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无你,我独南行》第一章惊天变兮流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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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明轩和元年,天降惊雷,雨如倾盆之水,随后更有洪灾爆发,淹没良田庄稼百余亩,摧毁城内房屋无数,而此刻锦州城外一处僻静的农家大院,一位身着锦衣,面如冠玉的男子来回在窗外踱着步,面色焦急而又严肃,但却掩饰不住眉间的欣喜。
    “恭喜公爷,贺喜公爷,喜得一位小公爷。”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一名浓眉大眼说话略显粗犷的妇人从屋内走了出来,锦衣男子向身后的随从交代几句,听着是些打赏的话语,便着急忙慌的冲入房间之中,看着襁褓中渐渐睡去的婴孩和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的夫人,锦衣男子缓缓地走到床边,随后轻轻拿起夫人的手,说道:“真是辛苦你了,所幸母子平安,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可叫我怎么活。”说着说着,见他的眼眸里酝酿着些许晶莹。
    ”公爷说的什么话,天下女子哪有不走这一遭的,况且生儿育女是妾身分内之事,为沈家开枝散叶传递香火之事高兴还来不及,他日待妾身身体好转,定要再同公爷生个十个八个。”沈肃闻言沉默了片刻,看着床榻上虚弱无比的人儿,语气也更柔软了几分。
    这时,床上的女人开口说道:“公爷,我想看看咱们的孩子,你让翠儿将他抱近些。”男子向一旁的侍女招呼了声,侍女走上前来,只见一张玄色带些奇特纹路的襁褓之中,一个婴孩呼吸均匀,轻轻挪动的小手白白嫩嫩,仿佛在玫瑰色的梦境里,安稳而又平和。女子偏过身子瞧了瞧襁褓中的婴孩,说了句:“真像公爷。”一旁的翠儿低声说道:“明明看起来更像夫人,不过我倒是希望小公爷,以后不要像夫人一样认真严肃,而要像公爷一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说的什么胡话,夫人平日虽对你严厉了些,但也是为了你好。”一旁的嬷嬷说道,翠儿也没在说话,像个犯错的孩子低着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家伙,这时床榻上的女子轻轻的开口:“公爷,妾身有些疲乏了,你让翠儿她们先下去休息吧!”男子轻轻的从翠儿手中接过孩子,交代吩咐几句,众人退了出去,回过头看着夫人苍白的脸,纤细的手指抓起被褥轻轻的披盖在女子身上,将婴孩放入摇篮之中,轻掩房门也退了出去。
    而此刻太明后廷,明皇一脸忧虑,其身旁一名娴静温柔身着素衣的女子将手中的披风披盖在明皇肩上,明皇撑开披风将女子搂入怀中,温柔的说了句:“皇后,你看这天是不是要起风了,朕该如何应对。”女子并未立即作答,静默了一会儿,看了看远处的天空说了句:“顺其自然,明日之事上朝自有解决之法。”于是轻轻推开明皇的衣袍下的手,又继续开口说道:“如果明日之事有大波澜,皇上便依那人之意,不过还是要尽可能安置与修筑,毕竟现在的朝堂局势还在那人的把控之中,皇上你不能太过心急,该忍还是得忍。”说着,明皇也叹了口气,随后两人往宫殿里行去。
    说起这位皇后,无论太明朝廷还是边关将士,无一人不对其称赞有加,倘若不是有其对那人的制衡,太明朝廷早已被颠覆,而那人就像是悬浮在太明朝廷头顶上的利剑,虽说太明朝廷的建立大多半是他的功劳,可他的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只是未在他原形毕露的时刻,太明朝堂也不能轻易动他,毕竟当年,明皇登上皇位少不得他的助力,有大动作难免落人口实。
    翌日清晨,明皇身披龙袍,头顶羽冠,从大殿侧方走了出来,而在龙椅之下,百官跪伏,唯有两人身作半躬状,一人是当朝宰相黄鹤,另一人乃驭外大将军李纯侍,这两人自然有着不同寻常的地位。说起朝中局势,那人虽不在朝堂,但黄鹤却是他深扎朝堂的好帮手。
