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幽莲》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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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宁雪拉过沐清欢的手说“你看看，这个冰洞多大呀，你看，这下面有好多鱼在游呢，这些鱼好大的啊，我们今天中午煲鱼汤好不好呀！不生气了嘛小清欢。”
    “嗯嗯，看在鱼汤的份上就原谅你了。”沐清欢就像一个大人一样装模作样的说着。
    这时候突然一只鱼跳上了冰面，吓得周宁雪和沐清欢都愣了一下。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周宁雪一把抓住这只又肥又大的鱼就往岸边跑。
    这时正在岸边拿渔具的沐昇看着周宁雪和手里这么大的鱼都惊呆了。
    “雪儿，你这是下河里捉鱼了？”沐昇惊恐的问到。
    周宁雪摆摆手说道“怎么可能嘛，这水这么冷我怎么可能会下河里去捉鱼嘛！”
    沐昇指着周宁雪手里这一大只鱼问到“那，这鱼是怎么回事？”
    “这鱼？”周宁雪一只手提着鱼，另一只手指着鱼“这鱼当然是自己跳上来的啊！”
    “嗯嗯，真的，我亲眼看见的。”这时才在后面慢慢走过来的沐清欢说道“这三只鱼真的是自己跳上来的。”
    周宁雪疑惑的转过头“三只？不是一只吗？”
    然后看见小小的沐清欢一只手提着一大只鱼。
    由于沐清欢还太小，力气不够，鱼吧唧一下就掉到岸边的雪地里。
    周宁雪欣慰的说道“哎呀！看来我们这次运气很好，才这么一会儿就捉到了这么多的鱼摆摆，看来我们连今天的晚饭都不用愁了呢。”
    “是啊。”沐昇疑惑的问到“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鱼会自己跳上来啊？”
    周宁雪若尤其是的说道“大概是河里太冷了他们想上来暖和暖和吧！”
    “娘亲，河面上不是会更冷吗？”沐清欢好奇的问到“之前一个好像有人说过冬天的水底会比水面上更暖和啊？”
    “啊？是吗？”周宁雪疑惑到“是谁说的呢？”
    “不知道哎，我忘了。”
    “好了好了，我们不纠结这个问题了，我们开始生火煮鱼汤吧！”
    沐昇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打火石点燃之前在周边捡到的柴火，又拿起汤罐准备去河里打水。
    周宁雪拉住沐昇说“我们之前打算做鱼汤是怕鱼不够吃，现在有这么多的大鱼不然我们烤着吃吧！”
    “嗯，以为可以。”沐昇赞同到，然后转头问沐清欢“清欢，你说先吃哪个啊？”
    “嗯”清欢似乎很纠结的样子，思考了一下终于做出了决定“我先吃这两个小一点的吧，这两个小一点的鱼容易烤熟，大点的鱼我们晚上回去熬汤。”
    “嗯，清欢此解甚合我意。”周宁雪很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那就这样干。”
    沐昇拿起两只比较小的鱼到一边去处理鱼的内脏。
    这时候周宁雪和沐清欢就到一旁的梅花树边赏梅，这里的梅花红艳而又不妖艳，梅枝上堆着一堆堆的积雪，整个梅花树都是红白相间的。
    有的梅花已经快要凋谢了，有的梅花才刚刚盛开，甚至还有一些梅花都还是一个个小的花骨朵。
    这样的梅花开的周期很长，每年冬天都可以开很久。
    一阵子微风吹过来，带走了一片片鲜红的花瓣，飘落在雪地里，在冰面上，在沐清欢的手上。
    很快沐昇就已经处理好了那两只鱼，把两只鱼分别用两只洗干净的树枝穿起来，然后放在火堆边上烤。
    这时候的风不是很大，但有一点点的微风，刚刚好，让火燃烧的更旺盛而又不会到处乱飞。
    周宁雪和沐清欢两人一大一小就坐在旁边早已铺好的布巾上眼睛定定的看着两只鱼。
    正在烤着的两只鱼渐渐的冒出一些黄灿灿的鱼油，这时候沐昇拿出篮子里的调料撒在鱼的生上和鱼的腹腔。
    鱼的内脏处理的很干净，将调料撒在鱼肚子里让鱼的肉更入味。
    有将鱼翻来覆去的烤了他的每一个面。
    很快鱼就烤好了，金灿灿的，并没有让鱼的皮烤的很焦，又看起来脆脆的。
    沐昇和周宁雪一人拿一只，周宁雪拿过来碗筷，两人分别掰下来一大块鱼肚子上的鱼肉放在沐清欢的碗里。
    然后仨人开始一起吃午餐了。
    一口咬下去，鱼肉外焦里嫩，外面的皮脆脆的，里面的肉很是鲜嫩。
    三人在欢声笑语里吃完了鱼。
    此时，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河里似乎有一个与河水融为一体的影子很满意的笑了笑。
    下午他们又在河边玩了一会，大概申时的时候就收拾东西回家了。
    冬天天黑的早，他们要早一些回家。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河里的影子仿佛是落寞，仿佛是孤独，慢慢的沉到河底消失不见。
