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汉长歌》第741章木生火而金克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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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法正和廖化就在这条腿的府上。
    法正一身白色长袍,头顶挽了一个道髻,手握浮尘,背着一口宝剑,风度翩翩,白衫广袖无风而起,仿佛出尘的仙长一般,偶尔抬起头来打量杨松的眼神中散发着睿智的光芒。
    站在一旁的廖化却是一副书童小跟班的打扮。
    “在下便是这座府邸的主人,汉中郡治中从事杨松是也,不知道友前来有何指教?”杨松微微抬了抬手,指着案桌上的茶向法正示意道,心中却在揣测眼前这位道人的来意,毕竟他与此人根本就没有半点交集。
    廖化心里一阵暗笑,巴蜀和汉中的百姓都知道,这汉中太守张鲁乃是五斗米教独一无二的扛把子,有名的天师道传人。
    所谓“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张鲁的作风很明显将整个汉中郡官场的风气都给带偏了,汉中郡从上到下、从里至外所有的官员,不管是正直的也好,还是奸诈的也罢,该配合张鲁演出的我尽力在表演,表演出一种尊崇道教的姿态。
    他和法正不过是取了个巧罢了,否则要想堂而皇之的迈进杨松的府邸,恐怕几块金转根本就不管用。
    法正端起茶杯轻轻的啜了一口,朝杨松淡淡的一扫:“贫道本在山中修行,近日来突然心潮涌动,于是打算返回尘世,重新于红尘内重修道心。
    却不想,今日刚刚路过贵地,居然看见居士府邸业障深重血光冲天,贫道掐指一算,竟此事似乎与贫道有些因果,因此才与贫道这仆人不请而入!”
    “一派胡言,哪里来的野道人竟敢对我家大人出言相咒,信不信我立刻扒了你身上的鸟毛将你扔进烂渠沟里?”一声怒吼,腰中宝刀猛然出鞘,杨松家中的仆人和亲信勃然大怒,纷纷走到堂前指着法正破口大骂。
    杨松脸色微微一变,一丝凌厉在眼中稍纵即逝,脸色也重归平静:“道长,这些年来杨某辅助主公坐守汉中并无半分的差池,对百姓也没有丝毫的强取豪夺,平素在家中也是每日三省吾身,却不知道长口中的业障究竟从何而来?”
    我勒个去,人至贱则无敌,这杨松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竟然如此大言不惭,难道他就不怕欺心吗?
    廖化暗中吐槽了几句,法正却是微微一叹,将茶杯轻轻放到案桌上,朝众人拱了拱手便欲起身。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昔日师尊在世之时,曾对贫道说过,你永远都唤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既然居士不愿相信贫道的观气之术,那贫道也就只好告退了!”
    “道长,你今日无缘无故闯入杨某府邸,却不愿给杨某一个说法,然后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离开,恐怕有些不太好吧?还是说在道长的眼中,杨某的面皮值不了几斤几两?”
    杨松怪笑一声,在案桌上轻轻一按,冷冷的看着法正,“或许道长还有所不知,昔日伤了杨某脸皮的人,不管他是什么跟脚,杨某都已经将他挫骨扬灰,扬到了汉江之中!”
    看着眼前的刀剑,法正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重新跌坐在案椅上,广袖一扫:“师尊曾经说过:天机不可泄露。贫道自持法力深厚,妄想一吐为快,却不想还是沾惹上了因果。
    罢了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去者不可追来者有可查,这个时候再去追究业障缘由也无多少意义,贫道便勉为其难的替居士化解一下即将到来的灾难吧。”
    “道长当真有趋吉避凶的本事?”杨松的一名亲卫“哐”的一声将宝刀收入鞘里,抱着双手,凶神恶煞的看着法正,脸上大大的写了不信两个字。
    “贫道出世之前也曾饱读诗书,乃是标准的读书人一枚,与你们这些仆人打架岂不是跌了自己的身份,有辱斯文?”法正摆了摆手,转向杨松说道,“居士,你既然不信贫道的本事,何不写上一个字来让贫道为你拆解一二?”
    哼,装神弄鬼的家伙,杨某到要看一看你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杨松双目炯炯有神的盯着法正,接过仆人递上来的笔墨,心中念头一转一挥而就,在纸上落下一个大大的“杨”字,然后递给法正:“道长法术高深,杨某就以自己的姓氏做介,还请道长于杨某拆解拆解!”
    法正接过杨松手中的宣纸,脸色大变,刷的一下从案椅上站了起来,颤颤巍巍的指着杨松问道:“居士危也,居士危也,你为何写出这等凶煞的字来?廖十三,咱们走!”
    “想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几名身强体壮虎背熊腰的亲卫按着刀柄齐齐站到案椅旁,将法正二人紧紧的围在其中。
    杨松拍了拍身上的长袍,缓缓站起来,分开众人的包围,来到法正身前,皮笑肉不笑的注视着法正的眼睛:“道长,你还没有解释一下杨某的这个字呢!”
    法正惊愕的望着杨松:“居士当真要贫道拆解此字?”
    “当然是真的,难道还是煮的不成?”杨松甩了甩衣袖,咬了咬牙,杀气腾腾的说道,“杨某用了这个字几十年了,不想今日竟然有人敢大言不惭,说道杨某的姓氏大凶大难!”
    “哎!”
    法正向化名廖十三的廖化眨了眨眼,将宣纸递到杨松身前:“敢问居士,你可是要用你的姓氏来拆解你自身的吉凶?”
    “正是!”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若是居士用此字拆解富贵、官运,倒也并没大的关系,大不了就是失些钱财少了几分官运亨通罢了,可居士偏偏用来拆解自身安危,这就是一个大大的凶兆啊!”
    法正叹了一口气,从廖化手中接过一支毛笔,在砚台中蘸上浓浓的墨水于杨字中间一划,将杨字一分为二。
    “居士请看,杨字左边是一个木字,而右边则是一个易字。当今汉室,自高祖皇帝化身赤蛇之子于芒砀山泽斩白蛇而起义,问鼎天下,汉室便定下了火德之属。
    五行之中,木生火而金克木,说明居士的这个木字将使汉室火德大盛,同样也会被汉室的金戈所伤。而易者,有交换、失常、整治、易首以及轻易取予之意也。一旦木易结合,势必将为居士带来性命之忧啊!”
    “哐当!”
    一声脆响,一名亲卫的腰刀从手中坠落于地,众人齐刷刷的看向杨松,杨松的脸上一片惨白,仿佛法正手中那宣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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