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的悲剧人生》与叶子交往的前前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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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南想起来了,北院还有一点东西值得一提,那是是可南参加了文学社。一九八七年,正是全国各地各大学第三代诗人蜂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各诗歌流派。各种诗歌出版物。可是可南是在历史系,对这些一无所知。可南所在的文学社里也没有介绍这些。可南偷偷地去文学系听过课,知道有个人写诗时写了“在厕所里,努力里把屁放响”,可南觉得这人有毛病,生活诗就该这样写吗?用屁pass北岛们?真是一种极至。那时侯大学里流行一首诗歌《四月的记忆》是一对男女一见钟情的对白。美得没法说。只觉得美。可南抄写了。可是现在找不到了。记得有一句“孤独,你为什么总是孤独?”。可南也开始听到流行歌曲,大学生传唱的是郭峰的歌:“轻轻地捧起你的脸/让我们把眼泪擦干/我们同欢乐/我们共忧愁/我们怀着同一样的爱。“
    树桠,一个到今天可南还没有弄明白的女孩。可南碰到的几个女孩都这样。也许善变是女人的天性,生就如此,尤其在可南追求她的时候。也许是没有深交深谈,没有敞开心扉地交流。也许可南没有做到她们的心坎上。她们是感性的动物,跟着感觉走,而人的感觉是在一天中是常变的,是流动不居的。英国天文学家霍金写了《时间简史》,提出了黑洞学说,可是他说他一生中最不明白的就是女人。
    在高中,树桠坐前排,可南的学桌在最后一排,可南记得没有同树桠说过话。没有交谈过。可南对她那时的印象,她就是一个常在要上课的那一刻才匆匆走进教室的女生,常常是这样。她是走读生。常常踩着上课时间的点到校。她那时清秀,文弱,瘦瘦的,一米六的身高吧。大学时候可南觉得她性格象林黛玉,小姐脾气。她高中时候历次考试成绩平平,可是就是她,高考成绩进了班里的前几名,考上了山东大学外文系日语专业。
    在济南,在大一军训的时候,可南班考上济南的大学的那八个同学就开始联系,开始聚会。到周末时候常这样。四年大学记不清可南聚会了多少次了。可南山师伙食好,所以聚会常在可南山师。
    第一次聚会是在山师北院,可南他们买来罐头、啤酒,从食堂里买来饭菜,然后又吃又喝又畅谈。对于可南高中毕业考上大学的学生来说,跨过这个阶段,既是一种荣耀,又是一种解放。是学习上的解放。高中时可南曾对可南的好友周青说过:“学生不是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学业重,应试教育,整天学习学习,累死人了。从早到晚,学习时间排得满满的,几乎没有别的作为人的活动,学生成了一个学习机器,哪还象个完整意义上的人。“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虽然可南那时候还因为没有考上如愿的第一志愿而郁闷,可是在学习上解放了。
    可南他们在这次聚会时还说到了周青,周红,石建等学习成绩平时很好却没有考上大学的几个同学。周青据说是因为考大学那个学期谈了恋爱。他是滨海县一中招生时的第一名,他弟弟是第二名。结果他弟弟考上了北京大学他却名落孙山。他的爸爸,三中的一个高中教师知道他的情况后很很地打了他一顿。而周红是自觉自己考不上北京大学,学校里硬让他报考的,结果没有考上北大。石建与周青的情况类似。
    在可南面对树桠的时候,让人觉得有一种清亮的感觉。这是大三时候,从滨海县二中考上山师的一个老乡对可南说的,后来可南觉得也是,是山青水秀的感觉,是从内心透出来的一种气质。怪不得从第一次同学聚会后可南就给她写信了。信中可南说可南北院图书室里没有舒婷的一种诗集,问她是否可以到她们山大图书馆看看有没有。她很快回了信。大一的时候,可南就给两个高中同学写过信,叶子和树桠,前面说过了。写给她们的信可南都没有留原稿,不过她们写给可南的信到现在可南还保存着。因为可南先给远在微县的叶子写的信,这里就把她的信放在前面:
    “可南:
    “你好。来信收到。说真的,你的来信确实让我感到意外。我们过去的接触太少了,但作为中学时代的同学,‘过去一同流汗的奋斗者’,我珍惜这份友谊。感谢你慷慨地伸出友谊之手。
    “同学们都以为我学中文是如愿以偿。其实不然。上中学时可南就感到文学之路的艰难,很想趁考大学的时机逃出这条窄路,然而阴差阳错,我不仅没能进入十分向往的图书馆系,连济南也没去成。读过的一本书中说:‘生活中处处充满失望’。现在才开始体会。你也许不会相信这些话。但这是真的。
    “你不愿上山师,我理解。许多人对山师没有好感。男生尤其如此。可南知道你需要的是理解而不是几句泛泛的安慰话。我只说一句:勇敢地面对现实,勿放下手中的笔。
    “在中学时代,就知道你能写诗。写诗是一件‘能不能’而不是‘会不会’的事,在这点上,我很羡慕。我衷心地希望你不辍地写下去。人生的价值不在于成功而在于奋斗本身。诗能表达其他的文学艺术形式所不能表达的一种感觉、一种思维的瞬间收获,经过一番痛苦再次扬起奋斗的风帆,你定会捕捉到不少新颖的闪耀着自己特色的诗句。我很想拜读一下。
    “你在信中写了一句话尤其使我感动:‘昔日是美好的,失去的尤感其珍贵。’中学时代的一切一切,回忆起来,都有那么一种说不出的亲切,说不清的温馨洋溢在心间。我不禁后悔竟没有充分利用那美好的时光来了解、认识每一位有缘相识的同学、朋友。这是令人遗憾的。但并不是没法补救。你在信中不是说了吗:‘相互联系,倾诉话语,以便相互了解,增强友谊’
    “希望能常常得到同学们的消息,希望能常常读到你的诗作。
    “向老同学们问好。祝
    愉快、充实、进步
    叶子
    、10、14日”
    “可南:
    “你好。信和你的诗作一并收到。现在才坐下来给你回信,老同学不会见怪吧!
