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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集中在广通公司会议室,林曼舒通过电脑在播放着徐?和埃尔顿的对话录音。
会议室里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一切静得出奇,大家的耳畔只响起带有“嗞嗞”电流声的对话录音。
每个人的表情各异。汤明远眉头紧锁,神色严肃。蒋育鲁神情凝重地陷入沉思。徐?母亲因为生气,手在瑟瑟发抖,嘴唇哆嗦着,似欲发话,却又欲言又止。
林曼舒不停地抚娑着老太太的后背,想极力平复其起伏的心情。杜加则手扶着脸,似在极力地思考着对策。
终于,对话录音放完了。老太太情绪激动地说道:“我养了这个不孝子,实在是愧对国家啊!”
“老太太,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事态看来相当严重,此前,我们会里也曾有讨论到这个问题,但不曾想事情真的出现这种极端的情况,而且还和金融安全联系在一起,我必须向会里作汇报,才能做决定。”汤明远心情沉重地说道。
“我这里也是,这起事件不单单是金融操纵,扰乱市场那么简单,已经涉及到一些深层次的问题,我必须向局里汇报,再向部里上报,请部里定夺。甚至不排除与马来西亚警方的国际协作。”蒋育鲁也是颇为严肃道。
“汤处长、蒋队长,这事最好就在内部单线联系,不宜扩散,以免打草惊蛇。如果一旦对方有所察觉,有了应对之策,事情可能就更难办了。”杜加不忘叮嘱了一番。
汤明远和蒋育鲁都不由得点了点头。
随即,汤明远和蒋育鲁各自走到旁边的房间,向上级汇报了这件事情。
在老太太眼里,他只以为徐?不学好而已,哪曾想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么严重的程度,不由得开始低声哭泣起来,毕竟徐?是她唯一的儿子。
林曼舒不停地在做排解工作,并端茶倒水的。终于,老太太似乎也想开了,自己生了这么个逆子,也怨不得谁。好在她还有林曼舒陪在身边,心里多少有了些许的慰藉。
趁这个档口,林曼舒赶紧叫了外卖,毕竟大家在工作,总不能饿着肚子。
过不多时,汤明远和蒋育鲁都重新回到会议室,并各自拿出了一个邮箱,要求林曼舒分别给证监会和公安部发去录音音频文件。
在两部委进行紧急磋商的同时,汤明远、蒋育鲁和杜加也展开了讨论。
“部里刚才的意思是,请求马来西亚警方协助,立即抓捕徐?。但是这里存在两个问题:一是,马来西亚那么大,难以定位,必将耽误了时间;二是,部里其实也不想把这事在国际上弄得路人皆知。”蒋育鲁面露为难地说道。
“我提个建议,但可能要阿姨这边配合。那就是,由曼舒这边给徐?发信息,就称老太太病重,让他立即返回夏港。”杜加说着向各位投去询问的目光。
蒋育鲁对杜加投以赞许的目光,点了点头。
老太太则低声说道:“我没有意见。”
这时,汤明远缓缓说道:“会里刚才初步的意见是,责成交易所、结算所清查近来大笔空单交易的所有账户,等抓捕行动一开始即冻结所有账户。同时,会里正在组织相关人员,研究期指制度的修改,最迟后天即会公布新规定。”
杜加此时并不想多说什么,毕竟之前是他一直提议暂停股指期货,但一直未果。此时东窗事发,他还能说什么呢?
汤明远仿佛看出杜加的心思,沉声说道:“小杜,你此前对股指期货的看法是对的,但是,现实中管理层也有诸多难处,每一金融衍生品的推出,监管层都如履薄冰,着实不易,不能说推倒就推倒,只能设法完善。”
“汤处长,我理解。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先应对眼前的问题,等这事情过后,应该能找出一条好的解决路径。”杜加微笑着说道。
这时,蒋育鲁突然对林曼舒说道:“林总,那边要求接入视频电话会议,你这边可以接入吧?”
