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袅袅动客情》第二百六十一章听天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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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瑛喆喆见佛手甘眸光很是笃定,只道:“昆阿且细说说。”
    佛手甘少不得与她细细理清,如是说:
    一则,咱家族的势力够厚,她没奈何。
    二来,她昆魄和昆魅心急太甚,把事情捅得连外面的鸟都知道,她焉敢驳了去?别说我看小她,这本就不是能为的!她怎好不顾魄魅的死活,执意同我族并本地,乃至整个南奔叫嚣?
    三嘛,侬嫂,恐怕你忘了,我也是会算的!他俩命格相合是煞,相悖相杀则会旺,她越是加害,川儿越会向好里发挥,但只她会因执念损毁自身,没得死所,恰恰应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同为人母,瑰蜜宽心之余,复又动容:“可怜这女孩了,把这什么【单相思】的,也喂她吃下,行不行得?”
    佛手甘大骇:“死都不行!”
    瑰蜜诧异:“白说一句,你怎好如此激动?”
    佛手甘苦笑:“侬嫂啊,这单相思,顾名思义,只存乎此方对彼方的爱恋思慕。若无有彼方的一丝丝回应,此方只会以痛苦了局,有甚者,相思成疾,断非药石可灵,郁郁而终者不计其数。索性说破了,这单相思归于情蛊一流,玛丝罗即便不折腾,但她是川儿的心肝肉,蛊虽不在她身上,但于命格中,已然是大大地妨害了,性命之忧不过早晚的事。”
    许是心底不落忍,瑛喆喆太息:“到底是川儿的古尔拉(当地对爱人的昵称),没旁的法子拉扯一下,由着她不得好死?”
    佛手甘如是道:“天无绝人之路,若她肯安安生生地移情别恋,自然得以保全,终身顺遂!”
    瑛喆喆听着讽刺,耸了耸肩:“得,就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执拗性子,别说死,就算不得好死,她也要同川儿一道上碧落,下黄泉,今生连理枝,来世比翼鸟地纠缠,还是不与她说的好,没得教她生恨!”
    瑰蜜点头附和,看向佛手甘时不由后怕,瘆道:“他昆阿,你也算计得狠了些。”
    瑛喆喆不以为然:“阿魅,中土有句话叫无毒不丈夫,昆阿这么狠才够男人!”
    佛手甘哭笑不得,就着才刚打断的言语,继续说道:“可若此方也跟着吃了单相思,就成了两相思,且恋慕之心足足添上十倍不止,彼此离不得,分不开,命格之煞再也消弭不来!”
    瑰蜜和瑛喆喆齐齐惊住,恼不得村他:“这治的都是什么劳什子啊,还有这层利害!”
    佛手甘难为道:“侬嫂,这可怨不得,是单相思里的一味牵机引在作怪。不然怎么能单单忘了挚爱,万物用处越是稀奇,自然有个轮回要渡,直待机缘辗转,又复归于无,非人力可为!”
    瑛喆喆了然:“两人都种下牵机引,就彼此抵消,重归于好?”
    佛手甘点头:“正是。”
    瑛喆喆思量道:“昆阿的意思明了,且就眼下,要写哪几个字?”
    佛手甘:“命格已定,前缘散尽。”
    瑛喆喆驳道:“昆阿,还是【劫数未始,前缘已尽】更押韵。”
    瑰蜜不自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押韵呢?”
    瑛喆喆晓得阿魅偏向桂川多些,见自己无有半分惊忧疲乏之态,端的以为自己对亲手足不上心,才如此不自在。故而放下身段,款款地同她说:“阿魅不晓得这里头的缘故,他俩可是一起习过中土的文字并典故和诗词的,不敢说胜过什么李青莲,杜子美的,但彼此的功底和章法都十分熟悉。若稍稍有不通处,瞒得过她去?既然要做,定是要真切,日后也少费功夫描补不是?”
    佛手甘附和:“侬侬实在能干,比你过身的阿魄还来得!”(对族中晚辈女子的昵称)
    冷不丁提起家主,瑰蜜看着瑛喆喆这个孝顺孩子,跟着赞道:“亏得有瑛喆喆,不然我该愁到哪一步呢?”
    瑛喆喆怕阿魅又要泪奔,忙拿旁的话支开,正色道:“阿魅,昆阿,我竟忘了顶要紧的!”
    佛手甘和瑰蜜齐齐发声:“何事?”
    瑛喆喆:“大头人和八大部挑来拣去,指明要川儿出夫。”
    瑰蜜登时不悦:“就那黄口小女王?”
    瑛喆喆附和:“正事呢!”
    佛手甘疑惑:“那鸢尾的脑壳是让门给挤了吗?”
    瑛喆喆:“我原也是这么想的,可她实在热络,就差认我当?珐(当地女儿的呢称),帮着促成此事!”
    瑰蜜觉着不妥:“这么上赶着,怕是为了她自己吧!”
    佛手甘拍手:“侬侬,你该同你阿魅学些时政,有些自己的主张了。”
    瑰蜜急切道:“她昆阿,你看怎么打发头人她们,我很不想川儿做什么王夫,且兰若是个没有成算的,满天下问问,谁会让一个使女活得比公主和王子还要体面的。据夭春情背地里议论,女王有磨镜的嗜好,我想想就发怵,拼这个死也不能从的!”
    佛手甘越性说起:“那兰若因甘露奉天而受先女王抬爱,临了将王位传于她,实乃出乎朝臣意外之事。毕竟从前,还是公主的梅如颇有贤良的名,众望所归。现下,朝臣并不很服气这位兰若女王。梅如趁此,私底下参合了好些人马,就等着抓住她个错处,好拉她下马,兀自称帝!想必大头人肖想桂川,为的就是这南奔第一世族的助力!”
    瑰蜜附和:“可不吗?这样的人物,怎会真心求娶,遑论好生待川儿!”
    瑛喆喆虑道:“正是这层意思,可有法子消了大头人鸢尾的盘算!”
    佛手甘灵机一动,脱口便问:“现成的法子,试试?”
    瑛喆喆大喜:“何法?”
    佛手甘斟酌道:“把他俩的生年放在一块儿,我亲自请仙扶鸾一把,旨在天意,可好?”
    瑰蜜苦笑:“只有这法子站得住脚,好不好,就由天定吧!”
    瑛喆喆附和:“可要是天作之和的命格,自然没得反驳,容不得说嘴了!”
    佛手甘玩味道:“真要这样,你细想想,她女王遣了人,上赶着求来的,真待川儿不好,天都不容她!”
    闻得此言,正合了母女俩的顾虑,当下不由转忧为喜,笑道:“那就教川儿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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