    “大作拜读。诸多感想不知从何说起。读你的旧作,使我想起了中学时代的你。做了两年同学,我们总共没说过几句话。你留给我的印象是个永远坐在最后一排的性格孤独(抑或是孤傲?或者再有一个更贴切的词?)的男生。我说一下我对你主要的一点看法,也许对事实有出入(我对你毕竟了解不多):你总是在冷静地看着班里发生的一切,却极少参与。你认为你是这样的吗?那时候你写的诗的格调很低沉哀婉。这几乎成了你的诗的主要风格,以至于影响到你的新作,新诗虽然不象旧作那么‘悲’了,却依然那么‘重’。读起来心里发涩、沉甸甸的。这没有什么不好,只有你才能写出这样的诗,只有这样的诗被你写出来,你才成为你,才不至于成为别人。我语无伦次地扯了一通,但愿你能看明白,不致产生歧义。这些诗中,我最喜欢那首《歌与泣》。那一首真正体现了你的感情与才情。我认为写那种深沉、凝重的情感对你比较合适。相反,象那首《致闹了矛盾的同学》,也许你是很用心地去写的,但恕我直言,可南好像觉得以你的风格,你并不适合写这类题材。可南的看法也许有些偏颇盲目,因为可南不懂诗,评论诗更是外行,但作为老同学,我发表几句意见也不怕你笑话了。
    “一中补习班的事,我听好几位同学来信说了,并且已经给几位老同学写了信。我曾几次铺开稿纸要给周红和周青写信,但都写了一半就写不下去了。他们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可南不知道可南能给他们什么帮助。另外,可南说话一向没深没浅,又怕伤了他们的自尊心。真不知如何是好。
    “刘东和我已经联系过了。他确实挺幸运。想想高考前,当咱们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人家刘东整天优哉游哉地逛照相馆。可见命运之神对他的特殊恩宠了。他现在的日子也一定过得不错。事实上,在济南的同学都挺幸运,至少能经常见面吧。哪象我在威海,连个故乡人都碰不到!
    “现在对‘想家‘这个问题可南真有点无可奈何了。想也没用,所以索性硬下心来不去想。这一段时间,我们的活动比较多。我和另外几位同学组织了一个’昕潮‘文学社。上星期天,可南们文学社十个人出去进行了一次野餐,做了几个菜,还用在海边钓的鱼做了一锅鱼汤。味道美极了。其中还有可南钓的两条呢!我准备买个鱼竿。你在济南发动一下老同学都来做微县我一定钓鱼给你们露一手。
    “我们中文系还组织了各种各样的沙龙。大家在一起谈得很热烈。我们班还经常开联欢晚会。总之各种活动很丰富。不知道你们山师的课余生活是如何安排的?
    “山师的老同学除了你和赵明、吕兰还有谁?他们都在什么系?代我向他们问好吧。
    “希望以后能多多进行象这样的讨论,多多读到可南的诗和见解。当然,我也会发表几句不成样子的意见。再谈。祝顺心、顺利、多出诗作。
    叶子、11、22日”
    “可南:
    “刚寄走信,就又收到了你的信。我的回信实在太迟了。我做事一向拖拖拉拉。再说给同学写信,若不能定下心来痛痛快快地畅谈,还不如不写,所以一拖就那么久。见谅。
    “看到你们同学、同乡聚会又高兴又遗憾。若是我能在高考中争气,多考几分,那天我也会参加那难忘的‘秋聚’的。但,你们在千里之外的济南聚会,你还记着告诉我一声,不禁为同学之友谊感动,很是高兴。
    “《秋聚》我细细地读了好多遍。首先应当向可南祝贺:你突破了从前的你!调子与从前截然不同,欢快、明丽。读它就象沐浴在春天的阳光里,那么轻松、舒和、温馨。另外,我也好不客气地指出它的缺点(在我看来):大概你是第一次用这种手法写作,(什么手法,可南也说不清,但现在颇流行,可南略读过几首)显得不够老练。可南读着有这种感觉,但具体哪儿又指不出。另外写实(真实地叙述这场聚会的过程),这首诗又写得太实了。从‘等’写到‘黄昏’‘分别’,有点面面俱到。可若不这样写,又破坏了它的整体风格。所以我对这点也很矛盾。总的说来,这首诗使你从你的旧诗中走出来,看到了你在写作上的潜在能力。并不象我在上封信中所说的你只善于写那很沉重的感觉,‘欢快’同样适合你。很高兴看到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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