“可以,就是这个号码,让他们拨过来吧。”林曼舒说着,向蒋育鲁递了张纸条。
不一会儿,视频电话接通了,视频上显示四个方面的人,证监会以及公安部,夏港证监局以及夏港市公安局。视频会由证监会一个部的主任住持,公安部经侦厅的主任也参加了会议。
最后,经过一番讨论,抓捕方案最终确定下来。
方案采纳了杜加的提议,由林曼舒给徐?发病危信息,夏港公安局经侦支队机场布控,一下飞机立即逮捕。同时,证监会责成交易所冻结做空的嫌疑账户。
会议结束后,已接近晚上10点。杜加送汤明远和蒋育鲁回去后,留下来陪林曼舒。林曼舒则安排司机将徐母送回湖心岛别墅家里。
事不宜迟,林曼舒立即给徐?发了条微信,“徐?,母亲病重,请速赶回!”
事实上,吉隆坡的时间比燕京时间是迟了一些,存在一定时差,晚上10点在吉隆坡是挺早的,徐?不可能这么早就休息了。
确实,今天对徐?来讲是挺忙碌的一天。由于此前在与杜加的对垒中,徐?这边也消耗了大量资金,目前资金也所剩不多。
当天晚上,他和埃尔顿正向威尔逊申请明日操作的新资金,以备明天再次冲击新低。
这时,徐?的微信突然响了一下。他拿起手机一看,信息是林曼舒发来的。
望着手机上的短信息,徐?不由皱起了眉头,母亲身体一向还可以,只是有点糖尿病,怎么突然间就发生这么严重的事。
于是,连忙回复道:“什么情况?你说具体点。”
收到短信息后,林曼舒不由得把手机在杜加面前摆了摆,并拿给杜加看,意思是询问该怎么回答?
杜加看了下说道:“你就说:‘今天下午母亲突然晕倒,不省人事,现已送ICU病房,现在还在昏迷中。’”
当徐?收到这条信息后,开始不淡定了。他朝埃尔顿嚷了下,“埃尔顿先生,我母亲突然病倒,现在ICU病房,我明天得回去一趟。”
埃尔顿不置可否,因为事关人伦纲常,他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说道:“明天我暂时负责这边的事,你尽量快去快回。”
徐?立即向度假村商务中心订了明早直接返回夏港的机票。
在广通大厦会议室,杜加和林曼舒都在忐忑不安地等待徐?的回复。时间在这时候显得格外得慢,他们现在最担心的是,徐?根本不理其母亲的病,而选择继续留在马来西亚。
终于,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徐?发来一条微信,“我已订明早9:30的航班返回夏港。”
“你告诉我具体航班,我去接你。”林曼舒下意识地回了过去。
徐?一时愣了一下,他感觉这么多年,林曼舒从来没有对他这么好过,不由得心里有点激动,不假思索地回复道:“谢谢!航班号是”
一切似乎进展得很顺利。杜加立即给蒋育鲁汇报了联系徐?的最终结果,以便蒋育鲁安排明天下午的抓捕行动。
尽管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但是林曼舒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虽然她不喜欢徐?,但他毕竟是义父的孩子,想及义父对自己的一片恩情,鼻子不由得一酸,眼泪默默地滑了下来。
杜加走过去搂了下林曼舒的肩膀,动情地说道:“曼舒,不要难过,我们是在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人间正道是沧桑,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
林曼舒不由得趴在杜加肩膀上,痛哭起来。
第二天,航班准点在吉隆坡国际机场起飞,而就在这一刻,证监会指令金融期货交易所对所有涉嫌恶意做空账户全部冻结。
而在沙帕丁岛上,此时,有交易员不断地向埃尔顿汇报,期货账户无法使用。
埃尔顿两眼茫然地望向茫茫大海,他感觉一切来得是那么蹊跷。而随着徐?的离去,直觉告诉他,事情似乎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埃尔顿立即启用专用电话与威尔逊取得了联系。他向威尔逊汇报了这两天发生的不同寻常的变化。
威尔逊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最后叹了口气,“就这样,撤了吧。”
威尔逊心里很清楚,与一个大国对抗胜算从来几乎都是为零的。而且,他似乎也看到了,等待曼伦资本和自己的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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