    明皇坐上龙椅,听完众臣千篇一律的虚伪言语,说了句平身,继续开口说道:“御史台可有事上奏。”御史大夫黄歇略微侧开身步,上前说道:“锦州城内天降倾盆,雷暴耳鸣,洪水过处房屋尽毁,田坝崩塌,农人之生计,流民之安抚不可不早做决断。”
    明皇站起身说道:“此事朕自有决断,可从众卿之中简选一人,替朕分忧,不知众卿谁愿前往。”
    李纯侍刚要挪动,明皇开口说道:“李将军此次北伐已是疲累,众卿难道还要将此等小事推脱到将军身上不成。”这时,一旁的黄鹤走了出来,带着些老迈的语气说道:“臣倒是有些意见,皇上以为老臣之子如何。”明皇略微动了动身子,随后说道:“宰辅之子自是麒麟儿,可堪大用,诸臣可有异议。”
    李纯侍又打算开口,明皇又继续道:“看来众卿一致认同,并无异议。那好,此事就此敲定,御史台下去拟旨,其余众卿可还有事要议。”黄鹤再拜说道:“”前几日臣恰与袁占师闲谈,关于此次倾盆之祸,占师早有预料,实为天降煞星夺河神爱子之性命,若将昨日锦州城降生之子投于河中以平河神之怒,便可保皇朝之安稳。”
    语毕,大殿内再无一人作声,那人的可怕程度连一向文功武治的明皇都要忌惮,更何况上不得局面的鱼虾三两,更不用说受过其恩惠的朝堂众臣,想必也只有李大将军敢捋其虎须,但整个朝堂又有多少李大将军呢?谁不是靠着自己手里的那点权势过活,谁不是在他的脚下求生存,哪怕是明皇也不过是他眼中稍微有点实力的蝼蚁。
    明皇思虑片刻,却不知那人为何是此般做法,但昨日锦州城降生之子怎能平白遭此一难,这时黄鹤又继续道:“按照占师之言,皇上若一刻钟之内无法做出决断,天必有惊雷劈毁宫墙,波及大殿,到时河神之怒必会流言四起,此煞星不可不除,哪怕伤及无辜,为保我太明万世之功业,皇上还是早些决断。”
    李纯侍正要发怒,明皇抬起了手说道:“听宰相之言语,倒是煞有介事,众卿也不妨看看,一刻钟后再议。”大殿内众人皆不言语,内心早已风起云涌,那人是要开始出手了么?
    时间缓缓流逝,突然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一下阴沉下来,一道惊雷劈在殿外宫墙之上,随后大殿的支柱竟然破裂,众臣大惊,这时黄鹤说道:“还望皇上早做决断,不然接下来恐有大恐怖发生。”众臣也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惊,纷纷言语起来,随后像是商定了什么,竟都纷纷跪伏,齐声说道:”皇上还请早做决断。”
    明皇想起昨日皇后说的话,心中微凉但也无奈,开口说道:“罢了,就依宰相之言,另外李将军寻三千兵士配合修筑河堤,安抚流民,不得有误。黄御史协助宰辅相关事宜。”
    李纯侍闻言,虽有些愤懑但更多是无奈,明皇尚且如此,自然是有其考虑。
    明皇说罢,众臣退了出去,李存侍和黄歇刚走出殿门不远,皇上身边的近卫走上前去,轻声低语几句,两人又回到宫殿。
    回到宫殿后,明皇说道:“李大将军和黄御史没有什么要说的么?无关紧要的事就不要说了,你们应该能知道朕的意思。”李存侍上前说道:“臣一定全力修筑河堤,安抚流民。”
    黄歇也上前开口道:“臣必不负圣望,自当全力相助宰辅。”语罢,二人也退了出去,明皇黯然低语:“只是可惜了那些降生之孩童,宫墙外的流言,或许随这场惊雷成为洪水猛兽了吧!”
    而此刻的锦州城街道,一片纷乱。虽流民安置,修筑河堤有点不紊的进行着,但天降大祸,灾星降世这样的言论不绝于耳,特别是皇宫中的惊雷炸响之后,民众更是相信几分,所以当由宰辅司拟定的圣旨颁布以后,大有民众自告奋勇,开始搜查锦州城降生之孩童,一日内,无数孩童被沉入江中,锦州城的一座酒楼,有一手执白棋的面容白净青年,自顾地落下一子,对面坐着的赫然是前朝老太师王成,旁边观棋的是当今宰辅黄鹤,青年慵懒地抬起手,说了句你输了,便起身离去,黄鹤看了看棋局,随后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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