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第一诡才》正文卷第25章程处嗣:义弟,你的幸福就交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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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公子为何这么说?”
    苏云岚驻足,脸上还挂着一丝笑容,因再见叶欢才嫣然一笑,这一笑,似有春风徐徐,花鸟园吐露花苞的衬托下,让人沉醉。
    她眼眶微红,方才她分明听到叶欢那刻薄的话。
    叶欢默默注视着苏云岚,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他不想解释,当初从苏府离开时,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了,不会在受人欺骗。
    ……
    思怜庄外。
    芍药掀开帘子,下了马车,轻抬檀首,看着映入眼帘的春色。
    “芍药姐,你还是来了。”
    小牛将马车栓好,来到芍药身边,语气怪怪地说道。
    芍药刮了小牛一眼,红了脸颊,支支吾吾地道:“叶公子曾邀请过,我不好推迟,便来看看。”
    真的是这样吗?
    小牛盯着芍药许久,直到姐姐红晕弥漫了整个脸颊,才悠悠收回视线,他呵呵一笑,看破不说破。
    “那好吧,我们赶快入庄,诗会应该要开始了。”
    思怜庄内,越来越多的才子聚集,诗会举行的地方,春意最为浓郁,绿草如荫,春风徐徐,地势平坦得像处于草原上。
    舒缓的地势上,一颗颗梨树、桃树长势良好,绽放出洁白色、桃红色的花朵,景色美不胜收。
    在地势最高处有着一座华丽的亭阁,那里就是诗会举行的地方,春风亭。
    叶欢随着才子缓步朝诗会举行的地方缓步前行,程处嗣靠了上来,面色奇怪地看着他。
    “你这是怎么了?兰州的时候总是听着你嚷嚷要回长安,要见苏姑娘,怎么现在反而见到了她,一点好脸色都不给?”
    “刚才我看苏姑娘都哭了。”
    程处嗣纳闷,兰州城内,送别苏云岚那天,他都看出来叶欢垂涎苏姑娘美色,是极喜欢的,后者也是有意,可以说两人起码看对了眼。
    苏云岚是个坚强的女子,经历了突厥一事,轻易不会落泪,而正是这样的人,今日竟然给人很伤心的感觉,可见苏云岚被伤害得有多严重。
    “或许以前是吧,但从此以后不会了。”叶欢望着前方,声音很平静,“来到长安后,我去了一趟苏府。”
    “我太过高看与她的感情,去找她时,被她拒之门外,不想见一面。”
    程处嗣侧头听着叶欢的讲述,皱了皱眉头,试探道:“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吧?”
    叶欢苦涩地摇了摇头,垂着眼皮,道:“那有那么多的误会,那日,她让人给我一纸离书,纸条上写着‘滚’字。”
    听完叶欢的叙述,程处嗣陷入了沉默。
    不对劲,总觉得苏姑娘做不出那样的事……程处嗣有关苏云岚的一些,他认人很准,认定过河拆桥这样的事苏云岚干不出。
    “咦?”程处嗣挠了挠脑袋,“按理说这么反常的事,义弟比我聪明,为什么看不出来呢?”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程处嗣拍了拍叶欢肩膀,自我感动地想到:叶欢啊叶欢,兄弟我为你也是仁至义尽了,你未来的终身幸福,便放心地交给兄弟吧!
    “我去撒泡尿。”
    程处嗣挥了挥手,溜走了。
    暂时离开叶欢,程处嗣在思怜庄内四处寻找了一圈,没发现苏云岚,半路上倒是碰到了芍药。
    “叶欢?那家伙在春风亭。”
    打听清楚了叶欢所在位置,芍药朝程处嗣施了一礼,正打算离开,听程处嗣问道:“芍药姑娘,你来时可曾见过苏家姑娘?”
    芍药回过头,不确定道:“苏家云岚?”
    程处嗣点了点头。
    “方才倒是见过,她伤心地走出了思怜庄,不知发生了何事?”
    还不是叶欢那小子弄的,具体的你去问他吧,搞得跟糟蹋了姑娘似的……程处嗣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芍药姑娘,稍后见。”
    程处嗣没有多说,连忙朝思怜庄外跑去。
    石牛虽然木讷,但这不代表他蠢,他不知道叶欢跟苏云岚间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他从中斡旋,既然有误会,两人又不想解释,只有第三人插手。
    而如果现在不将事情讲明白,等误会加深了,那才是真正的错过。
    程处嗣跑出思怜庄,正巧看到苏云岚登山回城的马车,现在的她再没有任何心思踏春,更没有心情去看一群人吟诗作赋故作风流。
    仿佛又回到了那冷冽的寒冬,回到了那残酷无情的突厥敌营,苏云岚蜷缩在车内角落,掩着面,轻声哭泣。
    为何,要这般伤心?为何,心中针扎般疼得厉害?为何,脑海中还要出现他的面孔?
