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把魔君套路了》(289)出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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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司稳稳地站在千尘身前,宛若一道不可僭越的天堑;望着眼前这两个人,澹台晚莞终于感觉到了绝望。
    “你满足了吧?现在,你终于满足了吧?”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眼睛里已经失去了亮光,“我的名节,我爹爹的性命…你一样一样都拿去了…你还不满足?凭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这样?就因为我喜欢你的男人?”
    “我觉得有一件事你弄错了。”千尘依旧十分平静,“喜欢殷司的人多了去了,不差你一个。只是你不该妄图害了别人的性命。这是你的错处。”
    “我没想害你们!”澹台晚莞又哭了起来,“谁知道你们这般弱,这样都挺不过去…”
    “还有这个簪子。”千尘拿出来,“也是你的手笔吧?”
    “是,没错!”澹台晚莞承认得理直气壮,“你们做局毁了我的清白,难道我就不能还击吗?凭什么?”
    “所以你看看,如果不是你爹,现在躺在地上的就应该是你。你爹呢,最多也就是个袒护之罪。”千尘叹了口气,道,“你还不明白吗?真正害死你爹的人,是你,是胆大妄为的你。你爹临死前,还在想办法给你谋个出路,想方设法叫孔痴春前辈收你为徒。你就别扑腾了,现在,你的保护伞已经没了,今后还是小心些,夹着尾巴做人吧。”
    “你是惯会妖言惑众的,”显然澹台晚莞并不很理解千尘的话,“我告诉你,你要是不除掉我,他日…他日我必叫你灭亡!我警告你…元漠界是我们澹台家的!你们谁都不要想着抢过来…等我回了元漠…”
    “你还是别回去了。”千尘打断了她,“省得我还得派人保护你。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你不会连这么点道理都不懂吧?大小姐?你也太天真了些。你爹已经倒了,你已是自身难保,你当真以为,元漠只有你家么?这里的消息一传出去,只怕元漠已经大乱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取你的人头呢。”
    澹台晚莞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微张着。
    “你也太天真了。”千尘歪了歪脑袋,“你爹临死前说得对,你是真不行。差得还远呢。我劝你,乖乖留在这里吧。我答应过你爹,会护着你的。阿雪,我们走吧。”
    千尘拉着起殷司的袖子,正要离开,却又被澹台晚莞叫住:“把我爹的尸首留下!…”
    “那不行。”千尘回头瞅了她一眼,“这是你爹同我交易的价码。我不能还。”
    “我不需要你护着!我要好好安葬我爹爹…这事天经地义,你扣着我爹的尸体不给,你不怕天打雷劈吗?亏你还有个小孩…”
    “天打雷劈?我不怕。我一点都不怕。”
    千尘背对着她摇摇头,慢慢往前走,“我干过的短命勾当多了去了,不差这一桩。你也不用吓唬我,我跟你不一样,我是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而不是什么毒誓。老天忙得很,你以为你发个誓,它就能听见?我不信的。”
    “你会遭天谴的——”背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
    千尘莫名其妙觉得很疲惫。
    真是的,好好一个姑娘,怎么连人话都听不明白?若不是澹台巍然已经死了,那些是非短长她绝不会放手不再计较。
    身后没了声响,千尘也懒得回头瞧瞧澹台晚莞怎么样了。
    两人沉默了半路,千尘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你出去了一小会儿,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都没想到,小小一根簪子,竟然就这么扳倒了澹台巍然。”
    “这也不是什么意外。”千尘垂着眼睛看不见殷司的脸,也听不出他的语气里有什么情绪,“此事跟符承弼脱不了干系。”
    “对了,符承弼…”千尘顿时觉得头痛起来,“真是的,澹台巍然一死,符承弼该对元漠界动手了。唉,与其如此,还不如不把澹台巍然揪出来呢。叫他继续镇住元漠,总比送给符承弼强啊。”
    “你放心,我今日出门,正是为此。”殷司很想同以前一样搭着她的肩膀,或者摸摸她的头发,奈何这一身衣裳一套头面,实在是叫人无从下手,“现在看来,幸好去得早,元漠界我已经全部安排好了。否则就真的迟了,如果将元漠拱手送给符承弼,那他就…大局在握了。”
    “嘶…等一下,既然你都安排了…那你怎么知道自己抛铜币一定会赢,然后你一定有机会出门呢?”千尘突然想起这档子事,想起云傲的推论,“不行,你把那个铜币拿出来,我倒要瞧一瞧,是不是两面都是正面…”
    “阿霁…”殷司沉默了片刻,拿出一个铜币来,拿出反面对着千尘,“瞧,还是有反面的嘛。”
    然而冷不防千尘要抢过来,铜币掉在了地上;千尘敏锐地捡了过来,殷司则慢慢捂住了脸——千尘翻了翻铜币,发现枚铜币两面都是反面。
    “好啊好啊,你这铜钱生得巧,”千尘脸上的笑意渐渐扭曲起来,“既然有两面反的,也必有两面正的…阿雪,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嘛?”
    “这个…”殷司眼见躲不过去,只得赔笑,“夫人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咯…阿霁!别动手,别急着动手…你小心弄脏了衣服,还要还的嘛对不对?”
