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第三世》南北分立第986章:唐皇之死(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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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花台上众人静默无声,未经历过战场惨烈的宗亲子弟脸色苍白,在自己的席位上簌簌发抖。之前劝李世民还政于李渊的豆虎宽完全瘫软在了地上,他以一种惶恐和祈求眼神望着李世民,指望李世民放过李渊。
    但是李世民冷冰得跟一座雕像似的,连眼角余光都没有给他一点,这恰恰说明李世民的愤怒到了极致,越是愤怒,他的表现越是冷静。
    他在侍卫的保护下,一步步走下菊花台,向尸山血海一般的嘉德门走去。
    地上积血打湿了他的布鞋,衣服下摆的血迹受到面料的吸食,慢慢向上蔓延,当他到了盾阵之前时,血迹已经蔓延到了膝盖之下,可李世民却不以为意。
    杜君绰向李世民行礼道:“参见殿下。”
    李世民虚抬一手:“杜将军免礼。”
    “谢殿下。”杜君绰直起身躯,说道:“逆党多数已被射杀,您看?”
    李世民望望眼前堆叠如山的死尸,冷冷的说道:“除了伪装父皇者,余人全数斩首。”
    “殿下,这些都是我军将士,今天已经杀得够多了。要不……”杜君绰触碰到李世民冰冷的眼神,赶紧将头颅低下,求情的话也咔然而止。
    “给我杀。”李世民冷漠下令。
    “喏。”杜君绰一挥手,一队队甲士从盾阵后面冲了出来,在尸堆上翻找了起来,若是碰上还活着者,一律用长矛捅死。
    李世民和杜君绰带着一队士兵逼向了孤零零的李渊。
    披头散发的李渊受不了这份耻辱,举起手中的巨阙剑便要自刎,李世民眼疾手快的夺过身边将士手中连弩,瞄也不瞄就一箭刺中李渊左肩。
    剧烈的疼痛让李渊手一松,巨阙剑‘当’的一声落在一具尸体的铠甲之上。
    “好逆子,好个逆子。有本事就杀了朕。”李渊恨恨的望着李世民,如今他已万念俱灰、一心求死。
    “装得倒是挺像的,看来李神通在你身上煞费苦心呐!”李世民目光一闪,摇头叹息道:“不过还是瞒不过我。”
    “……”李渊。
    “你胆大包天,胆敢冒充大唐皇帝、我的父亲,我的确很想杀你,但现在还需要一个人证。”李世民冷冷的注视着李渊,“成都城现在是我的,你们搞的那些动作我一清二楚,所以今天特意布下这个局。”
    的确,眼前这一幕正是李世民刻意为之,目的是利用李渊来引出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
    俗语说“知子莫若父”,但在李渊这一家根本就行不通,李渊虽然擅长权谋之斗,把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耍得团团转,但是他对自己这三个儿子根本不了解,因为三兄弟之所以那么听话、那么受他摆布,其实也是想利用“君父”的满意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为了得到更多的政治资本,时不时组织麾下幕僚来研究李渊,所以他们对自己父亲的喜好、脾性了如指掌。
    李世民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了赫赫权柄,在杨广面前装孙子、在独孤整面前装孙子、在窦威面前也装孙子,如今好不容易熬出头,皇权就是他的命。如今失去皇权,简直比杀掉他还要让他难受,只要他还活着,就会和自己斗争下去,是以一直默默关注着李渊,甚至还在暗中推波助澜。
    为了在这国难当头免受墙头草从背后捅刀子,李世民先是在“迎娶韦氏并蒂花”当天,以‘隋朝’破坏婚礼的名义剪除了一部分墙头草,然后又让人给李渊、李神通透露风声,说是自己作为,这样就能进一步鼓励两人,把更多不受控制的文武拉进这起事件中,以便一网打尽。
    尽管知道眼前这人就是自己的父亲,但是从棋子变得弈棋者的李世民,再一次以胜利者的身份面对着已经变成棋子的原弈棋者时,心情难免舒爽畅快。
    “哈哈!”李渊苍凉一笑,看得出来,李世民当真是要对自己这个当父亲的狠下毒手了。
    世人都说自己贪权如命,这不假。当初扶持李世民来制约李建成,便是让他们兄弟自己厮斗,而不管是李建成也好,李世民也罢,他们为了权利,只能忠诚、讨好自己这个皇帝和父亲,这样能使他的帝位稳如泰山。
    后来见隋朝势大如天,李渊嘴里虽然不说,但他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灭不了隋朝了,不说国力、军队差距如何,单是年纪方面,年老体衰的自己就拼不过年轻气盛、风发正茂的杨侗,哪怕杨侗不出兵攻打,就这么干耗下去,自己也被耗死。
    既然自己统一无望,那么只有寄望于下一辈,然而这时候才意识到李世民的势力已经超过了身为太子的李建成。
    如果自己死了,势力涛天的李世民甘心拥护李建成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因为权力斗争自古以来就是不死不休。既没人甘心认输,也没人相信对手肯让步。就算李世民大仁大义,为了大唐利益而甘心当一代贤王,但他的麾下甘心吗?
