双方各有盘算。
    但这一次兀考先在与渝军接触取得小胜之后并未全军出击,只派了约莫三千竟骑追击,倒不是他这么快就看透了陈振纲的计划,而是就在两军对垒之时他得到了陶臣末即将达到渤州的消息,所以他临时改变了计划,决定先放陈振纲部歇一歇,陈振纲一看对方并未上当,干脆下令伏兵放弃伏击,他以为这是兀考先的试探,现在还不能暴露自己的计划。
    很快,陈振纲与李秀便接到了陶臣末的密信,他即将前来汇合,并作了一些安排,陈振纲这才明白,估计兀考先也探知了这一消息,所以暂时改变了战略。
    陶臣末的到来无疑为陈振纲、李秀打足了劲,毕竟他是带着击败北弃王庭主力的余威而来的,光凭这一点便可以给渤州的北弃人施加足够大的压力了。
    可是兀考先却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大的压力,他没有继续追击陈振纲其实是另有打算,他向来不服陶臣末,论年龄,这人比自己的王上都还要年轻,他连自己的王上都有些不太服气,更别说更年轻的陶臣末,既然他来了,这一次必然会见个高低,而陈振纲等人就是他最好的诱饵。他深知陶臣末此来一定是要与陈振纲部汇合好集中兵力对付自己,那干脆就这边掉着陈振纲等人,只待陶臣末来救,自己再选择一个开阔之地直接奔杀陶臣末的云卫,让他没有足够的时间布阵对付狼骑。
    但话说回来,陶臣末其实也并不急着去与陈振纲汇合,相反,他进入渤州之后行军异常缓慢,生怕兀考先不知道自己来了,而且专走开阔之地,他就盼着兀考先来突袭他。
    眼见还有约莫两日路程就要到达青城了,他干脆下令大军在一个毫无险要的地方驻扎了下来。
    兀考先这段时间变本加厉的施加暴行,但尽管气得牙痒痒,陈振纲、李秀还是坚守不出,如此一来,兀考先断定陈振纲必然是已知陶臣末来援,死等着援军据守不出,这下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攻击陶臣末了。
    兀考先大军一出,渝军暗探便如惊醒的夜猫般四处散去。
    “禀大将军,北弃狼骑还有半日便可抵达阵前。”
    “传本将令,全军后撤,往雁归山!”
    此次再往雁归山,对于陶臣末来说算是故地重游,当年他率季河清、任蒹葭等人带着飞云骑深入渤州腹地两百里,枪挑渤州诸将,打得陆家军狼狈不堪,这雁归山前当年也是一番激战。只不过这一次去往雁归山,不是攻而是守。
    以阵御敌毕竟还是需要靠人力,狼骑的冲击力他是真真切切的见过,佑州的战法他不会重用,只有半日路程的雁归山万全可以替代一把有限的人力,兀考先如果够聪明,便不会进入山岭之中,但只要他人来,陶臣末就胜利了。
    因为青城的陈振纲和李秀正等着兀考先大军尽出,他们的目标是北弃人的防城——宛城、汾瑶一线。
    狼骑风雷一般杀向陶臣末,但是探子却报说陶臣末后撤了。
    兀考先大为不爽,骂道:“他娘的,这就怂了?”
    “大将军,陶臣末诡计多端,小心他诱敌深入。”伯羽见识过陶臣末的利害,此刻警告兀考先说道。
    “为何世人都怕他陶臣末?连我们大弃勇士都不敢直面于他?”兀考先有几分怒道。
    “将军,不是我们惧怕他,是这小子确实一肚子坏水,小心为上啊。”伯羽继续劝道。
    “陶臣末退去多长时间?退往何处?行程快慢?”兀考先向回禀的探子问道。
    “算上卑职前来所耗时辰,此刻应该离开其原驻地近两个时辰了,退往何处正在跟随,行程正常。”
    “他要退无非是退往山陵之地,以阻我狼骑攻势,本将还真不明白如此胆怯之人是如何赢了王爷的,下令,继续追击,我大弃勇士从不空手而归!”兀考先战意正浓。
    “可是……”伯羽有些担忧。
    “没有可是,本将就要看看被奉为神的白衣小子到底有多少能耐,哪怕最终不能与之一战,我也要让他知道,面对我大弃勇士,他也就只有后退的本事,王爷在佑州丢失的尊严,本将替他找回来。”
    既然主帅决意如此,伯羽等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况且兀考先说的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狼骑一路狂追,但还是没追上陶臣末的计算。
    云卫在狼骑追上的半个时辰以前进入了雁归山,陆家军当年运送铁矿的车道还能通人,只是此刻已经长满了荒草,零星的点缀着一些小树子,现在看来,当年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追到山前,兀考先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
    因为常年采矿的缘故,雁归山上并没有多少密林,山体本来也不见得多高,且沿山还有原来陆家用过的矿道,但陆家败后,这里前前后后被好几波人继续偷采过,现如今是山石错乱,杂草丛生,很显然不适合狼骑冲锋,而且不清楚哪里有矿洞,盲目冲锋只会让自己陷于不利,所以,他不得不停下。
    云卫并没有刻意躲藏,双方约莫都能看见对方。
    到嘴的肥肉,吃不着呀,兀考先怎能不急,但他更气愤,怒骂道:“世人都说你陶臣末是个不世之材,用兵如神,难逢敌手,今日一见,竟是如此胆怯,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下来和你图兰爷爷大战一回。”
    陶臣末不理。
    “陶臣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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