    那个在河边看见沐清欢滑冰的老汉回去就到处跟人吹嘘自己砍柴的时候遇到了神仙。
    黄昏，村东头的大树下。
    张老汉：“我跟你们说，我今天去砍柴的时候在浮光河看见了神仙。”
    张二叔：“你就吹吧，这世上哪里来的神仙，要是有神仙我的萋萋又怎么会离我而去呢。”
    老乞丐：“人各有命，那都是她的命啊，或许她来世可以有一个好的家室，有疼她的父母，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孩子，一生无病无忧。”
    张二叔：“但愿如此吧！”
    刘大嫂：“张老汉，你怕不是看花眼了吧，苜蓿山那么荒凉的山上这么会有神仙？怕不是什么山精野怪吧！”
    张老汉：“不可能，我亲眼看见的，那真的是神仙，我看见她就在浮光河的中央跳舞。”
    老乞丐：“浮光河？你怎么去那种地方？就是在有什么事也不要去浮光河啊！”
    张二叔：“就是呀，你去浮光河那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啊？”
    张老汉：“怕什么啊，那件事都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有什么好怕的？”
    老乞丐：“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过去了在多年也还是要对鬼神有敬畏之心。”
    宋小媳妇：“什么啊？浮光河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大嫂：“你刚嫁过来不知道，这浮光河啊，闹鬼，咱们村都有十几个人都淹死在那条河里了。”
    宋小媳妇：“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还好我没有去那里。”
    刘大嫂：“对呀，那里可是很可怕的，你可千万不要去啊！”
    宋小媳妇：“刘大嫂，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去的，太可怕了。”
    众人看宋小媳妇不再对浮光河感兴趣了，就开始岔开话题，村东头的大树下又是一片其乐融融，大家都只把张老汉的话当做是他眼花了，众人一同在树下闲聊直至天黑。
    五年前
    福乐村
    在这个时候外面还是乱世，两国大战，苜蓿城正是两国交界的地方，苜蓿城的百姓可谓是水深火热，但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小山村里却独得一份安宁。
    两国交战，征兵不招交界处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不成文的规定，故而福乐村男丁繁多。
    又因在这样的年代人们都只顾着去打仗而忽略了耕地种田，导致粮食短缺，为了有更多的人力来种田福乐村在进几十年家家户户都期盼着能够生下很多的男丁，一旦有谁家生下女婴都会被村里的其他人家笑话。
    因为乱世里女子没有足够的力气来耕地种田，反倒是给一个家庭增加了负担，多了一口人要吃饭。
    因此，在福乐村，若是有谁家生下女婴他们都会悄悄的处死她，对外宣称是一个死婴。
    多年后，福乐村有一户姓张的人家。
    张出唯作为福乐村的一家农户的二儿子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娶到媳妇。
    这些年里福乐村的女孩子已经越来越少了，福乐村大多数年轻人都是光棍，在这个世界男人们几乎都是年满十八就可以成亲，但福乐村是个例外。
    福乐村村里没有女孩子，这里的男人想要娶到媳妇就只有去找人贩子买。
    张出唯是家中的二子，家里的储蓄都用来给大哥买媳妇了。
    乱世中即使是贩卖人口价格也是很贵的，想张出唯家这样的普通的农户能够买到一个媳妇已经是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大嫂和大哥成婚后大嫂很是强势，就提出了分家，从此以后张出唯就独自一人搬到外面去住。
    索性村里的人们都还是很热情的，他们见张出唯无家可归便召集村里的壮汉一起帮助张出唯修建了一座不大不小的房子。
    分家后张出唯分得了三亩地，留出二分种了一些蔬菜，然后把其他的地用来种上粮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只有一个人，回家后会显得有些孤单，但是却过得无比悠闲。
    这天，炎炎夏日，最近一段时间刚好收割完了麦子，正属于闲暇时期。
    众所周知，夏日雨水偏多，今天下午下了雨，不复往日的炎热，今天下午非常的凉爽。张出唯正在外面闲逛，这时是刚下过雨之后，周边的河水都涨满了。
    张出唯沿着浮光河往下游走走，这时的地面上洒满了水珠。
    芳草萋萋，波光粼粼。
    一条条小鱼儿正随着河流，时不时的有一两只小鱼跳起来，在河面上显得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