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南的悲剧人生》毕业后再去青岛找最爱乔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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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黑色皮夹克,一件雪白的,还有红色西服、长毛白色灰斑袄。还穿过什么倒记不清了,不过我能保证凡是记起的都没错。而且还能记起你穿它们的地点、气氛和你的神态、姿势。
    “有一张的大幅黑白照,很象你。墙上还有一张世界地图,一张青岛地图,另外就是齐秦。一转眼就能看到他们,而他们也望着我和我的房间。
    “我一直好好地对待生活,善意、诚挚、真心热爱它。再没有别的一点点的要求,只有你,乔虹,只有你。我依然如故,而且坚不可摧。坚实,稳固,再没有什么能将可南击倒。
    “下课了,我夹着一叠书往回走,在楼前的广场上抬头望望天。你好吗乔虹?这时你在做什么?想起那道路、楼梯、你的办公室,还有你的短发。你好,乔,你好!
    “可南从城镇穿过城镇,从村庄穿过村庄,穿过街道、工厂、人群、山岭、平原、道路、河流,没人知道我的心思,它使可南崇高和坚定。爱上一个人会感觉崇高吗?爱上一个人会感觉神圣吗?
    “太想能有你的信,知道是妄想,可还是想。
    “星期六,夜晚、灯光,就这样一个人时感到一下子面对了你,全部的你。想像一个人在你面前,岁月如水从可南们的脚下、头顶和身旁急速流动,几乎冲刷着席卷着所有。可是我没动,稳如磐石。让我说什么,我最好的语言是沉默,满含着对这个世界的感激。
    “幻想着穿了可身喜爱的衣服一起与你从大街上走过,或者一起讨论一部电影、一首歌或者一本书,或者黄昏在海滩注视你快乐的样子。”
    安安静静地想她,诚挚动情地写信,明白自己放不下了。动情的是不是只是我?一直没见回信,这使可南无法知道乔的想法。不回信,一言不发,毫无动静,这意味着什么?不理不问?默认?还是等待?可南一点也闹不清楚,心急火燎。十二月八日,可南在给她的信中说元旦可南要去青岛,不知可否。可南知道如果无望,她就会不得不回信,说别来,彻底表态,说明原因。二十天过去了,没见乔的信,陡然间可南心里添了些信心。
    十二月二十九号可南又去了青岛,到青岛时天已经黑了。可南找了家旅馆住下。等到第二天上午,可南拨通了乔虹学校办公室的电话,说是找乔虹。接电话的人叫可南等一会。不一会,从电话里可南听到了扑通扑通跑步的声音。
    “喂,谁呀?”
    “我,可南。”
    “你在哪里?”
    “慈chi山路旅馆。”
    “慈()山路”她给可南纠正道。
    “我过去吗?”
    “那你下午过来吧。“
    下午,可南坐了公交车,很快地到了她的学校,直接去了她的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人,在乔虹的办公桌的东墙上挂着一件浅蓝色呢子大衣。取暖烟筒铁炉子煤火正旺。可南搬了张椅子,在火炉旁坐了下来。
    等了好一会,乔虹抱着课本走了进来,冲可南一笑,把课本放到她的办公桌上,然后也搬了张椅子坐在火炉旁,然后低下头去用小铁铲子去弄木箱子里的煤碳。她的头那样低着,秀发触到了可南的膝盖。
    几个女生抱着作业本走进办公室,放到西边一张办公桌上。等到她们从乔虹身旁经过要出去的时候,乔虹抓住一个女生的手,拉到自己身边。
    “元旦晚会请不请我呀?”乔虹笑着说。
    “怕你抽不开身呀。”那学生回答着乔,眼睛却满是语言地从乔的背后静静地望着可南,向可南羞涩一笑,然后挣脱乔虹的手。
    “不打搅了!“那学生一摆手。
    “慢走呀!”乔虹打趣道。
    只剩下可南和乔虹了。象这样在火炉旁,坐在乔虹身边,可南感到温馨、满足和宁静。
    “放假了?”她笑着问可南。
    “放了。”可南的目光飘忽着滑过她的眼睛“放了两天,又请了两天假。”
    “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可南问她。
    “一月二十六号。”显然她说错了。她说的是寒假。
    “可南是说元旦。”
    “奥,明天。”说着她自嘲似的一笑“明天中午我们办公室会餐,晚上各班开元旦晚会。”
    说完她下意识地搓搓手,用手去捂炉子的筒子。结果被烫了一下,她猛地缩回手。她显然刚才走了神,竟然忘了筒子是很热的。
    可南情不自禁地哎吆一声,仿佛被烫的是可南。
    “没事吧?”