    “你还知道这一身是借的?”千尘挑了挑眉毛,“可以嘛,看来你是什么都清楚…你这出千出得也很熟练嘛…那我就要问一句了,你之前不是承诺过,不会骗我的?那现在,你是不是违约了?”
    “…”殷司陷入了沉默。
    “以后,你可别想我再同你赌掷币了。”千尘并没有怎么生气,而是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还对他笑了笑,“下一回,你偷偷告诉我就可以了。我们之间,不用这个。”
    “我那不是怕你不答应。”殷司松了口气,“才出此下策。”
    “为什么我会不答应?”千尘刚刚说完,又想起今日正午自己那糟糕的心情来,“你的顾虑也不是没道理。不过,只要你说出来原委,我就算再不想去,为了你也会忍一忍的啊。”
    “当时,咱们周围人多眼杂的,还有个梅见盯着,不做一场戏来,怕是瞒不过。”殷司轻轻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金簪之祸。早知如此,我就不去了。”
    “就算是你盯着,也难抓到金簪的不妥。”千尘又拉住了他的手,“是我不小心掉了金簪,才发现其中机关。而且,就算那女使得逞,凭这东西也难伤我。对了,元漠界你当真处理好了?才去了不到一天,我看符承弼也要打主意的…”
    “其实,我早想收拾了元漠界,省得澹台家仗势目中无人。今天我才下了决心。”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只不过没想到,我刚收拾完回来,澹台巍然就倒了。不可谓不巧。正好我抢在了符承弼前面,他现在才去元漠,只怕是黄花菜都凉了。”
    “今晚为了保存澹台巍然的仙体,又用了他的虫卵,”千尘苦笑道,“这梁子是彻底结下了。真麻烦。”
    “等义父离开了,我们也离开,一日都不多待。”殷司道,“只是地宫的位置已经被他探得,我们得搬家了。”
    “搬家?”千尘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搬去哪里啊?现在这个位置四通八达,可以说十分完美了,再寻不到更好的地方了。”
    “我们也不急,等天界溃灭,人间又将重组,到那时,河山大改,我们再找更好的地方就是了。”殷司又叹了口气,抱怨道,“阿霁,能不能换身衣服,我连下手的地方都没有…”
    “你早说嘛。”千尘忍不住笑起来,一边变走了一身华服,换了那身冰蓝色缠枝牡丹的圆领袍子,“我同你讲,那身衣服上头的金丝银线都是真货,还缀了许多珠宝,穿在身上可重得很呢…你快帮我把这个发冠给卸了,刚戴上还不觉得,现在我觉得脖子都快断了。”
    “来来来,你别动。”殷司弯下身子,拙手笨脚地开始解开法辫,“对,就这样,保持住。你耐心等一等,我很快就…”
    “嘶…你拉着我头发了。”千尘开始后悔把这件事交给他了,“阿雪,你行不行啊…”
    “你别动嘛!”殷司也很无奈,“这绑得也太结实了…我解完一重又一重,有一说一,我见过最复杂的冠子,也没这么多约束啊…”
    “轻点轻点…”千尘又喊疼,“你又揪着了…”
    “蛤?哪里?”殷司一头雾水,“哪里拉着了?”
    千尘是哭笑不得,自己也上了手:“这里,这里,你摸,拉得很紧了…”
    “好,好,我看到了…”
    两人站在空无一人的路上,情景叫人哭笑不得。
    好容易解下发冠,千尘终于感觉到一身轻松了:“终于舒服了。果然,选择了漂亮就不会太舒服,选择了舒服,又不见得会漂亮…”
    “下回我再也不帮你搞这个了。”殷司的声音闷闷的,“我粗手粗脚的,如何会帮人簪花描眉的?还要扯了你许多头发去,今后我是不干了。”
    “那我还偏不答应了。”千尘觉得他好笑,“簪花描眉,我看你都行。反正也没大事,明天非得叫你试试不可。”
    “那我把你画丑了,你可不许打我。”
    “你看你,又胡诌。”千尘又笑,“我还能打得赢你?你什么修为,我又是什么修为?我把你给揍了,说出去有人信?”
    “可是我们要是真打起来,也只有你揍我的份,我总不能还手啊。”殷司还怪委屈的,“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对女人动手吧。”
    “那…那你不会撒腿就跑吗?我又追不上你。”
    “跑?”殷司气得翻了个白眼,“那我跑了之后,还回不回家了?难不成还一直在外头游荡?阿霁,你说说你,都出的什么馊主意…”
    “好啦,别委屈,我可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要打你,”千尘忍俊不禁,“我会疼你的,你都这么辛苦了,我怎么还能教训你呢?不过,现在我的悍妇名声可是已经传扬出去了,你得负全责。”
    “负责就负责,我乐意负责。”
    “这还差不多。”千尘心里轻松了许多,“不过,我倒有一样重要的事情要回一趟御宗去。”
    “回御宗?”
    “对。”千尘叹了口气,“可是孙苌毕竟死在我手,我也是着实不想回去。我又不敢在五毒师伯面前撒谎…这件事终归是过不去的,他稍微打听一下,便知道是我干的。”
    “要不…先给他写封信,告知原委,或许就会好很多?”殷司建议道,“而且,我曾经打听过,孙苌也不算是他们的正统师弟,原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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