    有此认识的李渊,开始为李建成剪除李世民的势力。但是李世民不仅在军中势力雄厚,甚至在朝堂上,也与李建成分庭相抗了,因为涉及到的利益群体太大、太广,哪怕是自己也是投鼠忌器,无从下手。
    回头再看李建成,李渊差点气歪了鼻子,看他那架势,俨然就是一个无欲无求的得道高僧派头,似乎在说:若兄弟们有意储君之位,他就甘愿让贤,绝不做兄弟阋墙、手足相残之事。
    堂堂大唐储君,日后便是坐拥大唐江山的九五至尊,眼中自当以江山社稷、百姓福祉为重,私人情感在江山社稷面前又算得了什么?若是不能把私人情感抛在一旁,怎能坐稳至尊宝座?怎能镇得住自己野心勃勃的弟弟?
    为了印证李建成的宅心仁厚、兄友弟恭是否为真,李渊甚至给了李建成多次按倒李世民的机会,但是李建成每次都以大唐为重,不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在关键时刻为李世民说好话。
    这在李渊眼中,简直就是罪无可恕的妇人之仁。
    在他看来,帝王至尊身系天下安危于一身,关键时刻要拎得清轻重、懂得作出取舍,容不得半点私情!
    然而这么好、这么多的冠冕堂皇的机会,李建成都没有把政敌打倒在地,居然还坐视李世民缓过气来,这与助纣为虐、作茧自缚有何区别?
    这样的人,恐怕日后连自己的兄弟都镇不住,又怎么斗得过气焰万丈的杨侗?要是把江山交给他,别说是统一天下了,便是大唐国祚绵延都难。
    也是从这时候开始,对李建成大失所望的李渊,也有了易储之心。
    然而李世民当真按照他那套帝王标准来发动宫廷政变,干出了杀弟囚父的事情时,李渊又不满意了,觉得这是个泯灭人性、毫无良知的牲畜,全不顾李唐王朝国祚能否绵延,也要悍然这一场政变,发誓要亲手把他掐死,然后剁成肉泥喂狗。
    只可惜,他又败了。
    也许是料到李世民不会放过自己,李渊有了破罐子破摔念头,吐出一口带血唾沫,嘿嘿的笑道:“逆子,你做了这么多的安排,不就是不愿背负杀父之恶名吗?但是这里这么多人,你以为他们是你的心腹,就不会把你杀父恶行透露出去吗?”
    话音落下,李世民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杜君绰等人却是变了脸色。
    虽然他们效忠李世民,也报了为国捐躯的决心,但李世民要是把他们灭了口,也太不值得了。
    “我父亲,我自然会恭恭敬敬的侍奉到老,但你不是。”李世民淡淡的说道:“你虽然装得好,还瞒不了我。所以你挑拨离间那一套对我没有用。”
    “好逆子,好一个逆子。”李渊哈哈大笑:“那你还不快点杀了朕。”
    “世民,他是你父皇,不能杀啊。”万贵妃头上发簪散乱,提起裙子匆匆的跑了过来。
    李世民快步迎了上去,笑着说道:“如果母妃是来替父皇求情,那么母妃可以不用说了,因为他不是。”
    “这人,不是你父皇?”远远停下步子的万贵妃瞠目结舌。
    “不是,他是李神通找来的傀儡。”李世民摇头说道:“母妃要是不信,自己看好了。”
    万贵妃狐疑的看了李渊一眼,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年老色衰,早已不为李渊所喜,要不是她一手带大的李建成、李世民对她敬重有加,视若亲母,恐怕连贵妃都给张婕妤夺走了。但尽管如此,也不能与李渊单独相处了。即便在一些节日庆典偶尔见上几面,那也是离得远远的。
    现在同样离得远,而且李渊又是披头散发的模样,她哪认得出来啊?
    她这一犹豫不要紧,但是对李渊来说,却不是好事。
    因为其他人见到后宫之首的万贵妃都不信,自然也半信半疑了起来。
    “启禀殿下。”便在这时,一队骑兵从侧门嘉善门冲了出来,为首的青年将领是马三宝的副将屈突寿,他把一个五花大绑的俘虏从马上扔下,对着李世民行礼道:“末将等幸不辱命,已将逆王李神通抓捕归来。”
    “把他带过来。”李世民松了一口气,最大的变数终是圆满解决了。
    “喏。”屈突寿应了一声,把双腿已被打断的李神通押上到了李世民的面前。
    “淮安王,按照武德律,谋反者当夷三族,你一个满门抄斩是跑不了了。不过我现在给你一个生的机会。”李世民看向如条狗一样趴跪在地的李神通,冰冷的目光一点情绪也没有。
    李世民说完,便把李神通提了起来,把李渊面前一扔,当他感到所有人都注视到这边,才指着被按倒在地、口不能言的李渊说道:“你只要当着大家的面,说此人是父皇,且验证为真,我就既往不咎,但如果是假的,休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全场为之一静,只有李世民的声音在回荡。
    所有人都看向了李神通,便是给按在地上的李渊也对自己面前的李神通抱以期待的目光,仿佛在说:李神通,你他娘的,倒是说啊!
    李神通泪流满面,回以悲伤的目光:我他娘的倒是想说你是李渊,但我他娘的给马三宝毒成哑巴了,我怎么说啊我?
    李渊等不到李神通答复,绝望了、也悟了。
    他的好儿子准备了这么多,准备得这么充分,岂能给李神通开口的机会?
    兄弟俩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但李世民没有给予他们太多‘眉目传情’的机会,下令“斩了逆王。”
    只看见一抹寒光掠过,杜君绰手起刀落,李神通的斗大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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