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家国师又作妖了》正文第一百一十一章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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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刘县令的妻子?”祁思沉也颇为惊异。
    刘县令的确说过她的夫人神智有些不正常,但…这大半夜的,怎么跑到他们所在的院子里了。
    曲妖妖看着这个刘夫人,觉得她的眼神虽然呆滞,但是却清澈见底,夹杂着几分真切的情感,不是假的。
    妖妖觉得有些奇怪,刚想开口继续问,却听见四周呜呜啦啦喊叫着,一群家丁手举着火把冲进院子里面。
    两路散开在院子里面依次排列着站好,妖妖几人转回身迷眼看着,只见一身绿色官袍的刘县令从路中间走进来,身边还跟着那位低眉顺眼的李姨娘。
    他诚惶诚恐地走上前来,直接跪下拜礼。
    “迎王殿下!王妃娘娘,迟大人,祁统领,小白将军,这二更时分,让各位受惊了,实在是下官的罪过!”
    他一上前来,那地上的女子就立刻惊恐地缩做了一团,手撑在地上一个劲儿地想往后退。
    那刘大人眼神相当平静,温润敦厚的脸朝着刘夫人看过来,不着痕迹地划过了一丝什么,然后低眉。
    “这位是下官的夫人,神智混乱,一向在后园照顾着,不知怎的今天突然跑了出来,下人看管不力冲撞了各位,下官已经责罚过了,请迎王殿下和王妃降罪”
    阳瑄淡淡瞥了一眼刘大人,然后道:“刘大人起来吧”
    刘县令这才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留着汗站起来。
    迟子禹在一旁却似笑非笑说了句:“这么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当刘大人要缉拿逃犯呢?”
    “下官惶恐,下官罪过”
    “好了好了,这大半夜的,既然只是个误会,那就各回各屋睡觉吧,是吧迎王殿下,妖妖师傅?”迟子禹打了个哈欠,已经拉着祁思沉打算走了。
    “嗯”阳瑄微微点头,刘大人就大手一挥,立刻上来了两个丫鬟,搀扶着地上一脸惊慌的刘夫人,就往外面走去。
    妖妖一直微微蹙眉着看着她,总觉得这个刘夫人和刘大人之间,怪怪的。
    在被带走前她还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妖妖,似乎含着一分祈求,张了张口,像是想说出什么,又没有说什么。
    但妖妖分明听见了,那是一句:“救我…”
    但她的身体很快就被架着走出去了,发丝有些凌乱,随着火光与人群声一起消失在了院子口。
    “在干什么啊…”
    朝瑰这时才被院子里的闹腾吵醒了,推开门揉着眼睛走出来,温暖的屋子里适应惯了,出来一下子被夜里的冷风吹的顿时浑身一缩。
    “啊,怎么这么冷啊!”
    白萧弈立刻走过来,将身上的厚实披风解下为朝瑰披上,朝瑰却微微蹙眉,侧过身子躲了一下,白萧弈的手顿了一下,又认真地给她系好了带子,默默转身离开。
    大家也是各回各屋。
    妖妖却一点都不困,她还在想着之前那位刘夫人最后的那句话,她的确听清了,是救命。
    而且她的眼神,满含着真诚与祈求,好像是受了什么威胁一样,而且那一瞬间的眼神却在告诉她,她是一个正常人,她没有疯。
    “妖妖,你不困吗?”阳瑄从后面抱住妖妖,下巴搭在她的肩头上,眼睛闭着,语气含着几分困意与撒娇的意思,十分勾人。
    “阳瑄,你可知,这位刘夫人是什么来历?”
    “管她做什么?睡觉好不好”他的声音难得软绵绵的,含着几分沙哑,像一只温顺的小羊羔。
    若是让外人看的一向高冷如玉的迎王殿下此时这般小孩子模样,怕是要大跌眼镜。
    妖妖却见怪不怪了,无奈地推开他:“我没开玩笑,你一定知道的,快告诉我”
    阳瑄轻轻挑眉,眼睛却依旧没有睁开,只是嘴角淡淡扬起了一丝蛊惑人心的笑容。
    “你怎么知道?”
    “你刚刚看着那个刘夫人,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一定在来的时候就调查了湖州城的一切吧?”
    阳瑄这才半睁开眼,笑着看向妖妖,在她的小鼻子上温柔地刮了一下:“你呀,的确我查过了,你猜这位刘夫人是什么出身?”
    “什么?”
    阳瑄的眼眸静静地,道:“定远侯之女,司徒无忧”
    妖妖惊讶,纵使她对边境不了解,但这定远侯,却是知道的极为详细。他是祖辈的阴(抱歉,阴字少个草字头)封,也算是个皇亲,先帝时曾经嫁过来一位公主,先帝特赐了公主五万兵权,随驾北上,给公主做嫁妆,门楣也算厚实,听闻传到这一代的的定远侯位时,只得了一位独女。
    只是那五万兵马却不知所踪,连那道虎符也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所以,这个尊贵的侯门千金,嫁给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县令?”
    ——————这是一条展开悲悯故事的分界线。
    月黑风高,府内一片安静冷清。屋子里的人们都沉沉地睡着,屋外的风却刮得犀利,刮过人的皮肤,就像刀片割了一般,令人生疼。
    后园的角落里一间破败的厢房内,有女子低低的哭声。白萧弈悄无声息地蹲在房檐上,扒开一片砖瓦,只见昏暗的火光里,刘大人一脸冷漠,眉眼冰冷,与刚刚温厚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而他前面的地上,则是坐着神色疯癫的刘夫人,怯生生地缩着手脚,痴呆地靠在墙角,躲避着刘大人看过来的眼神。
    一旁的丫鬟小厮捏住她柔弱的肩膀,不让她有所动作。
    “无忧啊,你实在不该...”他的声音冰冷的如外面刺骨的北风,没有一丝温度:“不该去叨扰贵客的,唉,给夫人吃药吧”
    她手一挥,几个丫鬟立刻按着她,把一碗黑色的汤药给她的嘴巴里灌进去,她呜咽着挣扎:“苦,无忧不喝,我不...不!”
    可力气哪里挣脱的过这几个人,只得痛苦地紧闭着嘴,像极了小孩喝药时嫌苦的表情。
    刘大人蹲下来,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又突然含了一丝温柔,充满着蛊惑之意。
    “无忧乖,喝了药就好了”
    “不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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