    “没事!”说的倒干脆,可表情却不是没事的样子。
    “用冷水洗洗去。“
    “不用。“她甩甩手“不碍的。”
    可南在想在这种情况下可南该做什么。曾对种种技巧充满不屑,只知道跟着感觉走。可一次一次的失败教训了可南。现在可南不得不信爱情需要技巧,虽然还依旧不懂得那技巧是什么。要小心,千万要小心,千万别犯错误。
    可南在想眼下可南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火车站那地方有座商场不错,叫华什么大厦。”可南上午刚逛了逛。
    “华联。”乔虹说。
    “挺豪华的,人很多。”可南接着说。
    “里面的东西贵得很。刚开业,大家都去了,可南还没去过,找个时间去看看。”
    可南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合适。也许可南真是天下少有得笨。经历过这么多场了,磨难也不少,竟还不见一点长进。
    一时无语。
    也许是可南毕竟还不熟悉。
    “这里的舞会怎么样?“
    “风气太差了,去不得。没有大学里面那种暖融融的气氛,我想在学校因为都是学生吧,彼此都容易沟通,也不需要防范。在社会上有坏孩子。”
    “电影呢?”说出口,才突然觉得也许不该这么接二连三地发问。可南为什么不谈可南那些信?为什么不谈爱情?为什么不说爱她呢?可南觉得是一生的事情了,可以慢慢来,万一她拒绝了呢?就怕她拒绝。
    可南接着说:“可南毕业后还没有看到什么好电影,整天武打呀枪战呀,不象在大学。”
    “大学的确看了许多好电影。”
    “比如《罗马假日》、《魂断蓝桥》、《愿梦重温》。”
    “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电影,不过最近好像有一部”
    “什么名字?”
    “《冬天里的一把火》。还有一部是凌子风演的,名字想不起来了。”
    可南觉得自己看过,就说出了名字。
    “不是。你说的那部片子的主演叫凌风”
    “你们女孩子对这都很在行。”
    她笑了。
    在可南和乔虹之间是一只木桶,盛着满满的煤块。乔虹探下身,用小铁铲在煤中不断地搅动,眼睛盯着煤,象从中要找出什么。她的头发从两侧垂下来,碰到了可南的大腿,芳香迷漫。可南坐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
    “我要回家了。”乔虹突然说。
    可南一丝惊慌,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乔虹掷下铲子,站起来走到她办公桌那里,脸冲着东墙,给了可南一个后背,她这样默默地很久一动不动。
    天不早了,屋子里暗了下来。
    “我要回家了。”乔虹再次次对着可南说
    外面吵吵闹闹的打球的声音没有了,一束束黑色的粒子在空中和墙角弥漫着。
    “你去哪儿?”乔虹问。
    “我没地方去。”可南喃喃说道。
    “到我家去吗?”
    “行。“
    乔虹坐下来整理东西,把办公桌上的书、笔、稿纸和墨水瓶一件件放进抽屉,又穿上大衣。然后又背对着可南,默默不动,象是在等待着什么。
    慢慢走过去,从后面拥住她?也许是她在等待这吗?可南不知道,所以不敢贸然行动。不知道为什么,当现在,可南经历千辛万苦,从千里之外来到她面前,却宁静了。
    可南知道在别人看来,可南这样傻傻地坐着是十分愚蠢的。可是可南相信早晚有一天可南会情不自禁的,只是现在不。
    可南继续坐在炉边的椅子上。她拿起盛着馍的方便袋和可南他俩的手套,把可南的手套扔在可南面前的桌子上。
    “走吧。“她说。
    可南要求帮她提一只兜,她拒绝了。楼梯是木头的。可南说我的鞋踏得楼梯直响,你的却没动静。她冷冷地打量了一下可南脚上的鞋。
    可南和乔虹一起从篮球场上经过。这时候学校里已经没有了行人。她只是行走,一直不说话。可南扭头看她一眼,看见她因没有满足而温怒的红扑扑的美丽的面孔。
    从学校到她家大概不远,她没有骑自行车,路上也不通公交,所以步行。大概她喜欢步行,天天这样。
    路上经过一个市场,可南说你等一下可南去买点水果。
    不用买,乔虹说。
    可南想可南也工作了,挣钱了,是成人了。第一次去她家怎么能不买点东西呢。
    “你等等,我去买嘛!”可南竟然孩子气地执拗地说。
    “你去买我这就走!”她可爱地边走边朝背后的可南一甩手说道。
    可南乖乖地跟了上去。
    走在大街上,可南发现乔虹今天的穿戴可身,令人喜爱。可南想起了可南写给她的信中的话:“想与你穿了可身喜爱的衣服一起从大街上走过。”这句话令她着迷了吗?所以今天就打扮好与可南一起从大街上走过?
    可南在路上拐了多次弯。每次拐弯的时候,她都边走边轻轻一摆手:“向这。”
    仿佛已经心有灵犀,息息相通。
    可南觉得自己那么爱她。在路上,可南感到从她身上传来了爱意,与可南的爱相吸。那是等了很久终于走在一起的感情。神秘的,默默传递的感情。从可南大学二年级在餐厅吃夜宵开始,那感情一直神秘地默默地凝成一个核,象原子核那样的核在射出内心。爱使可南和乔虹闪着光了吗?
    到了她家门口,她按了门铃。在等待家人开门的时候,可南看着她低着头可爱地用里面的那只脚在地上划着圈圈。
    等到她妈妈开了门,可南他俩走进去的时候,乔虹向她妈妈一摆手:
    “这是我妈。“
    “阿姨好。“
    看得出她妈妈明显地有点激动。
    然后她爸爸也走了过来,她又一摆手:
    “这是我爸。“
    “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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