    “小姐……”
    马车外,小玉愁苦着脸,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家小姐这般伤心,苏府内的他,哪怕面对苏石的刁难和府中的冷眼,她都未落过泪,今日竟然因为叶欢的一席不轻不重的话哭了。
    “这该死的叶欢,叫我家小姐这般伤心。”
    小玉恨恨地咬了咬贝齿。
    “小玉!”
    马车内,苏云岚有些嘶哑的声音响起,有责备之意。
    “小姐,叶欢如此对您,您还为他说话!”
    小玉气呼呼地道,她不明白一个风流胚,诡计多端的人,凭什么值得自家小姐这样对待?难道就是因为她在小姐最绝望的时候,他出现了,救走了小姐?
    小玉没有经历过,所以他难以体会苏云岚的心情,是的,叶欢做的那些算不得什么,至少叶欢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但对苏云岚来说,叶欢在她最绝望的时候走入了她的世界,走入了她的内心,将她从深渊内拉了回来。
    不需要更多的理由,没有轰轰烈烈,就这样不经意的时刻,她悄然认定了那道并不伟岸的身影。
    这一点,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意识到。
    “小玉,我们回去吧。”苏云岚声音很低。
    “好的。”
    小玉坐上马车,正要驱马前行,忽然见到程处嗣急匆匆跑了过来。
    这时跑来做什么?小姐已经这般伤心,还要在欺辱小姐一番?
    小玉没有理会跑来的程处嗣,手中马鞭一挥,让马车动了起来,其实她还能想到一个可能,那就是程处嗣是代叶欢来道歉的,但她却不想给程处嗣一个说话的机会。
    或者说她根本不想让他解释,那叶欢让她很讨厌,她心中还记着小姐因此对她生气的仇。
    “苏姑娘,等等!”
    见马车跑了出去,程处嗣急忙大声喊道,但小玉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我叫你停下来听不到吗!”
    程处嗣猛地一跃,身形蹿出,来到奔跑的马前,伸出双手挡住前路。
    突然出现的程处嗣让小玉吓了一跳,但马已经跑了起来,一时停不下来,就要撞到一起。
    “啊!”
    坏了,要出人命了……驾车的小玉被这一幕骇得惊呼一声,紧闭双眼,不敢去看接下来的一幕。
    程处嗣站在马车前,很冷静,看着急冲而来的马车没有丝毫慌乱,轻喝一声,探出一双手,一手抓着马嘴一手抵住马身,腰马合一双腿发力,这一刻竟犹如扎根在泥土内身形没有丝毫晃动。
    “喝!”
    冲撞而来的马车,被程处嗣顺势往身侧一牵引,刹那间整个马车都是被掷于空中,划过一个圆弧后重重落在地上。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仅凭程处嗣一人之力!
    停下马车,程处嗣皱着眉头,俯视着自马车上摔落在地的小玉,质问他道:“我方才叫你停下,为何你明明听见,却还不断驱马?!”
    “我……”小玉捂着摔疼的身子,不敢解释,若是说出自己的想法,恐怕会得罪眼前的小国公。
    程处嗣哼了一声,没再去看她,来到马车前说道:“苏姑娘,我是程处嗣,拦住苏姑娘只为只为弄个明白。我自认认人不会看走眼,敢问那日我义弟来到苏府,你却不屑见我义弟一面,是也不是?”
    程处嗣问这话前就已经决定好,如果苏云岚承认,那就证明自己走了眼,她本性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的人,他不会再劝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但如果她未承认,那就说明这里面一定有误会,甚至有人从中作梗,设计让义弟和苏姑娘断裂。
    马车帘子掀开,露出苏云岚因突如其来变故而略显苍白的面颊,她困惑道:“程领军您在说什么?叶公子来过苏府?”
    程处嗣哼了一声,道:“当然来过,不过却被你拒之门外,还附带一张写有‘滚’字的信!”
    苏云岚蒙了,心道叶公子何时来过苏府?即便是来了,又怎忍心拒之门外?更别说写下一个“滚”字转交给叶公子,这会伤了他的心吧?
    突地,苏云岚俏脸一变,喃喃道:“难怪,难怪叶公子会那样对我,因为在他看来,是我忘恩负义在先!”
    她解释道:“程领军,小女子从未做过那样的事,也从未写过‘滚’字。”
    程处嗣面色缓和了些,明白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他问到苏云岚:“此事倒是怪了,那‘滚’字又是何人给义弟的?”
    等等!
    苏云岚忽然记起那日管家从自己手中拿过的一份信,那上面倒是写了个“滚”字,也是出自我的手中,但那是她被长安纨绔子弟打搅得烦了,为轰走他们写的。
    难道说!
    苏云岚猛地瞪大了眼睛,从始至终是管家在搞鬼?
    难怪了,管家是苏石的人,苏石授意或者他自己擅作主张,挑拨我与叶公子的关系,让我深受打击。
    一切忽然间都想得通了!
    “这其中有误会,我必须得回去,解释清楚!”这一刻,苏云岚有种感觉,若是她不说清楚,将来会后悔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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