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镐京出猎》正文第二百五十六章:出逃未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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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豆大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流箭越来越密,有的已经划破了她的衣裳,陈挽在后面被逼得已然崩溃了,听到那轰隆隆的铁蹄声越来越近,徐谨终于勒紧了缰绳!
    马儿一声嘶鸣,扬起前蹄半立起身,陈挽一时没有抓稳,从马背上摔了下去,被布日固德上前一把接住抱在了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过后,首先映入陈挽眼帘的是男人狼性的厉目,然后她看见所有东胡铁骑都策马上前,将徐谨团团围住了!她呼吸一窒:
    “放她走!”
    陈挽无畏地直视着布日固德的双眼,布日固德阴恻恻地笑了一下:“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
    从中原来的女子出逃未遂,被王储将乌兰察布翻个底儿朝天后终于给抓了回来。这几日夜里布日固德寝殿内闹腾地厉害,中原美人儿从那夜被抓回来后也再未下过床。
    第一日侍女给她擦拭身体的时候,都被她浑身上下的青红印迹吓了一跳,慢慢的也就习以为常了。这些侍女不喜欢中原人,但却都有些同情这个娇弱的女子,甚至觉得她很可怜。
    殿中想起珠帘被撩起,玉珠相互敲打的清脆之声。侍女们都畏惧地俯身给那个男人行礼。
    布日固德走到床边,陈挽还没有完全清醒,或者说她刚睡下不久。搁在被子外的轻纱袖子下,布满一圈一圈红痕的手腕越来越纤细了,他拿起床头的玉膏一点一点地给她涂了上去。待涂完后,他又“啪”地一下甩开她的手,好像回忆起了她曾做过的那些绝情事。
    陈挽眉头蹙紧,然后醒了过来。见布日固德坐在床边,她又阖上了眼皮。
    男人攥住她的下巴斥道:“你有什么资格同我甩脸子?!”
    陈挽闭着眼不理会他的利爪和冷言冷语,布日固德毫不怜惜地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拽了起来!“贱人!下贱坯子!”
    ……
    “说话!你说话!”
    ……
    “你是哑了还是聋了?嗯?”
    ……
    “我对你不好吗?我哪点对不起你?!”
    见床上的女子如同死人一般惨白着一张脸,没有半点反应,布日固德愤怒地一把将她的衣服扯过来套在她身上,攥着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王子……王子……”侍女和王庭内的老嬷嬷在寝殿最外面的那道门处冒险阻止了布日固德暴怒的脚步。
    “嗯?”男人眼中升腾起一股杀气!
    老嬷嬷身体抖得如筛子般说道:“王子……让美人穿好衣服吧……”
    布日固德看着被自己牵着的女人,亲自上手将她的衣服拉好,系紧,身上一点肌肤都露不出来。
    与前方一行人狭路相逢时,布日固德步子一点都没有停顿,倒是陈挽和那为首的华贵女子互相看了一眼。
    那是如今王庭的第五大妃——赵世媛,由于她是从中原来的,代森达日很是宠爱她。见到一脸憔悴,一身狼狈的陈挽,她得意地离开了。
    东胡王庭的牢房与中原的牢房倒是没有太多的区别,总之就是空空如也,连一束光辉都是奢侈的。陈挽远远看着被关在里面的人,许是因为穿着一身青灰色宽大的囚衣,那个人看着也明显越来越瘦了。
    徐谨仰着头感受那细微的光芒,脖颈线挺立而流畅,很是好看,就像一只骄傲的仙鹤。她正想着赵世媛的话,处于一片迷茫之中。
    布日固德贴近她的耳朵说道:“你也看见赵世媛了吧,她同你的姐妹可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如今正得宠,要不是我压着,她早就对她下手了。”
    陈挽的手指抠着身上的布料,赵世媛和赵淳熙有多恨她们,她当然知道。
    “你看她,也很漂亮,你这么喜欢她,不如我将她也收用了,让你们做一辈子的姐妹?”
    “布日固德……”陈挽恨恨地叫出了他的名字。
    布日固德语气一转,又改变了主意般说道:“不行,我有一个你就够受了,她,恐怕弄不起。”
    “你什么意思?”她有预感这个男人想的,绝不是好事。
    “王庭勇士那……样多。”布日固德语气轻佻起来:“我可以让她啊,夜夜做新娘……”
    “啪”!
    陈挽的手掌发红,又麻又痛,她一口气憋在胸口,气得浑身发抖!而布日固德脸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巴掌印!
    “你敢那样做,我自己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将你拖进万、丈、深、渊!”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声音尖利,眼泪也掉了下来。
    布日固德将脸偏转过来,舌尖舔了下嘴角。“我无所谓,重要的是她,毁了。”
    陈挽咬牙切齿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她回中原?”
    “是我请她来的吗?”布日固德手臂攸地伸长指向远处的那间牢房:“这个贱人千里迢迢来到乌兰察布挑衅我,教唆你离开,还给你药来伤了我的眼!都是她咎由自取!”
    陈挽猛地拔出他腰间的匕首,布日固德以为她要行刺他,不想她下一瞬就将刀刃划向自己的双眼!
    “咣当”……
    匕首落地,布日固德抓住她的手腕怒喝道:“你疯了!”
    “是我弄伤了你的眼,与她无关。以眼还眼,你放她走吧。”
    “你休想!”
    布日固德拉着她走出了牢房,徐谨刚才听到那声刺耳的异响,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她双手握住铁栏,冲着幽长走廊那漆黑的尽头唤道:
    “挽挽?”
    听到这轻轻糯糯的一声,陈挽泪奔。在被男人拽出牢门时回头望了一眼,她能看见她,可是徐谨却看不见她。
    从牢房回来后陈挽又开始闷闷不乐,甚至睡觉时总是被噩梦惊醒。一日要问好几次布日固德,他有没有派人伤害徐谨。
    布日固德不喜欢她日渐憔悴,一副病态。但自那日他说要如何惩罚牢里那个人后,陈挽一天到晚缠着他,跟在他身边,好像梦里也都是他。
    这种转变让他欲罢不能,这种感觉也让他难以割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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